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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成熱心隊友,獲得我的信任。”

“說不定接下來你想做的就是為了救我而受傷,對吧?我發現,你不去當影帝,也可以當一個好編劇。”

在薑瞧的步步緊逼下,關久靠在了牆上,薑瞧一手撐著牆,像是壁咚了關久。

他輕聲說:“這是你對我的主觀臆測。我以為你是個論跡不論心的人,為什麼對我就有這麼深的敵意?”

“嗬嗬,你還真是了解我啊。我確實更在乎行動中展現的誠意。但很可惜的是,你演出來的行動根本看不出你的誠意,如果你真有誠意,應該告訴我的是,這個副本到底有什麼貓膩,你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

關久正要說話,薑瞧把食指放在了他嘴邊,噓了一聲,“先彆急著回答,你好好想想再說吧。”

這時,喇叭裡傳來了清脆的鈴聲,“自由活動時間到了,請大家離開病房,前往自由活動區。”

薑瞧收回了自己的手,走向病房門口。

她一邊走,一邊說說:“如果你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的話,不如先說說,為什麼院長是你父親,你卻沒有任何一點對他的擔心。不如先說說,那些病人曾經遭受過什麼樣的折磨。”

之前看到假牙護士時,薑瞧就有一個疑惑:她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怎麼就需要戴假牙了?

不過當時薑瞧也沒想太多,畢竟也會有人不怎麼愛惜牙齒,需要假牙也不值得意外。

但吞噬了醫生的一些人格,薑瞧就知道,這不是假牙護士自己的問題。

從那混亂的記憶碎片中,薑瞧能感覺到那些人格的痛苦。他們在這裡沒能得到有效的治療,反而變得更加扭曲與絕望。

走到門口時,薑瞧霍然回頭,看到的就是關久卸下虛偽的笑容,顯得麵目陰沉的樣子。

關久沒料到薑瞧會突然回頭,來不及將表情調整回去,薑瞧就說,“你看,我就知道這種表情更適合你。”

至少,真實。

關久緩緩揚起了一個笑容,但這個笑容卻不帶絲毫暖意,反而像毒蛇吐出信子。

五個病人走到庭院,張娟不動聲色地走到薑瞧身旁,“你跟關久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以前的心理醫生,搬家的時候不幸搬到了他樓上,好像被他盯上了。”在特管局的人麵前,薑瞧當然要極力撇清跟這種反派角色的關係,事實上,她跟關久確實沒啥關係,“我還沒問你呢,你們盯上他是為什麼?他做了什麼事情嗎?”

張娟深深地看了薑瞧一眼,她很清楚薑瞧不是什麼傻白甜,但薑瞧給她的感覺挺矛盾的。

有時候她覺得薑瞧跟關久差不多,看起來乾乾淨淨,但跟一些挑戰法律的事情脫不開關係。

但有時候,雖然薑瞧確實不乾人事,但她就是願意相信薑瞧是乾淨的。而她的直覺,向來很準。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至少薑瞧表現出來的態度是可合作的。

就現在這樣的大環境而言,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

張娟歎了一口氣說:“如果我們知道他做了什麼就好了。問題就是,我們什麼證據都沒有。”

“上次我們不是抓到兩個人嗎?一個是光頭,一個是被他操控的少年,這兩人,都是關久的客戶。這家精神病院的院長,則是關久父親。他還有個妹妹叫關心,有較嚴重的精神疾病,就在這家病院接受治療。”

現在這家精神病院汙染指數一直下不來,玩家進來也是送命,特管局當然也對此進行了調查。

可是醫院之前發生過什麼才變成這樣,真的很難查了。畢竟異化生物又不會跟身為人類的他們進行友好溝通。他們希望從關久身上著手調查,或許他會知道一些東西。

聽到張娟說到關久有個妹妹,薑瞧才抬起頭。

張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怎麼了?”

“關久跟我說了他爸,卻沒說過有妹妹。”

張娟疑惑道:“如果他想要博取你的信任,為什麼在這樣的基礎信息上隱瞞?他都看到我了,應該知道這些是瞞不過去的。”

“或許,不是他想要隱瞞,而是沒跨過自己的心理防線。這就是他想回避的話題。”薑瞧說。

關久是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但他也是人,自然也會有跟人一樣的心理反應。

這就是薑瞧不怎麼喜歡跟心理醫生打交道的原因。病人必須坦露所有,可是醫生卻可以將自己的秘密死死捂住,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對等的關係,而薑瞧討厭不對等。

張娟就說:“沒想到你連心理學都懂。”

“略懂一二。”

薑瞧的回答完全就在張娟的意料之中:這家夥什麼都是“略懂”。這逼裝的,讓張娟實在沒法兒接。

“原來的病人變成了醫生,那現在的醫院院長會是誰?”薑瞧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毫無疑問,喇叭裡那個從未露麵的甜美聲音主人對這個醫院具有絕對掌控權,應該就是現任院長了。

張娟聽完薑瞧的情報,跟她有一樣的猜測,不過她也沒下定論,“四樓就是辦公樓層,院長辦公室也在那兒,我們得找機會去探一探,應該能找到有用的資料。”

然後,張娟想跟薑瞧分享一下三號治療室的情報,她接受的就是三號治療室的治療。提前交換情報,好讓薑瞧後麵接受治療時有個準備。

沒想到薑瞧又說:“這個情報略過,我後麵應該不會接受治療了。”

張娟:?

以薑瞧的破壞力,不被所有醫生集體針對才怪了,什麼叫做不會接受治療?

薑瞧就說:“這醫院的醫療資源不行,連你都覺得我挺專業的,我有必要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張娟:……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們被安排了精神病人的身份,想要換身份沒那麼容易。”張娟有些擔憂地說。

精神病人這個限定身份,可以讓他們做什麼都變成精神病人的臆想,變成無用的反抗。

張娟知道薑瞧有能耐,卻也擔心她亂來。

薑瞧說:“沒事,我已經知道怎麼合理擺脫這個身份了。隻不過這個方法暫時隻能一個人用。等自由活動時間結束,你就明白了。”

“那去四樓打探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既然薑瞧這麼說了,有過合作基礎的張娟當然願意予以信任。

不過,一旁的鄭淮一直在她們倆附近打轉,隱約聽到了“四樓”這樣的字眼之後,就忍不住了,“你們準備去四樓?不行,那樣太危險了。要去也是我去。”

鄭淮沒看到薑瞧幫助了特管局的最新熱搜,不明白薑瞧跟特管局的張娟關係怎麼會這麼好,隻能歸因於兩人都是女生。

雖然薑瞧不肯跟他服軟低頭,但鄭淮也不能看她傻乎乎地去送死,就說:“我是覺醒了天賦的資深玩家,而且天賦是【幸運】,更容易躲過院方的工作人員。放心,我不會獨吞資料,大家一起合作通過副本才是正經事。”

張娟和薑瞧看鄭淮的目光有點奇怪。

鄭淮抬了抬下巴,“你們不信?嗬,我今天接受了一號治療室和二號治療室的治療,我懷疑這是最簡單的兩個治療室,完全沒難度,所以我保存下來的力量也是最強的。我感覺我狀態不錯,讓我去肯定最安全。”

張娟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現在,我相信你運氣是最好的了。”

兩個差點被薑瞧霍霍精光的治療室,可不就是最簡單的麼?

第30章 ??關愛心理健康5

鄭淮完全沒聽出張娟語氣中的意味深長,他有些矜持卻又帶著期待地看向薑瞧,想知道她會說些什麼。

可能是小時候給薑瞧當小弟當出心理陰影來了,比起張娟的認可,他更期待的是薑瞧的崇拜:沒想到吧,他現在比聞程都要厲害!

風水輪流轉,現在該輪到他當大哥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種感覺非常好,鄭淮想,他可能拿了傳說中主角的打臉劇本。難怪“莫欺少年窮”的故事那麼多人喜歡。

他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實際上在張娟和薑瞧兩個人精看來,這家夥就像一隻大狗狗,尾巴都快搖到天上去了。

張娟看了薑瞧一眼,眼神揶揄:沒想到你還能有這種傻白甜朋友。

薑瞧本人就不用說了,聞隊不是吃素的,那個經紀人陳芸也是個人精。這麼一隻傻白甜能成為薑瞧的朋友還沒被坑得連骨頭都不剩,確實可以說是天賦異稟。

薑瞧正在看著關久和眼鏡。他好像正在跟眼鏡說些什麼,還給眼鏡遞了煙,拿出打火機點了火。

煙和打火機應該都是道具。關久出手確實闊綽。

聽到了鄭淮的自吹自擂,薑瞧這才收回了目光,也接收到了張娟的眼神。

薑瞧看懂了她的意思,說:“他不是我的朋友。”

鄭淮那張帥氣的臉僵了一下,隨即炸毛說:“對,我跟薑瞧不熟!不是誰都能成為我朋友的好嗎!”

“他是我的跑腿小弟。”下一秒,薑瞧補充道。

之前小弟撂挑子不想乾了,薑瞧無所謂。但人自己跑回來了,這種免費勞力不要白不要。既然是小弟,隻要聽話就好了,傻一點也無所謂。

發現薑瞧不是要跟他撇清關係,鄭淮的臉色頓時愉悅了許多,但是“跑腿小弟”這樣的稱號他也不想認,特管局的人都在呢,他就不要麵子的嗎!

鄭淮麵色漲紅,“誰是跑腿小弟啊!小時候不懂事!現在我很厲害的好嗎!”

好漢不提當年慫。

薑瞧敷衍地說:“行行行,到時候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所以四樓暫時用不到你。”

鄭淮好哄得很,聽到薑瞧這麼說,馬上就接受了這個安排。

張娟:……這家夥能成為資深玩家,靠的果然是運氣。

然後,鄭淮的目光在整個院子裡轉悠了一下,他總得在薑瞧麵前顯擺顯擺自己的能力,來證明他有實力帶飛她。

雖然吹噓了一下他在治療室的能耐,但實力這種東西嘛,肯定是眼見為實。

隻見鄭淮一本正經地分析了起來,“大家都小心一點,這個自由活動時間可能有坑。副本不會無緣無故給我們提供這麼大的便利,讓我們隨便交流信息。這期間不能回住院樓,可能就是藏著的坑。”

鄭淮給張娟的感覺是有點傻,但也不是智商有問題,這種基本的分析能力還是有的。

那些護工不管病人們在庭院裡做什麼,他們就在住院樓的大廳門口守著,防止有人回去。

“這些樹,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鄭淮又說,他想讓薑瞧和張娟離這些林木遠一些。

【幸運】天賦的人,在氣機感應上麵總有得天獨厚的天賦。

薑瞧和張娟也下意識順著鄭淮的話看向了那些林木。

這些林木有些隻是小樹苗,有些則是經年的古木,一看就老值錢了。而那些看起來就有年代感的古木,都是槐樹。

槐樹,也被稱為木中之鬼,傳說是給鬼魂棲息的樹木。雖然在一些地方槐樹同樣象征招昌運,但稍微在氣氛陰冷一點的環境種植,那種陰氣森森的感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