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頁(1 / 1)

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608 字 5個月前

就算是受了傷,這麼長時間了,自己也沒在她的跟前晃,也乖乖的什麼事情都沒做,那人怎麼也該養好了吧?

閒來無事,搖擺嘚瑟的花白禾還不忘荼毒一下之前剛與她共苦的係統:

“統兒,你說我要是把這部功法修煉大成了,到時候我跟星隱滾床單,會不會像是兩個大冰塊之間的碰撞?”

係統:“……我不想猜。”

那畫麵裡太多馬賽克,係統拒絕去想象。

花白禾被它的語氣逗笑了,片刻後開口道:

“嗯……那我們要是泡在熱乎乎的溫泉裡這樣那樣,豈不是‘火冰二重天’的新鮮玩法?”

係統:“……”

係統憋不住了,發了她一張表情包:

“【我看你是癩-蛤-蟆日青蛙,長得醜還玩的花.jpg】”

花白禾:“……???”

她生氣的對係統說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侮辱我的美貌!”

係統:“……”

它不想再跟花白禾腦子裡的那些廢料對話,太累了。

花白禾跟係統你來我往對懟了好幾圈,然而整個偏殿裡空蕩蕩的,某個聞道閣的主人沒有半點要現身的意思。

似乎羞於食言,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準備鴿到地老天荒的模樣。

那一日,上午時還興致勃勃的花白禾,到了下午跟係統的話就少了,等到晚上的時候,沈望這段時間的修行完畢,掃了掃自己住的房間,把聞道閣的主殿裡裡外外收拾的乾乾淨淨,正準備來孝順地幫師父的房間打掃時,正好就看到了花白禾。

“師妹?”

沈望看著她,麵上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是想師父了,還是修行的功法上遇到了什麼問題,想找個人解惑。

前者沈望無能為力,後者……

沈望想了想,這個鋸嘴葫蘆難得主動開了口:

“前些日子我去問掌門部分修行事宜,宗門中的二長老見識廣博,於修行一道上的指點通俗易懂,師妹若是也有不懂的,不妨先去問問二長老。”

“以免師父近日不出關,再耽誤了你的修行。”

沈望隻知道之前凝光跟他一塊兒出來的時候,選了一本功法帶走,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功法,而且自己這幾日修煉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見過凝光拿著問題去執事堂討教過掌門和長老。

他還惦記著星隱之前交代給他的話,相當地把凝光這個師妹放在心上,就擔心她閉門造車,成日窩在聞道閣內不出去,又因為太黏師父,所以憋出什麼毛病來。

沈望剛想到這裡,就聽見對方對他微微一笑,回道:

“知道了,師兄。”

“師父這屋子交由我來掃便是,師兄早些休息吧。”

沈望看著她,點了點頭,後來忽然又補了一句:

“我聽章掌門所言,門中弟子在築基之後,便可與金丹、元嬰之後的弟子結伴出行,領山門近處的任務做了,一來可替某些依附宗門而生的散修、凡人們解決苦惱,揚我門微;二來,也可讓低階弟子們增長見識,鍛煉能力。”

“若是師妹想去,明日我便去執事堂領兩塊外出的牌子來。”

聽見沈望的話,花白禾笑了笑,對他點了點頭:

“是師兄想出去吧?”

沈望眼睛眨了眨,沒什麼表情地張口答道:“非也。”

他知道凝光從進門的時候起,就與星隱老祖的關係好得多,沈望這段時間漸漸觀察,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當年能被買來,也是沾了凝光的那一份緣。

但他並不在意這個。

星隱和合歡宗對他好,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也會竭儘所能地回饋對方的這一個救命之恩。

聽見沈望的回答,花白禾保留意見。

不過,她看了看沈望腦門頂上至今還是零的情感進度,又想到宗門裡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謝青呈,也不敢讓沈望獨自出門。

當即就對對方道:

“跟著其他的師兄師姐出去,受他們庇護,便是能有一二鍛煉機會也是難得,這有什麼意思?”

“師兄,不若你我二人抓緊修煉,先至金丹期,日後出門好歹也有傍身之力。”

沈望聽見她的話,發現她是真的沒有迫切想出門的訴求,遂點了點頭:

“也好。”

他說:“那便,一言為定。”

說罷,他回身又準備去接著修煉,不知道是打算讓自己的師妹能夠得到早日的下山機會,還是不想輸給對方的速度,堅持留住屬於師兄的尊嚴。

……

見到沈望轉身離去,花白禾抬手伸了個懶腰,對係統慢慢地說道:

“看來我是還不夠厲害。”

如果她有足夠的實力,也不會明明拿著一本天級的功法,卻對星隱的傷勢半點辦法都沒有。

她想快點成長起來……

最好成長到能把星隱按著日,讓對方無處可逃的地步。

“這麼想想,突然就好有動力。”

花白禾放下手,麵上等待已久的失望已經一掃而空,反而重燃起勃勃生機,大晚上的將星隱居住的偏殿收拾的乾乾淨淨,臨走時看了一眼放在角落的,被布置成淡粉色的小床,笑了笑。

等她下次再來偏殿的時候,這張床可能已經短的塞不下她了。

花白禾輕輕地攏上了偏殿的門,看了看天上高懸的明月,徑直往合歡宗的靈草堂方向而去,在心中默念《冰肌玉骨》功法第二層所需的草藥名稱。

……

八年後。

合歡宗門口,幾個衣裳華貴的弟子聚在門口,有說有笑地等著這次帶著他們下山曆練的接引人來。

忽然間,遠處飛來一道青色的光——

“這是……四季劍法,這次帶隊的是青呈師兄!”

話音才剛落,門口兩道高挑的身影緩緩走出,其中一人玉樹臨風,神色中有幾分不假辭色的冷淡,頎長的身影搭上玄色的衣裳顯得格外出挑。

與他並肩而立的另一位,則如皎皎明月,素白色的衣裙上用銀色的暗紋描摹出繁雜的花紋,在陽光下,那每一針每一線都仿佛活了過來,在她白色的衣裙上栩栩如生地遊動。

然而比那衣衫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麵容。

自她走出,在場修士無不忘卻天上的日月,仿佛隻有眼前這人才是唯一的光源。

真可謂是,嘗矜絕代色,複恃傾國姿。

眉如翠羽,膚如白雪,腰若束素,齒如含貝,便在一顰一笑間,已有沉魚落雁之容。

在場弟子無不為她的姿容所傾倒。

便是先來的謝青呈,原本不喜被人奪了風頭,也在看見那人的模樣之後,腦海中的不滿頃刻間煙消雲散,眸中隻剩下驚豔。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直到人走到了跟前,台階下的弟子們才仿佛紛紛回過神來,一個個與兩人見禮:

“沈師叔,凝光師叔。”

沈望隻略一點頭,看了看一行人當中修行最高的謝青呈,然後又挪開了視線。

凝光倒是對這些師侄輩的弟子們更假以辭色些,笑了下輕聲道:

“不必多禮。”

“此行我與師兄,青呈師侄三人帶隊,往碧玉山查一樁案子,爾等若已準備妥當,這便出發吧?”

謝青呈對她沒有意見,其他的小輩們自然更不敢說什麼。

而沈望在外人跟前向來話少,加上從來也不跟凝光在意那些虛禮,便由著她主導。

是以,凝光就以如今築基大圓滿的水平,帶著兩個金丹,一眾築基初期的弟子往山門外飛去。

她抬手從袖中打出一個梭形法器,這是走時宗門內的執事長老塞給她的玩意兒,能幫助一些禦氣不大好的弟子們省點力氣,屬於可以搭載多人飛行的法器,最適合這種集體行動。

“這便是我宗門的‘飛舟’嗎?”

“看著便威風極了。”

幾個築基初期的弟子暫時地被飛舟變大的模樣吸引了注意力,視線不再凝聚在花白禾的臉上。

隻除了……

某個死性不改的人。

花白禾淡然自若地請沈望先上了飛舟,看著他很自覺地接過了操縱的位置,也相當淡定地一甩衣袍就往上躍去,同時在心中跟係統嘀咕道:

“統兒,我這麼高級的臉,不能讓人白看了去。”

係統:“?”

花白禾嘻嘻一笑,提議道:“我們找小謝師侄收點觀賞費吧。”

係統聽見她那興致勃勃的語氣,察覺到謝青呈的視線依然死死地黏在自家宿主的身上,想了想,它能給的最大的仁慈,就是給謝青呈念兩句超度咒了。

不多時,飛舟就已經抵達了合歡宗宗門管轄範圍的最東邊,如意村。

再過去一些,就要進入靈寶門的地界了。

他們的飛舟在這次目的地的如意村上方停下,就見到底下仿佛村長身份的人帶著村民們在門口東張西望地紮了一堆,不知在等什麼。

其中有個機靈些的,抬手指了指天上,立刻道:

“看!仙人們來了!”

“仙人們從天上來的!村長村長!”

越來越多的人好奇地抬頭去看天上那個淩空的龐然大物,還是領頭的村長喝令一聲“不得無禮”,帶著人跟著禮貌地拜了下去。

這如意村是距離合歡宗宗門最遠的地方,平日裡隻有每年年末的時候,才能見到合歡宗的一些凡俗弟子上門來收取一些“保護費”,其他時候,隻要不遇上事兒,他們都沒有緣分能見到仙人。

尤其是因為如意村所在的地方地產貧瘠,村子上下世代都捕河魚而生,卻因為那河流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