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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620 字 5個月前

“皇上,微臣鬥膽,若臣下拿著耶律荻的人頭回來,先請皇上許臣一諾。”

“你倒是有本事——功勞還未辦成,就敢求著朕要獎賞了。”劉冶唇邊『露』出丁點的笑意。

薑鎮海低下頭去:“是,若臣得勝歸來,懇請皇上對楊將軍開恩。”

劉冶定定地看了他半天,撫掌道:“好!朕便等著你的消息。”

……

“皇上回來了!”

“大軍得勝歸來!!”

“耶律荻被打敗了!”

“奪回蘭城了!”

勝利的消息傳遍了繭城的大街小巷,繭城裡的人都高高興興地挎著籃子,裡頭裝著瓜果蔬菜,等著去城門口迎接凱旋的大軍。

時不時還能見到人群中還在交頭接耳地討論著大雍軍隊的威武,那栩栩如生的場麵形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前頭的部隊已經有人先回了一趟。

浴血歸來的軍隊,就連盔甲散發出的寒光,都有著迫人的氣勢,劉冶坐在領先的那匹馬上,好似已見過血的寶刀,遠遠就帶了一股讓人心悅臣服的氣息。

他一路架著馬,從城門口回到了太守府——

因為早聽說了皇後到來,已在這繭城停留了多日。

薑窈早得了消息,將自己收拾地端莊穩重,帶著人在太守府門前等著他歸來,遠遠察覺到他那威風凜凜的氣質,薑窈不由地眯了眯眼睛。

皇帝成功地在軍中積累了應有的威望,這對她而言……究竟算不算好事呢?

計較隻在她腦海中如閃電般劃過,等劉冶到了近前,見到的便是薑窈的款款笑容:“臣妾恭迎皇上。”

她給劉冶行了個禮,再抬眸時,馬背上的那人也已經笑開了。

“皇後久等了。”

說完這句後,他揚聲對後頭的人吩咐道:“傳朕旨意——今夜於繭城內開辦宴席!”

他臉上有顯而易見的歡喜,等太監們高聲傳了旨,才下馬,親自牽起皇後的手,想拉著薑窈往太守府內走。

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薑窈被他牽住的動作卻僵了一下。

在城內鑼鼓喧天的慶賀聲中,劉冶笑了笑,湊近問道:“怎麼?朕嚇著你了?”

他以為是自己帶兵久了,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威勢將皇後驚著了。

薑窈笑的不『露』痕跡:“怎麼會呢,皇上是臣妾的夫君,皇上打了勝仗,臣妾替您高興還來不及呢。”

劉冶沒察覺到什麼不對,牽著她的手往裡頭走去。

……

因為劉冶回來了,太守府內的好吃好喝頓時也跟著提升了一個檔次,花白禾被皇帝身邊的人傳話,親自邀請去主廳,與帝後同用膳。

花白禾想了想,往兜裡揣上了個寶貝,然後才跟著人去赴宴。

進了屋子,她先看了一眼薑窈頭頂的進度條,穩在75,在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裡,一動不動。

她納悶地又看了看皇帝,心道這進度條難道還帶延遲的?

但轉念想了想自己帶的寶貝,又信心穩穩,感覺今夜能將這進度條催到80。

劉冶見了她也十分高興,並不在意她戴著麵具這個問題,就著席位對她示意道:“朕能有這勝仗,紅神醫功不可沒,賜座!”

花白禾穩當當地坐下了,看了看左右,又搬起凳子往皇帝的身邊挪了挪。

見到她這個熟悉的動作,在劉冶另一側的薑窈眼眸裡有光一閃而過。

花白禾悠然不覺,嘿笑著從自己的衣衫裡『摸』出了——一個瓷瓶。

“這是……?”劉冶有點不解地看了看她。

花白禾『露』出自己的下半張臉,神神秘秘地對他笑了笑,壓低聲音道:“送你的禮物,我們草原上的特產神油,保你今夜和皇後恩恩愛愛!”

劉冶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周圍太監宮女們也全部怔住——

第一次看到有人給正值壯年的皇帝,這麼明目張膽地進獻壯-陽-『藥』。

在所有人被神醫的『騷』『操』作震住的時候,全場唯有薑窈一人黑了臉。

花白禾打眼一看——

薑窈頭頂的進度條跟著動了。

像是受到了驚嚇那般,緩慢地從75……

萎縮回了70。

花白禾:“……”

花白禾:“……???”

不能夠吧?這怎麼還帶倒退的呢?! 161

第26章 本宮為你打下的江山(十六)

那日的繭城內, 太守府內的燈火一直亮到了後半夜, 皇帝宴請的皆是品級較高的官員, 其中有許多在出門之後都是一副醉醺醺的姿態。

花白禾從席上退的早, 在那之後不久,劉冶和薑窈也離開了酒席。

某間廂房內。

花白禾蜷在被窩裡,閉上了眼睛之後半天睡不著, 開始和係統聊天:“你說,皇帝會感激我的神油嗎?”

劉冶當時微笑著讓身邊的太監給收下了。

那是她從係統的知識庫裡搜刮來的配方,為防萬一, 還拿野兔做過實驗,當時忘了讓賣家給一對相配的, 不小心買到兩隻母兔,結果其中一隻兔子愣是壓了另一隻半個多時辰,眼睛裡冒著的都是綠光。

花白禾對那效果歎為觀止。

結果係統還沒說話, 她又先跳了另一個話題:“算了,他用沒用我也看不到, 還是珍惜當下吧——”

“統兒,你覺不覺得今晚有點兒寂寞?”花白禾問道。

係統被她這個暗示度極高的問題問的主芯片都有點發『毛』, 以為花白禾禁-欲太久, 將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頓時不吭聲開始裝死。

花白禾見它半點悟『性』沒有,終於沒耐心了, 直言道:“我意思是, 你有沒有什麼珍藏已久的片兒, 趕緊掏出來和我分享啊!”

係統:“……”

它語氣惡狠狠地回道:“沒有!我是未成年係統!主神不允許我瀏覽那些不健康的信息!”

花白禾相當遺憾,砸吧了一下嘴:“那我要你有什麼用呢?”

係統語氣平平:“那還真是非常對不起啊。”

花白禾歎了歎氣:“算了。”

說完,她孤單地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努力回憶著自己曾經的手機裡下載過的那些存貨劇情,準備靠碎片般的記憶度過這個寒冷的夜晚。

係統被她氣得差點死機,隻能單曲循環《大悲咒》,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今夜這一人一係統都注定難眠。

接近三更的時刻,院外傳來幾聲狗吠,火把的光芒由遠及近漸漸傳了過來,映在紙糊的窗戶上,給黑漆漆的室內投下了一團團微亮。

花白禾本就睡的不熟,聽見外頭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茫然地睜開了眼睛。

同一時刻,有人將她房間裡的門一腳踹開。

“奉皇後旨意,捉拿謀害皇上的逆賊紅領巾,拿下!”為首那人配著刀,見到她還在被窩裡縮著,頓時揚聲宣布道。

隨著那人揮手的動作,許多士兵魚貫而入,將蜷縮在被窩裡怕冷不肯動彈的花白禾捉了出來,押著她就往院子外走。

所幸她戒心一直沒有降低,除了洗澡的時候,其他時刻臉上都黏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化妝玩意兒,左右也不差這點醜,這才沒在大庭廣眾下被人認出她原先的身份。

她被人一左一右提了起來,腳尖都碰不到地板,蹬車輪似的踩了半天,真誠地看向提著自己的兩位大哥:

“兄弟,抓錯人了吧,我就是個賣-『藥』的,我好好睡著覺呢,怎麼可能謀害皇帝?”

聽見她的話,其中一人冷冷哼道:“有沒有,到了地牢裡,你就知道了!我就說哪來的草原遊醫,竟然會救我們中原的皇上,原來是早有預謀,呸!”

花白禾莫名其妙被他呸了一聲:“……哎,你啟蒙老師沒教過你不許隨便吐痰嗎?這樣子很沒有素質耶!”

她『操』著奇怪的口音想繼續說教,但是在場的人都沒有在聽她的廢話,將她從暖融融的被窩裡抓出來之後,徑自將她丟進了冰冷的地牢裡,和耗子一同坐窩。

花白禾的待遇驟然從座上賓變成階下囚,並不是很適應,雙手扒拉著冰冷的欄杆站著,望穿秋水一樣看著外頭的將士,試圖和人家對上眼,好開口喊聲冤枉,奈何人家從頭到尾連個餘光都沒施舍給她。

她站了半晌,在內心對係統大喊一聲:

“放我出去!我還能嫖!”

剛暫停了《大悲咒》的係統:“……我看你好像不是很需要我。”

花白禾見它終於搭理自己:“你來的正好,說,你是不是給我假-『藥』配方了!”

係統悶悶回道:“不可能,我給你的成分安全有效,就算他連續用一周也不會出任何事情,你與其在這裡給我甩鍋,不如想想薑窈要做什麼。”

花白禾立刻跟上:“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薑窈到底想做什麼呢?”

係統被她氣笑了:“你問我?”

花白禾閉嘴了,抬起左腳刮了刮自己的右邊小腿,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跳蚤蹦到了身上,她現在隻覺渾身上下都在發癢。

她抓著欄杆,絞儘腦汁地想了很久。

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你說,她是不是想跟我試試不一樣的地方?”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囚-禁普雷!

聽見她的話,係統明白了,現在和花白禾浪費的每一個唾沫星子,都是自己當初選她時主機裡進的水。

它又去聽《大悲咒》了。

花白禾一個人在囚室裡安靜地待了許久,一沒等來薑窈,二沒等來要把她嚴刑『逼』供的人,唯有囚室稻草堆裡的蟑螂和耗子願意搭理她。

……

就在花白禾被莫名其妙關押的時候,太守府內的景象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