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1 / 1)

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738 字 5個月前

淡淡地回了一句:“朕還有些折子要看,先走了。”

薑窈起身行禮,低聲道:“恭送皇上。”

然而直到那抹金黃從自己的眼前離開,她都沒站直身來。

若是皇帝真不想選秀,根本不會今日就在她跟前提這個問題,話一出口——他就該知道自己的回答是什麼。

至於這幅早早離開長樂殿的姿態,到了明日的朝堂上,所有人都會知道,皇帝是被她進諫,才決定開秋選。

屆時,所有臣子都會誇她%e8%83%b8襟開闊,母儀天下。

想到這裡,薑窈抬手扶著旁邊冰涼的桌子坐下,看著麵前滿桌子幾乎沒動過的飯菜,不知在想些什麼。

……

“娘娘。”擔憂的聲音在薑窈耳邊響起。

她回過神來,看見站在自己麵前的清嘉與浣溪,對上兩人的目光,她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把這些菜都撤了吧。”

浣溪不知她與皇上聊了什麼,見她麵前碗裡的飯隻少了一半,頓時有些著急:“娘娘,奴才給您將飯菜重熱一熱,您再用些吧,吃這麼些怎麼頂得住。”

薑窈搖了搖頭,示意她隻做事,不必再多說。

花白禾倒是話不多,埋頭乾活,畢竟現在皇帝走了,萬一薑窈要跟自己秋後算賬怎麼辦?

她拿著碗筷轉過身——

“清嘉,你留下。”

花白禾:“……”瞧我這臭嘴。請加五五七九一七三一三

她僵硬地轉過身,裝傻地問道:“娘娘還有何吩咐?”

彼時四下無人,最近的下人也在殿外候著,沒有資格走進來。

薑窈尾指指套輕輕點了點桌子,目光斜睨到她身上,不緊不慢地說道:“你不是要給本宮進獻房中術嗎?”

沒給花白禾哭天搶地喊誤會的時間,她接著開口:

“便從今日起,由你來教授本宮,一樣不落,記住了嗎?”

花白禾:“……”

花白禾:“…………”

花白禾:“………………”

花白禾喜極而泣:“係統!係統你聽見了嗎!這都是她『逼』我的!”

第14章 本宮為你打下的江山(四)

床帷低垂,層層幔紗落下,隻有屋子角落的燈花時不時發出劈啪的響聲,微微映亮鳳床這方天地。

薑窈已經換上了絲軟的金『色』睡袍,及腰的黑長發如瀑般落下,托出她如玉的麵龐,卸去妝麵的她唇『色』卻並不蒼白,反倒帶了些淺粉。

如初夏的野桃兒,通身還是淺白碧綠,末尾偏偏就勾了那麼點緋意。

漆黑的眼珠裡落了那點燈光,格外明亮,她眼尾輕輕掃向床前幫她鋪就床鋪的人——今晚,花白禾是唯一被她留在寢殿內伺候的。

薑窈的目光慢慢走過眼前那人脖頸、腰身,直到花白禾背上的汗『毛』儘皆豎起時,她才悠悠開口道:“被子都已翻過兩次麵兒,清嘉,你何時做事這麼不利索了?”

被她點了名的人身形僵了僵,抬手去解掛帷帳的鉤子,低聲道:“娘娘安寢罷,今兒是奴才守夜,若是有吩咐——”

“你這是將本宮的話當作耳旁風嗎?”薑窈細眉一挑,明明還是和風細雨的調調,卻已讓跟前的婢女在床前跪下了。

“奴才不敢。”

薑窈看著跪的利落的那人,眼中暈出幾分笑來:“不敢?禁-書都敢往我跟前獻,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上來。”她言簡意賅地吩咐道。

哪怕平時再溫柔,她也是皇後,上位者說一不二的氣勢,總還是有的。

花白禾呼吸一窒,強忍住了立刻滾上這張大床的衝動,從喉間壓出一句:“娘娘三思,若是讓嬤嬤知道了這等以下犯上之事,奴才隻怕狗頭不保。”

被薑窈的顏值吸引是一回事,牡丹花下死就是另一碼了。

她說的是自小教導薑窈的教養嬤嬤,那是高門大戶小姐的標配,平日裡負責薑窈的起居,從穿衣打扮教到出嫁侍奉夫君,包教包會,終身一條龍服務。

要讓這些人知道她給一等模範皇後教了什麼勾欄裡的玩意兒——

花白禾打了個哆嗦。

薑窈聽罷輕笑一聲,被她話裡‘狗頭’二字逗樂了。

花白禾卻以為這個還不夠有力,絞儘腦汁又拉出一麵大旗:“皇上要知道了……奴才背不起這等‘『惑』上’的罪名。”

薑窈徹底笑開了,清脆的笑聲在室內回『蕩』。

許久之後,薑窈單手撐著床鋪,另一手夠到那俯身跪著的人跟前,竹節般的食指略略一挑,抬起了自己貼身宮女的這張臉。

她的目光一寸寸描摹過這人的臉龐,唇角依然噙著那點如水般的笑意——

隻是,花白禾越看越覺得她在嘲諷自己。

果不其然,薑窈開口道:“清嘉,你是在提醒本宮,是時候教你認字了,對嗎?”

她說:“‘『惑』-上’這個詞,不是用來形容你的。”

花白禾:“……”

笑容漸漸消失。

沒留給她時間哀悼逝去的美貌,薑窈薄唇輕啟:

“本宮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上來。”

於是花白禾麻利地爬上了床。

她打開了那本令人麵紅耳赤的藍『色』小冊子,臉頰開始泛紅,甚至連鼻子都開始發熱。

這時,係統突然在她腦子裡敲了一聲缽!

“鏘!”

“不許主動勾-引目標人物!一個億你還想不想要了?”

突然提神醒腦的花白禾:“……”

給看不給吃,不能動手,簡直憋壞了她的一身才華。

她在心底歎了一口氣——

也罷,不給動手,那隻能動嘴了。

……

半刻鐘後。

薑窈坐在床上,麵無表情地聽花白禾講理論知識:“聽聞所愛之人親近,哪怕僅是唇齒相偎,那也是甜如蜜——”

說到這裡,她停了停,委婉地表達自己肚子有些餓,能不能吃點東西墊吧一下。

薑窈差點氣笑,剛一點頭,發現花白禾竟然真從兜裡『摸』出一塊手帕,攤開裡頭一塊花瓣形狀的糕點,那模樣正是晚餐後賞下去的桃花酥。

隻見她掰下糕點一角,往自己的唇中一送,想繼續剛才的枯燥教學課程。

薑窈臉上的笑繃不住了:“清嘉,本宮平日裡是太慣著你了。”

花白禾立刻閉嘴了。

順便把嘴裡的最後一口糕點咽下。

薑窈指了指她:“今夜你若不給本宮示範這是怎麼個甜法,明日本宮就讓你——”

話音還沒落下,薑窈睜大了眼睛看著驀然湊近的那張臉。

唇上溫熱的觸?感跟著傳來。

細碎的桃花酥末兒原本沾在對方唇角,因為這個動作跟著傳了過來,末了印在薑窈的唇畔,沾了丁點的濡意,跟著滲開那絲絲的甜味。

兩人都沒動彈。

花白禾保命之下也隻敢親這麼一會兒,立刻就彈開了,躬身道:“娘娘恕罪……”

薑窈回過神來,唇邊漫開的甜味消失無蹤。

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讓她莫名覺得有些失落。

沒等眼前人跪好,她抬手拉過那人的衣領,重又貼了上去,軟軟地將她唇角的末子全卷走,輕聲道:“還有更甜的嗎?”

花白禾:“……”哎喲你這麼問我怎麼好意思!

然後她竹筒倒豆子般給皇後講了何為‘法式熱%e5%90%bb’,瘋狂暗示:來啊!正麵上我!

……

次日,聽說皇後身邊的大宮女抱恙請假了。

浣溪坐在她床邊,看著她用手帕將整個臉都蒙上,擔心地繼續問:“你還好嗎?若是得的惡疾,怕是要被隔開了。”

花白禾翻了個白眼。

浣溪繼續說:“你連話都說不出來,真沒關係嗎?”

花白禾瘋狂擺手——

話都說不出來,還不是因為真的用了一晚上嘴!腮幫子都差點脫臼!

係統親切地問道:“現在你如願了嗎?畢竟口了一晚上,很刺激吧?【發出天絕地滅般的笑聲.jpg】”

花白禾遭到係統鞭屍般的嘲笑,並不想說話。

她覺得皇後可能是親嘴魚轉世——

哪個正常人,能一晚上就逮著‘接%e5%90%bb’這一個知識點來回複習的!而她居然真的就陪薑窈親了一晚上!

什麼都沒乾的一晚上!

要不是薑窈頭頂進度條在淩晨時滿意地挪動了百分之五,她可能就瘋了。

花白禾表示對薑窈失望透頂,這是她帶過最差的一屆女主。

係統卻很美滋滋,徹底對樸素的古代人民放下心來,連一個法式熱%e5%90%bb都好奇的時代,花白禾休想開出兩百邁。

……

午後。

花白禾腮幫子恢複的差不多,拿著根軟趴趴的香蕉在啃,準備去外頭聽聽八卦,慰藉自己乾涸的心靈。

果然,偷聽來的牆角並不負她所望,甚至一邊能聽到重大消息,另一邊還能看到一個小宮女和大太監表白。

非常刺激!

“聽聞江南那邊多美人,兵部侍郎家的還未議親,三月後便送入宮中來了。”

“我給畫師遞過茶!我見過!真的是個美人!”

花白禾吃香蕉的動作停了,因為兵部侍郎家裡要送來的人,正是後來要成為皇後勁敵的嘉妃——的妹妹。

隻不過那人命薄,沒等到父兄立功的時候。

她在腦海裡驀地喊了一聲:“係統。”

係統應了一聲,問道:“你有什麼計劃?”

花白禾:“你看,那小宮女和大太監是不是親起來了?”

係統:“……你能不能惦記點正事兒?”

花白禾:“你看他們親的這麼火熱,像不像我昨晚教皇後的那個動作?”

係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