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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38 字 5個月前

要是一無所獲的回去,阮晉崤不知道會把她瞪成什麼樣子。

到了金府,楚媏還是猶豫了片刻,侍衛們見狀:“縣主如果覺得不合適,可以借殿下的名義把臨公子叫出來。”

“這是不是阮晉崤交代你們的?”

見侍衛們低頭不答,楚媏哼了一聲,“粘沁陽粘成這樣,也不怕沁陽嫌他。”

可就是這樣抱怨了,阮晉崤現在估計還是高高興興地抱著沁陽在說話。

“把人叫出來吧。”

楚媏定定地道。

金玨栩送臨鶴出門,看到楚媏等在外麵,有些不解:“棲霞縣主?”

“我與臨鶴吵架,怕他對你說我的壞話,所以就來了。”

聽到楚媏直截了當的解釋,金玨栩忍不住唇邊泛起了笑:“臨公子並沒有說縣主的壞話,我送你回去?”

最後一句,金玨栩看了臨鶴,才輕聲邀請。

他並不遲鈍,自然能感覺到楚媏和臨鶴之間的奇怪氛圍,兩人明顯有話要說,他送人的邀請並不合時宜,但他總想試試。

楚媏瞧見金玨栩微紅的臉色,輕“啊”了聲,下意識去看了臨鶴的表情。

臨鶴神色淡淡站在一旁,輕抿著唇,眼神縹緲不知道在眺望什麼。

“大殿下從京城趕到了鎮江,如今正在侯府,”楚媏朝金玨栩道,“實不相瞞,我是被他趕出侯府的。”

金玨栩驚訝,不過想到阮晉崤的性格,還真是他做得出的事情。

“縣主不嫌棄的話,可在金府小坐,臨公子與我還有盤沒下完的棋。”

“那棋我已輸了。”臨鶴開腔,下了幾節階梯走到了楚媏的麵前,“縣主是未嫁之身,到金府做客多有不便,她二哥托我給她帶話,昨日沒說今日說了我也好回京。”

“臨公子不打算在鎮江多留幾日?”

“不了,事已經了了,沒必要多留。”

“那……”金玨栩有些猶豫。

“我會尋地方安置縣主,金公子不必擔心,今日多謝金公子招待。”

臨鶴的態度強硬,沒給楚媏再選擇的機會,楚媏與金玨栩道了回見,看向臨鶴:“我二哥托你給我帶了什麼話?”

“他知道我來,讓我多看顧你幾分,並未托我給你帶什麼特彆的話。”

“那你剛剛?”楚媏皺眉,不知道臨鶴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你有話與我說?”

臨鶴掃過她旁邊的侍衛,“叫我出來隻是單純怕我跟金玨栩說你的壞話?”

這才是臨鶴,對著她三分嘲諷,十分的高高在上。

“你不覺著愧疚了?”

楚媏邊走邊跟臨鶴說話,她曉得她離開京城那天,還有昨日,臨鶴是對她心懷愧疚,所以態度比起以往要軟和,隻是沒想到她都沒說原諒他,他就那麼恢複了以往的爛德性。

“你說得對,我本就不該管你,之前的事我錯了。”

臨鶴頓了步子,看向跟著楚媏的侍衛:“可否叫他們先回去,若是之後你不打算回鎮江侯府,我會把你安置好了,再回京城。”

楚媏覺得臨鶴此刻怪的出奇,之前他也說他錯了,但是那態度就像是一切都是為了她好,並不是真心的認錯,而這會兒像是隨隨便便說的話,卻比任何時候都真心誠意的多。

楚媏順了他的意,讓侍衛們都走了。

“你既然知道不該管我,你今日去找金公子又是為何?我與他什麼事都沒有,之後就算有什麼事,你最多遞個禮就完事。”

臨鶴聽到“之後”,手微微捏拳:“我是為了私事。”

“哦……”楚媏動了動唇,話在嘴裡不知道怎麼問,“沁陽抓了那姓邱的,還打斷了他一條腿。”

“安平縣主明白,是我小家子氣,咄咄逼人。”

臨鶴淡淡,知道這件事他就是不插手,阮沁陽也會辦的周到,那女人看著柔弱,但腦子比他麵前這個要聰明的多。

聰明到挑破了他一直跟楚媏之間的問題。

兩人靜默半晌,楚媏抬頭看臨鶴的臉,那張臉如同以往一般的孤高,眼裡的情緒也如同以往讓她看不明白。

“臨鶴!”

楚媏深吸了口氣,“你對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要是看不起我,不該離我遠遠的,可你隻欺負我一個,我見你對臨家有來往的,其他家的姑娘並不這樣。”

這話說出來,楚媏脖頸就溢了汗,阮沁陽沒跟她說的時候,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臨鶴為什麼就對她格外的差,若說她得罪了他,但有時他又會護著她。

楚媏的話,臨鶴沒有立刻回答。楚媏的眼睛藏不住事,昨日他也有預感她要問他這事,所以他今天來了金府,他問他自己,他到底想要他跟楚媏如何。

“我心悅你。”

臨鶴努力讓自己的態度輕描淡寫,但指尖還是反射性的微微抽[dòng],“待你不同,是因為你對我來說不同,可我不知該怎麼對你。”

聽到臨鶴的答案,楚媏反而沒了緊張的心,隻是覺著麵前的臨鶴一下子就陌生了“你喜歡我,但覺得我配不上你是不是?”楚媏盯著臨鶴的眼睛,“你厭惡我,所以欺負我?”

臨鶴用力閉了閉眼:“你知道我的父母,郡王妃應該與你說過,我爹沒與我娘成親前有多愛護她,人人都說他們不配,說我爹隻是一時興起,把我娘捧成天上星星。”

楚媏知道,也就是知道這些往事,所以才在臨鶴的話後,就想到了“配不上”。

臨鶴他爹是有名的才子,當初的名氣不遜於臨鶴,而他娘是武將之女,雖不是不識大字,但喜好千差萬彆,兩人的結合並不被人看好,而實際是兩人婚後沒多久,也如所有人預料的那般,分崩離析。

熱情褪去,臨父依然鐘情山水,寫詩作畫,但身邊卻不會再帶夫人。

她記得小時,臨夫人來找她娘,都是流著淚訴苦。

其實楚媏應該感謝臨鶴才對,他還太抬高了她,臨夫人至少是美人,而她卻隻是清秀而已。

“殷鑒不遠,我從未覺得你配不上我,我隻是不願你受我娘那般的苦楚。”

他相信他爹當年是真心疼愛他娘,可人心易變,他不願放縱一時,換以後楚媏的痛苦。

“所以你為我選你認為合適我的夫婿?”

楚媏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不舒服,明明喜歡她的是臨鶴,她該罵他一廂情願,自作多情,但她看著卻像是可憐的那個。

被人嫌棄,挑三揀四。

“我想給你找最好的,最能待你好的,卻覺得哪個都不好,我不明白我是怎麼想,所以今日我來找了金玨栩,然後我明白了,他們都不行是因為我覺得他們都沒我好。”

臨鶴眼神複雜,“我總想著配不配,合不合適,但我舍不得你,所以我一直挑剔所有人的毛病,我一直在拿他們跟我比……”

他幻想他們會如何照顧楚媏,可沒沒想個開頭都不願再想下去。

放在桌上的茶碗沒了嫋嫋的熱氣,楚媏盯著普通不過的青瓷茶盅,她以前一直想她在臨鶴的眼中,是不是跟這普通花樣的茶盅似的。

不值得描畫,跟阮沁陽那樣的美人是不同的。

她從未看不起過自己,但卻一直記得她在臨鶴麵前就是普通的青花茶盅。

可是今日臨鶴告訴她,她這普通的青花茶盅在他心中是發著光的。

她該高興嗎?好像也高興不起來。

“我不知你有沒有察覺,我以前是愛慕過你的,”瞧到臨鶴震驚的眼睛,楚媏咬了咬唇,想著他還沒有混賬的太徹底,“是因為愛慕,所以忍受你對我跟對彆人不同的態度,忍受你不把我劃為美那一類。”

“我從未覺得你不美。”

隻是怕他會親手摧毀那一份美,就像是他父親對他母親。

楚媏一直搖頭,搖的眼酸怕淚落下,才停住了。

“你回去罷,今日這話我就當做沒聽過。”⑩思⑩兔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媏兒,我……”臨鶴張唇保證什麼,但卻無法說出口,他從未厭惡楚媏,他厭惡的是自己,厭惡他有那麼一個爹,厭惡他的他清醒,愛不敢愛,是他配不上楚媏,從頭到尾沒一絲配得上的地方。

臨鶴把楚媏送到了鎮江侯府,看著她的背影:“我今生不會娶妻。”

楚媏沒回頭,臨鶴做什麼決定都跟她沒有關係。

從臨鶴自己在心中劃出界限,他們就不可能有對等的那一天。

第93章

阮沁陽隻是猜測武氏有什麼往事, 但阮晉崤敘述了之後,她略略驚訝。

不過想想也是,武家雖然地位比侯府差了一截,但武家人卻不是會賣女求榮的性子,而武氏自己也是個腦子清醒的人。

“厭惡她?”

阮晉崤想著阮沁陽的護短性子, 不知她會不會為阮侯爺抱不平。

阮沁陽搖頭:“有什麼可厭惡的, 我爹之前才跟我說了, 不管侯府主母是誰,他心中我娘都是最重的那個。”

當事人都能想清楚想明白的事情, 她一個局外人摻和什麼。

再者想想他們算是合適不過, 兩人心中都有人,格外的公平。她爹之前應該是不滿過, 男人和女人不同,心中可以塞許多女人,甚至可以身體和心分離, 心塞著心愛的女人, 去睡彆的女人開枝散葉。

但女人如他們一般, 心裡有人他們就覺得不高興了。

不過她爹還算好的, 清醒的算是快, 這次拒絕了那位明夫人,隻是不知道以後日子久了,能不能拒絕什麼周夫人李夫人。

“阮晉崤, 你有沒有辦法心中想著我, 但可以睡彆的女人?”

阮沁陽瞅著抱著她的男人, 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你之前掃匪,還有之後去軍營,有沒有睡過女人。”

她一直是覺得他沒睡的,甚至都沒開葷,但是誰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

“想著你自然隻想睡你,沁陽你知我與許多男人都不同,你多注視我一刻,就能讓我歡喜雀躍,對象不是你,我對男歡女愛並不感興趣。”

阮晉崤說完頓了頓,似乎在思索阮沁陽第二個問題,“營中有軍妓,我無興趣,手下有給我送過男人,我也覺得無趣。”

“我隻是昨日睡過你。”

阮沁陽捏住了阮晉崤的嘴巴:“你分明知道我說的睡不是我們昨晚那種。”

阮晉崤唇瓣含住了阮沁陽的指尖,舌尖在上轉了一圈:“那該怎麼睡?”

阮晉崤目光灼灼,很想現在就實踐一下。

阮沁陽:“……”

阮晉崤大概就是這個時代中男人的異類。

把阮晉崤轟遠了,阮沁陽去找了武氏,把家中名冊都交予了她,加上各類牌子賬目,整整一箱籠。

武氏知道阮沁陽不會在這事上卡她,不過見她那麼信任她,還是十分高興。

“東西都在這裡,幾個管事媽媽我也叫來了,夫人有疑問隻管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