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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39 字 5個月前

,懷疑是自己眼花幻覺, 還特意倒退出門,看了一眼然後才進了門。

“參加大殿下, 大殿下萬福金安。”

武氏跟著福身, 阮沁陽他們起來接著朝父母請安。

各自請安過後, 阮侯爺看著家中多出來的一個人:“大殿下何時來的?”

一個男人到了他家裡,他竟然這個一家之主都不知道。

阮侯爺掃過傻樂的兒子, 坐在阮晉崤身邊的女兒, 怎麼看著他才像是多餘的那個, 他們才像是一家三口。

阮侯爺搖了搖頭, 把這不對的想法甩出腦海。

“本該早點過來,隻是有事耽擱, 入了夜才到侯府。”阮晉崤語氣愧疚,阮侯爺聽著倒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特意過來,他卻把人當做防賊一樣防著。

不過掃到阮晉崤低眸瞅著他閨女的樣子,他不好意思個什麼,阮晉崤過來可不就是當賊的, 為的就是他閨女。

說起女兒, 阮侯爺掃過一旁沒什麼精神的庶女。

女兒不管嫡庶都愁人。

看著氣氛緊張,武氏軟和地笑了笑:“大殿下不嫌侯府菜色簡陋, 能留在府中用飯是最好。”

阮晉崤已經不是阮家的人, 他留下用飯是肯定的了, 武氏這般算是給了彼此一個台階下。

“多謝侯夫人。”

阮晉崤抬眼掃了武氏一眼, 突然想到沁陽之前去信問他的事,若是武氏不出現,他差點就忘了這事。

雖然多了阮晉崤這個人,但該有的禮節還是得有,阮沁陽帶著弟弟妹妹鋪了團墊磕頭遞茶,叫了夫人之後,算是他們正式認可了武氏這個繼母。

“這是我出嫁前去佛寺特意求得符,希望能保佑你們一生平安喜樂。”

武氏贈給他們的是裝著符的福袋,裡麵還放了他們各自屬相的玉佩。

“侯爺,侯夫人,五房的人來了。”

下人進屋通傳,阮侯爺愣了下:“來的誰?”

“來的下人,說是奉了五老夫人的話,問小輩何時來給夫人請安。”

聞言,阮沁陽忍不住輕笑了聲,這哪裡是問小輩何時來給武氏請安,分明是提醒武氏沒早起去給她請安。

聽到女兒的笑聲,阮侯爺本來氣著呢,也跟著笑出了聲,五房的老太太以前沒那麼多招數,看著同輩的一個個去了,她最有福氣活得長久,慢慢就擺起了這些譜子。

“給傳話的說,明日再來,不急著一時。”

武氏:“不若我先去給幾位叔伯請安?”

“不必,既然都以分家,又不是住在同一府邸,何必趕那麼急。”

阮侯爺調整了心態,對著武氏沒了怨懟,既然是他選的妻子,他會給她尊重,幫著她好好管理好這內宅。

一家人在桌前落座,阮侯爺把上座讓給了阮晉崤,阮晉崤搖頭不坐。

“阮侯爺忠君愛國,為了我父皇鞠躬儘瘁,就算我認祖歸宗,你也依然是我的長輩。”

說完再他以前坐的位置上落座,正好是阮沁陽的旁邊。

動作行雲流水,阮侯爺差點一口氣沒出來。

而那位置之前都是楚媏在坐,這會兒楚媏擠眉弄眼,跟硯哥兒擠在一塊。

不得不說阮晉崤臉皮太厚,以前他是阮家嫡長子反而不像是把阮家當做自己家,如今不是阮家長子了,對阮家的認可感倒是高了。

“等會與你說武氏的事情。”

阮晉崤還記得這個,低頭與阮沁陽說悄悄話。

熱風吹著耳畔,阮沁陽手阮晉崤腿上掐了一下,沒看到她爹的眼睛快冒火了嘛!

這頓飯吃的各有各的滋味,阮沁陽本想用完早膳就把庫房鑰匙,府中名冊交給武氏,但是想到之前沒解的疑惑,看向了阮晉崤。

見小兒女眉眼歪膩,阮侯爺咳了咳,打斷兩人曖昧氣氛:“不知大殿下何時離開?”

“手邊的事已經告一段落,父皇許了我幾天假,若是侯爺不嫌棄,可否讓我叨嘮幾日。”

要住幾天!???

阮侯爺頭疼,不明白陛下是什麼個打算,若是打算讓他家沁兒當阮晉崤的皇妃,下旨賜婚便是,哪有這樣任著阮晉崤的性子做事。

拒絕不了阮晉崤,阮侯爺卻打算等會就備馬去一趟京城,怎麼都得把賜婚的聖旨給求來,讓阮晉崤少在他家住這幾天。

離了膳廳,楚媏沒膽子從阮晉崤身邊把阮沁陽搶走,唉聲歎氣地揉了揉硯哥兒的臉,瞧著阮姀道:“邱厘的事你不必太傷懷,你生活簡單所以沒遇到過這種壞種,所以被他輕易蒙騙。”

阮姀雖然還是眼睛紅腫,但道理是徹底明白了,眼裡多了一絲以前沒有神采:“謝謝棲霞縣主寬慰,我欠縣主一個道歉,竟然讓那混人把信遞到了縣主的手邊。”

楚媏擺了擺手,這事她沒怎麼往心裡去,隻是想到了那信就想到臨鶴,有口氣堵著歎不出來的感覺。

得了楚媏的原諒,阮姀朝阮沁陽道:“大姐,我想去跟爹爹認錯。”

阮姀神色緊張,她這事爹爹騰開手一定會處理,既然要變好,她鼓起勇氣主動認錯領罰,算是踏出了第一步。

阮晉崤掃見阮姀依賴的眼神不怎麼高興,有個硯哥兒就夠了,這會兒又來了那麼一個大妹妹。

想到這人還是他帶回侯府的,阮晉崤的臉色更差。

阮姀走了,楚媏表情糾結:“你們兩人要不要收斂一點。”

阮晉崤的手鑽到阮沁陽的衣袖中,看著像是在把玩阮沁陽的手指,楚媏臉色漲紅,真覺得他們這一對甜膩的很,她也不是沒見過談情說愛的,唯獨這兩人光是坐在一起,她看著就覺得臉紅。

阮沁陽彈開了阮晉崤的手,阮晉崤爪子又覆蓋上去,撓她的掌心不放。

“臨公子久留鎮江不走,棲霞縣主為何不去找他。”阮晉崤想打發人走的時候格外正經,“他此行像是為你而來。”

“他來慶賀侯府喜事怎麼就是為我而來了。”

“他與阮家並無交情。”阮晉崤淡淡,他比阮沁陽直接許多,淡漠的嗓音簡單直接,不容楚媏閃避,“他就是為你而來。”

這話要是阮沁陽說的,楚媏大概會嬌嗔的讓她彆亂說,但這話是阮晉崤說的,楚媏默默沉默。

倒不是認同了他的話,而是不知道怎麼跟他辯。

“既然他是為你而來,你不管是什麼心思,都該與他說清楚。”

“可若是他沒那個想法,我跟他說什麼。”

“說看到他煩,讓他滾回京城。”阮晉崤頓了頓,想到麵前這姑娘是他家沁陽的朋友,“你可以帶著我的親衛去。”

“我……”楚媏猶豫,她本來不打算理臨鶴,這般到底要說清楚什麼。

“去把。”阮晉崤黑眸直視楚媏,就像是下達什麼命令。

而楚媏也是個沒骨氣的,被阮晉崤看著,哪有對著阮沁陽的膽子,小心翼翼地道:“那我去了。”

說完,阮晉崤的親衛護送,有排麵的走了。

硯哥兒見隻剩了自己一個,不用大哥發話,立馬道:“我該去紮馬步了,大姐跟大哥慢聊。”

大哥和大姐?

阮沁陽聽著怎麼想兩個幫派大佬會晤。

“媏姐姐是我的客人,誰許你把她趕走。”

“她若不跟臨鶴說清,煩你我心疼。”阮晉崤勾了勾妹妹的鼻子,把人摟進了懷裡,“跟我回京城?”

她走了幾日,他就睡不安穩了幾日,昨夜是他這段日子睡得最踏實舒服的幾個時辰。

“我若是回了,那章姑娘怎麼辦?”

阮沁陽想起黎韻霏說的話,眯著眼打量阮晉崤:“你可知若是你碰其他女人,我這人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大方。”

就算阮晉崤登基為帝,她可也沒打算幫他廣納後宮,後宮地再寬,有她一朵嬌花就夠了。

阮晉崤捧著阮沁陽的臉親了又親:“沁陽隻要我有你?”§思§兔§在§線§閱§讀§

這問句阮晉崤問的眼眸閃閃,像是十分高興。

“怎麼你難不成覺得我還會把我的男人往彆的女人懷裡推?”

阮沁陽看著阮晉崤嘴唇越咧越大,忍不住伸手捏住了他的唇邊,控製他傻意擴大。

“我本以為你會嫌我。”

阮晉崤自個知道他粘的太緊阮沁陽會不舒服,但他又控製不住,他還想過阮沁陽會受不了給他塞女人,卻沒想到她與他一樣,隻要彼此。

“嫌倒是嫌,不過不是已經成定局了。”阮沁陽抬起另一隻手,手被阮晉崤握的緊緊,“你還未跟我解釋章靜妙的事,若是以後我再跟你提這些你不正麵回我,而是說其他,我就要認為你是在搪塞我,有了花花腸子。”

阮沁陽挑眼,水眸%e5%aa%9a眼如絲,阮晉崤愛極了她瞧他的眼神,霸道迷人。

“路上碰了幾麵,宮中碰了一麵,章家有意讓我娶章靜妙為皇子妃。”阮晉崤沒瞞著阮沁陽,也不覺得有什麼必要需要隱瞞,“我已催促父皇,讓他擇日下旨為我們定親。”

“那陛下不下旨,是不是看上了章靜妙?”

阮沁陽攏眉,上下打量阮晉崤,她可不覺得自己比章靜妙差,憑什麼對她挑三揀四。

“不下旨,是因為我說,我要親自來問你,總得你點頭,旨意才能下來。”阮晉崤摟著阮沁陽的腰肢,眉眼柔軟,“我雖非你不娶,但我們之間我想統統都由你來做主。”

阮沁陽被阮晉崤看著,全身都覺得軟踏踏的:“我來做主?那我要是不同意嫁你?”

“那我就等你一輩子。”

第92章

從侯府出來, 楚媏回首看著侯府大門, 不知道自己這是來當什麼客人,竟然就那麼被另外一位“客人”那麼給趕出來了。

阮晉崤趕她出來的原因,她還能不明白,一定是怕她打擾他跟阮沁陽。

以前她還想著她跟阮晉崤能不能成, 如今想起來幸好她沒行動, 要不然這會兒阮晉崤估計得更仇視她, 怕她跟阮沁陽好是為了搶他。

“縣主可要去找臨公子?”

楚媏下意識搖頭:“先找處地方坐會。”

阮沁陽沒跟她說那些,她見臨鶴自自在在在, 但如今她哪能自在的跟他麵對麵。

“臨公子如今在金家做客。”

阮晉崤難纏,他手下的屬下也都是人精, 護送楚媏去酒樓坐下,就使眼色去打探消息, 回來就給楚媏帶來個坐不下去的消息。

“金家?金玨栩的家?”

“回縣主, 的確就是金公子的家中。”

“他去找金玨栩做什麼?”楚媏站起, 想到她覺得誰不錯, 臨鶴就會去打聽那人的毛病,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止不祥,而且還有點不舒服。

如果他真是為了她去的金家, 他到底是把他當做了她的誰,她已經說不讓他管她,他還要硬湊上來, 她又不是沒有親哥哥。

“我們去金家。”楚媏咬唇, 她人都出阮家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