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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35 字 5個月前

臨鶴捏著那封信函:“安平縣主在何處?這信應該交給主人處置。”

“小事一件,何必麻煩。仰慕你給你寫信的姑娘不少,為何就沒見你把信交給什麼‘主人家’,難不成你就是覺得我不配有人寫信。”

開頭被臨鶴突然出現閃了神,楚媏這會兒反應過來,想起了之前他說得那些話,火氣又上來了,她可沒跟他和好來著。

因為有旁人在,臨鶴不想多說:“你覺得這信內容能相提並論?”

“我自己的事,我自然會有處理的方法。”

楚媏奪過了信,不想與他多說,“你去送禮,趁著天色尚早,應該天黑之前能趕回京城。”

臨鶴盯了楚媏半晌,轉身既走。

阮沁陽過來正好遇見了麵色難看的臨鶴,見他臉色陰沉,像是已經下過暴雨,阮沁陽瞧著不怎麼順心:“沒想到臨公子親自來了,侯府招待不周,還請多多見諒。”

臨鶴拱了拱手,與阮沁陽客套了幾句,本打算走,但腳步遲疑:“那人既是侯府的表親,望安平縣主多費心,棲霞性格不如安平縣主細膩,許多事看的簡單。”

阮沁陽沒管臨鶴說的話,眨了眨眼,睇著臨鶴:“我聽了下人說臨公子生氣了,急匆匆趕來,這件事發生在侯府我一定會妥善處理,隻是不知道臨公子怎麼知道那人是侯府表親?”

她想著邱厘大概不會在信裡麵特意提自己是阮家表親,上次她套楚媏的話沒套到,她就不相信她的水平那麼差,誰的話都套不出。

“我比楚媏癡長幾歲,跟楚瑾又是好友,照顧她幾分正常不過。”

“臨公子的意思是你沒在鎮江,卻關心著媏姐姐在鎮江跟誰來往?”

臨鶴沒答反道:“安平縣主與棲霞是好友,可知金公子曾心儀與你。”

阮沁陽眯起眼,這幾年已經很少人能讓她產生氣悶的情緒,臨鶴這意思是她把她的追求者介紹給楚媏。

“臨公子是什麼意思?”

臨鶴點到為止,微微點了頭,錯身走了。

“把人給我攔了。”

阮沁陽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人,臨鶴開了個頭,把人氣的半死,就閉嘴就走。他這招楚媏不跟他計較,但是她卻沒慣著他的意思。

下令攔住了臨鶴,阮沁陽走到他麵前:“臨公子信口胡說,說完就走?”

同在鎮江,她與金玨栩雖然沒少碰麵,她沒跟阮晉崤在一起之前,曾把他列為名單之一。可她的名單稍有姿色或者家世不錯的,她都放在上麵。

她沒發動什麼攻勢,金玨栩也未對她表達過仰慕之意,怎麼到了臨鶴口中,就成了另種意思。

阮沁陽身邊更了幾個阮晉崤派到她身邊的護衛,阮沁陽下令,雖然沒抽刀,但手都放在了刀柄上。

臨鶴沒想到阮沁陽看著慵懶無辜,性子卻較真計較:“是在下失言。”

臨鶴的確沒什麼確鑿證據,那些蛛絲馬跡說起隻算是捕風捉影。

“臨公子可彆再隨便失言,傷人傷己。”

阮沁陽說完,覺得跟這男人生氣著實沒意思,讓下人讓開讓他離開。

“姑娘,那小廝已經抓到了,不是侯府裡的下人。姑娘你猜得沒錯,問題出在二姑娘的院裡,審問了她院裡的丫頭,沒一會就招了,認了是她們想法子把小廝放進的府。”

阮沁陽來之前先下令讓青葵帶著人去阮姀院子,沒想到一會兒就問出了頭緒。

她當初無意為難阮姀,特意把她院裡的丫頭換個乾淨,讓她自己挑選補充新丫頭。

沒想到阮姀也是本事,倒是真養出了無視侯府規矩,隻聽她話的丫頭。

“二姑娘呢?”

青葵:“讓周媽媽和尤媽媽守著……姑娘,禁足二姑娘是否要去報給侯爺知曉?”

阮沁陽想著武氏遊刃有餘的對付親戚,估摸著她爹應該也不是傻樂著等著洞房的愣頭青:“去報吧,二姑娘那兒先守著,我騰開手再過去。”

“二姑娘要不然還是交給侯爺處置?”青葵覺得自家姑娘火氣似乎格外的重,怕她氣壞了身子,“姑娘不是沒對二姑娘好過,她不知好,做出這等蠢事,姑娘何必在為她費心。”

“我一直覺著她有話想跟我說。”

阮沁陽邊走邊道,“我不想管事所以當做看不到,但現在想想若是早搭理了她,估計也不會犯傻。”

“那也是二姑娘自己的事,姑娘又不欠她什麼。”海棠一直都看不順眼阮姀,想著侯府若是沒多她一個就好了,以前說侯府姑娘隻會指她們家姑娘,現在多了個阮姀拖後腿。

她的確不欠她,不過她腦海裡還有阮姀被“她”折磨至死的景象,再說楚媏是她的朋友,怎麼她都得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阮沁陽見著楚媏的時候,楚媏一個人坐在回廊,身邊的丫頭都打發走了,見到阮沁陽過來抬了抬頭,喪氣的模樣似乎是埋怨她來的太晚。

“我沒想著他竟然真來了……可你說的那些話我還是覺得是無稽之談。”

阮沁陽撿起來揉成一團,被楚媏扔在地上的信紙,拋到了海棠的懷裡:“收好了。”

楚媏覷了她眼:“我怎麼覺著你看著火氣有些大,可是臨鶴跟你說什麼了?”

阮沁陽摸了摸臉,想找麵鏡子照照,她是模樣扭曲了,還是如何,怎麼就能看出她火氣大了。

第86章

照了丫頭隨身攜帶的鏡子, 阮沁陽確認自己模樣沒出什麼問題, 依然豔若桃李, 朝楚媏道:“他是說了幾句蠢話, 但我無意與他計較。”

楚媏想說的話,在等待阮沁陽照鏡子的途中就消散了不少。

再者她本來也不知道說什麼, 捧著臉靠在紅柱前頭。

阮沁陽大概能猜出她糾結什麼,怎麼想都該是臨鶴來了這事。楚媏一直覺得臨鶴有才子的清高和傲氣,佩服他的才華, 也覺著和他不是一類人。

臨鶴對她來說,是另外一個層次的人,但阮沁陽卻說他喜歡她,會為了她來鎮江, 而他現在真來了……

雖然她依然覺得喜歡是不可能,但心情複雜不難理解。

“若是在意就問, 氣死彆人也彆憋壞自己。”

楚媏怔了下,覺得阮沁陽說的十分有道理:“你跟我說了他喜歡我,我就想起來他以前偶爾會看著我發愣, 我問他是看什麼,他說是見慣了漂亮事物拿我洗眼睛。”

“若是有人對我那麼說,我會挖了他的眼睛扔進水池裡讓他徹底洗個乾淨。”

楚媏:“……”

想想這事阮沁陽還真做的出來,她平日裡看起來懶洋洋的氣性好, 但那是沒冒犯她的前提, 若是冒犯了她, 現在還在佛寺清修的雅郡主就是下場。

不過, 楚媏還是覺得挖眼睛太極端,忍不住道:“你就不怕臟了手。”

阮沁陽奇異地看了她眼:“那讓阮晉崤替我挖。”

楚媏徹底沒話了:“若是臨鶴再做多餘的事,我就去問他。”

阮沁陽點頭,不再糾結這事,把楚媏拉回了席上。

本來婚禮侯府不打算大辦,隻是最近出阮晉崤的事,人人都抱著想湊熱鬨的心往侯府擠,有些人還真拒絕不了,人多接待起來就麻煩。

硯哥兒不大的年紀,沒跟其他小兒一同玩耍,穿的周整的跟在阮侯爺身邊,到處應酬。

見父親端起酒,硯哥兒認真的端起了茶。

進退有度,舉止大方,年歲還小但已經隱約有君子的氣度。

以前有阮晉崤明珠在前,很少人注意到阮晉硯這個小的,現在看來有些羨慕阮侯爺會生。

雖然大的那個不是他的,但小的這個算是出挑,不至於侯府後繼無人。

“侯爺這公子生的好,雖然年紀還小,可已經有了侯爺你的幾分風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話引得眾人紛紛點頭,像阮侯爺好,免得這個兒子也不是親生的那就要命了。

“我記得我見過大姑娘小時候的模樣,公子與大姑娘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硯哥兒大大方方接受誇讚,隻是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看了眼自己突出的肚子,這人說的話若是讓他姐聽到,估計要氣的拍他肚皮。

這些賓客有腦子的多,沒腦子的也有,見阮侯爺招待其他客人,故意來逗硯哥兒:“小公子怕不怕有了新主母,以後有了弟弟妹妹,搶奪侯爺對你的寵愛?”

硯哥兒不解掃過說話的人:“父親的寵愛又不是物件,哪來什麼搶奪,再者弟弟妹妹是親人,吳公怎麼說的像是我的仇人?”

硯哥兒聲音稚嫩,微大的眼睛把人看的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再問。

吳公離了硯哥兒,才與旁人小聲道:“他這模樣半點不像孩子,這般教養讓我想起了傷仲永。”

這話聽著太酸,根本沒人搭理他。

而且不過一會,他也被打了臉。

京城孫家到了,孫家小公子蹦蹦跳跳的來尋硯哥兒,兩個孩子湊在一塊,儘顯童稚。

見狀,有人特意朝吳公道:“阮小公子說不定隻是能言善道,不喜人惡意挑事,本質上還是個孩子。”

客差不多齊了,開了宴,楚媏知道臨鶴沒走似乎打算在鎮江停留幾天,心中藏著事喝了幾杯就去休息。

阮沁陽倒是想跟她一起走,可身為主人,阮姀沒在,她也跟著走了,看著總歸不好。

可想想若是以前,她想走就直接走了,哪裡會在乎名聲這東西,自己高興最重要。而如今有了忌憚,歸根結底還是阮晉崤造成的。

她的名聲太差,會連累了他。

“安平縣主這次回來大概不會再去京城了吧?”

阮沁陽沒走,在宴上就少不得被人打聽套話。

“自然不會回去,不然多奇怪,又不是親兄妹,侯府在鎮江,一個未嫁姑娘去京城多奇怪。”阮沁陽還沒答,就有姑娘幫她說道。

不過這話,說是幫阮沁陽,更像是逼著阮沁陽說話。

阮沁陽慢條斯理地開口:“現在怎麼說得準以後的事。”

“拿大殿下是什麼意思?我可聽說沁陽你走的時候,他送了幾裡也不願意回城,想讓送你回來。”

說完,桌上的人一臉曖昧。

阮晉崤被認回,鎮江侯府沒功沒賞,行事也收斂許多,就像是要淡出所有人的視線。

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阮晉崤和阮沁陽的關係曖昧,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從兄妹變夫妻。

“說起來,大殿下今日沒有抽空前來?”

“怕是沒空來……”魏雪真的嫂子黎韻霏接話,掃過阮沁陽的淡然,“聽說大殿下與章太傅家的姑娘最近走的很近,之前殿下跟縣主的謠言都難以撇清,估計是為了避嫌就沒有特意前來。”

黎韻霏與當朝貴妃是隔房堂親,她的消息自來靈通,場上人聽她那麼說,紛紛看向阮沁陽的臉色。

阮沁陽的眸子微微眯起,神情透著一股慵懶%e5%aa%9a氣:“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