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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21 字 5個月前

怎麼感覺安靜許多?”

楚媏說得安靜,是指阮家的那些堂親表親少多了,沒在府裡亂竄。

“我爹出的力。”

她爹就是個行動派,想通了事情,明夫人就沒再踏入侯府的機會。五老夫人雖然有時候愛擺長輩款,但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的,阮侯爺動了真氣她就知道收斂了。

不過收斂到現在這程度,想來她爹發得火不小。

“聽說有些表親直接打發回家了?”楚媏這幾日不是受這個人的禮物,就是跟那個人巧遇,一下子冷清下來還有點不適應。

“你是明知故問。”

阮沁陽白了楚媏眼,阮姀態度奇怪,她本來說不管,哪想到哪日阮姀跟楚媏一同去宴會,就露出了端倪讓青葵看著了,既然都知道了自然不能不跟父親說,自然就要趕人,免得出什麼家醜。

“那個姓邱的表哥殷勤獻的挺好,就那麼趕走了我竟然還覺得有些可惜。”楚媏砸唇,又是巧遇又是送詩,每次觸到那邱厘仰慕的眼神,她都覺得自己身上多了層光環。

怪不得有些男人會迷戀家世普通的女人,知道那些女人小意討好自己是為了銀子也無所謂,被人用崇拜愛慕的眼神看著,總是舒服的。

“可惜什麼?”阮沁陽點了點楚媏的額頭,笑了聲傻,“你想想他那情詩給我寫過,給阮姀送過,然後有拿來送你。他那眼神姿態對我做過,對阮姀……”

“夠了夠了!”

楚媏擺手不要再聽,按著邱厘鑽營的心思,說不定還不止她們三人,還有彆人也有可能。

快到吉時,女客陸陸續續坐滿花廳,阮沁陽帶著幾個堂妹待客,阮姀姍姍來遲,打扮沒出什麼錯,但眼眶的紅腫卻遮不住。

阮沁陽和楚媏對視一眼,她們彆說為邱厘落淚,想到就覺得惡心,但是阮姀好像沒那麼容易走出來。

“要不然你與她聊聊?”

阮沁陽仔細的打量了楚媏一遍,若說她看起來多喜歡阮姀也不像,但怎麼就想讓她跟阮姀聊聊。

阮沁陽想著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楚媏“啊”了聲:“我隻是覺得你講道理的時候特彆有意思,神態模樣也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想看你怎麼教導庶妹而已。”

聞言,阮沁陽:“……”

楚媏說了緣由,阮沁陽也沒去找阮姀深談,主要是現在情況不合適,若是把阮姀說得大哭,不知道的還以為阮姀不歡迎新主母。

再看阮姀,阮沁陽心中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以前剛見著她,她腦海裡就不斷浮現阮晉崤為她痛苦的片段。

而如今她跟阮晉崤成了一對,而阮姀在為彆的男人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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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客比女客要來的晚一些,不過每次來了哪家公子,花廳這邊一定是第一時間知道。

聽到金玨栩來了,花廳不少姑娘看向楚媏,因為曉得這段日子,兩人走得算近。

魏雪真見狀咬牙,以前阮沁陽沒主,她覺得瞧上哪家公子都不安全,說不定下一刻就要被阮沁陽搶走了,好不容易阮沁陽去了京城,她想著她能要鎮江最好的了,阮沁陽又帶了個楚媏來。

偏偏阮沁陽她惹不起,楚媏她也惹不起。

阮沁陽似乎察覺到了魏雪真格外氣憤的眼神,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朝她調皮的眨了左眼。

魏雪真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怎麼就那麼倒黴,跟阮沁陽都生為鎮江人,還都是世家,必須得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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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看楚媏,楚媏心中不覺金公子來了跟她有什麼關係,但不知道是不是被阮沁陽感染了,覺得熱鬨旁人格外有趣,乾脆就帶著丫頭出去逛逛。

一路走到了抄手遊廊的儘頭,楚媏本也不打算去找金玨栩,乾脆就坐在了池塘邊上乘涼。

剛坐下就見一個小廝急急忙忙的衝著她走過來。

楚媏的丫頭連忙攔在前頭,那小廝低著頭,也不打算走到了楚媏麵前,把懷中的信遞給丫頭,又匆匆的跑了。

丫頭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什麼汙糟東西,不如奴婢拿去扔了?”

楚媏掃到了信封上寫著“邱厘”,略驚奇,這人不是都被阮家人趕走了,竟然還有辦法給她送信。

雖然覺得這人惡心,但楚媏有些好奇他會對她說什麼,搖頭道:“拆開給我瞧瞧。”

才走了小廝,路儘頭又現了人影,楚媏看到金玨栩,這已經是他們巧遇第二次了,侯府也不算小,不知道他怎麼就恰好來了這。

跟邱厘不同,楚媏不覺得金玨栩會刻意偶遇也引起她注意,所以才覺得驚奇。

金玨栩看到丫頭手上拿著的信,舒了口氣:“我看見有位公子偷偷摸摸給了小廝信封,那小廝神情有些局促,想著怕有什麼問題,就跟了過來。”

“這封信的確是個陌生小廝給的。”

“陌生小廝?那信……”金玨栩見楚媏還有拆信的意思,有些不解。

“信是陌生小廝送的,但署名是認識的人,所以覺得拆開也覺得無妨。”

“原來是這樣。”金玨栩說完,覺得自己說得太多,說了告辭轉了身往回走。

不過走了幾步,又忍不住轉過了頭,看著坐在池邊的姑娘。

論起來楚媏並沒有阮沁陽那般讓人驚豔的容貌,但卻有另外一種讓人注目的氣質。

阮沁陽就像是明月,是全鎮江公子哥追逐的美人,越知不可得越移不開眼,到最後得不得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願讓彆人得到。

而最後阮沁陽花落阮晉崤懷,雖然讓人惋惜,但也都覺得這樣也好。

阮沁陽就是天幕遙掛明月中,站在桂樹下的美人。

而楚媏要真實的多,雖然也有高高在上的貴女身份,卻會因為他三言兩語的觀星驚異亮眼,會因為落雨打著傘特意找他,甚至還書時還會露出愧疚神態,仿佛怕他訓她。

以她的身份,這些都是很難得的事情。

金玨栩突然想到,兩人第一次相遇,她纏著阮沁陽說想見他,是為何想見他:“縣主想不想四處走走?”

楚媏見金玨栩去而複返,怔了下:“可以。”

楚媏跟金玨栩在散步的事傳到阮沁陽耳中,阮沁陽挑了下眉:“我還以為她是出去閒坐,沒想到真去找人了。”

“棲霞縣主本是在池塘乘涼,是金公子遇著的縣主。”

“那麼巧?”阮沁陽眨眼,難不成還真有什麼天注定的緣分。

這方丫頭才說完,又有下人來報說京城禮部侍郎臨府臨公子代父來慶。

阮沁陽眉眼帶笑:“這也太巧,我就不過去了,把臨公子往棲霞縣主那兒帶吧。”

丫頭應聲而去,不過一會兒又返了回來:“臨公子進府就碰著了棲霞縣主還有……金公子。”

阮沁陽瞪眼,這會兒連巧都說不出來了,捂著唇笑的前俯後仰,眼裡滿滿的幸災樂禍。

新婦進門,阮沁陽與喜婆進房內陪了一會,主要是長輩在打趣,她在一旁陪個笑臉就完了。

阮五老夫人被阮侯爺訓了,為了他們五房那些田地,不喜歡新婦也得忍氣吞聲,不過見喜房一派笑鬨,想到她那侄女哭的眼睛紅腫的上船歸家,心中堵了口氣不上不下。

“姀姐兒眼眶怎麼是腫的,可是有什麼不如意了?可以跟五祖母說說,祖母為了主持公道。”

阮五老夫人掃了一圈,阮沁陽她是不敢惹,隻有拿阮姀下手。

屋內目光一下都集中到了阮姀身上。

阮姀嚇了一跳,想捂眼睛,但又覺得刻意,隻能抓緊了衣擺。

局促不安的小可憐模樣,也就阮五老夫人不知羞,專門挑她欺負。

“五祖母,姀兒無事。”

“你可彆騙五祖母,眼眶紅成這樣,怎麼可能無事。”

坐在喜床上的武氏輕笑,柔柔地看向兩人:“既然姀兒不想說,五伯娘就彆為難小姑娘,過了這陣我在與她說說心裡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拜過天地,武氏已經是侯府的主母。

屋裡見她稱呼轉換的那麼自然,打趣了幾句,一下子又把氣氛轉回了她那兒,阮五老夫人想插話,但剛開口就被彆人給截了。

這些人是看武氏不像是軟柿子,想要賣她麵子,猜到是這麼一回事,阮五老夫人氣的瞪眼。

阮姀怕又提起她,悄悄的往角落移動,那模樣就像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阮沁陽一直注意著,見差不多了就乾脆把阮姀從喜房帶了出來,不待她說她什麼,下人來報,說臨鶴正在發火,像是因為有人給楚媏遞了內容齷齪的信件。

“齷齪?”

阮沁陽瞧著阮姀聽到這話,臉色發白。

不過是侯府迎新主母,怎麼就那麼多事,而且那麼多事,臨鶴都來了,阮晉崤是腳斷了?半天不到的路程也不趁機過來一趟。

第85章

臨鶴不至於發火, 隻是臉色不怎麼好看。

這事說起來, 其實是臨鶴來的太巧。

楚媏留信下來本來是想看個趣, 但金玨栩覺得這種東西不必多看, 聊了幾句就建議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還是扔了,或是退回處理。

楚媏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為了看幾句惡心話惹上什麼麻煩沒意思,就跟金玨栩去扔信,而臨鶴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 見他盯著她手上的信,估計她是太驚訝他的出現,不知怎麼就把信遞到了他手上。

看著臨鶴拆開了信,楚媏都沒想明白自己把信給他乾嘛, 怎麼就把手伸過去了。

臨鶴拆開信封,看到內容是約楚媏私奔, 臉色漆黑一片。

幸好臨鶴以前跟金玨栩見過麵,知道他非信上的邱厘,不然估計當場就要罵人登徒浪子。

“你怎麼會在這裡?”

楚媏先問道, “你不是不耐煩這些地方,而且這是鎮江侯侯爺婚禮,你一個晚輩也沒非來不可的理由。”

“你知道信中寫了什麼?”看著紙上狗屁不通傳遞相思的話,那麼一個下三濫人寫的信, 竟然送到了楚媏手上, 並且她還一直拿著待看。

“本就打算扔了的東西, 我哪裡知道寫的是什麼。”

金玨栩在旁作證:“我們打算把這封信處理掉, 沒想到恰好碰到了臨兄。”

臨鶴朝他微微頷首,他曾經來鎮江畫畫的時候與金玨栩見過。

“我們回了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來鎮江做什麼?”楚媏腦海裡無端閃現了阮沁陽說的話,都怪她胡說八道,弄得她見到臨鶴就開始想亂七八糟的。

“我來送禮。”

金玨栩說“我們”時,臨鶴沒覺得多刺耳,但是聽到楚媏也說了“我們”,心裡不知為何有些不舒服。

仔細掃過金玨栩,金玨栩容貌昳麗,比得上他見過的許多人,俊秀且文采出眾,會是女子看好的成親對象。

楚媏不滿意他給她找的,沒想到她動作那麼快,隻是不知道這人是她看中,還是阮沁陽為她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