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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42 字 5個月前

太快還是太怪。”阮沁陽不掩飾自己心思,把衣裳丟到了阮晉崤的背上讓他穿好,“你彆逼我逼得太緊。”

最後這句阮沁陽略嘟起了唇,聲音軟糯,恍若撒嬌。

觸到她水光瀲灩的眸子,阮晉崤忍不住在她唇角輕%e5%90%bb了口,“你慢慢想,我慢慢等。”

話雖那麼說,阮晉崤還是在阮沁陽的房裡賴了半個時辰才走。

人走了,阮沁陽對著鏡子看脖上的青紫,摸不準到底要不要回她爹那,要是讓她爹看到了,不知道會是什麼一副神情。

先彆說她爹,海棠看到自家主子脖子上痕跡:“姑娘可是過敏了,這是什麼蟲子咬的,怎麼痕跡那麼奇怪……姑娘的嘴也腫了。”

青葵幾個低著頭,心裡默默為海棠未來夫婿擔憂。

“被一隻長得醜又臭的蟲子咬了。”

阮沁陽扯了扯嘴,“幫我準備些立領衣服,還有今晚就把我院裡的東西收拾收拾,明日早點起來搬走。”

“還要搬?”

阮沁陽點頭,看向詩薇她們:“這幾日就辛苦你幫忙打理內宅。”

聞言,詩薇就知道阮沁陽是還要回來,連忙精神應了:“詩薇會竭儘全力把事做好,不讓縣主失望。”

她以前隻想著阮晉崤是陛下看重的人,卻沒想到阮晉崤竟然是皇子。

想到一事,詩薇道:“前些日子,大皇……大人把綠萼處置了。”

阮沁陽想了下才想起綠萼是誰,當初皇上送了四個美人,三個她要了,另外一個看不上煦錦院沒來。

而那丫頭似乎是收了皇後的好處,是派到將軍府裡的眼線。

“怎麼回事?”

“她假冒是煦錦院的伺候的去大人那裡勾/引大人,大人震怒,知道不是伺候姑娘的丫鬟,就把人給處置了。”

這處置可不是打板子教訓一頓,而是讓她們這些丫頭聚集,看著綠萼被亂棍打死,讓她們長了記性。

那畫麵她現在想起來就發抖,這府裡要是阮沁陽不在,阮晉崤從來就不會掩蓋自己的煞氣,手段殘忍的讓人懼怕,有時候她仰頭都覺得府邸上空籠著血色。

所以兩個人能湊在一塊實在是太好了,阮晉崤這頭猛獸隻有阮沁陽才能製住,要不然他們這些底下伺候的可慘了。

詩薇那麼想,表情也流露出來那麼點意思,阮沁陽瞧著,不知道說什麼。

或許她覺得和阮晉崤差了點什麼、怪了點什麼,就是因為這周圍的一切,阮晉崤太過需要她,這感情的天平一端太重,另一端就算放了砝碼,也會忍不住搖晃。

第74章

隔天天太還未亮, 阮沁陽屋中的燭火就亮起來了。

阮沁陽打了個哈欠, 星眸朦朧,聲音黏糊:“走水了?”

青葵聞言看向桌上昏黃的小燈盞, 有些無奈道:“奴婢點了燭火,要是姑娘覺得刺眼, 奴婢去吹熄了?”

阮沁陽點頭,閉著眼手腳齊動把弄亂的被衾鋪的妥帖,雙手搭在軟被上, 雪白細膩的小臉藏在烏黑濃密的青絲,又恢複了晚上睡覺時的規矩好看。

這模樣明顯是還要睡幾個時辰才打算起床。

青葵抿唇,眼看著主子又要睡著了, 狠心開口道:“姑娘不是說今個要早起嗎?”

“嗯。”

阮沁陽迷迷糊糊應了聲,卻沒有起來的意思。

“姑娘不想早些離開將軍府了。”

……不想。

說起來真悲傷, 困意竟然比她的節操還要重要。

阮沁陽強撐著著睜開了眼, 眯著眼可憐巴巴地看著青葵:“你們東西都收拾好了?”

“昨天晚上連夜收拾了,如今就看姑娘是要哪張床,是身下這張架子床,還是庫房裡頭那張紫檀木的羅漢床。”

“唔……”阮沁陽沒想到他們動作那麼快, 強撐著把眼睜開, “要庫房那張,你們也先回去休息,讓我再睡半個時辰。”

詩薇在門口等著, 見青葵的表情, 就曉得阮沁陽沒起。

“縣主心裡麵有大人, 自然不會想那麼快走。”詩薇笑著打趣。

青葵反正是已經儘責叫了主子,隻是沒叫起來:“我在這兒守著等主子吩咐,你去廚房看看,把早膳備了。”

原本是打算到彆院再吃早膳,現在看來估計得在這裡用了再過去。

詩薇應聲去了,路上聽到丫頭們說阮晉崤早起了,忍不住感歎,雖然說阮沁陽樣樣都好,值得男人捧在掌心,但是阮晉崤這種疼愛方法,讓人羨慕的都不知道怎麼說。

說睡半個時辰,阮沁陽就睡了半個時辰,隻是夏日天亮的早,她醒來看到天已經泛白了嚇了一跳:“我這是睡到了什麼時候?”

“回姑娘,雖不是昨晚定下的時辰,但比你平日還早起了一個半時辰,算是早的。”

阮沁陽掰著指頭算了下,那的確不算是太晚。

不過要算上她洗漱梳妝的時辰,卻是不早了,阮沁陽衣服整齊走出房門,正趕上阮晉崤叫她用早膳。

“不是說不逼我?”

“所以就要忍心讓你餓著肚子出門?”阮晉崤反問。

阮沁陽啞然,平日裡也不缺瞌睡,但不知怎麼就那麼貪睡。

阮晉崤今天穿了身大紅灑金的家常袍子,頭發用紫玉銀冠整齊收攏,眉目深邃英俊如幽月,唇邊帶著輕笑,透著的氣質倒像是初升的太陽,熱度不高,但看著就教人覺得心情舒暢,身上發暖。

看他精神不錯,不像是昨日那般陰沉,阮沁陽覷了他眼:“看來你昨晚睡得挺好,身上傷應該大好了?”

阮晉崤卻搖頭:“怕你天沒亮就走,三更天醒,四更天起,五更天克製沒闖進你屋。”

“……”他這是在編順口溜?

不過起那麼早,不就等於沒睡多久,阮沁陽掃視阮晉崤的神態:“那你是喝補湯了,精神那麼好?”

阮晉崤盯著沁陽:“是喝補湯了。”

這哪像是喝補湯,分明像是喝了“姑娘”,青葵在旁不忍直視,不知道自家主子有沒有發現,以前主子跟大爺是朦朦朧朧的感覺,說是兄妹也像是兄妹,說是一對也有那麼點意思,但是現在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兩人站在一起氣氛叫人更插不進去,而且她們這些身邊人多瞧幾眼就忍不住雙頰泛紅。

兩人隨意的閒話家常都是帶著蜜的。

“陛下罰你在家禁足,你在家倒像是在休假,不像是禁足反省。”

到了膳堂,阮沁陽見阮晉崤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身邊,忍不住吐槽,他半點都沒有禁足的樣子,要是傳到皇上的耳中,不知道皇上會怎麼想。

“禁足是他罰我,我覺著我沒錯,自然不用反省。”阮晉崤在妹妹麵前從不掩飾自己的心思,對於皇位田家人在乎,趙曜在乎,但他卻無謂。

阮晉崤態度無謂,阮沁陽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就是屋中隻有青葵她們幾個,阮沁陽還是攏了攏眉:“有些話可說,有些話不可說,你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還是覺著我過得太好想要連累我。”

透著馨香的手捂著唇,阮晉崤%e5%90%bb在了妹妹的掌心:“我就是一介武夫,打仗可以,腦子卻差了點,得要沁陽在身邊時時提點,沁陽留下來如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最後一句話就是他所有神態意思的中心思想。

阮沁陽收回了手,揮退了屋中的丫頭,才用濕帕子擦拭了手心。

“可怎麼辦?我喜歡聰明人,我是找男人又不是找兒子,要個時時需要我憂心的男人,我是吃飽沒事乾?”

阮沁陽眯了眯眼,上下打量阮晉崤,“實話實說,如果我是在京城找其他的男人,嫁入彆人家,我一定會動腦子跟他們家人打交道,想法子讓他心在我身上,至於這其中有多少愛我是不管的。但要是我的對象換成了你,我就是強勢的一方,反正是你非我不可,我又不是沒了你就會死,所以我對你的要求會很多,多到你做好了所有的事我都覺得是理所當然。”

看著阮晉崤嘴角依然帶著笑,隻不過那笑看著有點扭曲,阮沁陽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舒爽感覺。

她覺得自己心理可能也有點問題,之前總小心翼翼的擔心自己拒絕的厲害,阮晉崤崩潰,現在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她找其他男人的可能性渺小的跟塵埃差不多了,她就想把阮晉崤氣出在她麵前不會露出的表情。

阮沁陽:“就像是你剛剛跟我說得話,我聽著太軟覺得不舒坦,所以我就駁你;可要是哪天你對我態度強橫,我說不準會覺得你太過霸道,不愛我所以不在乎我的感受……無論如何,錯得都會是你,我不會覺得自己錯,這樣的狀態你確定能維序一輩子?”

“你要是心中沒我,就不會說這些。”一會兒的功夫,阮晉崤的神態變化了幾下,說話時眉眼帶笑,喉嚨震動帶出絲絲笑意,“就是貓狗被主人打罵多了也曉得躲避,我是個人,自然能比畜生更能分辨感情。”

阮晉崤把妹妹擁入懷中:“從昨日到今日,你說得這些話也不過是心疼我。”

阮沁陽怔愣,心疼他?

“我認定了你,自然不會變不會改,你惶恐我會因為你的性子以後不耐,我會心疼。”

阮晉崤握著妹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心房有力急促的跳動傳遞掌心,好像連皮肉都跟著震動,讓阮沁陽的手有些麻。

“你覺得我說這些不是自私還沒開始就擔心以後,想要儘情壓榨你,而是在心疼你?”

阮晉崤悶笑了聲,身體震動:“沁陽打算如何壓榨哥哥。”

阮沁陽推了他一把,真奇怪,她本來是想把自己沒安全感,覺得未來難以想象的不安感傳遞給阮晉崤,但他看她的目光反而更篤定了。

“沁陽,我不是臨時起意,你早就成了我血肉的一部分,我割舍不了你,也不願意割舍你。”阮晉崤握著她的手不準她抽離,雙眸直勾勾地瞧她,“彆怕我對你的好,也彆覺得我的感情用在你身上是浪費,用得其所你不知我有多高興。”

阮沁陽眨了眨眼,瞧著阮晉崤俯身還以為他要%e5%90%bb她,閉眼隻感覺到額頭一溫。

摸了摸妹妹纖長乖順的睫毛,阮晉崤覺得%e8%83%b8口緊脹,那股迫切想擁有一切的心思倒是淡了些。

“哥哥不逼你。”

話雖那麼說,手指順著鼻尖觸到妹妹的唇,揉捏了一會軟嫩的唇瓣才戀戀不舍的鬆手。

阮沁陽離了將軍府,坐在車上還在想阮晉崤說得話。

按著阮晉崤的意思,她其實是個絕頂好姑娘吧。

怕他太愛自己,自己不能回應相等的愛,竟然就愧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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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家府邸出行,怎麼會有那麼多行李?”

“看著不像是出行,倒像是搬家另過,你們看看那車碾過路的道子,車上沉成這樣,不知道是帶走了多少家什。”

那麼一說,紛紛去看車道子,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