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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59 字 5個月前

眼底的笑容比之前真誠許多。

他對西太後的幫忙並無多少期待,他高興的是,他與沁陽該在一起這事,在所有人看來都是正常不過。

所有人都希望沁陽與他在一起,都認可他會是沁陽最好的歸宿。

*

“陛下如今對臣妾難不成是防賊?”

田皇後才見過妯娌,知道了外頭的情勢,狠狠哭過一場,眼睛紅腫。

可她就是這般落魄的樣子,想進禦書房見皇帝一麵也是費儘功夫,幾乎硬闖才見到了人。

明帝見到皇後臉上的神情就淡了下來,揮退了商議政事的官員,卻留下了阮晉崤與幾個護衛。

田皇後冷眼看著,目光惡狠狠地盯著阮晉崤,她早該知道這人就是清雅生的賤種,這副賤樣教她看了就覺得惡心。

田皇後的厭惡不加掩飾,阮晉崤隻是抬眸輕描淡寫地掃了她一眼,沒行禮的打算,也無惱怒的情緒。

“你好大的膽子!”

“朕看你才是好大的膽子!”阮晉崤沒把田皇後的惡意放進眼裡,但明帝卻不是這般,見著田皇後惡婆娘的模樣,就想起了當初她是如何對付清雅。

這樣的惡婦,落魄成這樣還不忘對他與清雅唯一的孩子耍威風,此刻他就想細數她的罪行,把她打入冷宮。

“陛下!臣妾做錯了什麼,臣妾隻是想見陛下一麵,與陛下說說話,陛下難不成覺得臣妾會行刺陛下,竟然還把他們留下。”

田皇後這些日子伺疾,日日伺候東太後,穿著素淨,此時雙眼紅腫,話語間眼淚落下,她本身容貌不差,此時看著有幾分楚楚可憐。

隻不過屋裡沒人會憐惜她,這樣的模樣對明帝來說遠遠不夠。

這惡婦生生逼著他殺死了他此生最心愛的女人。

“你來禦書房想要說什麼,有話便說朕還有公事要處理。”

田皇後捏著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知道她這些淚水流了也是白流,這男人對她從來沒一分憐惜,曜兒出生也不過是為了給田家一個交代。

“臣妾前來是想問問陛下,臣妾犯了什麼錯,為何這些日子除了臣妾的宮殿與太後的宮殿,臣妾哪兒都不能去,今日貴妃來問臣妾要宮中各庫的賬本與鑰匙又是什麼意思?臣妾是皇後,是後宮之主,難不成皇上要寵妾滅妻,架空臣妾的權利。”

聽到妯娌說娘家現在的難處,又聯想到黎貴妃的咄咄逼人,田皇後慌了,東太後說得那些保證她都覺得太虛,隻想來見明帝,聽他怎麼說。

看看他是不是打算一點情分都不念,不止要認回阮晉崤這個孽種,還要殘忍的除掉田家,還有她與曜兒。

明帝猜想田皇後就是為了這事,淡淡道:“你田家這些年在外作惡多端,而他們仗的是你的勢,仗的是有老四這個皇子叫田義舅舅,田家的事不明之前,朕的確打算限製你作為皇後的權利。”

“陛下說這話可真誅心,田家的確是臣妾的娘家,但是田家何時仗過臣妾與曜兒的勢……田家是股肱之臣,隻朝中重臣,幾代人兢兢業業為了大明江山,輔佐了幾代帝王,為何在陛下口中就成了這般。”

田皇後先撇清了她和她兒子與田家的關係,才再為田家說話。

她不知道她這力求自保的醜陋樣子,更讓明帝厭惡。

“朕還是那句話,事情為查證清楚之前,就請皇後老實在宮中待著,你見田家人朕允了,但其他皇後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陛下!”

“朕聞言有人計劃行刺朕,為了防範於未然,朕加派了許多侍衛在宮中巡邏,若是皇後不在宮中待著,四處閒逛,不說刀劍有沒有長眼,如今許多人都沒長眼睛,傷了皇後就不好了。”

田皇後神色扭曲,咬著唇瓣生生咬出了血:“陛下這是要臣妾死啊!陛下,你是不是為了這個孽種!”

田皇後指向阮晉崤,她可以在明帝麵前沒有尊嚴,但卻不能在清雅生下的孽種麵前丟人。

“是不是他汙蔑田家!一定是他挑撥離間,說什麼行刺,這樣孽種陛下何必要認,清雅又不是什麼乾淨女子,臣妾看他不一定是陛下的孩……啊——”

硯台擦著田皇後的麵皮而過,深深把她的臉撕開了個口子,兜頭蓋臉的在她身上灑了一身墨。

田皇後駭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明帝氣的%e8%83%b8膛起伏不定:“你這毒婦胡亂說個什麼,崤兒是朕的親子,朕再清楚不過,要是讓朕聽到你汙蔑清雅,朕一定活剝了你的皮。”

“都那麼多年了,就那麼個臟女人值得陛下一直惦記?若是惦記又怎麼會入宮的秀女與那女人有一點相似陛下就皺眉不要,臣妾看陛下也是惡心那女人的,惡心到不願意見到與她眉眼相似的人……”

田皇後捂著臉惡狠狠地說道。

“你給我住嘴!”

明帝尋不到東西扔,走到了田皇後麵前想親手捏死她。

他怎麼可能惡心清雅,無論清雅活多久,她現在依然活著,都會是他最愛的女人。

他怎麼可能因為那些事情,會覺得她惡心。

“陛下,夠了。”

阮晉崤讓左右侍衛堵住了田皇後的嘴:“送皇後娘娘出去梳洗。”

田皇後怨毒地瞪著他,恨不得拆他骨,吃他肉。

阮晉崤扶著快站不穩的明帝坐下:“是否要為父皇喚太醫過來。”

明帝捂著%e8%83%b8口擺了擺手:“不必……崤兒,皇後說得都是她惡意揣測,你母親是美好不過的女人,朕對她……”

阮晉崤點頭:“有些話可聽,有些話不必聽,兒臣明白。”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想起清雅,明帝沒了再議事的精神,回宮殿小歇,阮晉崤接手了剩下的事,吩咐宮中暗衛:“盯著皇後,若是她給東太後遞了什麼東西,迅速來報。”

如今田家還剩什麼,也就剩了東太後崩了這一招。明帝的嫡母駕崩,明帝於情都該放過田家一馬。

不過田家和東太後豁的出去,他們卻不會給他們這個豁出去的機會。

第67章

皇後大鬨禦書房反倒被潑墨趕出去的事沒一會就傳遍了宮廷, 阮沁陽把玩著黎貴妃送的禮物, 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黎貴妃已經給姑娘送了幾道禮了, 就是為了之前黎姑娘的事賠禮道歉,這送的也太多了點。”

“大約是覺得我福氣重, 想討好我蹭些福氣。”

阮沁陽摸著瑪瑙圓珠, 笑眯眯地道。

黎貴妃大約是知道了阮晉崤的身份, 如今掌權了, 禮物不好送給阮晉崤, 就往她這裡送。

但她這意思是討好, 還是故意想叫田家更恨阮家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她自個身下還有兩位皇子。

“這一盒是什麼?”

阮沁陽看到黎貴妃送來的盒子,旁邊還有個小盒, 挑眉問道。

“這是晗月公主送的,說是為了那天的失禮賠禮。”青葵原本想著姑娘到了宮裡, 宮裡貴人多指不定會受委屈, 沒想到連公主對要對她低頭,“明霞公主被太後娘娘禁足, 恐怕晗月公主是被嚇著了, 所以才給姑娘遞禮。”

明霞被禁足是理所當然的事,勾引起自己的親哥, 讓西太後看來估計氣的拍%e8%83%b8。

而明霞以後要是知道, 估計會羞恥的不想踏出宮門。

哥哥與妹妹湊對, 世人難容, 光是腦海裡想想就覺得不對惡心的關係, 阮晉崤不知道怎麼就過渡的那麼好,才曉得她不是他親妹妹那麼一段時間,就對她提出那種奇怪的請求。

“……大爺,還在外頭等著。”

青葵收好了首飾,見姑娘靠在榻上玩起了九連環,忍不住說道。

“深宮內院,他一個男子,頻繁進出,在安寧宮逗留不走,難不成沒人趕他?”

阮沁陽也就是說說而已,西太後是阮晉崤的親祖母,想也知道阮晉崤可以在她門前當門神是西太後默許的。

“二姐,你怎麼這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硯哥兒剛進門就聽到二姐這句話,扁了扁嘴,“我剛剛在外頭碰見大哥,那麼熱的天他在外頭站著,你有什麼氣,就不能叫大哥到屋裡頭罰站。”

“又開始偏心了?”

阮沁陽睇了硯哥兒眼,讓他想起當初他站在阮晉崤那邊,她對他的態度如何。

硯哥兒嘴扁的更厲害,坐在榻尾:“大哥又沒做錯什麼,而且我都叫大哥罰站了,怎麼還能說是偏心。”

“你知道他做了什麼?”

硯哥兒搖頭。

“他做了十分過分的事。”阮沁陽做了個鬼臉,手壓成爪子狀把硯哥兒撈到了懷裡,“這才在太後娘娘那兒養了幾天,怎麼又胖了一圈。”

“每次我瘦了,二姐就嫌我瘦,我要是胖了,二姐又說我肉。”

硯哥兒斜眼,算是明白孔夫子所說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二姐的心思一會兒一個遍,他不信大哥會做什麼過分的事,一定是二姐自個那兒不舒坦了,拿大哥撒氣。

阮沁陽把手指塞進了硯哥兒的脖子,他下巴的肉跟是脖子上的肉挨在一起,肉呼呼,軟嫩嫩。

“沒嫌你胖,隻是怕你沒了脖子。”阮沁陽笑盈盈。

“二姐!”

硯哥兒摸了摸自己脖子,明明還在而且比在鎮江時還挺拔了。

開心就說他長得有福氣,不開心就說他沒脖子,“就算大哥做錯了什麼,二姐也給他解釋的機會,就是不給解釋的機會,而把他叫進屋裡說他脖子太長也好,大哥一直在外頭,若是想些可怕的事情怎麼辦?”

硯哥兒深有體會,小時候他做錯事,寧願爹爹跟二姐訓他,也不願意他們不理他,一個人想東想西太可怕。

“你當他是你,他比我還要大。”

“可大哥在二姐跟前就跟小孩一樣。”硯哥兒搖了搖阮沁陽的胳膊,“就叫大哥進來吧,要是大哥曬黑了不好看了,二姐又嫌棄。”

“我可沒那麼驕縱無理。”

硯哥兒心中戳了戳手指,心想二姐哪兒不驕縱了。

“既然過來,我們一起練字?”

硯哥兒眼眸一亮:“練完了讓大哥進來給二姐揉手。”

阮沁陽:“……你去外頭跟他一起罰站吧。”

既然那麼喜歡阮晉崤,乾脆他們待在一塊好了。硯哥兒猶猶豫豫,瞧了瞧二姐,又瞧了瞧外麵的日頭,想著要是有他陪著,二姐應該會容易心疼,就邁著小胖腿跑了出去。

阮沁陽瞧著,呲了呲牙。

阮晉崤一個人站著彆人就覺得她強勢了,再加上一個小胖團子,還真顯得她是心硬的惡人。

“姑娘,要不然奴婢找幾個人請大爺離開?”青葵艱難地道。

“你要是能把他請走就好了。”阮晉崤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沒見過誰能撼動。

“叫他們進來吧,我與他好好聊聊。”

阮沁陽咬牙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