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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07 字 5個月前

的也是他,怎麼到最後壞的是她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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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麓山設宴雖然出了些意外,但大部分人還是吃飽喝足了下山,所以還算圓滿。

下山後,阮晉崤就要準備赴京,最不舍他的自然是阮晉硯。

桌上擺著他最愛吃得翡翠糕他也半點不碰,無精打采的,包子臉都泄氣了,看起來沒往常那麼肉呼呼。

“大哥真會定居京城嗎?大哥是嫡長子,父親雖然還未請封,但大哥是要繼承侯府的,怎麼能定居到京城去。”

大約是聽到阮晉崤有會禦賜的府邸,這次赴京可能會一去不回,阮晉硯抿著嘴,半點都不讚同。

阮晉崤挑眉:“硯哥兒說反了,該是你時常回來看望父親。”

阮晉硯一愣不解其意。

“我領旨後會接你去京城,在青山書院讀幾年後,便進國子監學習。”

“我怎麼不知道。”阮沁陽沒聽過這事,表現的比阮晉硯更驚訝,她記憶力書本可沒這段。

“因為我還在與父親商量,但結果應該與我說的無異。”阮晉崤看向硯哥兒,“硯哥兒願意隨我去嗎?那兒的學生更聰慧,你去了可就不像是在族學那般無人與你爭鋒。”

如果阮晉崤不說後麵那句,硯哥兒沒可能還要猶豫,聽到後麵那句,立刻點頭:“硯哥兒從來都不怕對手。”

阮晉崤滿意地點頭,他剛回來時還看不慣這小胖墩,相處過一段時間,倒是覺得他沒那麼討厭。

叫人把硯哥兒帶了下去,“不隻是硯哥兒,哥哥想沁陽你也跟我去京城。”

“我?”

阮沁陽更是不解,在家住的好好的,好端端她為什麼要去京城。

“侯府這半年就會有新主母進門,你留在府裡我怕我看顧不了你,再者你已經到了該定親的年紀,鎮江沒好的,不代表京城沒有。”

若不是早就決定帶妹妹去京城,他也不會弄回了阮姀,想讓她氣惱,跟鎮江侯隔開距離,雖然沒如他所想奏效,但人他還是要帶走。

“京城有最時興的緞子,有最新鮮的玩意,再者父親領的職務時常往返京城與鎮江兩地,我們就是到了京城,跟父親見麵的機會也不會少。”

“可是……”

阮晉崤說得認真,阮沁陽感覺有幾分道理,特彆是她親事這一項,被阮晉崤那麼一鬨,同齡的公子都避她如蛇蠍。

阮晉崤看出她的猶豫:“早些年你還與我說,有機會想換個城住一段時日,免得一輩子生老病死都在鎮江,現在有機會大哥帶你出門,你怎麼又不願了?”

阮晉崤問得聲音很淡,似乎是習慣了他回來之後,妹妹各種與他的承諾都不作數,眼裡的那絲失落就像是自我療愈了,翹起唇,也不勉強阮沁陽:“你要是覺得不好,就不常住,反正就一天不到的路程,你可以隨時回侯府,隻是硯哥兒年歲太小,我可能剛開始照顧不了,你幫哥哥看顧一段時日如何?”

阮沁陽真覺得稀奇了。

平日裡她瞧阮晉崤就覺得他心思深沉,瞧不明白他想什麼,但是這段日子,也不知道她是開金手指敏銳了還是什麼。

經常能看出阮晉崤委屈或者是失落。

想換地方居住的確是她說過的,古代對女人的限製,她爹一定舍不得她遠嫁,所以她就是嫁人了活動範圍也遠不到哪裡去。

那時候她越想越絕望,就跟阮晉崤說了。現在他提起,就像是他一直記得她的願望,努力的為她實現,她反而像個渣女一樣出爾反爾。

“大哥叫我再想想,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好。”阮晉崤的笑容滿是包容,叫阮沁陽看著越發越覺得自己渣。

送走了阮晉崤,阮侯爺就回了府,阮沁陽看在眼中,就像是她爹刻意躲著阮晉崤,仔細好像阮晉崤長大之後,她爹就經常避著他,儘量減少相處的機會。

就像是不想聽到他叫他父親似的。

不過這個阮沁陽也想得明白,阮晉崤是皇子的話,以後認了身份,想到叫臣子親父,總會覺得膈應。

“侯爺往胡姨娘那兒去了。”青葵見侯爺一回府就去了胡姨娘那兒,立刻到稟報到了阮沁陽這,“姑娘你說侯爺是不是知道了?”

說來有意思,後院兩個姨娘,謝姨娘一直偷偷喝藥求子,反倒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一聲不吭的胡姨娘有了動靜,而且還藏得挺深,現在估摸著都四五個月了。

“遲早要知道,隻是不知道爹打算怎麼處理。”是給她添個庶出弟弟或者妹妹,還是尊重未來繼室,不讓這孩子出世。

想著,阮沁陽歎了口氣,到了古代後內院的事知道的多了,感覺人也變得冷血了不少,聽到這些事她都冒不出什麼孩子是無辜的念頭,隻是覺得她爹不管做什麼選擇都是對的。

第19章 想去

阮侯爺接納阮姀,對後院來說就像是個良性信號。

一直以來侯府的主子就那麼幾個,阮侯爺與發妻感情好,兩個姨娘就像是擺設,要是侯夫人沒有去世,哪個姨娘都不會打生子的主意。

可既然侯夫人走了幾年,侯府如今連阮姀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庶女都能容納,她們怎麼可能繼續無欲無求。

後宅的女人哪個不想有個子女傍身,特彆是容顏老去,家中又很快有年輕主母進門。

這個道理阮沁陽知道,所以一直叫小丫頭盯著兩位姨娘,若是有什麼問題也好有個防備,隻是沒想到她爹想的比她還明白,沒等她去找她爹聊,她爹就解決這事。

阮侯爺看似溫潤,但做事卻是十足的雷厲風行。

胡姨娘被灌了藥落胎,謝姨娘雖然努力了幾個月肚子沒動靜,但也跟著胡姨娘一起,被送往鄉下的莊子。

“這也太……”阮沁陽身邊的幾個丫頭都是守規矩的,但見著幾個時辰不到的功夫,王府就沒了兩個姨娘,駭的不輕,海棠想說些什麼,被青葵撞了肩膀,無論時候都不能妄議主子。

“去查查兩位姨娘走時帶了什麼?要是太慌亂東西帶的不齊,你們就給補上。”

阮沁陽雖然猜到結果會是這樣,但內心還是有些複雜。

不過她也更肯定了阮晉崤不是阮家的孩子,如果阮晉崤是的話,等他娶妻,有嫡媳進門,穩住侯府後院,她爹就不必做得那麼絕。

但現實就是他們家這脈唯一的男丁就是五歲的阮晉硯,她遲早要嫁人,阮晉崤會回歸皇室,到那時候現在不要臉皮頗讓她煩惱的阮五老夫人,都不是最大的麻煩。

所以侯府內院還是需要一個鎮得住場的主母。

“侯爺讓大夫隨行跟著了,伺候的老媽媽跟了幾個,吃穿用度也備了兩車子。”

青葵說完,屋裡的丫鬟們心情都鬆快許多,都是伺候主子的下人,兩個姨娘還算是半個主子,見侯爺雖然手段雷霆,但卻不算是完全不念情分,總歸讓她們鬆了口氣。

“姑娘,侯爺派人請你去書房。”

青葵怕海棠性格跳脫,伺候姑娘說什麼不該說的,打發她去泡茶,她這端茶進門的功夫,就帶了個消息。

“來的是米管事,現在正在外頭等著。”海棠急急忙忙說,手上描金海棠花托盤都忘了放下,“這急急忙忙叫姑娘去書房會是什麼事?”

青葵怕是侯爺知道了姑娘關注兩個姨娘的事,嫌姑娘手太長:“大爺也是遲些走就好了。”

“這才多久,大哥就成了煦錦院護身法寶。”

阮沁陽本來琢磨著她爹叫她什麼事,見兩個丫頭恨不得阮晉崤插著翅膀飛回侯府的勁,忍不住撲哧一笑。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之前她爹對她多不好,叫她的大丫鬟光想著找人來救她的命。

青葵也覺得自己太誇張,表情訕訕:“不知道怎麼就覺得大爺在,姑娘就什麼虧都吃不了。”

阮沁陽想了想,發現竟然否定不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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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對古代男人來說就是個談正事的地方,什麼事情地點選在了書房,就帶上了嚴肅正經的氣氛,也怪不得青葵她們擔心。

不過……阮沁陽踏進門檻,毫無壓力地打量了周圍一圈。

正中沒掛牌子也沒貼聯子,就是一副簡單清月翠竹圖,畫工不算特彆,阮沁陽掃了眼圖上的印章,是聖上畫作,也難怪貼在這裡。

阮侯爺想著要跟女兒說得話,本來神情嚴肅,但見女兒一進門那雙水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轉,渾然沒害怕的情緒,想笑又覺得笑出來太荒唐,便歎了口氣,朝阮沁陽招了招手。

“爹,你這墨硯怎麼帶著金絲?”

阮沁陽本來走到桌前了,但看到近處墨硯又被吸引了注意力。

古代沒電腦手機給她玩,又時常需要親筆信函之類的,她一直都有練字的習慣。她用的墨水自然是好墨,上好的澄泥硯庫房不知道有多少,但還沒見過這種墨裡帶金的。

如果說是金子,那融進墨裡難道不會影響寫字。

見女兒研究了起來,阮侯爺無奈地道:“這是金硯。有人圖好兆頭弄出來的,還算特彆,沁陽你要是喜歡,爹讓人給你送幾塊。”

阮沁陽點頭,特彆的東西她沒看到就算了,既然看到了自然要一份。

“爹還沒說叫沁陽來有什麼事吩咐?”

阮沁陽眨了眨眼,像是才想起這事,好奇地看著阮侯爺。

見狀,阮侯爺拍了拍她的頭,力道不大,說是拍倒像是摸。

“我聽說在麓山你特彆與武家小姐多言了幾句,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阮侯爺本想他都不確定,女兒大概不會聽到風聲,但想著阮晉崤的本事,如果他出手查,大約什麼都瞞不了他。

而阮晉崤又把沁陽當做親妹妹,她知道也不稀奇。

想著阮晉崤這個名字阮侯爺就頭疼,人都二十歲了,也不知道陛下到底什麼時候把人給領回去。

“猜到了一些。”

看阮侯爺的表情,阮沁陽猜到他是想多了,但也順著他的話不承認不否認,“我知道這事我能摻和的不多,所以隻是見了見她人,並未做什麼多餘的事。”

阮侯爺巡視女兒神情,見她平靜不鬨反而心疼:“沁陽你是否覺得武家小姐年歲尚輕,不適合進侯府。”

“武家小姐的確年紀小了點,但卻是合適的人選。”

家世雖然比侯府差許多,但擺在鎮江還算中等,重要的是娘家是老牌世家,壓得住場子。

阮侯爺本來想了許多道理,打算揉碎了說給女兒聽,沒想到全都不用。

“爹本以為你會不高興。”

“在爹心中沁陽就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如果爹是做錯了什麼事,我當然會生氣不高興,但這事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爹你為了我們幾個孩子,承受的壓力不少我是知道的。”

她爹雖然是侯爺,阮家是大家族,族裡長輩能坐滿整個書房,再說身份越高,也要越為家族著想。

“沁陽可會覺得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