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1 / 1)

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47 字 5個月前

快步去給二姐報喜。不過不曉得為什麼,掀帳篷的時候,原本走在他旁邊的大哥就到了他前頭。

晚了一步掀開帳篷,阮晉硯隻能跟在大哥身後,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的高興。

“大哥你怎麼站著不動?”

阮晉崤比他高上太多,他站著不動就像是一堵牆堵住了路,阮晉硯側身往前看,見著阮沁陽在未穿鞋襪,立刻收回了目光。

阮晉硯從來以君子之道要求自己,年紀雖小,但禮數講起來嚴謹的很。

“我跟大哥急著給二姐報喜,一時忘了叫下人通傳,二姐莫氣。”

說著,阮晉硯頂著小圓肚子,目不斜視地出了帳篷。

他出來本以為,大哥會跟他一同出來,還想與大哥檢討自己不夠舉止不夠端方,卻沒想到等了半刻,也沒見簾子掀開。

他這是要在外麵繼續等,還是該當做沒說之前的話倒回去?

阮晉硯茫然了……

阮晉崤進帳第一眼瞧得自然是阮沁陽,但至於瞧得是阮沁陽的臉,還是足,他自己也有些辨不清。

仿佛一瞬他的心神就被水裡的那雙玉足攝住了心魂。

粉花碧水蕩出清波,雙足粉妝玉砌,沾著花瓣猶如出水芙蓉。

阮晉崤覺著全身都有些熱,小時他也看過她的足,腳趾玲瓏可愛,像是光滑玉嫩的琉璃珠。

他當初隻想著女孩子腳長這般,怪不得阮沁陽走幾步就覺著累,卻沒現在這種想不把目光移開的情緒。

第16章 神勇

妹妹的腳長得真好看。

阮晉崤半天沒把目光移開,旁邊原本在笑鬨的丫頭們覺得氣氛怪異,下意識屏息,大爺怎麼盯著她們姑娘的腳不撒眼。

雖然是哥哥妹妹,但也該稍稍避諱,特彆是四爺都直接出去了。

“沁陽你是不是裹足了?”

阮晉崤的眉心緩緩擰起,之前的全神貫注似乎都有了解釋,是在辨彆妹妹的腳是不是正常大小。

從前朝就廢除了女子需裹腳的規矩,但因為總有風流才子誇讚三寸金蓮,仿若女人若不是小腳就跟男人無異,所以不少世家小姐依然有纏足的習慣。

阮沁陽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沉在水的腳:“我腳有那麼小?”

聲音有些驚喜,裹足什麼的她受不了疼,但是沒疼就有雙小腳,那她不就算是占了便宜。

阮晉崤嘴角掛上一抹無奈的淡笑:“沁陽已經夠美,千萬彆去折騰那些不舒服的事情。”

“我又不是傻姑娘。”

阮沁陽眨了眨眼,她雖然愛美,但都是在正常限度,如果會疼會不舒服,她絕對不願意。

“沁陽自然最聰明,是哥哥多想。”

說完,阮晉崤沒在帳內久留,最後掃了眼在花裡若隱若現的小足,掀簾退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插曲,阮沁陽換了鞋:“感覺沒聽到什麼動靜,怎麼就回來了。”

那麼多公子哥一起圍獵,回來應該帶著獵物大張旗鼓,她連個馬蹄聲都沒聽見,就瞧見了阮晉崤和阮晉硯。

剛說完,外頭的聲音就熱鬨了起來,阮沁陽掀簾出去,先看到的是臉色蒼白的魏雪真和黎韻霏。

曉得今天會見著不少世家公子,兩人的裝扮都下了一番心思。

魏雪真一襲月白彩繡銀絲緞裙,上是彩蝶緞紗對襟;黎韻霏腰上束了條玫瑰紅灑金綴玉的腰帶。兩人身上的色彩耀眼,發白的臉色也就格外的顯眼不搭。

一眼掃過去,她們身邊都是剛剛借口去上遊的姑娘,看著麵色都不怎麼好。

“這是怎麼了?”

魏雪真看到是她,氣得咬牙,她還好意思問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不去問你那哥哥是怎麼一回事!”

說完拂袖離開,她身邊的黎韻霏難得沒有開口,複雜地瞧了阮沁陽一眼,跟著一起走了。

阮沁陽莫名其妙,其他姑娘也不願多說,都是麵色複雜,看樣子去上遊沒討到好,反都是後悔。

“魏姑娘那麼生氣,是因為她哥哥受傷了吧?我剛剛見他,發現他臉上青了一塊,不知道怎麼那麼不小心。”

圍獵回來的動靜不大,但還是有眼尖的姑娘注意到了。

“不止魏公子,金公子也受傷了?”

“金公子那般俊俏的人,臉腫成了豬頭,早知道我就不跟著魏雪真她們一起上去,現在想想我真怕晚上做惡夢。”

“問題是他們受傷被我們瞧見,恐怕覺得難堪,以後都會避著我們走。”

怎麼一說,幾位姑娘的臉色更不好。

鎮江姓金的公子哥有幾位,但是阮沁陽聽著就猜到她們說的是金玨栩。

這位金玨栩,麵如冠玉,目若朗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阮沁陽見過他幾次,每次都忍不住多瞧他幾眼。

而且他似乎總能察覺到她的視線,玉白的臉頰浮上薄紅,是個易羞澀的少年郎。

“圍獵出了什麼事?好端端的金公子怎麼受傷?聽你們的意思受傷的還不止一位公子。”

有沒去上遊的姑娘問出了阮沁陽想問的問題,那麼俊秀的男人傷了臉,可是一件叫人可惜的事。

聽到這問題,幾個姑娘紛紛掃了阮沁陽一眼。

阮沁陽再遲鈍,大概也猜到了這事跟阮晉崤有關,也不曉得他是做了什麼叫她成為了靶子。

魏雪真她們對捉魚沒興趣,去上遊的路上順利應當的就迷了路,叫下人探聽了少年們所在的位置,幾位姑娘商量,打算在旁觀察公子們的英姿。

她們到時,狩獵已經告一階段,不知道為何公子們的興致都不高,後麵不知道怎麼就打起來了。

“打起來?”

姑娘聽著嚇了一跳,都是飽讀詩書的少爺,怎麼會學市井莽夫打架。

“不算是打架……該說是較量。”說話的姑娘換了個說法,掃過阮沁陽的目光帶著恐懼。

阮晉崤那種占絕對優勢的打法,在她們看來都算是淩虐了,哪裡還能算是較量。

阮沁陽聽著她們拐彎抹角的話覺得心累,既然跟阮晉崤有關,她還不如直接問他。

“大爺跟四爺去送藥與獵物去了。”

阮沁陽愣了,聽那幾個姑娘的意思,她猜到了阮晉崤動手了,雖然原因不知,但送藥還能明白,但送獵物又是怎麼一回事。

聽阮沁陽的話,弓藏笑得尷尬:“有些公子沒獵到獵物,所以將軍就親自送過去。”

阮沁陽:“……”

這話聽著不知道的還覺得阮晉崤多大方人好,但仔細想想,來的都是心高氣傲的公子哥,沒獵到獵物就算了,竟然還有人送獵物,提醒他們本事太差。

“沒獵到獵物的是那些受傷的公子?”

弓藏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麼想的,像是非要惹惱了那些公子,搶了人獵物還不算,比試較量過,現在又去送到東西。

“回二姑娘的話,不知道怎麼就湊巧了,恰好就是那樣。”

“是嗎?”

阮沁陽拖長了音,打量弓藏的神情:“我剛剛與其他小姐敘話,她們看我的表情可不怎麼對勁。圍獵的時候到底出了什麼事,弓藏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從彆的途徑知曉,可就要記住你的不老實。”

弓藏聽得一頭的汗,他這個身份的人,哪裡值得阮沁陽開口威脅。這侯府問他最不敢得罪誰,他一定毫不猶豫地回答:阮沁陽。

二姑娘與凶殘不沾邊,但是耐不住他主子把她說得話都當做金科玉律。

“二姑娘既然問了,弓藏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不會有半句的不老實。”弓藏笑嗬嗬,“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小的就是不說二姑娘等會應該也會知道。”

弓藏極力把大事說小,但阮沁陽還是聽明白了意思。

今天阮晉崤神勇非凡,箭無虛發,隻不過有幾次不小心箭射得太快,沒發現獵物再有其他公子在追逐。

有些公子不在意這事,但有些公子卻小肚雞腸,糾結這事不放,非要跟阮晉崤比劃較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結果自然是那人慘敗,阮晉崤人好,怕那人太尷尬,就提議與其他人也來一場較量。

阮沁陽聽完總結出來,也就是阮晉崤搶人獵物,把人惹惱了之後,又找了個正當理由把人都打傷了。

現在他又嫌不夠的去給彆人送獵物送傷藥。

阮沁陽扯了扯唇,以前她沒發現阮晉崤那麼惹人厭啊。

不過她倒是耳聞過,有人說阮晉崤立軍功是靠身份搶奪,實際沒什麼本事,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也不知道阮晉崤是不是想借機會證明自己。

阮沁陽這個想法,沒一刻就消失了,因為青葵一打聽,就發現受傷的差不多都是有意跟侯府結親的。

去他的幫她挑選夫婿,阮晉崤是跟她有仇吧。

阮晉崤和阮晉硯回來的時候,捕得魚正好做好上桌。

一進門便是撲鼻的鮮香。

“送藥回來了?”阮沁陽掃過兩人,表情不怎麼好看。

“二姐你瞧見我打的鬆鼠沒有?”第一次打獵便抓住了獵物,小胖墩不好意思朝旁人炫耀,隻能一直憋著,想告訴阮沁陽。

“還沒瞧見。”阮沁陽聽著他都能打到獵物了,頗為驚奇,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硯哥兒怎麼這般厲害,竟然獵得到鬆鼠。”

阮晉崤看到桌上鋪了桃花的魚羹,腦海裡突的浮現了妹妹那雙沾著粉白花瓣的足,怔了下,回神便看到阮沁陽在揉阮晉硯的腦袋。

“那隻鬆鼠有些呆,硯哥兒那箭歪歪斜斜,連皮毛都沒傷到,小東西嚇得撞到了樹,自個撞暈了。”

阮晉崤說著自然地在阮沁陽身邊坐下,瞧了眼硯哥兒。

硯哥兒臉色微紅,覺得自己誇張,就如大哥所說,那鬆鼠算不上他獵到的,他卻拿來炫耀。

“那也很厲害,若不是硯哥兒的箭,鬆鼠又怎麼會撞樹上。”

察覺到硯哥兒的低落,阮沁陽揉了揉他的臉,抬手略費力的把人抱到了腿上:“彆人獵的獵物身上都少不了箭孔,而硯哥兒獵的又沒受傷,還能活蹦亂跳的帶回家養著,這般多厲害。”

阮沁陽哄人的時候神色專注,聲音軟甜如糖水,阮晉崤注視她的表情,妹妹很久沒有哄過他了。

抬手把小胖子接到了腿上放著:“硯哥兒的確很厲害。”

先是被二姐誇獎,又被大哥抱進懷裡,阮晉硯胖臉通紅,沒了剛剛的失落。

見氣氛那麼好,阮沁陽本來想“問罪”,也忍了下去,等會她一定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問問阮晉崤是個什麼意思。

他態度這般傲慢無禮,誰還敢上鎮江侯府跟她結親。

這可不是他誇她一兩句聰明漂亮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上榜有曝光了哈哈哈~

謝謝地雷喲~

第17章 怪異

阮晉崤在麓山大出風頭,小型的獵物不說,還獵殺了一頭野豬。

送豬的下人返回,又是一陣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