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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67 字 5個月前

中,先回房歇息,有話我稍後去恒明院,我們再細談。”

兩人對話一人比一人客套,阮晉崤頷首沒有久留,先一步走了。

非來不可,現在又簡簡單單的走了,看來是純粹出來吹風。

想著,阮沁陽的頭就被敲了一記:“是不是曉得爹爹給你帶好東西了,特意跑到大門口來接爹爹。”

“爹爹哪次出門不給我買好東西。”

做了幾天夢,阮沁陽的氣都朝阮晉崤那兒去了,被彈了腦門,毫不在意地摟住了鎮江侯的手臂。

“爹爹是不是把宮裡秘傳的護甲秘方給我弄到了?”

鎮江侯朝女兒眨了眨眼。

雖然他一把年紀去弄這些後妃秘方讓人側目了些,但瞧見寶貝女兒喜笑顏開的模樣,好像被人側目也沒什麼不行。

鎮江侯雖然有了幾個孩子,但不過四十餘歲,未蓄胡須,膚白鼻挺,一身藍色四趾蟒袍雍容閒雅。

阮姀幻想過不少次鎮江侯的樣子,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在她母親口中,鎮江侯高高在上,心硬如鐵。但是她現在看來,鎮江侯含笑與阮沁陽說話的模樣,根本看不出她母親說過的特質。

慈父嬌女,和樂的就像是繪在紙上的畫。

“父親……”

阮姀失神地叫了口,才發覺自己的突兀,瞪著眼睛捂住了唇。

她的聲音不大,但加上捂唇的樣子,叫人不注意她都難。

阮沁陽腳步頓了頓,沒想到女主那麼快就要認親了。

“這位是大哥帶回來的姑娘。”

阮沁陽朝鎮江侯介紹。

就是阮晉崤帶回來的,這叫“父親”也叫得太早了點。鎮江侯打量了阮姀一眼,斂麵輕點了下頭,就當沒聽到她冒失的那句話。

“我叫阮姀,是我母親給我取的名字。”阮姀既然開了口,自然不可能錯過這次機會,“我的母親姓夏,她在半年前去世,我來侯府是來尋親,找我的父親……”

話說到這兒,在旁的下人們都聽出味了。

紛紛去打量主子的臉色,這孤女來侯府尋親,剛剛又叫了侯爺父親,這尋得該是誰?

“將軍,那位姑娘當眾喚了侯爺為父。”前麵的消息,迅速地傳回恒明院,弓藏彙報道,“二姑娘也在場,此時跟著侯爺一起去了主院。”

聽到阮沁陽也跟著去了,阮晉崤眉頭微皺。

弓藏等著主子的吩咐,連怎麼勸主子病重不要亂走的話都想的差不多了,但卻見主子皺完眉,沒了動靜,看樣子並不打算去安慰二姑娘。

這簡直是稀奇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去查查沁陽……為什麼不理我了。”

阮晉崤回想阮沁陽剛剛的態度,頭又抽抽地疼了起來。

話裡的關懷有,但如果是以往,他帶病出門,她又怎麼可能隻說幾句就完。

曾說他是最重要的哥哥的妹妹,現在對他就像是對待陌生人。

“二姑娘?”

弓藏愣了愣,不懂主子下的命令,讓他瞧著二姑娘沒不理主子啊。

“仔細審問,是不是有人在沁陽麵前說了什麼。”

主子前一刻還在頭疼按著太陽%e7%a9%b4,下一刻眼眸銳利,像是開了刃的冰刀,弓藏一震,連連點頭吩咐去辦。

屋子沒了閒人,阮晉崤手擱在額上,半闔著眼,遮了黑如深淵的眸子。

加緊行程是為了見妹妹,到了家妹妹卻不怎麼想見他,之前不覺得身上什麼不適,這會兒舊傷的那些疼癢都湧了上來。

可就是這樣,他沒辦法將阮沁陽從腦海裡剔除。

阮姀在大庭廣眾之下公布身世也好,本來他把這女人帶回侯府,不過就是想顛覆沁陽腦中鎮江侯的形象。

他跟鎮江侯,合著應該他跟沁陽更親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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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蹦出個女兒,鎮江侯驚得不輕。

與之相比,阮沁陽要鎮定多了,一路上沒哭沒鬨,也不聲嘶力竭的質問,此時在屏風後頭坐著,端著翡翠茶盅目不斜視地聽牆角。

阮姀把其母去世前對她說的話複述了一遍,還拿出了一塊玉佩:“這是母親留給我的,說是父親留給她的。”

說完,咬唇看著鎮江侯,神態有絲藏不住的恐慌。

冒失的認親,她其實心中沒底,若是鎮江侯不願認下她,她就無處可去。

她母親沒其他親人,家中雖然還有房產,但她一個剛及笄的姑娘,根本應付不來那些想占她便宜的混子。

玉佩算不上什麼好玉,但其下有個小戳,是鎮江侯府的印記。

看到這東西,鎮江侯就頭疼。

他與亡妻幾十年的感情裡唯一不順坦的,就是他有個看不慣兒媳的娘。

從妻子進門到生產,他娘都費勁功夫想給他塞女人,他雖然全部都拒了,但卻中過一次招。

那時候他不願意讓妻子難受,會把人偷偷送走了,沒想到就那一次,竟然讓他多了一個女兒。

聽著阮姀她娘瞞著他,獨自把她養大,鎮江侯看著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至於懊悔曾經把她娘送走的決定,但思緒總是有些複雜。

事情的經過和真偽自然還要派人細查,但是看著阮姀跟沁陽相似的模樣……鎮江侯掃了眼屏風後若隱若現的身影,頭疼的不輕:“沁陽你先回煦錦院。”

哪有當女兒聽父親牆角的。

把手中微涼的茶盅擱在桌上,阮沁陽就跟來時一樣安靜,行了禮就退下了。

這叫鎮江侯看了忍不住擔心了幾分:“秘方等會就差人送過去。”

阮沁陽沒想到鎮江侯這時候還記得秘方,知道他是擔心她一時受不得多了個妹妹,笑道:“女兒等著。”

“姑娘……”

不止是鎮江侯擔心阮沁陽,青葵她們也憂心忡忡,“那姑娘說得不一定是真的,侯爺也叫人去查了,說不定是弄錯了也不一定。”

阮沁陽搖了搖頭,就是沒書本這個先知金手指,看她爹的反應,她就覺得大概就是那麼一回事了。

“可這都是那姑娘的一麵之詞,大爺也真是,什麼就隨隨便便帶回來一個姑娘尋親,還不給姑娘說一聲。”

海棠為主子抱不平。

“大爺也是怕傷到姑娘才不說。”

“現在這樣難不成就不傷姑娘了?”海棠鼓著臉頰,之前她覺得大爺待她們姑娘頂頂好,是最好的兄長,現在她不那麼覺得了。

見海棠的樣子,青葵真想踩她一腳,叫她住嘴。

本來大爺回來,姑娘就像是跟大爺有了隔閡,海棠這傻丫頭還火上澆油。

“你們覺著那姑娘跟我長得像嗎?”

比起她們說的話題,阮沁陽突然想起書裡一個橋段,說是女主跟女配有七分相似,女配甚至要比女主的模樣精致幾分,不過因為心%e8%83%b8狹窄和嫉妒惡毒,叫人看了覺得模樣扭曲,平日沒有女主對比還好。

如果有女主在場,她就像是內裡發黑的珍珠,把女主這顆真珍珠,襯托的乾淨純粹。

雖然她不明白,書裡麵的邏輯,原身是受寵的侯府嫡女又長得美,為什麼要去嫉妒女主,每次出場都要麵容扭曲。

“是有些相似,但是姑娘更漂亮。”

青葵實話實說,在鎮江城她還沒見過比主子更好看的姑娘,膚若凝脂,眼睛大而亮,定定瞧人看的時候,眼裡就像是有燦爛星河,漂亮得叫人移不開眼。

從頭發到腳指頭都精致的像是仙子,那位阮姀姑娘的五官雖然跟主子相似,但其中的差彆很輕易就讓人分出來。

“我倒覺得一點兒都不像,”海棠雖然跳脫,但不愛說謊,糾結地辨識道,“有時候遠遠地看到姑娘,我都自瞧得見衣服的顏色,就曉得是姑娘,看不清臉,我就覺得漂亮,但是那位姑娘我看清了臉,也隻是覺得她比旁人長得好看一點,完全不會拿來跟姑娘相比。”

海棠這話雖然說得有點偏向,但是青葵想了想,好像也就是這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阮姀美則美,但卻不讓人驚豔,但她家姑娘卻經常能讓她愣神。

說來奇怪,明明五官相似,怎麼能差那麼多。

聽到兩個丫頭的討論,阮沁陽頗為滿意,穿越過後,她抱著人生重新再來一次的心態,從小能怎麼把自己養美就怎麼努力養。

聽說仙女都是飲露,她一直沒少喝花露。

被肯定了長相,就等於肯定了她的努力成果。

不管書裡麵怎麼描述,反正她絕對不當那個襯托女主的那個。

作者有話要說:  撒個花讓我看看有多少人在看噻,腫麼感覺每天都隻有點擊沒有人搭理我咧,之前每本更新不定時時不時開溜你們還愛我點,你們是不是比較喜歡壞女人Q-Q

第6章 糾結

家中有了大家長,阮沁陽覺得自己本來懶散的日子更加懶散了。

她爹怕她心情不好,給了她一匣子銀子,讓她吃喝玩樂,家裡有病人不可能叫戲班子回家,讓她看戲打發時間,就給她尋了兩個有名的糕點廚子,讓她吃好喝好。

至於阮晉硯那兒,課業要求都沒有平時那麼嚴格。

這種安撫手法,雖然看著有些敷衍,但她知道她爹的個性,她爹這是覺得弄出個私生女來,怕他們這些兒女心中不高興。

但這種長輩私事,他又不可能跟他們低頭說道歉,所以就想著用外物補償,先把這段尷尬的時間混過去。

而阮晉崤非要見風的後果,就是舊疾犯了。

當夜鎮江的大半大夫都進了恒明院,等到天亮阮沁陽聽到他爹已經上了折子,想求太醫來為阮晉崤診脈。

阮沁陽沒想到那麼嚴重,又去了趟恒明院,聽說阮晉崤昏睡著,她爹又再旁邊守著,她沒幫忙的餘地,就沒久待。

至於阮姀被她爹安置在了西院,跟煦錦院離得遠,兩個方向的路,不是刻意,兩人也碰不到麵。

男女主一個病,一個躲。

阮沁陽本來想著,兩人到了侯府會是一陣腥風血雨,她應付起來會覺都沒空睡足,但沒想到,好像就是她一個人在腦中不停演戲,腥風血雨隻存在她的腦子裡,現實世界一切風平浪靜。

鋪了秋香色孔雀紋錦緞流蘇的八仙桌,上麵擺著各種玉瓶,特製的碗勺。

阮沁陽捏著玉杵,搗著臼裡的種子。

每壓開一顆,清香的味道在屋裡彌漫,甜裡加了帶了點澀,阮晉硯忍不住抬頭了幾次,最後放下了筆,邁著小短腿背著手走到阮沁陽的身邊。

“二姐你不寫字這是乾什麼?”

說著餘光偷偷的往臼裡看。

“不是吃的東西。”阮沁陽淨手,拍了拍阮晉硯的圓肚子。

阮晉硯鼓了鼓腮幫子:“君子不貪口腹之欲。”

他隻是容易胖,並不是吃得多。

聽著阮晉硯一本正經的反駁,阮沁陽翹唇不說話。

阮晉硯平日有三個去處,一是族學,二是阮沁陽的煦錦院,三才是他自己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