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1 / 1)

技術,看起來似乎是一整根的紅綢帶,都看不到頭在哪裡。

黎畫研究的視線落在水無渡身上,叫他下意識緊繃起來,敏[gǎn]的察覺到視線移動,這種感覺叫他極為不適,硬著頭皮忍下來,卻克製不住身體的反應。興許是因為眼不見為淨閉上了眼,卻叫身體變得更加敏[gǎn],連視線落在哪裡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給出反應。

經過一番研究,黎畫確定綁著水無渡的就是一根紅綢帶,這可太有技術了,不是專業的根本綁不出來吧。整個紅綢帶的頭在什麼地方,如此色氣的綁法,根據尿性來判斷,最大的可能性估計是下麵。

黎畫的目光落到那個蝴蝶結上。

她伸手捏住蝴蝶結,明顯感到手下的身軀顫唞一下,本就緊繃的肌肉更加緊張。

轉頭一看,水無渡閉著眼,滿臉的羞恥幾乎要溢出來,嘴唇緊緊咬著,幾乎要咬出血,仿佛她捏的不是蝴蝶結,而是他的清白。

黎畫捏著蝴蝶結的一邊,用力一拉,綁了水無渡一整夜的紅綢帶頓時鬆開。

因為水無渡的掙紮而越綁越緊,陷入皮肉的紅綢帶勒出清晰的痕跡,鬆開後這些因子毫不保留的暴露出來。

水無渡終於忍不住猛然睜開眼睛,解開束縛渾身輕鬆,但一個更令他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可能是被綁著憋了一晚上,也可能是解開紅綢帶的瞬間被刺激到,掙開蝴蝶結的東西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顫顫巍巍的豎了起來,宣揚自身的存在。

“小彆致長得真東西啊,這麼精神奕奕,看來沒有被勒壞掉,恭喜。”

水無渡:“………………”

這一刻,沒有什麼詞彙能夠描述出他的心情。

第107章

送溫暖是一門學問

可能就和貓的尾巴與貓是兩種生物一樣, 那啥玩意想豎起就豎起,根本不管主人有多尷尬。

水無渡反應迅速,一把揪起旁邊的被子猛然壓下去, 按得過於用力, 痛的麵部狠狠扭曲, 差點叫出聲。

看他整個人都瞬間僵硬,黎畫隻能暗暗咋舌是個狠人, 對自己都這麼毫不留情。

緩過來後, 水無渡已經冷靜, 現在的局麵的確非常羞恥尷尬,但昨晚躺了一夜也不是白躺的,他已經想好今後的對策。

醞釀了一下, 水無渡沉聲道:“白玉京之主可知自己即將大難臨頭。”

嗯,這個話術開頭有點熟悉,黎畫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也能親身體驗。先開個震撼開頭故弄玄虛, 然後趁著對方感興趣開始施展大忽悠之術。

看來是法力被廢了不能莽, 隻能走智取路線, 攻心為上。

黎畫麵帶微笑, 配合道:“什麼難?”

水無渡也不在乎, 要是一句話就能嚇得疑神疑鬼, 這種貨色不可能當上鬼主, 他隻是想要起一個頭,把話題帶入自己的節奏, 而不是被尷尬處境所左右。

水無渡問:“您從鬼母手中奪走鬼域之時, 可曾殺死鬼母?”

黎畫:“沒有。”

“鬼母現在如何?”

“跑了。”

水無渡斬釘截鐵道:“鬼母他日必定報複。”

這個結論任誰都能得出來, 苦心經營的勢力被奪走, 鬼母要是一直落魄也就算了, 一旦得勢必定卷土重來。可聽水無渡的語氣,他似乎認定鬼母一定會東山再起。

不愧是被小鬼王銬住親自提審的家夥。

黎畫好奇的問:“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難道是怕鬼母哪天殺回來,波及到你們兄弟兩人?”

水無渡自嘲:“若我還是沉淵之主,自然不怕鬼母,可我現在已經成了毫無法力的廢物,隻能仰仗白玉京之主。”

黎畫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一下水無渡身上那些紅綢帶勒出的印子,被子隻遮住了重點部位,身無寸縷滿身紅印坐在床上,可真是叫人心猿意馬呢。

“所以愛妃是想通了,打算向我獻身?”

水無渡木著臉,“……雖然失去了一身法力,但自認還算有幾分才華,願意為白玉京之主效力。”

黎畫感興趣了,“你打算投誠?”

小鬼王送來的俘虜中,水無渡還是頭一個直言要為她效力的,司玨等人隻是迫於現實不得不低頭,對她虛與委蛇,談不上投誠。

水無渡神色鄭重,沉聲道:“雖一朝落勢,好歹曾經執掌沉淵鬼域多年,對此頗有幾分經驗,隻要白玉京之主願意給個機會,必定不會令你失望。比起以色侍君,困於後宮之中,收入麾下更有用處。”

作為曾經的沉淵之主,更懂新生鬼主的難處,他一針見血的指出,“白玉京曾經是女兒窟,從鬼母手中所得,一朝換主,迫於形勢下麵的鬼怪會聽從你的命令,維係最基本的忠心,但這份忠心十分脆弱,經不起任何考驗,一旦鬼母卷土重來,很容易被她收攏去,對白玉京造成巨大麻煩。”

“初到乍來,手底下缺乏可用的心腹以及自己的班底,待底下鬼怪經曆了最初的恐慌之後,很快就會察覺到鬼主的不足之處,不約而同聯合起來架空鬼主,瓜分權力。”

“鬼主實力是強,可若底下的鬼怪存心蒙蔽,手段多得是,哄騙也好,欺瞞也罷,花言巧語舌燦蓮花,用儘一切辦法欺上瞞下,最終把鬼主變成鬼域的打手,為他們頂缸。”

“鬼怪骨子裡藏著不安分的戾氣,順從溫馴隻是因為還沒有抓到機會罷了。”

水無渡的話並非危言聳聽,接手鬼母勢力的歡喜過去後,黎畫立馬就意識到這個問題,好歹也是看過很多權謀小說和影視作品的,從前朝到後宮,她都有些了解,說不上精通,可最基本的邏輯是明白的。鬼怪的社會狀態和活人不一樣,民以食為天,鬼怪卻餓不死,最基本的需求框架就不一樣了,先入為主很容易犯錯。所以比起迫不及待的搞事業,先熟悉熟悉周圍環境更重要,不能叫經驗主義給坑了。

從女兒窟到白玉京,基本上換湯不換藥,換了個稱呼罷了,鬼母經營多年,威嚴深入各處,她隻是個空降的,領袖威嚴浮於表麵。

迫於她的戰鬥力,鬼怪們識時務的低頭臣服,小心思卻會活絡起來。

一個乾了十年的總經理走了,空降一個新的總經理,還一看就是大學剛畢業,底下的員工可不得浮躁起來。

發現溫如璧可真是個巨大的驚喜,向天庭招募是順手為之,能拉來很好,拉不來就算了。隻要來了,想站穩腳跟就要抱她的大腿,與她沆瀣一氣。她這個鬼主是空降的,好歹是個鬼,天上來的不但空降,還不能暴露身份。

接手了榮華富貴,接手了權勢,就要接手與之相對的勾心鬥角,所以才說高處不勝寒嘛。

心腹和班底不是一天就能培養起來,目前有溫如璧頂著,阿香阿嬌以及一群小姐妹也都飛快成長,形勢大好。

對她來說會焦頭爛額的東西,對溫如璧來說大概就是吃飯喝水一樣從容吧,人與人的差彆有時候是很大的。

至於自己這段時間乾了啥,害,作為鬼主,隻要不倒下,就是白玉京的定海神針。

再說了這不是無為而治嘛,大家都很開心啊。

想到這裡,黎畫彎了彎眼,“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效力?若說當鬼主的經驗,玨兒曾是北冥之主,現在又是我的愛妃,溫柔可人,不比你滿臉野心不安於室更好。”

水無渡腦子轉得飛快,立馬想起北冥之主的資料,神色不變道:“如果你真的相信他,北冥之主就不會隻是你的愛妃。”

是了是了,把司玨困在後宮玩玩沒什麼,放權給他那是給自己找不痛快,自己都還沒有完全掌握白玉京呢,論陰險狡猾黑心腸,北冥之主但凡抓到機會重操舊業一定不會令她失望的。

到時候一邊對她伏低做小甜言蜜語舌燦蓮花,一邊悄悄架空白玉京,成為幕後掌控者,而她可就成了擺在明麵上的靶子跟打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沒法力怎麼了,隻要哄的她無比自信,色令智昏,沒法力也能成為一個令她放下戒備的優勢。

這就是跟個老陰逼走心的結果,彆妄想著能感動老陰逼,最後會發現隻感動了自己,在對方眼裡自己隻是個沒腦子的傻逼。

北冥之主是老陰逼,沉淵之主難道就是善良的菩薩,哦不,他有個傻白甜弟弟呢,還正好在她手裡。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弟弟,都要表現出自己對她很有用。

他沒了法力,但有才華,不但主動投誠效忠,還有個明顯的軟肋在她手上,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個可用之人,隻要捏著他弟弟,就不怕他鋌而走險,而隻要他表現的很有用,哪怕是為了拉攏他,都不會為難他的弟弟,反而會對他弟弟很好。

所以水無渡能果斷投誠,而司玨隻會虛以委蛇,因為他們心裡門清,除非她成為這白玉京之主後就膨脹了,腦子拎不清,否則對司玨的投誠半個字都不會信,最好也不要讓他有機會接觸到權力,不然她會知道啥叫做臥薪嘗膽,忍辱負重。

當過皇帝的人會願意給人當愛妃嗎?

沒了法力失去崛起的最佳條件,有條件上,沒條件就創造條件,這種自己白手起家的鬼可不會輕易放棄。

水無渡知道自己的優勢和劣勢,果斷投誠,黎畫也知道,看著他表演。

水無渡:“如今我與白玉京之主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好了,我也就好。痕兒在你手上,為了他好,我隻能對你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

黎畫:“痕兒有你這麼疼他的哥哥,真是幸福。”

水無渡低下頭,表示馴服,“願為娘娘效犬馬之勞。”

如果將水無渡收入麾下,最好不要有情情愛愛的關係,兔子不吃窩邊草。

可這樣就失去一位愛妃了啊。

作為大人,當然選擇都要。

黎畫笑%e5%90%9f%e5%90%9f道:“渡兒有這份心意,我很感動,可你也要體諒體諒,你和痕兒可是小鬼王送來給我的,我總要給他麵子。做我的愛妾,小鬼王不會管,可如果轉頭立馬翻身,怕是小鬼王對我也要有點意見。”

水無渡一咬牙,閉眼,“無渡明白,不會叫娘娘與小鬼王生出間隙。”

哦豁,這是答應了,帶勁啊。

沒想到,沒有過上“有事叔叔乾,沒事乾叔叔”的生活,阿容對楊叔叔護的緊,又一下子進來這麼多愛妃,注意力分散,卻冷不丁過上了“有事哥哥乾,沒事乾哥哥”的生活,還是主動上門的。

果然強扭的瓜不甜。

看水無渡犧牲這麼大,黎畫尋思著自己應該好好安慰一下剛到手的賢臣。

想必他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正是讓他感受到春天一般溫暖的時候。

恰到好處的送溫暖,可是一門極為高深的學問。

急人之所急,需人之所需。

黎畫露出一個極為和善的笑容,眼中都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