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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蒙使者可千萬要保重身體。”

巫蒙發揮出優秀的素養,一把手抓住黎畫這隻手,按在自己%e8%83%b8口, 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對著黎畫說:“剛才有歹人意圖對我不軌,真是可怕,還好娘娘來的及時, 才沒有遭到毒手。”

黎畫溫柔的說:“是啊, 所以歹人遭到了巫蒙使者的毒手。”

真的是毒手, 字麵意義上的。

不但歹人遭到毒手, 這片區域的無辜鬼怪也都被放倒, 成了紫茄子。

黎畫情真意切的誇讚:“毒王穀的劇毒果然厲害, 隻是沾到一點點就能蔓延至全身。”在巫蒙的僵硬表情下, 湊近在他耳邊說:“巫蒙使者不妨猜猜,我做花肥需要多久?”

鬼又沒心跳, 把她手按在他%e8%83%b8口乾什麼?感受%e8%83%b8肌的力量嗎?

巫蒙斬釘截鐵的說:“能解毒!”

黎畫並不怎麼相信, 劇毒覆蓋範圍不知道多少鬼怪中毒, 投毒效果極為出眾, 巫蒙就算出門帶解藥, 會帶這麼多?讓他拿出解藥配方,叫司藥房的醫官趕緊照著配藥,是她能想到的最快解毒方式。

毒是毒王穀的秘術,解毒的方子更是,她不相信巫蒙會輕易拿出來。

叫毒王穀的鬼在白玉京投毒,毒倒一大片卻無可奈何,傳出去顏麵掃地。

隻是沾上一點,時間還這麼短,就製造出這麼多紫茄子,巫蒙就算現在派人用最快的時間趕回毒王穀取解藥,來得及嗎?

他們是打著借道名義來白玉京,拿著這件事要挾,不無可能。

黎畫的眼神更加溫柔,巫蒙卻感到後背拔涼拔涼的,仿佛即將被做成花肥,埋在白玉京的地裡叫這些奇花異草長得更美。

黎畫溫柔的說:“真的嗎?我不信。”

巫蒙試探的問:“您知道襲擊之人的身份嗎?裴容是何人?莫非是娘娘的愛慕者?”

黎畫的眼皮跳了跳,裴陶當眾叫出裴容的名字,緊接著自爆,用心險惡,要是叫他成功,白玉京必定與毒王穀結仇。

或許他成不了事,但他能夠給彆人製造麻煩。

守衛已經四處尋找,不知能否找出什麼,那種自爆威力,還真夠狠的。知道自己逃不出白玉京,一不做二不休,製造一場大的騷動,為自己創造機會,趁亂渾水摸魚。

黎畫憐惜:“巫蒙使者受驚了。那突然冒出來的歹人實在可怕歹毒,有什麼衝我來,竟然把你卷進來,可恨至極。你放心,我已經叫人調查,一有結果立馬上報。”

巫蒙:“您這麼說,我自然沒有不放心的。隻是……竟然牽連到如此多鬼怪,還是娘娘反應快。”

黎畫:“不知道巫蒙使者說的解毒,需要多久?”

巫蒙:“很快。”

看出黎畫的懷疑之色,巫蒙果斷道:“解藥就是我的血,隻需要滴入清水之中叫中毒鬼怪服下即可。”

黎畫怎麼覺得巫蒙這是打算二次投毒。

把他的血喝下去真不會當場暴斃?

巫蒙無奈,“我的血既是最毒的劇毒,也是最好的解藥。”

這種設定,果然是秘術。

黎畫思考,“以毒攻毒?”

巫蒙:“差不多吧。”

具體的肯定不能泄露給彆人,這是毒王穀的秘密。

黎畫自然也不指望能夠挖到毒王穀的商業機密,既然巫蒙這麼說,姑且信他一次。現場都是法力低微的小鬼,所以中毒跡象才會這麼厲害,毒王穀出品效果太好是一方麵,小鬼們的抗性太差也是原因之一。

幾個被花苞包裹的鬼用力掙紮,想要從裡麵出來,黎畫瞅了瞅,沒管,下令趕緊取水過來,大量的水。

沒過多久,一個個大水缸就被送到黎畫麵前,裡麵裝滿清水。

巫蒙站在一個水缸前,伸出食指,一滴紫紅色的血從指尖滲出,滴入清水之中,清透澄澈的水很快發生變化。水缸很大,一滴血落進去按理說隻會被稀釋的根本看不出來,結果卻大為出人意料,整缸水變了色,呈現出似有若無的紫紅。

巫蒙說:“口服外敷都可以,不過口服解毒速度快一點。”

親眼瞧見第一個被毒成紫茄子的鬼怪服下解藥後褪去顏色,經過醫官檢查,確認的確解毒,黎畫鬆一口氣。

這要是中毒的都沒能搶救過來,該是多麼大的事故啊。

這一缸子解毒的血水不夠,巫蒙如法炮製,又貢獻了幾滴寶貴的血液,%e8%88%94%e8%88%94指尖,“這個量應該差不多,不夠我再來。”

摳摳搜搜的,一點都不願意多貢獻。

巫蒙:“解毒的血無法放太久,時間到了還沒用掉,會變成劇毒。”

黎畫一本正經,“為了觀察後續,以免還有後遺症,望巫蒙使者在白玉京多留一些時日。”

巫蒙:“……”

黎畫:“這次的事,巫蒙使者的確是無妄之災,不過我白玉京損失巨大,心有顧慮,希望巫蒙使者能夠體諒。關於白玉京和毒王穀的關係,我同樣非常關注,寄予厚望。”

裹在花苞裡的鬼怪掙紮的更厲害,嬌嫩的花瓣好似掙不破的牢籠,牢牢困住。

巫蒙扶額,“他們是我的部下,麻煩娘娘放他們出來。”

巨大的花苞綻放,放出裡麵包裹的鬼怪,剛出來,就有一個發出質疑,“白玉京之中竟有不軌之徒意欲暗害巫蒙大人,不知道您有何解釋?”

另一個接口道:“沒看錯,那應該是魔氣,白玉京有生者混進來?”

“竟叫個生者闖入,大肆破壞,製造出這場騷亂,白玉京的守衛不過如此。”

“毒王穀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巫蒙抬手,製止手下,對黎畫溫柔道:“部下擔心我的安危,這才口出狂言,還請見諒。”

黎畫微笑,“巫蒙使者的部下忠心耿耿,這次的確又受到驚嚇,難免有些失態,我能理解,不過也請巫蒙使者理解我的擔憂。”

巫蒙的部下一個個對黎畫怒目而視。

說什麼在白玉京多留幾日,實際上不就是打算軟禁!

借題發揮!

黎畫伸手,拉起巫蒙一再放血的那隻手,手指很漂亮,纖細修長,指甲紫到發黑,又長又尖,充滿野性美感。

仔細端詳許久,黎畫讚歎,“巫蒙使者的手當真奇妙,欲生欲死大概就是指這樣吧。”

然後對巫蒙笑%e5%90%9f%e5%90%9f的說:“來,我們去宮裡聊聊。”

黎畫牽著巫蒙的手,一路走到宮裡。

最終地點卻不是之前招待巫蒙的大殿。

黎畫尋了一個位置坐下,拍拍身邊的空位,“坐這裡。”

巫蒙從善如流,沒有一點抗拒,還擺了個妖嬈的坐姿,無比自然。

“恭祝娘娘心想事成。”巫蒙祝賀的真誠,沒有一點勉強。

黎畫不置可否。

巫蒙:“您看起來似乎並不開心?”

黎畫深深看他一眼。

先不說明知道自己可能要被軟禁絲毫沒有異常,淡定從容,好似隻是被邀請做客幾天,他好像完全沒有掩蓋自身的特殊性。

有恃無恐,唯有這個解釋。

巫蒙唇角上翹,眼神魅惑,笑得風情萬種,“這次雖然事出有因,白玉京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但的確因為我的緣故讓損傷擴大,否則憑借您的應急措施,歹人的自爆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麻煩。娘娘生氣,我認罰,就當是賠禮。隻是,不能耽誤太久,不然,萬毒王怕是要生氣,親自前來白玉京抓我回去。”

“你與萬毒王是什麼關係?”

裴容從殿外走進來,衣服鬆鬆垮垮的,一道抓撓出來的紅痕隱約可見。

巫蒙眼神凝固了一下,看看黎畫,又看看裴容,陷入沉思。

裴容淡淡的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巫蒙眼神複雜,無比艱難的做決定,糾結道:“三個人一起玩……我還沒有嘗試過……”

黎畫:“……”↑思↑兔↑在↑線↑閱↑讀↑

裴容:“……”

懷疑過巫蒙是不是萬毒王假扮的,真是對不起。

萬毒王如果是這種貨色,毒王穀危。

巫蒙接受能力很強,糾結一會兒就毫無壓力的接受了,節操都是浮雲,快樂就完事。

裴容默默攏了攏衣襟,感覺這個騷氣外露的家夥有種莫名的危險,他另外找一個位置坐下,堅決不跟巫蒙靠太近。

巫蒙這才回答裴容的話,“我和萬毒王的關係……這個比較複雜,不過簡單點說,我應該算是他的化身。”

黎畫和裴容大感震驚,所以萬毒王真是這種貨色?

巫蒙補充,“不過他的性格跟我不一樣。”

化身的性格居然跟本尊不一樣,這還算化身?

裴容不理解,但他大為震撼,各種意義上來說,巫蒙的確是個讓人不能冷靜的家夥呢。

黎畫沉思,莫非,萬毒王是個精分?

通過化身這個方式把另一種人格分出來,成為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獨立存在?

第76章

有仇必報

朝陽宮

明月閉眼打坐, 神色淡漠尋常,似是對眼前一切都不感興趣。

明玉盯著曲素隱,手裡一把瓜子, 時不時嗑一粒, 眼睛眨也不眨, 仿佛要把人看穿。

從裴陶入魔闖出宮外,明玉就立馬拉著明月跑來朝陽宮, 采取緊迫盯人策略。

曲素隱被看得麵色發僵, 素來溫文爾雅的笑容都快撐不住。明玉什麼都不說, 什麼都不做,就一直盯著他看,明月雖是被強行拉過來的, 但師兄弟兩人,步調向來一致,沒有阻止就是默認。

明玉的眼神太有存在感, 根本無法忽略, 曲素隱嘴角抽抽, 不得不耐著性子問:“不知道兩位有何事?”

明玉不假思索, 一口回答:“沒有啊。”

曲素隱噎了一下, 沒事跑來盯著他看?

明玉:“有事的是你啊。”

明玉好心分出幾粒瓜子給曲素隱, 笑容無比真摯, “好兄弟,有福同享, 有難同當。”

生生叫曲素隱起雞皮疙瘩, 平日裡瞧自己不順眼的家夥突然跑來稱兄道弟,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斟酌措辭, 委婉道:“真君有話直說便是。”

明玉就等這一句, 也不藏著掖著,毫不猶豫收回送出去的幾粒瓜子,“你是不是打算趁著裴陶搗亂逃走?”

曲素隱一臉詫異,“真君何出此言?”

明玉對他裝傻充愣的行為嗤之以鼻,“你這副模樣騙彆人去吧,我和師兄可不會上當。宮裡守衛森嚴,我們法力受到限製,難以離開,想要出去就要製造間隙,趁亂消失。裴陶早不入魔,晚不入魔,偏要在這種時候。時機拿捏的正好,恰巧有可利用之機。裴陶入魔後會去襲擊萬毒王的使者一點都不奇怪,他也想製造騷亂逃出去,再不濟也能給白玉京製造麻煩,與萬毒王交惡的後果足以焦頭爛額一陣子。”

“裴陶在天庭的處境本就艱難,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