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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求饒,“您可饒了我吧。”

黎畫似笑非笑,“怕了?”

巫蒙幽幽道:“誰會不怕呢。”

黎畫:“玩火是會引火上身的,巫蒙使者。”

巫蒙:“受教了。”

黎畫沒有放開巫蒙,從他手裡拿走杯子放回桌子上,往裡麵倒酒,這麼袖珍迷你的一個酒瓶果然容量很少,喝了三杯後裡麵隻剩下一點點。

“萬毒王派你來,隻是為了談這件事?”

巫蒙眨眨眼,“娘娘莫非還有疑慮?”

黎畫放下酒瓶,食指拇指輕輕摩挲酒杯邊緣,“萬毒王送的買路錢有多麼燙手,你們應該也明白吧?鬼路在白玉京外麵,鬼路上出了個連通人間的大窟窿,鬼界其他人或許都歡迎,唯有對白玉京來說是個麻煩。通過這個出口湧入人間的鬼怪但凡惹出點事,跳下窟窿討伐鬼怪的人間高手首先麵對的就是白玉京。他們可不會管犯事的鬼怪屬於哪個勢力,隻知道都是鬼界跑出來的。”

“你們是便利了,爛攤子卻要白玉京收拾。我怎麼想,都覺得這筆買賣不劃算。借道的生意是賺錢,白玉京成為鬼界最為繁榮的地方不是空話,風險越大,收益越高。真成了氣候,以後這窟窿,怕是天庭的人盯著,地府的陰差也會專門盯著,白玉京越繁華,就越是處於風尖浪口。”

黎畫端起酒杯抿一口,放下酒杯,意味深長的說:“生意不好做啊。”

涉及正事,巫蒙一點都不含糊,也不奇怪黎畫的態度反複,含笑道:“您收下萬毒王的買路錢,正好趁機給後麵的鬼怪立下規矩。借著這個機會一舉與鬼界各大勢力達成協議,付出重金的鬼主都會維護您立下的規矩。說起這窟窿,那也是天庭的錯,娘娘作為鬼本就沒有維護人間的義務,隻是順水推舟罷了。”

“若您遲遲不能拿定主意,反倒叫各地蠢蠢欲動的鬼怪自己拿主意。白玉京的鬼怪鎮守通道,又能鎮守到什麼時候,您一直攔著不讓其他鬼怪通過,隻會得罪鬼界。吃力不討好,得不償失。”

“與其被動的隨波逐流,疲於應付,不如主動出擊,選擇能夠合作的對象,立下規矩,達成雙贏。”

“娘娘,買路錢是燙手,但兩害相權取其輕啊。”

這話說的還是頗為中肯。

左右都麻煩,樹欲靜而風不止,何不從中做出一個選擇。

天庭地府人間鬼界,對身處鬼界得到白玉京來說,立場天然偏向鬼界。

巫蒙也不躺著了,他直起身,兩手抱住黎畫的脖頸,半個身子的重量靠在她身上,“論誠意,萬毒王既是第一個向白玉京派遣部下,還願意付出重金作為買路錢,是鬼界頭一份的信任,論實力,毒王穀鬼界赫赫有名。第一個合作者尤其重要,關乎到白玉京立下的規矩能否被鬼界所接受,有毒王穀的威懾,白玉京的地位自然跟著拔高。”

巫蒙哀怨道:“您可千萬不能讓我白來一趟,若一無所獲,回去該怎麼跟萬毒王交代。”

黎畫微微一笑,“巫蒙使者跳槽到我白玉京,不就不用擔心萬毒王,以後任他什麼手段,都是衝著我來。”

“娘娘說笑了。”

“怎麼會是說笑,我可是認真的。”黎畫一隻手繞到巫蒙後背,輕輕摩挲,意味深長道:“從一開始,你就懂。”

巫蒙身體輕輕一顫,聲音有點怪異,好似有點恍惚,“您可真是……要命。”

“彼此彼此。”

“您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露水姻緣可以,入後宮不可能。

黎畫自然懂,像巫蒙這樣騷氣妖嬈的男人當然不可能守身如玉。他這麼懂,深諳此道,顯然很有勾引女人的經驗。

但她就是想要把這麼一款超稀罕限量版皮膚搞到手。

說不定這是毒王穀的特色,因為劇毒而產生皮膚變異什麼的,但美貌是稀罕資源,像巫蒙這樣的就算是毒王穀肯定也很稀少。

摘走毒王穀最美麗的毒花,感覺更加興奮。

“還是先前的話,萬毒王的提議我會讓部下仔細商討,擬定條約。如果能夠達成協議,我也很期待。買路錢燙手,生意不好做,可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不會因為逃避而改變。”

下一秒,巫蒙扒下來,再次躺倒在黎畫懷裡,一臉懵逼的看著黎畫。卻見她舉起酒杯,將裡麵最後一點月華凝露潑到他%e8%83%b8口,精致豪華的銀飾因為姿勢的緣故歪到一邊去,這一潑,酒液濺濕了一邊的茱萸,泛著水光,亮晶晶的。

巫蒙愕然,睜大眼睛,深紫色的眼睛微微收縮。

太過於猝不及防,叫他頭皮發麻,一陣顫栗。

黎畫卻隻是凝視看了幾秒,眼裡都是欣賞之色,愉悅的誇讚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漂亮。”

巫蒙:“……”

第71章

妙不妙?

接待萬毒王派遣的代表, 黎畫看起來很滿意,飄飄然喝下巫蒙親手倒的酒,兩個你來我往的對著騷, 最後黎畫勝出半步。

身處白玉京, 巫蒙天然矮一頭, 若換了場地,改成萬毒穀, 矮一頭的就是黎畫。

進了鳳陽宮, 黎畫立馬變臉。

“要不是穿著傀儡, 真不敢喝萬毒王送的酒。”黎畫抬手按按胃部,另一隻手伸出來,掌心長出一個大花苞, 含苞怒放,大片大片的花瓣層層疊疊,潔白無瑕, 星星點點縈繞。過了一會兒, 花瓣掉落, 長成一顆果實, 宛如冰雕作品。

果實連接皮膚的根部枯萎斷落, 化成碎屑, 消失不見。

黎畫隨手把果實丟給裴容, “諾,月華凝露果, 拿著玩吧。”

裴容抬手接住, 放在眼前仔細端詳, 果實很好看, 完全可以擺著當裝飾, 半透明白色質地,如同冰塊雕鑿,與白玉京的奇花異草一個風格,不同的是,這果實流光溢彩,好似吸足了月光精華,熠熠生輝,不論擺在哪裡都十分醒目。

“娘娘煉製的這個傀儡甚是奇妙,既能戰鬥,又能當盔甲擋箭牌。”裴容放下果實,臉上掛著笑容,“萬毒王的使者親自為娘娘斟酒,卻沒想到這東西壓根進不了娘娘的肚裡。”

黎畫坐下來,戲謔,“不開心了?”

裴容笑容不變,“巫蒙使者這樣妖嬈的美人,的確與後宮裡的諸位不一樣,深諳此道,難怪娘娘對他一見如故,另眼相看。”他輕輕歎氣,“端著架著,到底不如主動的,各宮弟弟不爭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風氣使然。”

黎畫湊近,“真的不開心了?”

裴容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哪敢生娘娘的氣,要怪隻能怪萬毒王,美人計使得光明正大。”

黎畫一本正經,“萬毒王的確有意思,專門派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剛見麵就殷切的為我斟酒,要不是在大殿上,當著那麼多宮人的麵,真想看看他臉色大變會是什麼樣。”

裴容幽幽的看著他,“哪種臉色大變?”

黎畫慢悠悠的說:“你猜。”

裴容不猜,舉起月華凝露果實,定睛欣賞許久,肯定道:“萬毒王應該是下了血本。”

黎畫也這麼覺得,“隻不過是迷魂湯還是誠意,就難說了。”

裴容瞥一眼,“自然是迷魂湯。巫蒙使者的迷魂湯灌得娘娘開心極了,誰見了不說一聲賓至如歸。”

黎畫假裝沒有聽懂他的內涵,大大方方的說:“現在迷魂湯送你手裡,可還喜歡?”

裴容神色如常,沉%e5%90%9f片刻,“萬毒王不至於愚蠢到在酒裡直接下毒,月華凝露一看又是好東西,娘娘是顧慮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黎畫兩手一攤,“大概是因為他一聽就是使毒的好手,恰好我知道有種特彆的酒叫做鴆酒。”

月華凝露的確不是鴆酒,那東西可是劇毒的,但聯想到一起,就怎麼都喝不下去。

剛好能喝鴆酒的都不是普通人。

說起正事,黎畫精神一振,“而且,我覺得巫蒙有點奇怪。”

裴容狐疑的看她一眼,“不會是娘娘為了留下他,強行找個理由?”

黎畫大感冤枉,“我是那種人嗎?”

裴容:“對,娘娘不是那種人,您是鬼啊。”

黎畫噎了一下,一把撲到裴容身上,坐在他腰上,居高臨下俯視他,“阿容消去血咒大患,性格開朗自信很多。”

裴容笑%e5%90%9f%e5%90%9f,一點都沒有因為被壓在下麵就落入下風,“彼此彼此,娘娘初開鬼域,形勢逆轉,也是神采飛揚,光彩照人。”

適當裝慫,叫做審時度勢,能屈能伸,一直裝慫隻會成為真的豬。

黎畫一隻手輕輕他腹部,手指若無其事的摩挲,打著圈,直勾勾看著裴容的眼睛,眼底浮出笑意,“阿容覺得我煉製的傀儡妙不妙?”

裴容不假思索,“妙。”

黎畫笑容更加深,“阿容隻知道傀儡妙,卻不知道還能更加妙。”

裴容不動聲色,“娘娘打算讓我見識見識?”

黎畫真摯的說:“我對阿容一片心意,自然不會瞞著你。看到阿容消去愁雲,神色大好,我也很開心。”

輕輕一拉裴容的腰帶,衣襟散亂,黎畫的手按在他腹部,輕輕摩挲,神色意味深長,“真的特彆開心。”

黎畫拿起月華凝露果實,用力一掐,透明的液體落下來,滴在裴容%e8%83%b8膛,獨特的酒香溢開,赫然就是月華凝露。這東西上頭,喝的時候有種獨特感覺,敷在皮膚上,也能感受到一種奇特的感覺,絲絲滲透。

黎畫擠出果實中所有的汁液,興致勃勃的塗滿裴容露出來的%e8%83%b8膛腰腹,晶瑩剔透得到液體流光溢彩,襯得皮膚亮晶晶,光澤誘人。

裴容愕然,剛意識到黎畫想要做什麼,瞧見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分成兩個,一前一後。前麵這個黎畫眼神驟然變得空洞無神,顯然後麵那個才是本尊。下一秒,傀儡俯下`身,兩隻手緊緊抓住他的雙手,十指交纏,穩穩的壓在床單上,然後張嘴,伸出舌尖輕輕一%e8%88%94,品味月華凝露。

他想要掙紮,雙腿卻同樣被壓製住,緊接著命脈被握住,他猛抽一口氣,%e8%83%b8膛劇烈起伏。

更可惡的是,傀儡俯下`身,黎畫正好依靠著傀儡的後背,一臉的好整以暇,笑眯眯看著他。他的歡愉痛苦全都掌握在她手裡,她想要讓他歡愉就讓他歡愉,克製不住溢出低啞難耐的聲音,想要讓他痛苦就讓他痛苦,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喘熄,卻無法緩解鋪天蓋地的浪潮。

當傀儡終於慢條斯理品嘗完所有月華凝露,裴容一身汗濕的癱軟在床裡,額前脖頸發絲濕乎乎的黏著皮膚,白玉無瑕的皮膚透出好看的粉色,身體時不時痙攣一下,眼睛迷茫的看著上方,久久不能回神。

傀儡又長出一個花苞,那花苞似曾相識,大片大片的花瓣層層疊疊,潔白無瑕,很快落下來,長成一個果實。

瞧見那果實,裴容瞳孔劇烈收縮,飛到不知道哪裡去的心神驟然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