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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的學起男人的做派,這還能叫女人嗎?女人就應該有女人的樣子,學著男人的樣子隻會不倫不類,長著女人的樣子,內裡卻變成了男人,真是作嘔。

但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戰鬼落荒而逃。能在天庭插手的情況從鬼母手裡奪走鬼域,一定有兩把刷子,隻是作為對手的話,還是值得期待的。

於是戰鬼毫不猶豫動手打起來,很快就感覺到不對味。對方根本沒有儘全力,而是在模仿他,起初動作僵硬生澀,還不熟練,幾次交手便調整過來,最後習慣了節奏,跟他就像在照鏡子一樣。

這可實在太惡心,也叫戰鬼錯愕萬分。

以他所挑戰過的女鬼為參照,女鬼多是擅長法術,生前就能學習到武藝的女鬼非常非常少,死後發現在法術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自然就朝著擅長的方向發展。男鬼在法術上就差了一點,厲害的當然也厲害,但跟同等級的女鬼比起來,就是差上那麼一點味道,便走的法體同修路數。

體格上的差距對鬼來說並不是那麼分明,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女鬼或許就能輕輕鬆鬆打倒一個體格比她壯兩倍的男鬼,這就是法力的奇妙之處。

戰鬼將所有法力都點在體修上,以法力強化自身的近戰攻擊能力,以力破巧,以雷霆萬鈞之勢強行破開法術,配上一身武藝,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能與他正麵交手的很少,除非也是走的體修路子,能大戰一場,否則鮮少會直接與他的拳頭硬碰硬。

今天居然遇到一個跟他比拳頭的女鬼,稀奇大發了。

對方的拳頭居然還很硬。

一招一式全都模仿的他,揮拳劈腿就如同照鏡子,力道上絲毫也不輸,拳頭僵硬如鐵,力氣壯大如牛,更叫戰鬼受刺激的是,模仿了他的一舉一動後,對方的打法居然走的防禦,以克製他為主。

氣得戰鬼怒發衝冠,使出渾身解數,勢要逼出她的底線。

一邊打一邊罵:“你是沒招了嗎就知道模仿老子!”

哪怕學了他的招式後用更大的力氣打回來,他都不會這麼難受,現在分明就是刷著他玩,忍無可忍。

“來呀,來打老子!用出你的全力使勁打老子!”

戰鬼越打越生氣,聲嘶力竭的咆哮。

忽然他感覺到麵前女鬼的風格驟然一變,從防禦變為進攻,冷不丁的變化叫他差點沒反應過來,還是下意識的舉動穩住局勢,才沒有丟臉。他眼底冒出嗜血的光芒,戰意滿滿,宛如狩獵的猛虎瞄準獵物,準備給出致命一擊。

獰笑道:“對,就是這樣!你比鬼母那縮頭烏龜帶勁!”

下一秒,眼前女鬼就在他瞳孔劇烈收縮中,做出一個極為不可思議的動作,淩空躍起,一腿鞭掃下來,他憑借千錘百煉的戰鬥意識堪堪避開,心中驚駭。作為武藝超群的戰鬥狂,自然對人體非常了解,憑他強悍的鬼軀能夠做出許多活人壓根做不出的動作,這令他的武藝得到進一步提升,但也正因為如此,他還知道很多憑借人體結構根本做不出來的動作。眼前女鬼竟然冷不丁做出一個如此不可思議的動作,看起來還不費吹灰之力。

女子的肢體更為柔軟沒錯,但隻要是人體,就有不能達成的極限。

柔軟的肢體讓動作更加輕盈靈活,超越人體極限的身體控製,讓她的殺傷力極大提升。從戰鬼那裡模仿來的動作都沒有浪費,融入到她的戰鬥之中去。

這讓戰鬼感覺自己麵前的根本不是人類女子所化的女鬼,而是其他什麼東西。

不論攻擊還是受創,對方都沒有一絲表情變化,眼睛黑幽幽的凝視他,不說話,一味戰鬥,安靜又瘋狂,無所顧忌。哪怕是一心享受戰鬥的戰鬼,心底都不由自主浮現些許毛骨悚然的感覺,被這雙眼睛注視著完全感覺不到戰鬥的筷感,好似心神都會被吸走,注入恐懼。

一個失神,被瞬間抓住機會,堅硬強悍的一記上勾拳狠狠擊中戰鬼的下巴,把他打得腦袋後仰,整個人飛起到半空,緊接著一個身影瞬間出現在他上方,對著他就是一記腿鞭,狠狠往地麵劈。卻又在他即將砸入地麵的時候,下方再次出現一個身影,跳起來就是一個淩空飛踢,把他蹬到天上去。

仿佛成了被空中拍來拍去的球,短短兩秒就多次受創,玩夠了才讓戰鬼落地。

轟的一聲,地麵當場砸出一個人形窟窿,周圍都是龜裂。

戰鬼吐出一口血,頑強的體魄叫他硬生生抗住了這頓毒打,沒有當場歇菜,但渾身痛得厲害,內臟生疼。心裡罵罵咧咧,肉搏就肉搏,居然還搞攝魂術,冷不丁就中招了,被抓住漏洞好一頓收拾。

果然是根難啃的骨頭!

正當戰鬼打算戰略性轉移,來日再戰,驚愕發現麵前的女鬼變成了兩個。

一個麵無表情,一個笑容可掬,他一下子就認出麵無表情那個就是跟自己打了半天的對手。

其中一個是化身?

哪個?

戰鬼的腦海裡掀起驚濤駭浪,畢竟怎麼看,笑的那個更像是本尊,兩個站起一起哪個更靈動肉眼可見。

然後對手換成了笑著的那個,風馳電掣的一拳,差點打穿他的腹部。

很強!

生生挨了這一拳,戰鬼渾身力氣都漏光了,強悍的體魄仿佛成了紙紮的。

一雙手從背後把他架起來,似乎為了讓眼前女鬼能夠好好看清他,戰鬼艱難的轉頭,瞧見一張熟悉的臉,麵無表情,眼睛黑幽幽的,一雙白生生的手臂架著他,身體緊緊貼著,凹凸有致,卻完全沒法生出旖旎心思,隻覺得膽顫。

戰鬼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口腔裡滿是血腥味,一針見血的指出,“傀儡?”

化身必定會比本尊要弱,會分去本尊的一部分力量,戰鬼跟對手打了這麼久,又硬生生挨了新出來的女鬼這一拳,心中怎麼會沒點數。化身會繼承本尊的性格,不會出現如此巨大的性格差異,更何況打的時候他就感覺不對勁,卻一直沒空去想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突然就明白了,如果是傀儡的話就解釋的通了。

這是一個跟傀儡師長相一模一樣的傀儡,人體做不出的動作,傀儡可以輕鬆做出來。

傀儡師還是走的法術路線,傀儡走的體修路子,法體同修,兩位一體,故意模仿他的動作是為了增加傀儡的對戰經驗以及武技,然後在戰鬥中融會貫通,反過來對付他。他的戰鬥狂暴,以力破巧,傀儡便原路奉還,以力破力。

鬼界竟然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個家夥!

戰鬼的眼底好似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他盯著黎畫,伸出舌頭%e8%88%94%e8%88%94唇邊的血跡,渾身劇痛都擋不住熱血沸騰,戰意在燃燒。

黎畫語氣輕快,“大概算吧。”

戰鬼咳出一口血,問:“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黎畫溫柔道:“聽說你非常擅長逃跑,所以應該不介意我使出點不一樣的手段吧?”

戰鬼不解,卻能清楚感覺到自己軀體詭異的脫力,法力不聽使喚。到處惹事生非卻還沒被乾掉,除了實力以外,還因為他有獨門逃跑技術,不論打得多麼激烈,又或者輸的多麼慘,都會留下這部分法力以防不測。現在體內的法力就像漏掉似的,體力也跟著流光了,宛如一灘爛泥。彆說是掙脫束縛還擊,就是說話也變得艱難起來。

“你……用毒?”短短三個字卻分外吃力,連舌頭都變得不聽使喚。

黎畫不回答,伸出手輕輕捏住他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好似在掂量貨色質量,視線一路向下,發出嘖嘖的聲音。

被個女鬼以如此輕慢的態度對待,戰鬼簡直要氣炸了,一頭炸開的頭發頓時更加蓬鬆。

戰鬼長得很俊俏,甚至可以說瑰麗,男生女相,一頭長發隨意披散,每根頭發絲兒都寫著桀驁不馴,更妙的是,他居然不穿衣服,隻穿了褲子,腰間圍著一圈腰甲。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外,肌肉緊實有力,線條棱角分明,兩塊%e8%83%b8肌和六塊腹肌清晰可見,肱二頭肌充滿爆發力。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野性,張狂肆意,一身氣場鋒利淩厲,咄咄逼人,雄姿英發,哪怕長相再俊俏瑰麗,也會第一時間忽略掉,被他的氣場所威懾。

黎畫伸出手,輕輕落在戰鬼腹部的肚臍眼上,敏銳感覺到對方肌肉一顫。

黎畫唇邊的笑意加深了,手指輕輕往上滑,仿佛輕撩水麵,叫戰鬼直冒雞皮疙瘩,看她的眼神也更加凶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

尤其是像你這樣長相好身材火辣的。

“你說是吧,薑美人?”

第42章

第一更

舉辦宴會的大殿內, 各位代表而來的使者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

那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傳出去老遠, 還帶著法力, 他們就是想假裝耳朵聾了都不行, 聽得清清楚楚。

戰鬼的名聲,普通小鬼可能會不知道, 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實力或許不是鬼界最強的, 但被他纏上了絕對是個麻煩, 一身的銅皮鐵骨,拳頭當真是又硬又痛,體修路數修得爐火純青, 正麵對戰凶險狂暴,饒是那些個坐擁鬼域的鬼界大人物也沒少吃虧。

從聽到吼聲到現在,時間其實過去的不算太久, 正是準備入宮參加宴會時聽到的, 現在鬼界各地使者陸陸續續入座, 一切看起來井然有序, 卻還是難免心神不寧。

今晚的宴會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舉行, 一直枯坐著也不是辦法, 忍不住跟旁邊的鬼怪交流兩句。

“這戰鬼竟然盯上了新上任的鬼域之主, 怕是曾經被鬼母拒之門外,心中有怨氣, 故意來撒氣的。”

“誰說不是呢, 戰鬼素來愛發挑戰帖, 一群崇拜者搖旗呐喊, 這次竟然什麼動靜都沒有就直接闖入, 我看啊,這位……”說話的鬼怪暗示的看一眼空著的王座,壓低聲音,“估計是要吃一番苦頭。”

“我看未必。天庭緝拿鬼母,卻被個名不經傳的鬼摘了桃子,應該有兩把刷子。”

“嘖嘖,你真的這麼認為嗎?一個名不經傳的鬼從天庭手裡虎口奪食,你當是在看故事呐。我看啊,指不定就是天庭演了一場戲,故意扶持了一個鬼域之主,好往咱們鬼界安插一個釘子。”

“嘶……竟有此事?!”

“不然你們說從哪裡冒出個這麼厲害的鬼?”

“我覺得未必沒有幾分道理。”

“這話你們敢當著人家麵說嗎?”

“咳咳咳……我也隻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當不得真。”

“如果當真能夠打敗戰鬼,鬼界又添一員猛將。鬼母喜好經營鬼域,戰力在鬼界排不太上號,當初那縮頭烏龜的行徑,必定是實力低微,自知不是戰鬼對手,不然哪個鬼域之主受得了這口氣,被戰鬼堵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