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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指數果然飛漲,愉悅。

“怎麼繃帶沒了?”黎畫一眼注意到裴容頭上少了什麼,“傷口已經好了?”

“是我讓醫官不要再纏繃帶,反正也沒用。”裴容歎氣,“天天纏著這個,好像我腦袋重傷一樣,娘娘就是因此才老覺得我是個脆弱的傷員吧。”

“腦袋被戳了一個窟窿出來,還不是重傷?”黎畫反駁。

“娘娘總是忘記,我可是魔啊。”裴容說。

黎畫抱起裴容,自己坐到座位上,讓裴容坐在自己大腿上,摟著他的腰肢,後背靠著靠椅,整個動作務必自然,如行雲流水。

“我當然知道你是魔,人腦袋上被插這麼一個窟窿早就死透了。”

黎畫不放心的檢查裴容百會%e7%a9%b4,濃密的頭發遮蓋著,乍一眼看去毫無問題,撥開發絲才能瞧見,恐怖的血窟窿已經愈合,殘留的痕跡看著還是頗為觸目驚心。

隻有這個位置的傷勢方便檢查,黎畫看過後正打算收手,卻見裴容一把扒開衣襟,單薄的衣服滑落下來,露出上半身,驚的殿內侍女都轉過頭去,低垂著頭,躡手躡腳退出去,殿內隻剩下黎畫和裴容。

裴容抓住黎畫的手,按在自己膻中%e7%a9%b4以下的位置,這裡曾經有七個深深的血窟窿,現在也已經愈合。

“娘娘把庫房裡珍藏的藥材拿出來給我用,讓醫官不要吝嗇,能派上用場的儘管拿出來,我的傷勢已經恢複大半。娘娘親自摸摸看,其實我已經沒有大礙。”

黎畫嚴格遵守醫囑,嚴肅道:“醫官還沒說你恢複好了。”

醫官的尿性就是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不會把話說死,說話留三分餘地,裴容覺得自己已經大好,醫官可不敢忽略他的腿還不能走路。有這麼一個前提,是不會主動告知黎畫,跟她說裴容已經好全了。

裴容苦惱,“是醫官太緊張了。”

“你是傷患,醫官緊張你的傷勢有什麼不對,緊張才會仔細醫治。”黎畫理所當然的說。

細心的拉起衣衫,重新給裴容穿好,叮囑,“你體溫低,就算室內有地龍,也要小心。”

裴容陷入沉思,從來沒有被當作易碎娃娃一樣照料過,傷勢恢複到這個程度,要不是有血咒桎梏不能隨便動用剩下的法力,他能把敵人的腦殼打爆掉。

他決定變換策略,按照黎畫的要求,怕是血咒沒解除之前都算還沒恢複。

裴容抓著黎畫的手,十指相扣,凝視她的目光爬上絲絲憂愁,輕輕歎氣,幽幽問:“姑娘,我美嗎?”

稱呼又變回了姑娘。

黎畫毫不猶豫,“美。”

裴容的美有種奇妙的魔性,相反的矛盾特質完美雜糅到一起,形成獨特的吸引力,又純又欲,又聖潔又墮落,如此近距離的凝視,好似每根頭發絲兒都透著勾引。

裴容惆悵,“那姑娘就不想睡我嗎?”

黎畫:“……”

錯愕的睜大眼睛,被裴容如此直白的話驚呆。

他好直白不做作哦!

裴容痛心疾首,“姑娘都把我收到後宮裡,給我鳳陽宮住,難道不應該每天都來睡我嗎?我每天都在思考你到底什麼時候會來睡我,是我不夠美嗎?是我不夠吸引你嗎?還是我暗示的不夠明顯?我躺在床上就是在等姑娘來睡啊。奈何姑娘你每次都會說些甜言蜜語,卻一次行動都沒有付出過,實在讓我太失望了!”

趕緊來睡我,讓我衝突血咒桎梏,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啊!

這一身陰氣我要來有何用,我要法力法力法力!

黎畫的目光才漂移了一下,立馬就被裴容捧住臉掰回來,嚴肅的對她說:“看我,不許轉移視線!”

黎畫思考了一下,試圖讓他冷靜一點,“你不要這麼激動,對身體不好。”

裴容冷酷無情道:“我身體好得很,能當場咬死你。”

他語氣一變,透出深深的鬱卒,“我委婉暗示了這麼多遍,連把衣服脫了你都給重新穿上。”

裴容對自己的勾引能力產生深深的懷疑,難道他就這麼沒用?

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捅破這一層窗紙。

黎畫腦子有些暈乎乎,好似有煙花在劈裡啪啦炸開。

香噴噴的大美人在主動向她求·歡,要是殘忍拒絕掉,會不會傷害到他的心靈?

腦子裡兩股思想產生拉鋸。

一邊說,醫官都沒有宣布他已經恢複,你難道要禽獸到睡一個傷患?

一邊說,阿容是魔啊,他自己都說沒事了,睡吧睡吧!

你忘記他腦袋上被紮出個血窟窿都麵不改色,身上皮肉骨頭被刺穿都不知道喊痛了嗎?

可能是魔的身體構造不一樣,感官不同?

魔是活人墮落而來的,變化再大還能把痛覺弄沒了?!這麼重的傷還每天等你來睡他,你是藥嗎?

黎畫一下子清醒了,滿臉狐疑的看著裴容,這個問題變換一下思路就是,“你想睡我?”

受了重傷不專心養傷,整天想睡她?

然後黎畫做出了一個令裴容驚愕萬分的動作,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命脈。

裴容震驚,裴容睜大眼睛,裴容渾身一個激靈,狠狠哆嗦了一下。

黎畫:“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裴容身體繃緊,雙手搭在黎畫肩膀上,不由自主抓緊,聲音微微顫唞,“我……呃……”

黎畫冷酷無情的宛如刑訊手,不但說翻臉就翻臉,還很會折磨人,輕攏慢撚抹複挑,慢悠悠的說:“阿容,你可要想清楚再說啊。”

裴容垂下頭,臉埋在黎畫的肩膀上,發出一聲難耐的嗚咽。

“陰氣……我想把陰氣都渡給你……”裴容咬著牙,聲音顫唞。

黎畫耐心的問:“還有呢?”

裴容不答,死死咬著牙關。

黎畫在他耳邊輕輕說:“你覺得現在,是你能咬死我,還是我能咬死你?”

裴容猛然一震,交代了。

黎畫輕輕擦拭手指,裴容癱軟在她懷裡,就著兩手緊緊摟著她脖子,臉埋在她肩膀的姿勢,仿佛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突然,轟的一聲,大地狠狠震動了一下。

緊接著一個囂張至極的聲音傳過來。

“打敗了鬼母的家夥,趕緊給老子出來!不會也是像鬼母一樣的縮頭烏龜吧?!趕緊出來跟老子打一架!”

聲音充斥法力,音波一陣陣往周圍擴散,震耳欲聾,牆壁地麵都在顫唞。

裴容抬起頭,眼睛還濕漉漉的,透著水意,眸光卻驟然淩厲。

黎畫一隻手按在他後背,擼貓一樣從下往上擼了一下,成功叫裴容身體一顫,軟下來。

“他是來找我的,你不用管。”

裴容看到一個跟黎畫長相一模一樣的人站在眼前,從頭發到穿著,都與黎畫一樣,宛如鏡子裡走出來,瞬間消失,下一秒外麵傳來崩裂的聲音。

化身?

然後裴容聽到惡魔般的低語,“你還瞞了我什麼?”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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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床上, 裴容一隻手擋著眼睛,微微喘氣,另一隻手隨意緩緩鬆開床單, 周圍都是亂抓亂撓過的痕跡, 一片狼藉, 頭發淩亂,宛如潑墨, 衣衫也亂糟糟的, 露出大片白皙漂亮還泛著淡淡粉色的皮膚, 細密的汗珠為皮膚珍珠般色澤,好看又誘人。%e8%83%b8口的起起伏伏並不劇烈,卻沒由來透出彆樣的味道, 好似在無聲的暗示著發生過的事情。

鼻間嗅到淡淡栗子花的氣味,裴容羞恥的根本不敢看黎畫,如果可以的話, 他想縮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去, 安撫受傷的心靈。就在剛才, 他被按在這張床上, 在魔鬼的手中顫動, 瑟瑟發抖, 命脈被握住, 宛如將舵手的位置拱手相讓,在瘋狂的掌舵手支配下, 乘風破浪, 一往無前。

她的花樣那麼多, 讓人應接不暇, 好似比他還要了解這艘船, 耐心富有技巧,且殘忍,回神後他已經把一切都交代出來,能說的不能說的,通通倒了個乾淨,還喊出巨羞恥的話,被逼出泣音。

一敗塗地啊!

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外麵戰鬥的聲音不絕於耳,殿內他被壓著刑訊逼供,靈魂出竅,酣暢淋漓,簡直刺激的不行。

裴容破罐子破摔,什麼都不想想了。

但黎畫卻沒有放過他。

黎畫拿著香味撲鼻的手帕細致擦拭手指,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保證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殘留一點不該有的氣味,畢竟等會兒還有事。

擦完後丟下手帕,親切和藹的對裴容發出來自靈魂的質問。

“阿容看過幾頁春宮?”

“……”

“自己用五指姑娘伺候過嗎?”

“……”

“不會真以為自己是男人,所以主動權一定會握在你手裡吧?”

“……”

“嘖嘖,天真。”

一個連春宮都沒看過,顯然也不曾開發過五指姑娘的小魔魔,竟然舞到她這老色批麵前。就算她也沒有真槍實彈的乾過,理論知識多到能出一本書,花樣涉獵廣泛,他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她都知道。隻要她放得開,收拾他還不是小意思。

黎畫每問出一句,裴容就蜷縮一分,最後像個縮到蛋殼裡瑟瑟發抖的鵪鶉,自閉了。

裴容心有戚戚然的想,是的,是他太天真了,無知且自信,根本沒想到居然會這樣刺激。

忽然裴容感覺到身上被覆蓋住,擋住眼睛的手臂悄悄挪開一點偷看,卻被黎畫抓住手往被子裡一塞,然後像裹春卷一樣推著他打個滾,包的嚴嚴實實,隻露出腦袋。黎畫抬手摸了摸裴容額頭,興味上揚,惡劣的說了一句:“看來這方法比地龍有用,身體熱起來了。”

裴容窘迫的無處可逃,臉往被子裡一埋,就開始裝死。

“你休息吧,我去會一會那戰鬼。”

這時間,這說話的口%e5%90%bb,應該是戰鬼沒錯。

黎畫安撫了一下,走出內殿,穿過屏風就是外殿。

外麵打的激情四溢,好不熱鬨,戰鬼不愧是鬼界出了名的戰鬥狂,一身武藝經過磨練更是爐火純青,戰鬥經驗豐富,打起來瘋狂不要命,隻要有一點遲疑就會被抓住破綻,迎接如暴風雨般的攻擊。他的法力全都點在了體修上,沒有什麼華麗的法術,隻有拳拳到肉的近身格鬥,好似一把所向披靡的人形兵器,堅硬,剛烈,桀驁不馴。

黎畫雖然人在屋子裡,對於外麵的動靜卻了如指掌。

正在戰鬥中的戰鬼敏銳發現,對方的風格變了。

打敗了鬼母的家夥竟然也是個女鬼,這叫戰鬼頗感索然無味,女鬼當然也有厲害的,但他骨子裡深深刻入的思想極為厭惡鬼界女子也能當家的現象。生前見慣了女人恭謹嫻淑溫柔婉約的模樣,根本不能接受鬼界這種風氣,不但拋頭露麵跟男子爭鋒,更是把生前所受的一切都拋之腦後,一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