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推開。
再次遭拒,裴容眉宇間都爬上哀愁,幽怨道:“娘娘說的那些話莫不是哄我的,為何碰都不願意碰我?娘娘宿鳳陽宮,與我同床共枕,卻連%e5%90%bb都是我主動,從不主動觸碰我。嘴上說的好聽,慣會講甜言蜜語,實際上真就隻是講講而已?”
這是傷員這是傷員這是傷員!
黎畫心中默念三遍,語重心長的對他說:“你傷還沒有好,醫官吩咐了,不可勞累,不可情緒大起大落,需要好好保養。”
腦袋百會%e7%a9%b4那麼大一窟窿還沒好全,也不怕太過激動腦漿噴出來?
畫麵太美,根本不敢想。
裴容眼前一亮,笑%e5%90%9f%e5%90%9f的湊上來,“娘娘的意思是,等我傷好了就可以?”
十年老色批,專產顏色廢料,真槍實彈的乾上一架還真沒有,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如此主動,殘忍拒絕未免太考驗耐力。
黎畫故作平靜,“這要看你表現。”
之前還一口一個姑娘的叫,現在也改口叫娘娘。
裴容貼著黎畫,鼻子在她脖頸間輕輕一嗅,壓低聲音宛如耳語,“那我等著娘娘。”
噴吐的氣息擦過耳垂耳廓,宛如過了電流,叫黎畫微微顫栗。
果斷把他摁下去,讓他躺好,自己也躺回去打算睡個回籠覺。調整了月亮的光度變化後,對時間的感知果然很有幫助,看天色,現在還早著,黎畫不想一大早就苦逼兮兮的爬起來處理事務。
鬼域已經具備城邦規模,裡麵運行的管理模式相當成熟,最初的混亂過去後,隻要穩定秩序,就能按步就班的重新運轉。鬼怪中人才真的不少,大量啟用女鬼的鬼域城邦有著極為細膩的辦事模式,這些鬼怪在騷動中損失的不是很多,補充調整起來也容易。
黎畫主要是熟悉鬼域各項事務,把各個部門重要的官員都認一遍,人事調動的報告下麵自會遞上來。
鬼母留下的班底非常好用,處理事務乾練果斷,黎畫不知道這些鬼怪低眉順眼畢恭畢敬的表象背後是不是還惦記著鬼母,隻要鬼域城邦重新運轉起來,這些問題都可以慢慢處理。
鬼母借了外力才張開這麼大的鬼域,黎畫跟她可不同,對鬼域有著絕對的支配權,這就是最大的底氣。人在屋簷下都不得不低頭,何況是在她的領域之中。
說好的比武大會一句話交代下去,就有條不絮的運轉起來,這次動員的鬼怪居然還挺多,黎畫那天看到的鬼怪隻是最先毛遂自薦的。消息發出去後,本來隻想把空缺的職務都補上,鬼怪們卻非常積極,湧來大批報名參賽的。
女官報告上來,黎畫乾脆把比武大會變成公開賽,準許鬼怪前來觀看。
有了這麼一項熱鬨的活動,鬼域氣氛轉變很快,果然湊熱鬨不止人喜歡,鬼怪也喜歡的很。
黎畫當然不需要每天出席比武大會當觀眾,隻要最後總決賽的時候出場,然後給優勝者授予官職,再鼓勵幾句就好了。活兒很輕鬆,收買拉攏效果卻很好,對觀賽的鬼怪也是莫大的鼓舞。
今天就是黎畫出席大賽的這一天。
回籠覺沒能睡多久,黎畫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在侍女的服侍下完成一整套梳洗,換上正裝,端莊高貴又不失英姿颯爽,按照她的要求,做了方便活動的設計,並非一味的追求威嚴華麗。頭發梳成半紮的馬尾,一支簪子固定住黃金發冠,從後麵垂下長長的流蘇珠串,碰撞發出脆響。
侍女捧著鏡子讓黎畫端詳化好的妝容,負責上妝的妝娘手巧,沒有可挑剔的地方。整個妝容意在突出上位者的不可侵犯,眼線畫得狹長,勾勒出鳳眼的形狀,可謂是靈魂一筆,黎畫自己看著都感覺氣場變了。
裴容側躺在床上,看著黎畫完成打扮,唇角微微上翹,帶著幾分慵懶愜意,還有絲絲說不出的誘惑勾引,拉長音,甜度超標,“娘娘這樣打扮真是好看極了。”
黎畫轉頭看他,“你真的不去看比賽嗎?”
裴容笑眯眯,眼波流轉,儘是風情,意有所指道:“我可得好好保養,早點恢複,就不出去受涼吹風了。”
黎畫不勉強他,提議一起出去看比賽也是怕裴容無聊,出去透透氣,他不想去就算了。
黎畫站起身,走到床前,正想給裴容拉一下被子,卻被反客為主一把抱住,唇上輕輕落下一個%e5%90%bb,裴容輕笑,“我等你回來。”
太有老夫老妻的味道了。
其他侍女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為什麼就自然而然發展這副模式,黎畫也不知道,美人主動,一切就順理成章,順水推舟。
出了鳳陽宮瞧見緊挨著的朝陽宮,黎畫沉思一秒,果斷決定上前打個招呼,問候一下早安。自從讓曲素隱回朝陽宮呆著彆出去亂走,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呢。
一進朝陽宮,侍女開心的不得了,趕緊引路。
黎畫踏入內殿時,看到曲素隱盤腿坐在床上入定,瞧見她過來麵露詫異之色,似乎不知道她為什麼來,隨即一臉警惕,溫文爾雅的神情都擋不住炸毛氣場。
黎畫端著一副笑臉,對曲素隱的緊張戒備視若無睹,關心備至的對他噓寒問暖。
“神君對朝陽宮可還習慣?為何不睡覺?莫非神君每日睡不著覺,都在打坐入定?”黎畫神色懊惱,自責道:“是我忽視了神君,初來乍到難免不習慣。阿容身子不好,難免多費了精神在他身上,卻冷落了神君。”
十分唏噓,“無人與我立黃昏,無人陪我夜已深,深宮清冷,孤枕難眠,難怪神君不睡覺,每天打坐入定。”
曲素隱寒毛都豎起來,斬釘截鐵道:“娘娘誤會了,隻是今日突有感悟,這才入定冥想。朝陽宮一切布置十分舒心,在下甚是喜歡,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佳,侍女伺候儘心儘職,無可挑剔。”
黎畫半信半疑,問侍女:“真的嗎?”
侍女自然不會拆台,低眉順眼道:“娘娘賞賜郎君的蘭花,郎君喜歡極了,每每欣賞把玩,都令其他郎君羨慕不已。”
曲素隱:“……”
黎畫的眼神一下子柔和了,那叫一個含情脈脈,情深意長,黏糊的都能拉絲了,“神君喜歡就好。”
曲素隱心裡都發毛了,硬著頭皮沒有移開視線,用他那招牌式的溫柔笑容,令人如沐春風的嗓音,溫和道:“娘娘一早便著正裝,想必是有要事。”
黎畫遺憾的看他一眼,“那神君可要好好休息,彆太勞累。”
轉身離開,走出朝陽宮的時候,差點沒忍住笑聲,滿麵春風的走向下一個宮殿,浮香宮。
既然是打招呼,那就不能厚此薄彼,一個個問候過來。
明月同樣沒有睡覺,正端坐在軟墊上,腰杆挺直,姿態端莊優雅,麵前長長的小桌上擺著一張琴,一個小小的香爐裡正燃著香,空氣裡飄散著淡淡的香味,醇厚清雅。見到黎畫走進來,明月微微一怔,對於自己被騙入鬼域之事絕口不提,神色淡然。
“何事?”
淡淡的聲音,如一把梅香在空氣裡散開。
“我來看望真君,不知住的可還習慣?”黎畫關心備至,對著明月一通噓寒問暖,“真君為何不睡覺?莫非是不習慣浮香宮?深宮清冷,孤枕難眠,隻能以焚香撫琴打發時間?”
“都怪我不好,冷落了真君。”
明月可疑的沉默了一下,眼神微微漂移,“床被占了。”
“嗯?”
“明玉不敢一個人睡,跑來與我擠一張床。”
黎畫微笑著誇讚:“真君果然兄弟情深。”
然後轉身就向內殿走去,掀開幕簾,果不其然瞧見床上四仰八叉的睡著一個人,有師兄在旁邊,睡得特彆香甜。
黎畫溫柔的幫他拉起掉落的被子,然後一雙手,伸到他的脖子處。
“嗷!”明玉整個人跳起來,睜開眼一看見黎畫,驚恐到臉變形,抱著被子往後縮,宛如被逼到角落的良家婦女,色厲內茬的叫道:“你你你你你想乾什麼?”
黎畫寵溺一笑,“玉兒,你調皮了。怎麼可以占了自己師兄的床,讓他一整夜都隻能坐在那裡守著你睡覺,灼華宮才是你休息的地方。”
明玉炸毛,還不是怕鬼王突然跑來睡他,兩個人起碼有個照應,可以聯手。
“我就是喜歡跟我師兄一起睡!”
黎畫為難的看了看他,似乎在糾結思考什麼,好半晌才定下決心,“既然玉兒有這樣的愛好,也不是不可以。”-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明玉毛骨悚然,狠狠咽了咽口水,張牙舞爪的問:“你你你想乾什麼?”
黎畫溫柔的注視他,笑%e5%90%9f%e5%90%9f道:“當然是滿足玉兒你的願望。這些天是我太冷落你們,沒有照顧到你們的心情,一起補償也好。兄弟感情好就是不一樣,我也很期待。”
明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突然就叫口水嗆到了,咳的臉蛋通紅,眼睛水汪汪。瞧見站到黎畫身側的明月,拚命發出求救的眼神。
救命!救救孩子!
明月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娘娘誤會了,沒有這種事情。”
緊接著對師弟說:“明玉,灼華宮就在旁邊,自己回去睡,不要任性。”
明玉很不情願,委屈巴巴的,卻不敢反抗,就像鬥敗的小公雞似的,垂頭喪氣,“我知道了。”
殘忍拆散這對師兄弟的黎畫麵露遺憾之色,也不知道是在遺憾什麼,叫瞧見她這副神色的明玉頭皮發麻,果斷跳下床,逃命似的的跑掉。一張臉漲得通紅,連脖子都紅通通的,看得出很羞憤欲絕。
黎畫目送明玉跑出視野範圍,惋惜的對明月說:“要不是時間不允許,真想留下來聽聽真君撫琴。”
明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平靜道:“娘娘想來,自是歡迎。”
告彆明月離開浮香宮,黎畫朝著灼華宮前進。
本以為逃回灼華宮就能避開黎畫的明玉再次瞧見她,內心是崩潰的。
看他那副一驚一乍的樣子可真是有趣極了,黎畫笑%e5%90%9f%e5%90%9f的打招呼,“早上好啊,玉兒。”
明玉:不,一點都不好,一大早受到驚嚇!
然後黎畫就離開了,乾脆利落的讓明玉懵了。
“???”
特意追過來就為了說這麼一句話?
黎畫心情很好,美好的一天從挨個問候快樂源泉開始。
(^_^)
第36章
地雷加更
按步就班的觀看總決賽, 按步就班的發表演講勉勵,按步就班的授予優勝者官職,賞賜獎品。
在現場鬼怪熱絡興奮的氣氛之下, 比武大會圓滿結束。
然後按步就班的召開宴會慶祝。
鬼怪們早就翹首以盼, 不論參不參加比武大會, 都十分期待慶祝會,為的自然就是能夠見到鬼域之主。自鬼域更換新主以來, 一直都沒有正式召開宴會進行慶祝, 隻有少數官員得到鬼王召見, 底下大部分官員都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