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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有這麼厲害?”

明月淡然道:“雖然少見,卻並非沒有。”

昭明神君:“兩位真君指的是何人?”

明玉沒有理會他,徑自與師兄說話:“一死就是鬼王,極為罕見,僅有三例。第一個命格特殊,本該是天之驕子,卻在幼時被邪道所害,煉成小鬼,一出世便有鬼王實力,當場反噬,受怨氣驅使,在人間掀起腥風血雨,後來銷聲匿跡,不知所蹤。第二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刻生,被人所害,含恨而亡,死前遭受折磨極為痛苦,拋屍大凶之地,曝屍七日,恰逢血月淩空,終成鬼王。吃人噬魂,極為凶殘,天庭地府為追捕,皆有人員損失,最後被宣武將軍所斬殺,灰飛煙滅。第三個極為神秘,傳聞是個水鬼,喪生於水中,之後便在各個河流湖泊中遊走,甚至連海邊也有出沒的傳聞,每次出現,水中便會出現一個巨大的魚形陰影,像個小島,看不清具體樣子,據說是這個水鬼的坐騎。隻需獻上祭品,吃的玩的穿的用的,什麼都行,就可以保住性命,全身而退。”

“如果她也是一死就有鬼王實力,那就是第四個。”

第24章

喵喵喵?

鬼王級彆的實力不是隨便來的,第一個是命格特殊,若不是被邪道所害,將來必定會成就一番事業,立下不朽功績,飛升成神。第二個生辰八字極陰,又恰巧湊齊天時地利人和,不論缺了哪一個都不會成鬼王。第三個最為神秘,無人見過起真身,活動範圍極大,凡是有水的地方都有可能出現,追查起來極為困難,就連天庭對其了解也不多。所幸對作祟不感興趣,打發起來容易,不然又是一個移動的人間災難。

若是悄無聲息出現第四個,還不知道是何秉性。

明玉納悶,“我們該不會撞上新出世的鬼王跑去搶鬼母地盤,陰錯陽差剛好幫了她一把?”

鬼母被兩個仙官化身三個神官圍毆,打了個半死,手下培養的精英心腹幾乎全垮,如今的鬼域就是個香餑餑,最是空虛的時候。哪怕有萬鬼怨女陣加持,畢竟才剛剛成形,還被撕下一部分力量,所以他們才會判斷,裴容很大可能已經蘇醒過來,且與鬼母達成協議。一個殘,一個廢,但破船還有三千釘,不會乖乖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被明玉無視的昭明神君開口了,語氣如常,“即便是鬼王,搶走鬼域也需要耗費不少法力,鬼母必定不會把自己的地盤拱手相讓。對方不惜消耗法力也要把我們趕出去,或許就是為了立威,好叫天庭不敢輕舉妄動。”

明玉瞥一眼,“照你的意思,我們應該再去闖一闖,陪那新鬼王玩玩,叫她多多消耗法力?”

昭明神君唇邊噙著溫和的笑,好脾氣的說:“如果當真是我們猜測的那樣,現在新鬼王才奪得鬼域,待她徹底掌握鬼域,隻會更加難對付。”

明玉撇撇嘴,看著明月,“師兄,鬼域入口被改造的麵目全非,設下重重迷宮阻礙,煩人的很。我們再闖進去也是在迷宮裡打轉,不如乾脆使點勁,把迷宮也撕了,直達鬼域深處。”

明月不語,視線落在周圍,神色凝重。

“師兄?”

“看來對方也沒有放我們離開的意思。”明月語氣平靜的陳述。

明玉也感覺到不對勁,周圍溫度下降,不知不覺中冷了不少,這會兒更是極速降溫,低頭一看,地麵竟然都開始結霜,白白的一層霜花昭示著寒冷,呼出的氣清晰可見。灰蒙蒙的霧氣遮天蔽日,吞沒周圍的一切,把他們也籠罩在內。

他不禁驚愕,“就算是鬼王,難道以為憑借她能夠對付我們三人?”

昭明神君指出:“初生牛犢不怕虎,正是新出世的鬼王,才會這般自信。”

明玉:“不是,那小姑娘看著也不像是這麼狂的性格啊!”

一邊忙不迭跟明月背靠背站一起,互相依靠,互相協作,動作十分默契,毫不猶豫把昭明神君落在一邊。

明月提著劍,劍鋒冒著光芒,望著灰蒙蒙一片什麼都看不清的前方,冷靜道:“師弟,我們合力撕開鬼域,直接落入中心。”

明玉一想起那層層疊疊的迷宮就頭痛,聞言哪有不讚同,擔心剛才同樣的事情會再次發生,對方把他們都吞入鬼域總不會是為了請客,毫不猶豫,“好!”

兩人掐劍訣,動作整齊一致,劍芒越來越強,抬手一揮,化為劍罡,落入灰蒙蒙的虛空之中,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令空間扭曲撕裂。明月明玉毫不猶豫向前一躍,落入裂縫之中,耳邊驟然響起無數厲鬼的哀嚎,魔音穿腦。

腳踩地,抬眼一看,卻和預期的完全不一樣。

明玉傻眼了,手裡的劍差點掉地上,手肘捅了捅明月,語氣驚悚,“師兄,我咋感覺這裡不是鬼域啊?才這麼點時間變化這麼大嗎?我們是不是跑錯地方了?!”

明月眉頭皺起,陰氣繚繞,厲鬼嚎叫,並非幻覺,沉聲道:“這裡是地府。”

明玉抱頭,發出哀嚎:“我們一劍劈到了地府?完了完了!使力過頭了!”

另一邊,昭明神君被灰蒙蒙的霧氣吞沒後也落入了鬼域,四麵八方都是灰蒙蒙的虛空,什麼都沒有。他全神戒備,身上籠著一層法力護身,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偷襲和陷阱,然而周圍靜悄悄的,什麼都沒有。沒有光,沒有聲音,隻有一片虛空,分不清東南西北,無所謂前後左右,能夠感受到的唯有自己。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死寂的安靜令人窒息,昭明神君終於按捺不住,試著往前走兩步,依舊什麼事都沒發生。

昭明神君:“???”

黎畫並不想讓人以為她的鬼域是想來就來想走的就走的,見那三個劃破空間逃出迷宮,便悄咪咪的催動法力擴張鬼域,把他們都吞了下去。到底是天庭有名號的人物,還是三個組隊,不是那麼好對付,如果故技重施,大概隻會讓他們再跑一次,便換了個對策。

明月明玉是憑本事飛升的狠人,師兄弟兩人默契,放在一起一加一大於二,拆開了估計還會刺激到他們。眼看他們打算來個大招,黎畫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推一把,讓他們合力發出的劍罡落到其他地方。

這可是青元真君青華真君乾的,地府有什麼事找他們算賬。

剩下的昭明神君,黎畫並打算直接對他做什麼。

鬼域雖然是場地優勢,但控製起來真的費神,特彆耗藍。

司藥房的男醫官正在給裴容敷藥,仔細小心的處理傷口,纏上專門的繃帶,這手藝可比黎畫好多了。輕手輕腳的一番處理,男醫官與藥童畢恭畢敬的站到一邊。黎畫放下手裡的碗,司膳房的手藝真不是蓋的的,每樣都好吃。

她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捋了捋裴容的發絲,見他眼睛緊閉,哪怕是睡夢中眉頭依舊蹙起,伸手在他眉宇間揉了揉,想要撫平褶皺。

男醫官一板一眼的說:“郎君身子虛弱,需要仔細調養,平日裡不可勞累,不可情緒大起大落。”

這些都是十分尋常的醫囑,並無特殊。

黎畫問:“他腿上的血咒,你可有辦法?”

男醫官低著頭,“隻能以每日針灸刺試試。到底是天庭專門下的血咒,十分難纏,臣雖有幾分醫術,卻也得研究研究。”

黎畫沒有為難他,一定讓他現在就拿出章法,隨便找個人就能解,天庭還要不要牌麵了,如果研究一陣子就能找出原理將其化解,這個醫官就已經很有本事。

“他的腿能恢複嗎?”

“郎君的腿無法行走,是因為血咒對身體的傷害極大,如刀子刺入體內橫衝直撞,割裂攪動,所經之處經脈斷裂千瘡百孔。若隻是想要讓郎君恢複行走的能力,隻需要治好經脈恢複如初就行,但血咒若是再次爆發,就會再次撕裂經脈,造成二次傷害。”

若不解開血咒,治好了也白搭,隻會反反複複撕裂而已。

這個道理黎畫明白,就怕裴容不明白,隻能躺在床上無法下地走路到底不是愉快的事情。

黎畫思索了一會兒,繼續道:“血咒應該發作過三次,前兩次我見他似乎並無痛苦之色,但第三次尤為痛苦難熬。”

“前兩次臣未見過,但第三次臣可以斷定,血咒發作極為痛苦,不亞於萬箭穿心,淩遲血肉之苦。”

為何這麼大區彆,大概就是被動和主動的區彆吧。

黎畫心裡有點數,現在問問醫官隻是下意識的舉動。-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她擺擺手,“行了,你下去吧。”

男醫官與身邊的藥童一起行禮,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黎畫低頭看著裴容,經曆了疼痛的折磨,此時看起來尤為脆弱,睡容並不恬靜,透著病態。長長的睫毛濃密卷翹,沾著些許水意,眼尾發紅,嘴唇被咬破了,有個小小的口子,為淡色的唇染上一抹紅。

黎畫伸手握住裴容的一隻手,手腕處有個明顯的紅痕,他掙紮的實在太厲害,為了防止他抓傷自己,黎畫也隻好用力抓著他的手腕壓著他。現在看著手腕留下的痕跡,無聲無息透出殘虐的美,好似飽受摧殘的籠中之鳥,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等人憐愛。

黎畫捏著他的手腕,感受脈搏,一下一下的跳著,雖然十分緩慢,但的確還在跳動。

鬼是不會有脈搏的,她的心臟早就停止跳動,裴容卻還有脈搏,還有心跳。

身上如此濃重的陰氣,誰都不會懷疑他的身份,必定是個鬼怪,結果卻大大出乎意料,裴容竟然還沒死,是個活人。

雖說可以偽裝出來,但人都昏過去了,真的沒必要。

一個像死人的活人,體溫低得根本不像還活著,淌了那麼多血,還親手抱過,都沒察覺到一絲生氣,這身陰氣把他蓋的嚴嚴實實,不是死人勝似死人。

黎畫放下他的手,彎下腰,想要伏在他的%e8%83%b8口聽一聽心跳聲,卻在此時,裴容睜開了雙眼。

“……是這樣的,你有沒有聽過睡美人的故事?”黎畫下意識胡說八道,“隻要落下一個真愛之%e5%90%bb,就能把沉睡的公主叫醒。”

“在下怕是當不得睡美人的稱號,不過真愛之%e5%90%bb……”

黎畫感到嘴唇被軟軟的東西碰了一下,腦子裡一下子就炸開了煙花。

這是什麼?

這是準許她為所欲為把他按在床上%e8%88%94%e8%88%94%e8%88%94把他欺負的眼眶發紅睫毛染淚日得喵喵叫的意思嗎嗎嗎嗎嗎嗎嗎?????

第25章

伸出試探的jiojio

隻是輕輕碰了一下,根本算不上是%e5%90%bb,卻撩的黎畫心蕩神馳,顏色廢料就像噴泉一樣湧出來,連什麼姿勢都想好了。

但裴容是個傷號,百會%e7%a9%b4紮出個大洞腹部七個洞雙腿廢了還身負血咒的傷號。

黎畫就算再激動,還是冷靜下來,畢竟她隻是老色批,又不是禽獸。

裴容%e8%88%94%e8%88%94嘴唇,似是在回味,眼睛眨也不眨看著黎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