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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麵不小心把粉蹭掉。

耐著性子等黎畫給裴容上完藥,鬼母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有什麼想法?總不會坐以待斃,一直呆在鬼域裡等天庭派人來捉拿?”

裴容興致勃勃的打量著纏在傷口上的白綾,一臉蠢蠢欲動,似乎很想扯掉白綾,親眼見證用神官頭發炮製的血餘炭敷在傷口上的二三變化,一點都不在乎即將到來的危機。看的鬼母額頭青筋暴跳,不敢置信傳聞中叫天庭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大魔頭竟然是這副德行。

“除了呆在鬼域,我還能去哪裡?”裴容反問。

鬼母語塞,不甘心的掙紮,“可是天庭很快就會派人過來……”

裴容不置可否,“便是來了又如何,逃出鬼域情形隻會更加糟糕。連受自己掌控的鬼域都要放棄,金蟬脫殼,拱手讓人,其他地方難道還會有立足之地?”

鬼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自然不是因為被擠兌的,要不是裴容驟然蘇醒,鬼域支配權易主,她也不會下意識想著拋下鬼域逃出去。雖說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彼此之間的情況又有所不同。有萬鬼怨女陣的支持,她大可以出去掠奪,迅速壯大自身力量,即便被撕下一部分,化一為二,也不妨礙吞噬壯大,隻是有所殘缺,叫她的底氣不如之前。

被堵在鬼域裡,和自己決定離開鬼域去外麵,意義絕對不一樣。

意識到裴容可能根本不打算離開鬼域,鬼母的目光落到黎畫身上,就處境來說,她認為兩人之間應該是相似的。有了從她這裡奪取的部分力量,迅速吞噬壯大,提升自身力量才是眼下最佳選擇,鬼域裡雖有大批鬼怪,但鬼域的支配者已經換成裴容,在他的地盤上放肆,跟打他耳光有什麼區彆。

被對方奪走部分力量叫鬼母十分氣惱,現在卻不得不暫時放下。

哪知道黎畫根本不按牌理出牌,鬼母覺得處境相似,但黎畫自己壓根不這麼覺得啊。

“你對鬼域掌控到什麼程度?”黎畫果斷問裴容,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可以將鬼域分成兩個,三個,四個……這樣嗎?”

裴容立馬就懂,“你是說,把鬼域分割成幾份,迷惑天庭派來的人?”說完他搖搖頭,“尋常小神官便罷了,仙官可不好糊弄,何況這次背後牽連甚大,恐怕沒這麼容易收場。”

黎畫沉著道:“你隻要告訴我能不能。”

裴容:“這個簡單,並不費力,哪怕以我現在的法力也能輕鬆完成。”

黎畫:“既然這樣,我有個想法。”

黎畫的意思是把鬼域邊緣建成防火牆。就像切麵包一樣,把鬼域邊緣的空間切成一塊一塊獨立互不乾擾的超小型鬼域,每次前進,就要打破一次鬼域壁壘。隻要控製的好,完全可以做到讓闖入者往前邁一步就要打一次防火牆。還可以在防火牆裡設下陷阱,灌點毒藥,或是防火牆一破就會發生爆炸什麼的。

以鬼域現在這麼大的麵積,舍棄掉邊緣地帶抵禦外部入侵,絕對是值了。

黎畫十分讚成裴容的想法,有著天然的場地優勢卻要拋棄掉逃走,出去後隻會更加被動,不如好好利用鬼域的特殊性,守住這個地方,也守住自己。

“等到裴容法力恢複,損失掉的部分便可以補回來,或許還能擴大鬼域麵積。”黎畫這句話不是亂猜的,依照裴容現在這種情形,鬼母都能利用他泄露的力量擴展鬼域,等他恢複正常水平,還不得更加厲害。

“那邊闖入者在破關,這邊源源不斷增加新的,千層防火牆。”

隻要讓天庭派來的人無功而返,就能暫時安靜一陣子。

既不需要鬼母出麵,也不會暴露裴容已經蘇醒這件事。

聽得鬼母眼睛越來越亮,看黎畫都順眼不少。

裴容笑得眉眼彎彎,“這主意好。”

黎畫也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簡直棒棒噠,得到認可當然高興,問裴容,“要是我沒想出這個辦法,你原本有什麼打算?”

反正她不覺得裴容真的會坐以待斃,隻是沒講而已。

裴容勾勾唇,“當然是等他們闖進來後,留下來做死鬼啊。”

不要慫,直接乾。

其他的他就不再說了。

果然是大佬,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狠的話。

黎畫一怔,“哪怕真君神君下凡也沒問題?”

她拿捏不準真君神君到底是個什麼水平,所以防禦為主,然後看情況再定。裴容作為被天庭封印的危險人物,對這些個真君神君大概的實力如何,心底肯定是有數。才從封印裡醒來,法力都還沒恢複就如此自信,是狂妄還是真的有把握?

說起來,他真的是才蘇醒嗎?

黎畫有些不確定了。

可能這就是大佬的深度吧,玩玩謎語裝個神秘什麼的手到擒來。

裴容果然沒有回答,但笑不語。

為了煆燒血餘炭,黎畫抱著裴容在廢墟裡找了找合適的容器,炮製成功後現場敷藥。經過戰鬥的破壞,鬼域到處一片狼藉,有些建築物還好的沒有受到波及,有些都成了廢墟,滿是戰鬥留下的痕跡。周圍靜悄悄的,大概鬼怪們都嚇壞了,怕卷入戰鬥,悄悄藏起來,久久都不敢出來。

裴容半闔著眼,周身氣息湧動,破破爛爛的紅衣無風自動。黎畫張望了一下周圍,還是沒有發現任何鬼怪,連個可疑的影子都沒有。心裡不禁有些擔憂,不知道姐妹們都被一鍵清場吹到什麼地方去了,手上也沒個聯係方式,一點一點找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精力,畢竟大家又不是定點NPC,隻會在一定區域內活動。

過一會兒,裴容麵露疲色,身子微微一搖晃,差點栽倒,黎畫趕緊扶住他。

定睛一看,發現他眼睛緊閉,神色安詳平靜,似乎已經睡過去。頭上纏著白綾,叫他看著更為脆弱,無知無覺昏睡過去,更是像小羊羔一樣軟綿無害,根本無法跟危險人物掛上鉤。看的黎畫有點發愣,實在不忍心打攪他休息,輕手輕腳調整了一下,讓他兩手摟住她的脖子,腦袋側枕在她肩膀上。

黎畫抬眼一看,發現鬼母正一臉古怪的看著她,仿佛看到個憨批摸老虎屁股。

“看什麼?”黎畫警惕道,她可沒忘記自己和鬼母之間還夾著過節,雖然是鬼母先動的手,但的的確確吃虧了。

鬼母差點翻白眼,正想出言嘲諷,話一到嘴邊,下意識壓低音量,“你還真被他給迷得神魂顛倒了啊,這麼上心,生怕地麵咯腳還是怕他站著不舒服,一直摟摟抱抱。”

黎畫奇怪看她一眼,“他站不了。”

那麼長那麼粗兩根金屬刺呢,就算腿沒有廢,大概也好不到哪裡去,不然早就自己從棺材裡站起來了。

再說了,美人有點特權怎麼啦,這麼漂亮的大美人願意給她抱,那是恩賜懂嗎。

戰損美人,真是太香了!

柔柔弱弱的靠在自己懷裡,根本沒法狠心啊。

神魂顛倒就神魂顛倒吧,美人和江山係於一人身上啊,有的人不得不為五鬥米折腰,他這豈是五鬥米能比的。

鬼母對黎畫的回答嗤之以鼻,挖苦道:“方才不是還說要以女人為尊,讓女人當一家之主,見到個男人立馬就昏頭轉向……”後麵的話說不出來了,看著眼前這一幕,眼角狠狠抽了一下,臉皮也似乎有點痙攣。

眼睛越瞪越大,被對方的膽大包天給驚呆了。

她張口結舌的指指黎畫,又指指黎畫懷裡,正摟著她脖子睡得香甜的裴容,好似一道雷劈下來,讓她瞬間開竅,驚恐到口吃,“你你你你你……”

黎畫不理會鬼母發神經,直接道:“現在裴容才是鬼域的支配者,你的宮殿讓出來給他住,沒意見吧?”

不等鬼母回答,就抱著裴容從她身邊經過,徑直朝宮殿方向走去,突然,停頓下來,轉身對鬼母道:“這些就麻煩你收拾善後,由你出麵,鬼域裡藏著的鬼怪應該會安心一些,也更容易取得大家的信任。既然暫時大家都出不去,不如好好收拾乾淨,總不能待在一片廢墟裡。”

說完,黎畫就抱著裴容繼續向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鬼母目瞪口呆的看著黎畫離開的背影,忽地,心頭一個激靈,看到腦袋側枕著黎畫肩膀,疑似睡得正香甜的裴容睜開眼睛,隻是一瞥,就叫鬼母咽下所有的話。

那眼神平淡的很,波瀾不驚,卻叫鬼母透心寒,心裡恍然,果然,像裴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任由自己在彆人麵前無知無覺的睡過去,指不定就是想看看對方想乾什麼。有時候一個示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禁一陣幸災樂禍。

黎畫不知道裴容對鬼母的眼神警告,抱著裴容進入宮殿,隨便逮一個藏起來的侍女帶路,進到一個房間裡。

宮殿很多地方都遭破壞,完好的屋子還是有的,這一間就不錯。

黎畫輕手輕腳的把裴容放到床上,小心翼翼把纏著白綾的雙腿擺正,正打算把被子蓋上,視野餘光卻不經意瞥見一抹金紅色,定眼一看,發現裴容雙腳的腳掌心上竟然畫著金紅色的神秘圖案,看起來很像畫在黃符上的那種。

這是什麼?

第18章

天降軟飯

黎畫可以肯定,之前是沒有這種圖案的。

金紅色的線條在腳掌心勾勒出好似符文的圖案,並向周圍延展出絲絲縷縷的細痕,從腳掌心爬到腳背,莫名有種奇異的美感。黎畫看了看,感覺這些細細的紋路好像在哪裡見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越看越覺得眼熟,忽地腦子裡靈光一閃,想起明月明玉師兄弟被強行注入怨氣時皮膚表麵呈現出來的黑色紋路。

大概是因為顏色不同的關係,白皙的皮膚上一條條黑色紋路看著就不討喜,而且那種情況,怎麼看都不是好事,充滿不詳之味。金紅色就不一樣,喜慶祥和的多,看著還挺有美感,畫風相似的線條紋路,愣是順眼許多。

明月明玉的化身被注入大量怨氣當場掛了,裴容身上浮現金紅色的相似紋路,這……

怨氣肯定不會是怨氣,但具體是什麼就不好說了,莫非是仙氣神氣?

黎畫當場一個激靈,以白綾擦拭裴容腳底的金紅色紋路,這些顏色就像長在他皮膚上,根本擦拭不掉,指甲摳了摳,皮膚都摳紅了也沒能摳下來。

“唔……”

黎畫連忙抬眼,果不其然,裴容睜開雙眼,正迷茫疑惑的看著她,似乎非常不理解。眼角隱約泛紅,似乎還有點水汽,懵懂茫然又可愛。

據說古代腳是十分隱私的部位,女子的腳不能隨便給彆人看到,那男人的腳,有沒有這種忌諱?

不管有沒有,趁著人家睡著抓著他的腳丫子扣扣挖挖的,貌似都有點不合時宜。

看到裴容的腳趾蜷縮起來,好似含羞草受到驚嚇,黎畫默默放下,清了清喉嚨,正色道:“彆誤會啊,我沒有這種癖好。”

戀足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