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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牢的事情他們不會知道,薛溫宇大搖大擺的回去了,也不擔心會被人嘲笑。

但他回去的時候,他老家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不知道怎麼回事,坐在他家裡。

一副就等著他回來的樣子。

而且他家的房子,裡麵看起來像是長期有人生活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被人占了。

“你們什麼意思?”

薛溫宇撂下了自己的包,指著門內坐在自家裡,比自己這個主人還像是主人的親戚們。

“啊,溫宇啊,你回來了啊。”

薛溫宇看著滿地的瓜子殼,額上青筋直冒。

大聲怒吼,“出去!”

“這裡是我家,你們都給我出去!”

之前他發達的時候,就算沒爸媽但回老家哪一次不是被人羨慕,沒人敢這麼對他。

“出去?出哪兒去?”

說話的人是他三太公,也是家族裡最老的老人。

“溫宇嗎,忘了告訴你,你這麼多年不回來,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反正你爸媽早已經不在了,所以在覺得你死了不會回來了之後,我們家裡親戚就商量著把你家的東西都分了,現在這個房子,是分給了你二爺家。”

薛溫宇:“?”

“什麼死了,你們在咒我呢!”

他活得好好的呢,這群窮比親戚什麼意思。

“還有你家裡的田地,也都分了。”

薛溫宇看著一大群人,真打起來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是對手,隻能忍著脾氣,“可我沒死,我現在回來了!”

“哦。”

說話的人吐了一個瓜子殼,理直氣壯的說,“可我們已經分好了啊。”

“對對對,分好了就是分好了。”

親戚們七嘴八舌的,吃到了嘴裡的東西他們怎麼可能會吐出來。

“反正已經是我家的了。”

“我也是,誰來都不好使。”

“進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東西!”

聽著那一句句,薛溫宇氣得麵色青白交錯,“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那是我家的東西,我人還沒死你們就上趕著分?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薛溫宇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也會和人講良心這個詞。

“什麼良心不良心,薛溫宇你什麼意思,出去幾年就硬氣了?我告訴你反正地我已經種了幾年了,就是我家的。”

“這房子我住了好幾年了,也是我家的,都是我翻修的和你薛溫宇有什麼關係?”

親戚們一句句無賴的話,讓薛溫宇氣得吐血,軟的不行他就來硬的,開始威脅人。

“我告訴你們,你們若是敢隨意侵占我家房子和土地,我就告你們!”

“我有一個有錢的嶽父和妻子,想告誰就告誰!”

薛溫宇以為村裡的人還不知道他坐牢和薑家鬨掰了的事情,把他們拉出來威脅。

他根本不知道蘇檸早已就讓回村裡年輕人告訴了村裡他坐牢的消息。

此話一出,那群親戚們非但沒有怕,反而還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還在做夢呢,看來外麵的傳言果然是真的。”有人指了指腦袋,“他果然腦子出了問題。”

“就是現在人常說的精神病吧,鎮上那家精神病院裡的人說話都和他一樣顛三倒四胡言亂語的,天天就白日做夢。”

非但沒有恐嚇到親戚,還被嘲笑了。

薛溫宇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們什麼意思?”

有人目光憐憫的看著薛溫宇,“溫宇你彆嘴硬了,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這些年不回來不是我們以為的死了,而是去坐牢了,村外打工的劉家小子說的,你涉嫌故意殺人坐牢的呢。”

第36章 上門女婿滾遠點

薛溫宇:“!”

老家的人知道他坐過牢了?!

薛溫宇麵色有一瞬間的慘白, 但很快故作鎮定的反駁,“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坐牢,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這些年不回來不過是因為在外麵工作忙,畢竟薑家那麼看重我,我忙得沒空回來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劉家小子, 那小子就是嫉妒我過得比他好, 故意造謠呢。”

可惜, 薛溫宇的話沒人信。

因為劉家小子就是薑家公司裡的一個員工, 他是聽了蘇檸的話之後才回村裡來八卦薛溫宇的事情,把薛溫宇的事情八卦得全村皆知,更散布了薛溫宇腦子有問題的言論。

“哈哈哈......”

薛溫宇的話才剛剛說完,就有人嘲笑了起來, 和身邊的人說, “你看看, 劉家小子說得真對, 他果然會狡辯汙蔑人。”

“也是,要是我自己在外麵做了這種丟人的事情, 也不想彆人知道。”

“我看啊, 他腦子真有問題, 要沒點病的話,怎麼可能會想去殺人呢。”

“還薑家女婿, 誰不知道你鬼迷心竅想要害的人就是薑家那小姑娘, 活該被人送監獄裡去,人心怎麼能那麼壞呢。”

“劉家小子就在薑家公司上班, 還給我們看了判決書,他還想騙我們, 若不是劉家小子的話,我們都以為他早死在外麵了呢。”

薛溫宇:“......”

所以按照他們的說法,他還要感謝那亂嚼舌根的劉家憨批?

這群霸占他家和田地的親戚有什麼資格說他?

“我不管!”

薛溫宇怒了,“我家的東西就是我家的,不管我在外麵做了什麼你們都沒有資格搶走本應該屬於我的東西!”

親戚們不樂意的七嘴八舌指責薛溫宇。

“溫宇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是啊是啊,我們分東西的時候,都以為你是死了才分的,現在都已經分完了才知道你沒死,房子都已經住了那麼多年了,地上的莊家也種了好幾年,就是我們的了,和你有什麼關係?”

“真是的,一點道理都不講。”

麵對這群無賴的人,薛溫宇真的有嘴都說不清。

氣得臉色難看。

“我管你們,我就住......哎你們做什麼?!”

薛溫宇話沒說完,就被人推著身體往外走。

“走走走,愛上哪兒鬨就上哪兒鬨去,這是我家,彆在我家裡鬨,一個坐過牢的人真是晦氣晦氣。”

薛溫宇氣紅了眼。

“這是我家,我家!”

可誰管他,誰讓他爸媽早不在了,親戚們又知道他坐過牢,還有人說他腦子有問題,親戚們聯合在一起,他們人多勢眾,自然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根本沒人幫薛溫宇說話。

“什麼你家,彆鬨了,腦子有病去看病好嗎?彆擱這兒鬨。”

“滾滾滾!”

薛溫宇被自家人趕了出來,抬手大力的拍著院子外麵的門板。

人人都看他笑話,沒人幫他,因為他之前還是薑家女婿的時候,每一次回村裡來都陰陽怪氣的嫌棄村子裡窮,和他們吃飯的時候嫌棄他們上不得台麵,嫌他們菜臟,板凳碗筷臟兮兮,還當著他們麵一臉高貴的用紙巾擦用熱水燙,仿佛他們村裡人有什麼病毒一樣。

這下他終於倒黴了,誰能對他同情得起來。

況且這是他們薛家家族裡的事,他們這裡的規矩本來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死了又沒子女,田地房子本來就應該交給本家的人劃分。

人田地分都已經分完了,誰讓他又活回來的,誰願意進嘴的東西吐出來呢?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蘇檸抱著雙臂站在遠處好整以暇的看著薛溫宇氣急敗壞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哈哈哈......”

果然和她想象的沒有錯,像是薛溫宇這樣無恥的人,就應該讓比他更不講道理的人來磨,都能折磨死他的心性。

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笑聲,薛溫宇一愣。

隨即猛然轉頭,看到了光鮮靚麗的薑薇薇站在他身後不遠處,身邊跟著兩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保鏢。

身後路上還是一輛就很貴的豪車。

薛溫宇嫉妒紅了眼,薑薇薇家那麼有錢,他又沒有真的害死他,一點錢不給他就算了,還送他去坐牢,害得他的人生有了汙點。

“你來做什麼?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嗎!”

薛溫宇惡狠狠的控訴質問薑薇薇,“看著我現在落魄的樣子你滿意了嗎?!”

蘇檸聞言,微微挑眉,勾唇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彆誤會,我隻是路過罷了。”

薛溫宇:“......”

神特麼路過!誰能特意路過這山旮旯的鄉村。

“還有......”蘇檸十分認真的對薛溫宇提自己的意見,“我挺滿意的,就是覺得還不夠慘,應該再慘一點。”

薛溫宇:“?”

這說的是人話?

說完了之後,有一個助理模樣的人走到了薛溫宇身邊,打了一個電話,很快緊閉的房門打開,裡麵的人恭恭敬敬的把助理給迎了進去。

薛溫宇想要進去,被裡麵的親戚不客氣的推出來。

“不是讓你走遠點嗎,彆在我家門口,煩死了都。”

薛溫宇看著再次閉上的房門,想到進去的人是薑薇薇的人,雙目猩紅的怒視著薑薇薇。

“你還想做什麼?”

蘇檸語氣輕飄飄的說,“我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覺得你還不夠慘,我在幫你更慘一點呀。”

蘇檸根本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你這個......”

薛溫宇想衝上前去把薑薇薇這賤人打一頓,但薑薇薇身邊有保鏢,他隻能不甘心的作罷。

恨恨的瞪著薑薇薇看。

過了十幾分鐘之後,薛溫宇看見薑薇薇的助理從裡麵出來,與薛溫宇擦肩而過的時候撞了一下薛溫宇,按照薑薇薇的吩咐,從薛溫宇身上把他僅剩的錢都給拿走交給薑薇薇。

蘇檸覺得,薛溫宇之前花了她那麼多錢,現在她拿走他身上的錢,一點問題都沒有。

薛溫宇想衝進房裡去依舊被阻攔在外,隻能看著房門合上,又眼睜睜的看著薑薇薇大搖大擺的離開。

薛溫宇沒辦法,自己有家回不了,隻能去找警察。

警察來了之後,薛家人從上到下全都一口咬定房子和田地早就已經被薛溫宇賣給了他們,說薛溫宇現在反悔了又想錢都不給就把東西要回去,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問村裡的人,村裡的人也哪兒知道薛家的仔細事,加上薛溫宇之前的做派,一個個都附和著薛家人的話。

薛家人還和警察說薛溫宇是因為坐過牢,腦子受到刺激太大了,精神錯亂總喜歡胡言亂語。

這些農村裡私自轉讓房子和土地的時候很常見,通常這家不想種地了,就賣給另一家想種的人種。

一般也不會簽什麼書麵協議,給錢就行,所以警察也找不到什麼證明,更何況他們都還是薛家人,因此最後斷定是家務事,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