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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表示單身?你就是這麼在乎的?”

天,又這麼被聊死了。如果不是車開遠了,冉述還能順便把“天”葬在剛才那個墓園裡。

古有黛玉葬花,現有冉述葬“天”。

冉述隻能伸手關了音樂,坐在副駕駛繼續思考。

桑獻終於將車開到了莊園,停在了車庫裡,外麵卷簾門沒關,月光從門外透進來,些許滲進車裡。

冉述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桑獻卻把車門鎖上了。

冉述回頭看向桑獻,看到桑獻解開安全帶後調整座椅,道:“坐上來。”

“……”

“不聽的話那就由我來。”

“來了來了!這不是來了嗎。”冉述迅速聽話,動作麻利地爬過去,坐在了桑獻的腿上,扶著他的肩膀。

桑獻很少跟冉述真的動怒,除非忍不住。

今天的桑獻難得氣惱,對待冉述都沒有什麼好態度,卻還是忍著怒氣來跟冉述解釋,大老遠來接他,就是怕他因為誤會偷偷難過。

此刻看到冉述坐在自己的腿上,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桑獻還是一陣無可奈何。

冉述又開始了他的表演:“哥哥,你真放年假了?”

“嗯。”

“那公司怎麼辦啊?”

“有我爸撐著呢,我休息七天倒不了。”

“那這裡……”冉述朝著車外看過去,他似乎還沒來過這裡,不過這裡看著有些年頭了,建築風格還是前些年喜歡的款式,估計是桑獻很早的房子了。

桑獻跟他解釋道:“我來之前就聯係過,裡麵已經打掃完畢了,現在莊園裡沒有其他人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不用擔心狗仔隊,彆人都進不來,你站在院子裡都看不到鄰居。”

“哦……這樣啊。”

確定這裡沒有其他人,冉述終於膽子大了一些。

“不就是取悅你嗎,來吧哥哥!”冉述說著,朝著桑獻撲了過去。

桑獻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低聲道:“冉述,你聲音夾起來的時候,就像黑山老妖一樣。”

“……”

“你該祈禱你一會兒也能夾住,如果有一個音夾不住,我就乾死你。”

“……”

冉述不想出聲了,又不得不出聲。

車子仍舊是啟動的狀態,停在安靜的車庫內。

車庫空蕩,隻有月光。

雲朵顫了顫,月光蕩了蕩。

一夜難眠。

第62章 狀態:分不分呢?

冉述有起床氣,這一點和冉述熟悉的人都知道,但是桑獻也沒慣著他。

剛剛早晨八點鐘,冉述還沒睡醒,人就被拔出了被子,那一瞬間他簡直覺得他就是一根胡蘿卜,任人“宰割”。

他被人拎著站在了床邊,身體一晃,好在被扶住了。他睜開眼睛迷茫地看向周圍,最後看向桑獻。

“去洗漱。”桑獻低聲吩咐道。

“你神經病吧?!”冉述當即嚷嚷起來,“我還沒睡醒呢,你就把我叫起來?你不是放假了嗎?你放假了就開始專職折騰我了?老子昨天晚上和你一起做了一晚上的廣播體操,你不累我還累呢!”

桑獻沒理會他的掙紮,乾脆拎著他的腋下,拎小孩一樣地把他挪到了洗手間道:“之前折騰很久,你還能淩晨爬起來去罵戰呢,現在身嬌體弱起來了?趕緊洗漱,然後給我做早飯吃。”

“什麼玩意?!我給你做早飯?我晨屎還沒拉呢,你在廁所裡等著趁熱乎吃一口?”

“你彆忘了我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冉述想了想後問:“培養安全感?你就是這麼培養的?你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誰說培養你的安全感了?我是來培養我的安全感的。”

“你……的安全感?”

“嗯,我男朋友對外公開自己單身,我很沒安全感。”

“……”冉述瞬間理虧。

桑獻一個理由能翻來覆去折騰他千百次,他還沒轍!

冉述安靜了一瞬間,桑獻便已經離開洗手間了。

冉述隻能認命地洗漱,處理完畢出來後就看到床上放著一身女仆裝。

冉述:“……”

死變態!

這麼喜歡看他穿女裝,為什麼不乾脆找一個女朋友?

哦,就喜歡帶把的穿裙子?覺得帶把的能把裙子撐起來是吧?那也沒有裙撐撐得均勻啊!

什麼毛病?

“我不穿!”冉述直截了當地再次上了床,躺進被子裡,“老婆是用來寵的,冉述是用來疼的,男朋友是自己選的,現在的待遇是命中注定的。你彆想靠著胡攪蠻纏逆天改命,告訴你,不可能!”

“你昨天的衣服臟了,怎麼臟的你也清楚,我直接給扔了。現在這個房子裡隻有這身衣服,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就把窗簾摘下來,或者披著被單到處走,實在不行就光著,我沒意見。”

冉述愣了愣,起身往衣帽間裡去。

果然看到到處都是空蕩蕩的。

桑獻跟著他進入了衣帽間,學他的語氣:“寶寶,鉛筆是用來削的,讀者是用來刀的,男朋友是用來抱的,你想下一次在哪裡?”

“……”冉述隻能走出去,認命地研究這身女仆裝怎麼穿。

真彆說,尺寸還挺合適的,襪子都給他準備了。

他穿上之後,白了桑獻一眼。

桑獻卻嘴角勾起,似乎對他穿女仆裝的樣子格外滿意。

冉述已經認命了,大步走出房間,問:“廚房裡有東西嗎?”

“有一些,送來了。”

“行,我給你……”

“叫主人。”

冉述的腳步一頓,又快步退了回來,跳起來要打桑獻的腦袋,卻被桑獻躲開了。

“我還叫你主人?!我再給你磕個頭唄?告訴你多少次了,奇奇怪怪的片兒少看!”

“我沒看過了,磕頭倒是不用,規矩點就行。我如果不開心了,我就和你聊一聊你單身的事情。”

“我又想恢複單身了。”

誰知,桑獻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老公,我不鬨了,我想你了,嗚嗚嗚,老公……你來接我……我好愛你的,真的愛你的,腦袋裡都是你……嗚嗚,你不能不要我,我好想你。”

“這個……”冉述聽完乾脆崩潰了,“這是四年前的了!”

“珍藏至今,如果我不開心了,我就反複循環這段話,一直播放。”

冉述氣得直蹦東北話:“行,主銀,我去給你燉個大土豆子,再放點粉條子!”

說完轉身往樓下走。

偏偏這麼憤怒地轉身,在穿上女仆裝後就不一樣了,裙角飛了起來,轉得特彆少女。

這使得冉述的動作一頓,接著跺著腳,步伐沉重地下了樓,一邊走一邊抱怨:“破地方,沒電梯,操!”

桑獻還是有點擔心,怕冉述下廚炸了廚房,他們兩個人可能就同歸於儘了。

死在一起不可怕,可怕的是讓彆人看到了冉述穿女仆裝的樣子。

所以桑獻決定跟著下樓看看。

下去後,就聽到冉述念咒似的拿一個小勺子刨牆皮:“傻逼桑獻,臭傻子,拿著雞毛當令箭,臭狗逼!”

接著捧著刨下來的牆皮丟到了盤子裡,端著盤子打算下鍋。

桑獻:“……”

桑獻往後退了幾步,裝成剛過來的樣子,道:“冰箱裡有半成品,微波爐熱一下就行。”

“不,我要親手給你做,讓你感受到我的誠意。”

“不用……”桑獻說著打開冰箱,捧出東西放進微波爐裡。

回過頭,就看到冉述舉著一個雞蛋說道:“再熱一個雞蛋。”

“哦。”桑獻沒多想,將雞蛋放了進去。

兩個人走到客廳裡等待,冷戰還沒結束,微波爐就炸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

他們回去看著被炸了的廚房,看著地麵上的狼藉,突然有了相同的想法。

他們兩個人單獨在這裡生活的話,大概會活不下去。

廚房被炸了,桑獻去斷了莊園的電,接著聯係人來修,讓他們帶來食物。

兩個人都很餓,為了保存體力,乾脆一起上樓躺在床上閉目養精蓄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計劃得很好,卻發展成了這樣,兩個人都沒想到。

躺了一會兒,桑獻突然醒悟了什麼似的開口:“我想到了!”

“微波爐不能熱雞蛋?”

“不,讓他們再帶頂假發,你還差一個假發。”

冉述瞬間不想說話了。

桑獻真的拿起手機開始安排。

冉述躺在床上思考,怎麼才能和桑獻分手。

他突然悶悶地開口:“桑獻,我們分手吧。”

“哦,你現在不是單身嗎,分什麼手?”

“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在一起培養安全感?”

桑獻想了想後回答:“那就當我們已經複合了吧。”

“嗯好的,那我們分手吧。”

“好的。”

冉述瞬間坐起身來,也不管餓不餓了,騎坐在桑獻身上掐他的脖子:“你敢同意分手!”

桑獻被掐了也不緊張,拿起手機給冉述看:“你喜歡哪個款式的假發?”

冉述還真認真看了看,指了兩個。

桑獻又開始打字發消息。

冉述回過神來繼續掐桑獻:“和你鬨呢!”

桑獻終於放下了手機看向他,目光從頭頂往下掃過,接著笑了笑:“位置不錯,正好我餓,喂我吃點彆的。”

*

桑獻下樓去跟工作人員安排修繕廚房的事情了。

冉述一個人站在鏡子前,對著鏡子轉了一個圈,原來穿裙子是這個感覺的,和古裝的感覺還是不太一樣。

再轉一圈,裙子都飛起來了,看來他不但有少年感,還有少女感。

他真棒!

停頓了一會兒,他湊過去看自己的臉,鏡子裡的自己似乎有一點黑眼圈了。

他就好像被妖精吸了陽氣的男人一樣,人都虛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他拿出手機來,打算再要點中藥送到莊園來,免得下期真人秀他跑不動了。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昨天晚上和桑獻折騰的時候,手機隨便放在一邊了。

他回到臥室裡翻找東西時,發現隨行的東西裡還有桑獻的日記本,他沒想到日記本桑獻還隨時帶著。

他很快反應過來,桑獻一準是想寫日記,記錄他這幾天的惡行。

每一次分手桑獻都記得清清楚楚,這種男朋友真的是惹了他就拿個小本本記下來的典型。

他捧著日記本探頭朝外看了看,接著開始翻看。

這樣,他就能找到理由罵桑獻一頓了。

計劃通。

這一次,他翻看的是分手後的內容。

4月23日,和冉述吵架後失眠,狀態不佳下我開始出現幻覺。

僅僅看到這句話,冉述的心便“咯噔”一下,心口瞬間揪緊。

他很快認真地看了下去。

下麵的內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