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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一氣嗬成。

她在棚裡坐了片刻,侍衛們便應顧薄要求,要將她帶回院子,這回無論她說什麼,顧薄也得把她塞回去。

不過秋白蕊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再糾纏,隨著侍衛們回了芳院。

隻可惜先前那兩個穿水藍色衣服的人看著挺有趣,都沒能說說話,可惜。

秋白蕊不知道的是,她已經跟其中一人說上話了,方才用茶水跟她接觸靈力,進行傳音入密的不是彆人,就是顧雲起。

顧雲起和謝蘭亭連香也沒上,顧雲起用“我就不在這兒礙著堂兄的眼了”這樣的理由離開靈堂,在院中隨意挑了個地方,反正顧雲起用禦水決控製茶水也沒人能發現,借此跟秋白蕊搭上了話。

秋白蕊走後,兩人在院中站了一會兒,才悄無聲息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關門落鎖,顧雲起將傳音入密的內容告訴了謝蘭亭。

謝蘭亭聽完後點點頭:“我目前更傾向於讓顧薄死於‘意外’,而不是直接打著為父母報仇的名義跟他直接對上。”

顧雲起知道謝蘭亭為何會有此等打算:“如今他盟友太多,正麵完全開戰,未必能贏;而且這之中還有蒼行尊者和當時另外的幫凶,他們絕對不會放過知道真相的我。”

即便蒼行尊者發現顧雲起也是蒼行老祖的傳人,但隻要明白顧雲起非得殺他報仇,那麼就是拚著誓言反噬,蒼行尊者也肯定會動手。

可顧薄若是死於其他原因,暗殺也好、爭鬥也罷,起碼不會引起他們警惕。

先殺了他,日後再公布顧薄的所作所為也來得及。

“下手的時候通知秋白蕊,讓她催動蠱蟲,就能加大勝算。”謝蘭亭沉%e5%90%9f,“剩下的就是時機了。”

如同送顧景平上路那樣,他們得選個合適的時間和地點,乾掉顧薄。

關於時間這種事,遇事不決,可問神棍,謝蘭亭摸出傳訊玉牌,朝他們的盟友天道問好。

曉清風算上一卦,而後自信一笑:“彆急,不出三天,他會親自把機會送到你們手上。”

有曉清風這麼說,謝蘭亭就放心了,熄滅傳訊玉牌前,曉清風問:“黑石收集得如何了?”

關乎整個世界,曉清風擔心得不行,但謝蘭亭很遺憾:“最近沒什麼進展,你說裂縫會主動來找我們,可繼上次凶獸後,還真沒碰上。”

跟裂縫相關,曉清風沒法掐算,他歎了口氣,囑咐謝蘭亭:“你們多留意,也小心點。”

謝蘭亭:“嗯。”

顧家前院裡上上下下似乎都沉浸在悲傷中,即便不傷心,眾人也要裝模作樣一下,表示對於少主逝去的沉痛,而顧雲起和謝蘭亭隻去露過一次麵就算完事,什麼親戚旁支要給顧景平守靈之類的,不關顧雲起的事。

顧薄作為一家之主,在兒子的葬禮上走不開,顧雲起難得又落了清閒,邊消化蒼行老祖傳的心法,休息時間,就不規矩地對謝蘭亭動手動腳。

起初可能本來隻想%e5%90%bb一%e5%90%bb,但年輕人火氣旺盛,而且食髓知味,摸著摸著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天雷勾地火,很快就黏糊到一塊兒。

暗衛們突然發現,自己可以隨時留在房中的時間被大大縮短,而且未來可能會成為常態。

眾人在小院裡角落中蹲著唏噓感慨,你看我我看你,摸出零嘴來一起分了,在這滄桑的世界,也就剩下同行情誼還能抱團取暖。

由於有曉清風的卜算,第三天時兩人停下了過於親密的行為,讓暗衛們提前撤到院中暗處,等著所謂的機會上門。

曉清風料得不錯,還真有人來了,而且跟以往不同,不是誰來傳話,說什麼家主召見,而是顧薄本人親自來了。

他還穿著一身素,精神不錯,反正看不出喪子之痛,踏足了這個最初由他兄弟搭建的小院。

謝蘭亭和顧雲起打起精神,等著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人可一點不把自己當客人,拎起桌上茶壺,親自給三人斟茶,他先朝顧雲起道:“我對景平溺愛縱容,以至於他性子太傲,對你做了些不好的事,是叔叔我管教不嚴,雲起,看在景平已經仙逝的份上,你便不要怪他了。”

“咱們這兩輩,就剩你和我,雲起啊,以後我們叔侄二人就得相依為命了。”

顧雲起什麼神色都深藏在眸子中,不顯露,他似乎情緒有些激蕩,哽咽道:“二叔……”

顧薄要打感情牌,他就張嘴把感情牌吃下去,好似真的被喚醒了對親情的渴望,還記得麵前這人是他剩下的唯一血親。

顧薄拍了拍他的肩膀,環視屋子:“也彆住在這小屋子了,我讓人給你們收拾院落,改天搬過去吧。”

顧雲起感激地望著他:“多謝二叔替我著想,可這院子留著爹娘的回憶,我不忍它荒廢,也住慣了,就不給家裡添麻煩了。”

顧薄裝模作樣:“哎,怎麼能說麻煩呢?”

謝蘭亭嗤笑一聲:“怎麼當初布置新房的時候,就沒想過找個好院子呢?”

顧薄不動聲色:“那時景平鬨著,我怕他又去找雲起麻煩。”

謝蘭亭:“謔,您可真養了個好兒子。”

把什麼事都往死人身上一推,自己就乾乾淨淨清白無比?好一個顧薄家主啊。

“仙君,大家都是一家人,家裡人相處,難免有摩攃,誤會什麼的,說開了就好。”顧薄抬手再給謝蘭亭添了些茶,“仙君得了蒼行老祖傳承,你師兄弟他們或許不會太開心。”

謝蘭亭心道來了,他眼皮一掀:“你想說什麼?”

“我卻是真心為你高興,雲起找了個好道侶,我想我們應該攜手並進,禦劍宗棄你,我卻願意以誠相待,讓長老們也多多重視雲起在家族中的地位,你看如何。”

謝蘭亭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道:“條件呢?”

顧薄露出個偽善的笑:“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仙君應該知道,幽天秘境每五十年開啟一次,很快就要到它再度開啟的日子了。”

謝蘭亭心中一動:“知道。”

“我有想在秘境裡拿到的東西,隻要你助我一臂之力,以後你就是我顧家座上賓,雲起的地位我也保證會提高。”

幽天大秘境,三界所有門派必參與的秘境,大能們也都會親自下場,顧薄這樣的大乘也會前去,混亂、爭鬥,是個殺人埋屍的好地方。

謝蘭亭露出個真誠的笑,心裡定下結論,但麵上沒有立刻答應,隻道:“我想想。”

顧薄意味深長:“機會難得,雲起畢竟是顧家人,仙君若喜歡他,可得為他多多考慮。”

在外人眼裡,顯然都覺得他們二人之間是謝蘭亭說了算,都是顧雲起這些年演得好啊。

謝蘭亭露出嚴肅思考的表情,顧雲起也配合著表現得緊張和惴惴不安,然而他知道,謝蘭亭此刻心情非常不錯。

因為桌子底下,某個慎重思索的仙君,正悄悄用腳踝貼著他的腿輕輕摩挲,還有閒工夫跟他調情。

第68章 謝蘭亭腳踩在他腿上,笑著告狀:“癢。”

桌子底下, 謝蘭亭用腳尖和腳踝摩挲著顧雲起的腿,不急不慢滑上滑下,顧雲起忍不住動了動腳, 謝蘭亭便直接勾住他的腿。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而這兩人麵上表情完全沒變, 演戲功夫可謂絕佳。

顧景平的頭七還沒過,顧薄就已經開始準備彆的事了, 可見他真沒把兒子放心上, 葬禮隻是走個過場, 但凶手還是要找的,害他損失顏麵, 他有要把凶手碎屍萬段的心。

顧薄喝完一杯茶後,才道:“仙君考慮得如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謝蘭亭:“你想要什麼東西?”

他這麼問,顯然是鬆口的意思。

“幽天大秘境上一次開啟時, 出現了能解百毒的萬年白蟲草, 可惜大家在爭鬥過程中蟲草溜走, 誰也沒得到。”

謝蘭亭知道, 因為當時他正在不遠的地方爭另一件東西,等他拿到後路過, 就聽到這邊的諸位各個正罵晦氣,說爭了半天,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因為馬上就要到秘境關閉的時間了。

萬年的白蟲草有寄生蟲共存, 草有萬年, 但蟲沒有,是最初那些蟲的後代, 體型不大, 幾隻抱團, 沒什麼有效的攻擊手段,因此大家沒將它們當回事,誰料居然被抓住空子,白蟲頂著草跑了。

根據記載,白蟲草對大部分蠱蟲也有效,顧薄的目的是去除自己身體內的蠱蟲。

顧薄道:“蒼行老祖傳承千年不曾挑出繼任者,如今選了仙君,說明仙君運勢近來極佳。”

哦,又是想借運勢,如同妖王當初找飛羽果那樣,帶著人當吉祥物導航的。

謝蘭亭同意了:“可以。”

顧薄滿意地笑笑:“仙君是個聰慧人,那我們便立誓吧,為表誠意,我先來。若你全力協助我得到白蟲草,我會提升顧雲起在顧家的地位,給你掛名長老的待遇。”

謝蘭亭也道:“進入幽天秘境後,有機會我就幫你尋找白蟲草。”

兩人的誓言裡都有漏洞,他們分明聽了出來,但什麼都沒說,隻相視一笑。

顧薄用的是“全力、得到”,謝蘭亭用的是“有機會、尋找”,兩人有的是辦法繞開誓言不違約,發了跟沒發一樣。

都是各自打著鬼主意,互相利用的關係,何必直接說破呢?不過顧薄猜錯一點,這邊不是想利用,而是想創造機會要他命。

事情談完,顧薄沒有多待的意思,起身走了,外人沒了,謝蘭亭放鬆下來,偷偷勾腿變得明目張膽,他乾脆踢掉了一隻鞋,白皙的腳趾頭沿著顧雲起褲腿滑上,而後被顧雲起一把拽住了腳踝。

謝蘭亭裝模作樣嗔怪道:“做什麼呢?”

顧雲起用手指在他腳踝處薄薄的皮膚上摩挲:“仙君問我?”

謝蘭亭用腳趾頭輕點,若即若離點火,勾得人心癢癢,從小腿一路來到大腿,顧雲起再不做點什麼,下一步恐怕就得被挑弄危險的地方了。

謝蘭亭微微屈膝,一腳踩在顧雲起大腿上,笑著告狀:“癢。”

那個被他一逗就麵紅耳赤的顧雲起在短時間內飛速成長,比如現在,雖然紅著耳根,但再也不會手足無措,他握著謝蘭亭細細的腳踝:“你方才蹭我時,我也不好受。”

心癢。

謝蘭亭將胳膊支在桌上,單手撐住臉,頭微歪,腳在顧雲起大腿上一點一點:“機會果真來了,幽天大秘境下次開啟的時間,若我沒記錯,是一個月後,你可以用玄機閣的身份參加。”

顧雲起點頭:“我會多召集一些人。”

對大乘期來說,並不是所有秘境都值得前往,顧薄難得親自前去,而顧雲起如今也有了大乘實力,無論是群毆還是單挑都有了底氣,是難得的機會。

“我修為如今也長得不慢。”謝蘭亭作妖的腳停下,“可見隻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