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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而且還得到了蒼行老祖的傳承,攬月仙君沒準遲早會回到化神期。”

“我看他對顧雲起還挺上心的,就算顧雲起很廢,謝蘭亭以後用靈丹妙藥幫他堆一堆,多少也能提高點修為吧?”

“是啊,唉,不像我們……不過沒準仙君可能會嫌棄顧雲起,跟他和離呢?”

“你說我有沒有機會被攬月仙君看上?”

“做夢呢你,”有弟子白了說這話的人一眼,“顧雲起好歹還有張臉可以看,你有什麼,憑你築基的修為還是齷蹉的心思?”

謝蘭亭攬了繼承人的身份,把顧雲起帶到屋子裡,剛想讓他躺下,顧雲起卻睜開了眼。

謝蘭亭便扶著他坐下:“雲起,感覺如何?”

顧雲起按了按額頭,輕輕舒口氣:“沒事……心法很玄妙,我覺得可以與顧家流雲劍法配合,不過還得細細琢磨。”

他緩了緩,這才坐直了:“而且隨著心法一同來的還有大量靈力。”顧雲起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覺得——”

他話還沒說完,初一的身影出現在房中:“少主,顧景平準備突破了!”

顧雲起停下先前的話頭,問:“清場了嗎?”

“清了,隻留下六個元嬰護法。”

謝蘭亭和顧雲起對視一眼:機會來了。

謝蘭亭:“你現在能行動嗎?”

顧雲起站起身,調整了一□□內澎湃靈力的流,點頭:“可以,難得的機會,最好能讓顧景平再也出不了寶地。”

謝蘭亭叫上傀儡,這裡修為算下來就屬傀儡最高,大乘期的打手,不用白不用:“你和我們一起,把鬆鼠留下吧。”

傀儡把鬆鼠放下,鬆鼠在桌上轉了一圈,謝蘭亭把桌上沒吃完的乾果包打開,推到它麵前,鬆鼠嗅了嗅,很快捧著果子嚼了起來。

謝蘭亭在屋子外布了層結界,明晃晃的告訴彆人“無事勿擾”,以他現在老祖繼承人的身份,就算那些長老找過來,也得客客氣氣請他,而不是硬闖。

留下結界後,如果有人找來,他也能知道。

以他們的身法,快速飛出屋子,顧家那些築基的弟子們根本察覺不了他們的身影,眾人還在那裡感慨人生,完全不知道謝蘭亭等人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離開。

三峰寶地處,這裡已經完全成為顧家的地盤,顧景平早早吩咐其餘人不準靠近,隻留下護法的人,好讓他安心渡劫。

顧景平站在中間,看著頭頂漸漸聚起的劫雲,露出勢在必得的笑。

他準備了不少法器,必定能安然渡過雷劫,成功晉升元嬰。

雖然用天材地寶堆靈力強行拔高修為,容易形成根基不穩後續乏力的情況,但右手的傷耗儘了他的耐心,他急於證明一下自己。

六名元嬰站好了自己的位置,給顧景平護法。

雲層已經聚集,突破在即,看架勢,第一道雷還要稍微醞釀一下,顧景平摸出件護甲套在身上,左手提劍,隨時準備。

六名元嬰本來聚精會神,然而突然間他們所有人眼神都恍惚了下——他們齊齊陷入了幻境之中,然而可怕的是自己並沒有發現。

一口氣把六個元嬰全部拖入幻境裡,對目前的謝蘭亭來說也很費力,但隻要爭取到一瞬間的機會就夠了,一瞬間,足夠暗衛們和傀儡竄上去,悄無生氣將六人立刻打暈。

“嘭!”“嘭!”

顧景平眼睜睜看見六名護法者瞬間倒地,大喝道:“什麼人!?”

他手裡已經摸出了傳訊玉牌,然而他驚恐的發現傳訊玉牌失效了!

周圍肯定布下了陣法!

幾個戴紅蓮麵具的人出現,顧景平看清後咬牙切齒,:“玄機閣的殺手?我記得你們隻接針對惡人的單子,我做過什麼事?”

其中一人上前走幾步,緩緩道:“七歲那年,你切磋時殺掉了兩名弟子;一不順心,就會殘害貼身侍從,傷的傷、殺的殺,服侍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殺了何家主的兒子,卻嫁禍給周家,導致兩家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傷亡慘重;你如果想聽,我這裡還有很多。”

挑起何周兩家反目,那是顧薄定下的計劃,為此顧景平還跟何家少主成了朋友,結果反手背後就是一刀。

顧景平還沒亂了陣腳,他必須得給自己爭取一線機會:“你們接了何家還是周家的單子?無憑無據,玄機閣就這樣查消息的?”

“證據當然是有的,就不用給你展示了。而且你在顧家裡的所作所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隻見那人摘下麵具,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要問為什麼,因為我也在顧家。”

顧景平看到他的臉,不可置信,比起憤怒,一股寒意直衝他腦門兒,仿佛骨頭被扔進冰天雪地,凍了個透心涼。

“顧雲起!?怎麼是你!!”

顧雲起對他緩緩露出一個笑:“堂兄,我來親自送你上路。”

他們之所以選擇打暈而不是直接殺掉給顧雲起護法的人,是因為這些人都在顧家點了心火,人若死則心火滅,心火堂每隔三個時辰就有人巡查,要是先殺了他們,本家那邊就能猜到顧景平這邊出了事。

“你!好啊,好啊!”顧景平一連說了幾聲,才指著他道,“你可真會裝啊,這麼多年,連我爹都信了你是個軟腳蝦!你居然還進入了玄機閣,出息了!”

他掃過顧雲起身後幾人,咧嘴笑了笑:“想憑他們殺了我?哈,渡劫期間你們沒法對我動手,等我渡過雷劫,成了元嬰,顧雲起,我第一個殺了你!”

“你是覺得,哪怕有他們在,你起碼也能拉我一個築基陪葬。”顧雲起輕輕笑了,而後在顧景平的注視下,讓自己的氣息恢複到真實水平。

顧景平睜大眼,感受到顧雲起修為氣息從築基一路暴漲到元嬰,他那可惡的堂弟對他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想直接拉他陪葬?做什麼夢呢。

傀儡也出現了,他道:“我是大乘,殺你我一個人就夠了。”

顧景平終於感受到了恐懼,他抖著手,在顧雲起改變的氣息中明白了什麼:“秘法,你果然繼承了顧家的秘法……”

“秘法傳家主,我爹和我從來都沒承認過顧薄的家主身份,顧景平,你又算什麼呢?”

顧景平氣血上湧,已經紅了眼:“我早該殺了你,早該殺了你!”

“你做的惡還不止這些,”謝蘭亭辦完了自己的事,走到顧雲起身邊,“你暗地裡瞞著顧薄對雲起不是沒有下過殺手,但都‘好運’地被他躲掉了。”

謝蘭亭冷冷道:“你以為真的是他好運?”

每一次的“恰好”躲掉,都是顧雲起費心謀劃的結果,要保證自己不死,還不能讓顧薄起疑心,有時避免不了會受傷。

人都是血肉之軀,受傷自然會疼,有好藥也不敢明著用,顧雲起都咬牙扛過來了。

從來不是好運,是他忍辱負重,努力活著過來。

顧景平往後退了兩步:“你們、你們……”

謝蘭亭:“還有一點,你不會以為你真能平安渡劫吧?”

生死之局,顧景平腦子裡也在瘋狂思考著對策,但全都是基於自己能順利渡劫的前提,看著顧雲起元嬰期的修為,他心頭的怒火已經到了極致,無論如何,他決不會輸給這個廢物!

顧景平冷笑:“渡劫時你們不能出手,我當然可以順利渡劫,顧雲起我告訴你,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勝過我!”

“渡劫時是不能出手,但是渡劫前可以啊。”謝蘭亭擦了擦手指,“感受一下,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裡不對勁?”

他們埋伏了半天,自然不是什麼事都沒做,趕在雷雲聚集之前,他們不僅布置了陣法隔斷傳訊玉牌,還乾了點彆的。

比如說,拿出某些藥包,用一用。

不舒服?顧景平愣了愣,伴隨著第一道雷劫砸下,他突然覺得,周身皮膚好像有點癢。

第62章 嫁你不如養條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景平穿著護甲, 第一道天雷平安無事挺過,他覺得皮膚有些發癢,意識到自己大概沾上什麼, 破口大罵:“卑鄙無恥!”

修為高的人其實對毒的抗性也要強些, 顧景平如今好歹是要衝元嬰期的人了,但童兒這藥跟普通的毒不太一樣, 搞人心態非常合適。

肉眼可見的有效果。

渡劫本是逆天而行, 若意誌不斷被瓦解摧殘, 本來能抗住的可能也就扛不住了。

顧雲起之所以會在顧景平麵前主動現身,也是抱著擾亂顧景平情緒的意思。

他一直知道顧景平看自己不順眼, 自己越是能乾厲害,越能戳他痛處,他作為元嬰站在顧景平麵前, 本身對他就是個巨大的打擊。

顧景平很快發現, 除去皮膚瘙癢外, 還有哪裡不對勁, 他忍住了抬手撓皮膚的衝動,但是身體裡某種鮮明的感覺卻是怎麼也壓不下去。

他從震怒變得不可置信, 手腳逐漸發起抖來:因為他發現謝蘭亭方才不是在危言聳聽,他們是真打算讓他活不過雷劫。

顧景平眼神變得怨毒起來,他隻看著顧雲起一個人:“……卑鄙!”

顧雲起淡淡道:“跟你比還是差遠了。”

第二道雷已經再醞釀, 顧景平往嘴裡塞了解毒的丹藥, 皮膚瘙癢是好些了, 但另一種感覺還沒下去,他喘了口氣, 死死盯著顧雲起。

“我其實想親手殺你。”顧雲起朝他道, “你努力一下, 撐過天雷的話,我給你個比試機會,不論輸贏,隻論生死。”

顧景平吼回去:“你也配!?”

第二道天雷落下,他左手舉劍,使出了顧家的劍法,迎著天雷砍上。

渡劫之時,雷劫其實也會影響人的心境,想要成功渡劫,得穩住神識,但顧景平的神識明顯已經開始動搖了。

他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那時候顧薄還不是家主,秋白蕊還沒有被莫名關押起來,但顧薄並不讓他叫秋白蕊娘親,也不準他靠近。

顧景平不解,直到他偷偷聽到一些仆人私底下咬舌根,說他可能不是秋白蕊生的。

他憤怒極了,將幾個仆從打過一頓,有天趁顧薄不注意,偷偷溜進秋白蕊的院子。

明明是他親娘,顧景平也堅信如此,但是大約是背著父親做事,還有從沒在私底下見過娘親,顧景平忍不住緊張。

他鼓起勇氣,敲了敲秋白蕊的門。

秋白蕊昔日的院子裡沒人伺候,屋裡傳來一聲:“誰?”

顧景平怯生生道:“娘,是我。”

屋子裡的聲音很快把他的期待硬生生打碎了。

沒有人來開門,屋裡隻傳來淡淡的女聲:“顧薄不會讓你來,你走吧,記著,我不是你娘。”

顧景平整個人僵在了屋外。

他久久沒能回過神來過來,直到他被人從身後抓住了肩膀,顧薄厲聲嗬責他:“誰讓你過來的!?你見到她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