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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得推脫,什麼事都趕著上,粉絲要求都儘量滿足,拍完戲還要給粉絲跳舞,我都想勸她休息。”

嗯?乖、努力?聽這描述,怎麼有點耳熟。

寧嵐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女人,心裡有種不妙的預感。

同時簫湘也在思考這個矮個子經紀人,到底是誰,咋這麼眼熟呢?

靜默半響,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請問你手下的藝人是?”

停頓了幾秒後,她們的聲音再度重合。

“葉辭柯。”

“奚泠。”

沉默,沉默是今日的主旋律。

自家藝人的那檔子事,兩人都有所耳聞。

寧嵐才被秦寸雪拉著絮叨了好久,而簫湘對事情的起因經過更是清楚。

她動作局促地推了推眼鏡:“原來是寧小姐,早有耳聞,真是趕巧了。”

可不正是巧了!誰知道葉辭柯會出現在這裡!

眼前人因為個子矮再加上嬰兒肥的臉蛋,顯得有些幼態,但眼神成熟又冷靜,聽她提到奚泠時,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明顯是知情的。

簫湘不知道奚泠看見葉辭柯時,會不會覺得尷尬,反正她現在麵對寧嵐是挺尷尬的。

事情怎麼發展成了這樣!

簫湘有些頭疼,但還是想為奚泠求情,她試探地開口:“葉辭柯,她最近怎麼樣?”

都是人精,寧嵐懶得和她彎彎繞繞,直截了當地說:“沒事,葉辭柯脾氣很好,搓揉捏扁隨意。也不存在蓄意報複,仗勢欺人什麼的。”

被如此直白地戳穿了小心思,簫湘有些尷尬地推眼鏡掩飾。

“我懂,我都懂,是我們家奚奚對不住。”

寧嵐語氣冷漠:“所以,請你提醒一下奚泠,不要再靠近葉辭柯了。”

“好”

簫湘心情複雜地應答下來,望著身側的寧嵐欲言又止。

寧嵐斜了她一眼:“你還想說什麼?”

“嗯我想見葉辭柯一麵,有些話想說。”

寧嵐嗤了聲:“也行,你跟我來。”

得到了允許,簫湘心情忐忑地跟在寧嵐後麵,她忙著斟酌語句,又沒看路。

直到再度撞到了寧嵐的後背,才猛地停下來,茫然地抬頭詢問:“怎麼——”

“了?”

簫湘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光天化日之下,逼仄的小巷之間,本來應該呆在車上的奚泠居然出現在了這裡。

她抵著身後牆壁,滿臉潮紅,眼裡含著盈盈秋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儼然一個被欺負的小可憐。

而她身前,一個帶著兜帽的人橫在當中,正好把去路堵了個嚴實。

“”

簫湘又驚又怒,這人是誰?!怎麼好欺負奚奚!

而她身邊的寧嵐明顯更生氣,眼睛都瞪圓溜了。

“葉辭柯,你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秦寸雪:葉辭柯,被拋棄後又哭又鬨,好可憐哦。

簫湘:葉辭柯脾氣是真的很好。

寧嵐:是的,搓揉捏扁隨意。

被堵在牆角的奚小貓:真的嗎,我不信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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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本來準備早點更的,但是一不小心寫多了,雖然我更晚了,但我寫得多!

第31章

十幾分鐘前。

奚泠重新畫好了精致的眼妝, 合上小鏡子,扒拉著窗沿往外邊看。

她百無聊賴地打量著來來往往的人,忽地眼前一亮。

忙碌的人群中好像走過去了一個顯眼的白毛。

那白色染得極好,披散時也層次分明, 在太陽底下微微發光, 有一種鉑金的質感。

看起來很好摸的樣子。

奚泠眯起眼睛, 搖下車窗探出頭去瞧。

可惜白毛走得太快,她隻能看見小半張側臉,和纖長的背影,有點眼熟。

那白毛路過攝影棚時, 導演還朝她點了點頭, 看起來是認識的人。

奚泠更好奇了,圈子裡最近有誰染了白發嗎?

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壓都壓不住, 索性下車跟了上去, 想看看那人是誰。

古鎮的街道七拐八拐,出了節目組的範圍還有不少遊客聚集, 各式花裡胡哨的手工竹編掛在牆上,沿街叫賣聲不止, 熱鬨得很。

奚泠帶著口罩,小心地穿過擁擠的人潮。

幸好那人染著銀白色的頭發, 賊明顯, 往人群中掃一眼就能看見。

並且白毛身邊的遊客回頭率極高, 奚泠已經發現好幾個暗戳戳盯著白毛看的人了。

怎麼會有這種人呢!一直盯著陌生人看,一點都不禮貌。

奚泠心安理得地譴責, 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

走到一處店鋪時, 白毛還停下來買了樣東西,奚泠也跟著停下, 假裝去瞧身邊小攤上的飾品。

直到白毛接過店家遞來的紙袋,轉身離開,奚泠才敢繼續跟上去。

她走到那家店鋪門口,才發現是一家賣桂花酒釀圓子的店。甜蜜的桂花混著酒香,讓奚泠想起了某人的信息素。

一樣的勾人。

她咽了口水,依依不舍地離開店鋪,繼續去找那個白毛。

那知曉就在短短幾秒的時間裡,亮眼的白毛就消失在了人山人海裡。

舉目望去全是正常顏色的頭,奚泠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是拐到小巷子裡去了嗎?

主街旁邊就是一條逼仄的小巷,因為後麵是居民區,又沒有什麼店鋪,所以人煙稀少。

青石板路向裡鋪開,斑駁老舊的牆皮上爬滿了青苔,像是被時光遺忘的靜謐之地。

她遲疑幾秒,還是走了進去。

然後無頭蒼蠅似的在巷子裡亂竄,才發現裡麵居然有好幾條岔路,古鎮的道路如蛛網四通八達,這還怎麼找?

奚泠失望地垂下頭,正準備按照原路返回。

一道陰影就罩上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奚泠茫然地抬眸,這一眼差點沒把她嚇得神魂出竅,轉身就跑。

來人逆著光,但輪廓卻清晰可辨。那慵懶的神情,奚泠曾在手機相冊中見過無數次。

她那頭銀白色的頭發被藏進了兜帽裡,隻從身前散出來一點,襯著那身雪膚玉容,妖異得不太真實。

葉辭柯!

怪不得自己會覺得那白毛眼熟。她怎麼會在這裡?怎麼突然染頭發了?

聯想到各種可能性,奚泠的手背在身後,一點一點地攥緊了衣擺。

她能感受到,葉辭柯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仿佛一張細密的網,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不願後退,便微微仰著頭,對上了葉辭柯的視線。

葉辭柯平靜道:“你跟蹤我。”

並非疑問句,而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奚泠下意識地反駁:“胡說,這麼寬的路,又不是隻有你能走。”

沒理會這虛張聲勢的貓叫,葉辭柯往前一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哭過了,眼尾都是紅的。為什麼要哭?”

奚泠一懵,心想這她都能看出來?

但嘴上還是逞強,不肯承認:“沒有,你看錯了,那是我的眼妝。”

葉辭柯又往前走了一步,垂眸回憶道:“你那天也哭得厲害,睡著了還時不時地哼一聲。”

她散落的發絲被風吹起,白得有些透明。

奚泠超大聲辯解:“那是疼哭的!”

“哦?是嗎。”仿佛是調侃某人的口是心非,葉辭柯嘴角扯出一個戲謔的笑:“你明明嘀咕著,好香,還想要。”

奚泠心臟差點蹦出%e8%83%b8腔,這話貓聽了都想死。

難以置信,葉辭柯是怎麼用平靜的語氣複述出這種令人羞恥的言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可離開的道路被葉辭柯擋了個嚴實,看她模樣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放過自己。

不如主動出擊。

奚泠暗自磨牙,表麵上卻秀眉微蹙,拉下遮擋臉部的口罩,換了副楚楚可憐的神情。

她湊到葉辭柯身邊,故意放軟了聲音,撒嬌似的瞧她。

“我是想要,你會給嗎?”

葉辭柯神情恍惚了一瞬,奚泠看在眼裡,不由得心中大喜。

果然,有的人就算說騷話,本質上還是純情又害羞。

然而還沒高興多久,她就聽見了一聲輕笑。

“我會。”

絲絲縷縷的葡萄酒香在空氣中彌漫,隨著呼吸深入肺腑。奚泠後頸的腺體也逐漸發熱,幾乎讓她目眩神迷。

見勢不妙,奚泠就想從葉辭柯身側溜走,哪知葉辭柯伸手一攔,她就被困在了牆與人的方寸之間。

腿軟得不自知地往後靠,奚泠隻剩下一個想法。

怎麼、怎麼玩不過葉辭柯了!

就著這樣的姿勢,葉辭柯低聲問:“滿意了嗎?”

奚泠後背抵著牆,急急地喘著氣,隻覺得滿口都是醉人的酒香,不禁在心裡罵起了貓咪臟話。

明知道自己喜歡吸,葉辭柯還故意放出信息素,她也太壞了!

要是輕易服軟,豈不是被她握住了把柄?

奚泠仰起精致的小臉,倔強道:“也就那樣!”

這話剛說出口,她霎時就後悔了。因為葉辭柯臉上的笑意漸深,獨屬於alpha的小尖牙看得奚泠發慌。

她腦子裡轉過無數的說辭,想把自己從這困局中撈出去。

救命,就沒人來管管葉辭柯嗎?!

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哀求,一道滿是怒氣的女聲響起。

“葉辭柯!你在乾什麼?”

葉辭柯鬆開手,“嗬”了一聲。

奚泠竟從中聽出了點遺憾,這個人搞不好就是想做壞事!

那個氣得跟河豚似的姑娘已經往這來了,葉辭柯卻還無動於衷。

她還有閒心詢問:“吃午飯了嗎?”

奚泠秒答:“吃了。”

其實她沒多少胃口,中午的飯菜一點沒動。

奚泠心虛地用指腹蹭了蹭身後的牆皮,脆弱的牆壁頓時被她蹭下來一點白灰。

葉辭柯收了笑,眼底晦暗不明。

“又騙我。”

謊話被輕易戳破,奚泠更心虛了。

她剛想著要不要服個軟,就見葉辭柯無比自然地遞出一個紙袋。

就像曾經兩人見麵那樣,葉辭柯會精心製作小零食投喂自己。

這次裡麵裝的是桂花酒釀圓子,才買沒多久,還熱騰騰的。

奚泠搖頭:“我不——”

“不收就咬你。”

“咬”字發音極重,讓奚泠瞳孔顫了顫,這是什麼新型威脅方式!貓聽了都害怕!

她隻能選擇收下,格外小心地避開葉辭柯的手,去拎那細細的帶子。

葉辭柯輕嗤一聲,嚇得奚泠差點就把手縮回去了。

等奚泠拿穩,葉辭柯才掀開兜帽轉身離開,也帶走了那醇厚的葡萄酒香。她那頭白發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星子,綢緞一樣光滑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