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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反正大家都知道她關係比較硬的。

在家裡的話,她身體狀況就比較好,休息的好不見風吹日曬,不穿內衣的話,睡衣會比較軟,這個病的話,穿衣服不太好,容易疼,磨壞了傷口,不太容易恢複。

所以家裡四件套什麼的都換了,許東陽現在就是分床睡,綠韭怕他身上細菌多感染自己,她身上抹藥的話我,味道也不好,四件套上麵也比較埋汰。

許東陽覺得她事情真多,當醫生的什麼臟的臭的沒見過啊,帶著老二出去玩兒去了,不然老二現在滿地跑啊,蹦噠蹦噠跟個小炸彈一樣的,綠韭睡覺他能給吵死了。

下樓的時候就看見站著一個小姑娘,背著書包,想了想,沒想起來鄰居哪一家有這麼大學生的,樓上樓下也比較熟悉了,麵生沒見過。

珍珍看了他一眼,有點慌,站在這裡的時候,其實有點後悔了,不應該來的,很忐忑,都離婚這麼多年了,但是她真的沒彆的地方,她就記得小時候綠韭對著她很好的,給買衣服買東西吃,很仔細。

印象裡麵綠韭特彆的溫柔溫和,跟人說話的時候老是笑的,有的時候笑的前俯後仰的,很模糊了,但是感覺很好,所以炸著膽子來的,也知道自己這樣可能會討人厭,所以就一直站在這裡。

等許東陽走了,她想了想,知道是綠韭再婚的對象,綠韭看著珍珍的時候,一轉眼就想起來了,因為很像。

跟馮椿生家裡有點像的,爸爸媽媽麵貌都有一點兒,珍珍覺得自己應該臉皮厚一點兒,“嫂子,我來看看你,你還住在這裡啊。”

這個小區她來過一次,是來這邊玩兒的時候,散步到這邊來,綠韭講過房子在這裡,她那時候沒住過躍層啊,所以印象很深刻。

沒想到綠韭還是住在這邊,她不是很清楚綠韭的情況,因為真的沒有任何的聯係了,綠韭心裡就覺得不對勁,這孩子自己來這邊就不正常,但是比較沉得住氣。

她穿的也比較清涼,吊帶裙,又進去換衣服,剛躺下睡覺的,想了想,給許東陽打電話,“你不要出去了,家裡有客人來了,馮椿生的妹妹來這邊了,你買點吃的上來招待一下。”

綠韭披著一件睡袍出來,真的沒辦法穿內衣,隻穿寬大一點,皮疼的很。

對著沛沛笑了笑,“你長這麼大了,我們好多年沒有見過了,你好不好啊,長的真漂亮了。”

一邊說,一邊去冰箱給她拿喝的,一下拿了好幾種來,其實現在來看的話,綠韭對珍珍沒有什麼感情,就小時候那會兒,她覺得自己就是儘職儘責罷了,要說很真心的話,不太可能。

她對馮家人都是這樣的,做麵子活兒,隻不過她不是裝著給彆人看的,也不是彆人要求的,是自己要求自己的,自己對自己的道德標準要求比較高。

所以看到珍珍一瞬間,她覺得比較麻煩。

珍珍這個時候才覺得有點羞愧的,一個女孩子離家出走,到前嫂子這邊,是不太好開口的,“沒事兒,都挺好的,我就是來看一眼嫂子你,坐會兒我就走了,從這邊路過的。”

“你這是做什麼事情,到海市這邊來呢,馮椿生怎麼沒陪著你一起,他停車嗎?”

“嗯,我哥送我來就走了,他還有事情。”珍珍有點說不下去了,也感覺出來,不合適了,“我得走了,還得逛逛看看去,你忙著嫂子,剛睡覺吧,不打擾你了。”

綠韭覺得她就是有事情,要是馮椿生送來的,肯定會提前溝通的,不好突然送門上的,她不給走,“不著急,我不困,你喝點東西,今天還是很熱,你看看你喜歡哪個,這個櫻花味的還是椰汁。”

又起來去找雪糕,自己從冰箱把一抽屜都拿出來,“你選喜歡吃的,這些都是平時買的亂七八糟。”

許東陽買了個西瓜,一隻手拎著兒子,一隻手拎著西瓜就上來了,其實後悔了,外麵太熱了,他寧願在家裡帶兒子。

老兒子你說有點胖,這會兒沒玩夠呢,要哭,許東陽就不給哭,“咱們歇會兒,等太陽下山了再去行不行,回家切西瓜去,切西瓜給你吃。”

進門看珍珍,才反應過來,去給兒子洗手,綠韭拿著毛巾過去,壓低了聲音,“不對勁,大概有什麼事兒,你給馮椿生打電話。”

家裡都找死了,找一晚上了,你說人哪兒去了呢。

賀嬌就氣死了,又是害怕又是傷心的,就說幾句她還委屈呢,孩子竟然還跑了。

給老師同學打電話,大家幫著一起找,也去報警了,人家查看監控,結果監控有四角,最後人就看不到哪裡去了。

馮椿生這人,手機多少年了,就靜音,早上起來才知道,老太太一肚子的怨氣,跟賀嬌的都對著他去了,“你大哥給找一晚上了,你有沒有心啊,我們死家裡你都不知道,聯係不上你,一點指望不上你。”

亂死了,他趕緊開車就回家裡去,但是想想回家裡能有什麼用,無厘頭。

結果剛走一半,許東陽打電話,馮椿生聽著就靠邊停車的,先給家裡打電話,“彆找了,珍珍去找綠韭了。”

掉頭就回海市去了,覺得真的折騰人,有個妹妹的話,感情非常淡的,又不在一起,都不太了解珍珍,小時候她身體差,有哮喘,大家都避諱,也不敢跟她哄著,怕出事兒老太太說。

長大了身體可能好很多了,但是挺麻煩的,馮椿生覺得挺麻煩的,心裡鬆口氣,好歹人找到了。

?

第246章 有些事情,一輩子沒有答案

綠韭打量著這個孩子,跟沛沛相似大的人,不是她自己誇自己女兒,孩子跟孩子站在一起的時候,很容易被比較的,也很容易看得出來上下的,哪個孩子身上的影子,都是一個家庭的投射。

珍珍跟沛沛還熟悉一點,問了一點沛沛的事情,綠韭就起來衝咖啡,“她帶回來的,但是自己不太喝,講喝這些東西會上癮,偶爾喝一點味道很讚。”

又去端著給珍珍,看著桌子上擺著的東西,飲料開了三四種了,滿滿當當的點心零食,雖然多年不見,雖然已經陌生,撇過臉去,眼眶一紅,想說什麼,對上綠韭眼神的時候。

她想,歲月沒有對眼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的改變,沒有一點點。

依舊傻乎乎的,對著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還是這個樣子,你說現在還對她這麼好乾什麼呢?

她奶奶現在提起來眼前的人,依舊是不屑跟惡言惡語,她們全家,真的對她,這麼多年,一點點善意都沒有,開始的偽裝的善意,在得不到想要的結果之後,也全部破碎成了裂片。

“嫂子——”

綠韭看珍珍眼淚呱嗒掉下來,坐在那裡瞬間不敢動,這個年紀的孩子很敏[gǎn]的,你要聽她說,了解她想法,不是去讓她聽你說。

“你可以跟我說說。”

珍珍捂著臉嗚嗚的哭著,還是覺得很委屈,但是你說自己人生過的很差勁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也不是,有的吃有的穿,也不是生活在農村要早早當年,家裡還養的起,也沒有父母感情破裂,也沒有兄弟反目,一切都像是正常的家庭一樣,可是她不快樂,她覺得自己抑鬱了,太抑鬱了,年紀越大,越明白,然後就越抑鬱。

“家裡我有些待不下去了,我本來想找個地方待著的,我是一點也不想回去的,但是我又沒有地方去,大嫂那邊自己倆孩子帶不過來,而且這些年跟家裡就壓根不聯係,逢年過節能來一下就不錯了。

當初家裡人都說她好,也沒想到她這麼能裝啊,現在對家裡態度也很差,就當沒有一樣的,那時候奶奶經常拿著錢給貼補她。”

珍珍說到這裡,看了綠韭一眼,看她還是那個樣子,臉上的溫和沒有變,她很會看人眼色,知道綠韭不生氣。

那時候兩個妯娌,差不多時間,肯定要比的啊,比來比去,就比的一個跟天仙一樣,一個簡直就是一無是處一樣。

很不幸,綠韭就是那個一無是處的,給人從裡到外挑剔的沒辦法了,去逢年過節少少的見一麵,人家都對著她一肚子的意見。

綠韭聽到這裡多少有點幸災樂禍,心裡笑了笑,覺得其實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前婆家一家人活的很辛苦這個事實,她當年離開時,用智商都能想的出來的。

哪個也指望不上,秦月的話,也是有脾氣的,不是那麼像個麵人一樣的,早些年的時候倆人沒錢,家裡貼了不少錢應該,但是珍珍是第一個敢跟她說實話的,一次兩三千,這還是私底下偷偷給的。

綠韭現在想想,當年應該早點離婚的,離的稍微有點晚了,很多事情,退出來當個局外人看看,真覺得不值得。

你在這樣的泥潭裡麵,掙紮什麼呢,是陪著人一起吃苦呢,還是陪著人一起成為那樣的人呢?

都不是,她還是鄭綠韭,她隻想做鄭綠韭。

珍珍開了口,就不覺得難為情了,怕什麼呢,又不生活在一起了,她也知道綠韭不是壞心眼的人,但是她覺得綠韭能懂自己,“但是實際上,每天都很壓抑,我有時候坐在房間裡,聽見她們聲音,覺得喘不動氣,明明事情很簡單,為什麼要斤斤計較那麼算計,非得搞得那麼複雜。

奶奶乾不了活了,那爸爸媽媽我都可以分擔一點對不對?那爸爸為什麼不做呢,都什麼時代了,一個人連做飯都不去做,天天就出去玩在家裡看電視,為什麼不可憐一下一個老人呢。”

“那我也不明白,我媽媽你的那個女兒的伺候自己媽媽,為什麼一定要每次乾活都要發脾氣呢,她養大你你養老沒什麼問題的,家裡事情爸爸不乾她不去溝通,自己做又不高興,每天都要給我臉色看,我就是出氣包嗎?”

“你床單很難洗,就用洗衣機對不對?結果我要挨罵,說我浪費水電,浪費洗衣粉,一定要手洗,彆人家媽媽能乾的活,我媽媽為什麼不能乾呢?去醫院每次奶奶打一圈電話,她心態也不好,每次都覺得一定要人家陪著去有麵子,去了不用掛號也很有麵子。可是就爸爸媽媽陪著去醫院然後掛個號怎麼了?”

珍珍覺得,每個人腦子都不正常,她也不正常,她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但是整個家庭都覺得不對勁。

賀嬌現在可能更年期加上家裡的事情,特針對珍珍,看珍珍哪裡都不順眼,她洗個碗,洗著洗著就一肚子牢騷,然後對著誰說呢,她倒是挺戀愛腦的,不對馮安劍講什麼,也不能對老太太說什麼,就跟珍珍對上了。

珍珍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了,積攢的事情太多了,其實都是雞毛蒜皮的事情,都不好意思拿到台麵上來講的,但是就能給你其堵著在心口,跟下水道裡麵的水泥一樣,一次一次的,早晚就給你堵的滴水不漏。

“現在很智能家務,如果不想做的話我說可以稍微花點錢的,就能讓人開心很多,你用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