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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舒坦一點,危機感也很強了,今天你降薪,明天會不會裁員,我可不管自己是不是關係戶,反正我得靠自己對不對。

自己來勁兒了,逮著書看呢,這人心浮氣躁的,但凡要精心,一定得看書,看個十天半個月的,她覺得自己寫東西就比較有底氣了,覺得腹有詩書氣自華,非常的會給自己打氣加油。

甭管是不是神學,管用就行,確實挺精心的,寫東西自己就能寫進去了,挺來勁的,那麼大一點小桌麵上,她的吃的喝的用的發夾發箍,然後還有她的鉛筆橡皮卷筆刀,沛沛人就一個平板。

多少有點差生文具多的意思。

差生不僅僅文具大,差生吃喝拉撒都比彆人要事兒一點,你看她那個筆,還得帶鉛筆刀,帶削皮的,自動鉛筆都不能用。

就得削出來的有手感,彭華清老公人一早上來送早餐的,順帶給綠韭一份兒,彭華清昨晚什麼煩惱都一瞬間散了,覺得人不能事事攀比,你看今天早上她老公不就很自覺的來了嗎?

樣樣都要十全十美,那不得給人累死了,那昨晚鄭綠韭半夜幽會的老公,一早上爬不起來了吧?

綠韭隻覺得醫院不方便,她要寫東西,家裡書桌上,那麼大一個桌子都不夠她擺著的,上麵亂七八糟的,隻夠她放自己筆記本跟胳膊肘的,用什麼隨手就是一摸,方便的很。

就想出院的,問了下醫生,醫生覺得再掛水一周比較好,穩定一下情況,不然雖然退燒下來了,身上的皰疹可沒有完全消,這樣回家怕反複,到時候再起來,可就更嚴重了,給綠韭唬一下子,安安穩穩的又躺著了。

她可會了,不知道以為坐月子,就能躺的住。

沛沛得走了,回家多少天,就在醫院陪著多少天,人天天晚上打地鋪的,吃什麼用什麼,給綠韭安排妥妥當當的,彭華清現在就羨慕這個,不是羨慕人家老公,就是羨慕人家孩子。

馮椿生給送機場去的,他也算是儘心了,想起來問沛沛什麼時候走,自己提出來送機場去的,覺得綠韭生病了家裡忙不過來,沛沛下車的時候,還是跟之前一樣,給她轉了一萬塊錢。

“你在外麵彆拘束了,想吃什麼玩什麼就去,錢不夠了再跟我說,學習不要太累了,勞逸結合。”

他站在那裡,給行李箱拎著到腳邊,沛沛已經很高了,站在他跟前,他突然發現這個孩子長大了不少,笑了笑,往後幾步,省的差彆太明顯了。

對著沛沛揮揮手,沛沛這個孩子,心眼其實特彆棒,她思慮特彆周全,拉起來行李杆子,“聽媽媽說你們工作不太好乾,你如果很辛苦的話,可以跟我說。”

馮椿生聽了,覺得窩心,好女兒這麼大一個站在跟前,當父親的沒有不自豪的,“行。”

他答應的特彆高興,沛沛笑了笑,“如果有合適的阿姨,可以考慮交往,我始終覺得這個世界上合適的人總會有的,爸爸,你要選個你很喜歡的,也很喜歡你的,這樣才能應對各種事情。”

至於年代久遠的當初離婚的事情,沛沛始終覺得是感情深度不夠。

兩個人可能都不太夠。

馮椿生到這個程度了,其實看的也比較開了,不願意沛沛操心這些事情,“你顧好你自己就行,我不用擔心,我最近很好。”

真的很不錯,也一直在介紹,有人介紹就去看看,有時候就是聊聊天,有時候的話不合適就當散散心了,跟人交往他現在看的很自然,生活中的一部分,那有的人就是不停的在找。

他心裡始終覺得綠韭把沛沛教的很好,很優秀,對自己這個爸爸也很好,很關心很尊重。

工作的話,確實是不太好做,不是很有乾勁了,但是也不想離開,興許過兩年,經濟就好轉了呢,現在很多公司都在裁員,各種各樣的理由。

經濟大環境都不好,物價也在上漲,他各方麵都在節省開支,養兩個孩子的話,還可以。

給沛沛他舍得,晴晴的話錢都用在請阿姨上麵去了,彆的方麵開支晴晴的,馮椿生也比較注意。

但是其他人想著從他這裡再拿錢,就比較困難了,他有的時候行,關鍵現在他自己都這種情況了,這種危機感的話,老太太搜刮就有點不好使了。

要買什麼東西,給馮椿生發信息,馮椿生看了一眼,大幾百塊錢。

買不買?

他給賀嬌打電話,“你看著給我奶奶買雙鞋子吧,我近期也不回去,家裡晴晴還得人看著,比較忙。”

有時候覺得一攤爛賬,沒有家庭說是跨過去女兒女婿,要外孫養老的,但是他家一開始就是這種情況,小時候就是這樣的想法,他長大了也還是這樣的狀態,所以根本無力去改變。

賀嬌什麼脾氣啊,她才不乾,“你奶奶讓你買個鞋子你不買,你給她網上買不就行了,到時候我去拿快遞。”

她手裡也沒錢啊,珍珍也得上學啊,家裡一部分開銷就是一人分一點唄,馮安劍出事後,那工資就沒法看了,兩個人養家也是省吃儉用的。

馮椿生想了想,他這人也不太會繞彎子,“那她不是說沒鞋穿了,急著穿的,怕耽誤穿了,而且那鞋子我也看了,比較貴,可能適合老年人養腳的。”

賀嬌對馮椿生是真沒耐心的,一下就翻臉了,“你不就覺得貴嗎,你奶奶可真白養你了,買個鞋子你舍不得,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不如你大哥,算了,不指望你。”

啪掛電話了,她脾氣直且急,小孩兒脾氣,馮椿生看著掛斷的電話,自己笑了笑,覺得好笑,是,嫌貴怎麼了?

以前不覺得貴,那現在這種經濟情況,也都跟家裡說了,還要今天買鞋明天買衣服,後麵交水電的,變著花樣的來,他真沒錢。

願意找老大就找老大,誰願意誰來,彆找他。

賀嬌是氣,倒也不是很傷心。

老太太委屈的眼淚就下來了,這時候真到了靠著人的時候了,靠哪個呢?

老大跟賀嬌日子不好過,覺得老二日子好過吧,結果老二這樣子。

“他怎麼變這樣了,不像是我養大的孩子。”老太太想不明白,怎麼就變了呢,人她一直看著的,什麼時候變這樣的呢。

不懂。

她這樣的身體,鞋子都不合適了,以前買的都磨腳,腳有點肥大了。

可是到底是舍不得買一雙新的,想叫馮椿生買,看人家穿的好的。

這鞋子到底是沒有人買,賀嬌要買,老太太不給買,“彆買,舊的好好的,也不是壞了,穿著也還行呢。”

賀嬌就真的沒買,拗不過老太太,老太太一句買回來也不穿,她就壓下來了。

?

第245章 離家出走

正說著話呢,珍珍回來了,賀嬌一下就愣住了,“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珍珍長的個子也不是很高,家裡幾個除了老大都不是很高,五官很端正,自己背著書包,笑了笑,“學校裡麵要收拾考場給高考生,今天我們就放假了,後麵幾天都放假。”

賀嬌看的糟心死了,她自己小時候上學不好吧,這幾個孩子裡麵,也就老大學習好,你說為什麼喜歡老大,老二是小時候貪玩兒,老想著玩兒,也不是養在自己身邊的,一身的毛病,珍珍呢,倒是聽話了,但是一個女孩子,多少有點懶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懶得話,就顯得拖遝,一點也不利索,打開她那個房間,賀嬌從她上次走就一直憋著一肚子氣,“你自己看看,我懶得給你收拾,你這麼大的女孩子了,能不能要點好,被褥給鋪好,你窗戶都開著,全是一層土,你的臟衣服就扔在地上,鞋子也不洗,也不放在鞋櫃裡麵,你看看這個味道,我都惡心。”

賀嬌不管乾不乾的,是真的愛乾淨的,家裡活兒現在臟了,她看見就得乾,逼著自己乾,乾的特彆的痛苦,那你說老太太動不了也就算了,珍珍個大姑娘了,怎麼還這樣呢?

珍珍看了下,她覺得沒什麼,房間的話,自己房間,自己舒服就可以了,為什麼一定要把收拾衛生搞得那個累,那麼上綱上線呢,我不曬被子我自己願意是不是?

我不覺得潮濕啊,我臟衣服就扔在那裡,什麼時候沒衣服穿了,我自己去洗就是了,本來就不太願意家裡來,家裡來真的覺得斷層了,整天不是奶奶說,就是媽媽說,要麼就是爸爸說,那種家庭氛圍跟彆人家就不是太一樣的,每個人好像活著都很累很辛苦。

書包啪嘰扔在地上,裡麵也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自己悶不吭聲不說話,賀嬌也沒看她,她一肚子的牢騷,說不管,但是真的強忍著看不下去的,又看她磨磨蹭蹭,自己說了還不趕緊上手去乾,火氣就冒起來了。

手裡還嘩啦著那衣服呢,然後又看見床單上麵一層灰紛紛嚷嚷的,在空氣裡麵飛揚,賀嬌脾氣一下就上來了,急赤白臉的,“珍珍我跟你說,你這人怎麼回事,我跟你說多少遍你為什麼不聽呢,一動也不動,你就懶成這樣了嗎?”

吧唧一下手裡東西就扔了,扭頭就走,“我以後都不會管你了,你有事也彆找我,不是能嗎?”

珍珍就一直站在那裡,心裡覺得特彆冷,她做什麼了?

她有說過一句話嗎?

有動一下嗎?

莫名其妙的火氣就對著自己來了,也到叛逆期了,叛逆期的孩子的話,跟家庭是很大原因的,最重要的特征就是對家庭的厭煩,不喜歡自己的家庭,珍珍覺得自己就很不喜歡自己的家庭氛圍,壓的人喘不動氣。

她才剛回家裡,有沒有人關心一下她呢,自己拎著書包起來,板著臉,一下就出去了。

她出去的話,就老太太看見了,賀嬌不管,回房間去了,累的很。

家裡活的話,真的乾不完的,乾一會就歇口氣,好在她也不是很踏實乾活的那種人。

一直到晚上睡覺前,老太太問了一句,“還不回來呢?”

大家才發現,珍珍不見了,才砸磨出味兒來,這孩子賭氣走了,老太太也沒想到啊,“我以為她生氣了去同學家裡去了,想問一句來著也沒顧得上,喊她也當沒聽見。”

能去同學家裡嗎?

大概是不能的,這孩子也是比較鬼的,老大那邊她不去,跟自己大哥也不親,再說了,去了老大肯定給她送回來,沒有意思。

能去哪裡呢,她也沒多少錢,更不可能找同學去了,不夠丟人的。

想去海市,但是不去找馮椿生,她跟馮椿生的話,更不熟悉不親近了,就是小時候記得大家逢年過節吃個飯,人家哥哥對妹妹很好,買這個買那個的話,在她們家裡絕對沒有的,年齡差彆太大了,兩個哥哥也沒有很儘到自己當哥哥的責任。

玩不到一起去,所以不願意去找馮椿生。

綠韭剛出院呢,在家裡休病假的,工資的話,她不是很在乎,領導那邊的話還是給帶薪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