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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完出院了就去月子中心那邊去,不用管月子中心是不是不如家裡好什麼的,月嫂是不是素質不好,這些綠韭就隻認一個,砸錢就是了,你幾萬塊不好,那就再拔高一點兒,反正比沛沛那時候花錢多多了,現在漲錢不少。

“到底是年紀大了一點,沒有之前體力好,恢複也要慢一點。”

房茯苓趕緊說是,“多在裡麵一段時間,反正也沒有事情,孩子也有人幫忙帶著。”

想了想也不能光關心女兒,也得給女婿考慮一下,“你也輕鬆一點兒,就可以續期到兩個月,身材也能恢複。”

許東陽心想自己但凡心眼小點兒,就能給氣死了,你說做個月子倆月,這得虧家裡有錢,沒有錢的話一個月的都嫌多。

白天跟沛沛去實踐課,他覺得挺有意思的,沛沛學的東西,已經超越了很多成年人了,她也愛學,有興趣,很多東西許東陽都不懂。

走的時候房茯苓讓司機給送機場去的,隻有司機去送,沛沛時間現在特彆寶貴,這是大家共識,她現在多學一點,都特彆來之不易,後麵多少人在鼓勵支持的,很多人在付出。

許東陽就跟趕場一樣的,綠韭就不給他再來,“回家洗澡休息,晚飯你不要擔心,我給你訂餐然後送過去取就可以了,我老公你為了我們女兒辛苦了。”

我們女兒。

綠韭有時候很不避諱這樣的敏[gǎn]話題,那她就認為是兩個人的女兒現在,有時候是不是血緣沒有那麼重要。

她有時候觀點,跟她生父是很神似的。

許東陽剛下飛機呢,“嗯,一會兒再說,我回家先洗澡換衣服,然後去看看你跟兒子。”

“會不會有點辛苦?”

“還行,我體力還可以。”

掛了電話綠韭就笑了,有的人你然他做一百分,他勉強到八十分,還不情不願。

有的人你要十分,人家就必須要做到一百分,你就是拒絕了,人家也照著一百二十分的標準來的。

許東陽那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你不要看他不主動的人,但是人家做法就一直非常的主動。

跟綠韭一起吃飯,綠韭也在等他,坐在那裡聲音很小,“昨天的時候,爸爸有點不舒服,下樓的時候腳脖子疼,等過兩天看看還這樣的話就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了。”

許東陽眉頭抬了下,“之前也疼過,等去看看吧,有可能是走路太多了,年紀大了也不坐著。”

就這個市場那個公園的溜溜大大,在家裡看電視都是一種奢侈,年紀越大越喜歡在外麵跑,他媽一輩子的話,隻要有時間就在家裡收拾寧願做飯。

出去乾什麼?

她覺得出去有什麼好看的,好玩兒的啊,全是瞎扯。

她愛跟著綠韭出去玩兒,吃的看的都是最好的,可不跟糟老頭子出去,光費腿。

綠韭可會說話了,“我覺得可能缺鈣,年紀大吸收不好會這樣,我買了很多蝦子昨天送過去,每天早上的時候要蒸幾隻吃,還有很多牛肉,早上起來吃一點沒有事情。”

許東陽聽著她絮絮叨叨的,抬眼就看她笑了一下,倆人什麼也不用說,都在不言中。

這一笑反而笑的綠韭有點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誇自己,“我好吧,我可孝順了吧?”

“孝順,比親兒子都孝順,家裡吃不了喝不了。”

“那就使勁吃,撿著喜歡的吃。”綠韭客客氣氣的勸著,老人好了,做兒女的有福氣。

這個世界上多個人庇護著多好啊,不然許東陽沒了至親,她想想也難過,還是希望自己公公婆婆長命百歲的。

年紀大了,腿腳確實不方便的,那邊房子老,爬樓梯什麼的,綠韭隻是現在有個想法,覺得是不是電梯房會比較好呢。

正想著,許東陽突然開口,“馮椿生那邊家裡情況不太好,他中間通話有簡單跟我提過一句。”

綠韭眯著眼睛不耐煩,“跟我說這個乾什麼,我可沒那麼壞心眼天天盼著人不好,沒那心情哈。”

“我知道你不關心,我就是說一句。”那當初的時候你們怎麼對人家的,現在你們這樣的結局,稍微沒品一點的,都得鼓掌了,再來個落井下石。

綠韭眼皮撩起來看著窗外,裡麵東西比較多,一看就在想事情的,許東陽覺得不對勁,“怎麼發現的,聽小馮那意思有人舉報的,但是具體是誰不清楚。”

綠韭微笑,“誰知道呢,也許誰吃飽了撐著了,順手就舉報了呢。”

“那還真是,我當時還說彆不是得罪人了,你看那一家子可不就是得罪了你的報應。”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不是我?”

許東陽嘩啦桌子上的餐盒垃圾,聽著就笑著看綠韭,你逗趣呢,“是不是你自己不清楚啊?”

那肯定就不是唄。

結果看綠韭眼神就飛起來,斜著看著自己,許東陽心裡呦嗬一聲,“是你?”

綠韭掀開毯子,有點亢奮,自己坐起來在椅子上,一隻手搭在椅子背兒上,“嗯呢唄,是我乾的,很驚訝嗎?”

“早些年的時候,我就知道馮安劍做的事情,他出差虧空公司的錢,差旅費虛假報銷,然後賄賂送禮,我倒是記不住這些,可架不住人家老提起來啊。”

老太太愛吹呢不是,馮安劍怎麼虧空賺錢的,然後怎麼給人送禮的,送多少錢的,可仔細了。

綠韭當時心想,你家裡既然這麼多錢,怎麼給人家都是那麼多的送,到自己的事情結婚用錢的時候,一毛錢就沒有了呢,就開始哭窮了呢?

到底是我不配了您。

“當初離婚我就想做這個事情的,不過覺得太小氣了,鬨的也太難堪了,不過就是離個婚而已,弄得像是自己多大仇一樣。”

許東陽眼珠子從來沒有這麼大過,你覺得日子平平淡淡的,你娶了給仙女,人家詩情畫意過日子,結果沒想到是個小巫婆。

“那你現在怎麼乾了,都這麼多年了?”

你這是什麼邏輯,有仇不報,還得尋思尋思啊?

“哦,也不是我主動想去乾的,這不是我月子裡麵,平酈來看過我,然後她老公不是在忙案子的事情,說涉及到馮安檢公司的,多嘴說了一下,順手的事兒就給舉報了。”

也是馮安劍倒黴催的,本來就跟他沒關係的,他上麵那個人家在查,他就是小嘍囉,主要是上麵那個人。

結果拔出蘿卜帶出泥,劉江江那邊平酈給操作的,然後順帶就給馮安劍插了一刀唄。

綠韭真的覺得自己沒有壞心眼,“我也很無辜,我其實真的隻是隨口一說的,哪裡想的呢,這會兒肯定是最起碼得賠錢了,辛辛苦苦這麼多年賺的錢,大概都花光了給家裡兒子補貼,沒錢就隻好去借錢了,也到退休工資的年紀了,也不知道影響不影響。”

當年怕報複了鬨的難堪,現在倒是不怕了,無所畏懼,我就是實名舉報了怎麼了?

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更何況你現在找死了也找不到誰乾的啊,總不能是她這個離婚多年的前兒媳吧。

你們可好好過日子吧,長命百歲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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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一輩子就攤上了

馮安劍自己都沒有想到,第一個反應還是給領導頂鍋了,如果不是領導出事了,然後想要推卸一下,拿著自己頂包的話,最後不會給人發現的,領導吐出來他,為了戴罪立功唄。

就是倒黴到家了,這個事情很委屈是不是?

老太太覺得委屈啊,“又不是你一個人乾的這個事情,很多人都乾,出去那麼長時間的,反正都是那麼些錢,剩下來的錢也是你自己剩下的,又不是多拿了公司的錢,那領導也是個孬種,一點擔當也沒有。”

可不是孬種,天大的孬種。

賀嬌拉著臉,她是一點抗壓能力也沒有,就覺得累,這樣的人呢,平時好的時候還可以,出事兒的時候,心理素質比較差,比當事人還要先崩掉,“那時候我就說不要拿那個錢,非得聽我的,現在好了,早知道今天,那錢一毛錢都不要。”

“而且那錢也沒有賺多少,最後都送禮的,都送給人家打關係去了,那人家也沒有出事兒。”

老太太抬眼看她,自己女兒,沒法說,“那誰當初知道能有幾天的,也是為了家裡日子好過,兩個小孩結婚生孩子的,哪個不要錢啊,你可彆添亂了。”

“我就是說送禮這個事情,錢要是自己花了填補進去也行啊,結果都給人家送去了,白折騰,你們就是白折騰。”

賀嬌一直沒有說過什麼這麼多年,你送禮怎麼商量,就是你們的事情,她聽著也怪好啊,送禮那不是以後公司裡麵好處,事業順暢嘛。

老太太跟馮安劍那可真的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啊,不是順眼的也當不了人家的女婿,這個關係那是相得益彰的,在經營人脈關係上,早也盤算,夜也盤算,不能得罪人,而且得回來事兒。

人家那對你有幫助,你給人送點錢怎麼了,以後萬一用得上人家的時候,這個人脈關係你扒拉都扒拉不出來的,多少人辦事想認識人都認識不上,你認識了,然後你還能結交一下,跟人常來常往的,這不就辦成了嗎?

所以說人跟人想法真的不一樣,綠韭八輩子不去經營這個人脈,我年年給你費心神,我這輩子能用的到你嗎?

就算是真的用到你了,我付出的時間成本跟金錢,我有這個功夫,我自己都能使使勁辦到了。

她有時候一直認為精英人脈的付出跟回報率,反而是最低的,當然家裡有人的那種不算,那種不用付出什麼,家裡人就捧著在你眼前了。

有人出生在羅馬,有的人一直想跟羅馬人當朋友,有的人一個勁的奔羅馬。

老太太到現在還是不服輸的,看看還能不能找人說一說,一下找著找著就想打聽一下,到劉江江這邊來了。

“那邊呢,劉主任跟何主任都行,這兩個人呢,也是有點關係的,劉主任呢老婆——”親戚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了老太太一眼,您那麼好的記性,應該知道。

老太太當然知道,她彆的不行,對綠韭的所有事情都記得特彆清楚,“他家老婆跟老二前麵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妹不是?”

你說到現在了,說話還得膈應人,人家就那麼一點齷齪的家事給你知道了,您是有機會逢著了抓緊給踩一腳啊,親戚笑了笑,“是的,同父異母。”

您現在這時候了,倒也不必在乎是不是同父異母瞧不上人家了,您得用著人家了,“看看是不是打聽打聽,這邊呢,不認識那邊的人,說不上話。”

儘力了,您看著辦吧。

老太太耷拉著眼皮子想想,她到現在依舊覺得自己用不到鄭綠韭,從鄭綠韭進家門一直到出家門,她就沒瞧得上過,我這輩子指望不上你,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