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頁(1 / 1)

這麼晚的呢。”

綠韭癱在沙發上,“快,給我捏捏腿,我還想做足療去的,結果我媽不給。”

廢了。

但是五十塊錢真不值當的,都走了一大半了,不如一口氣衝下去了。

現在的景區也很優秀,個頂個的把景區跟景區門口設置的跟牛郎織女一樣,進景區就讓你坐車,不坐車您就腿著唄。

相當大的一部分精力,是從景區停車場走到門口,再從門口走到景區的。

馮椿生才不乾,自己倒在綠韭身上,就發粘糊,嘴裡麵也是西北風東北風的亂吹,“哎呦呦,哎呦呦唉,我喝多了,喝多了呀——”

有點嬌氣了,比平常帶了一點黑漢的嬌柔,“嘿,今天那誰說……”

他把今天聽到的事情覺得搞笑的,再複述一下,跟綠韭討論討論,綠韭也癱著呢,倆人就你一個核桃我一個棗兒的磨嘴。

阿姨出來看一下,看這倆人都這個樣子,馬上就進去洗手間了,“我上洗手間的。”

“沛沛睡了嗎?”

“睡了。”

綠韭實在沒功夫爬起來看閨女,“阿姨啊,你幫我倒杯水,我今天下山腿不行了。”

阿姨趕緊去倒水去了,還給馮椿生倒了一杯,綠韭這時候話特彆多,“哎呦,可給我累壞了,我明天起來肯定走路不行了。”

她爬起來,跟馮椿生進去,馮椿生還美著呢,喝點酒比較有氛圍是不是,拉著綠韭,不給綠韭看手機,一遍一遍的絮叨。

綠韭才不管他,有本事喝四兩,有本事自己陶醉唄。

馮椿生心裡也有數,這個時候喝水洗澡拿睡衣這樣的事情,萬萬不敢喊綠韭幫忙的,自己去洗澡,自己再出來拿毛巾,自己再出來拿睡衣,自己再出去喝水,自己再趴在馬桶上吐。

吐完還得說,“高楠家裡住院了,她媽說是不太好。”

“什麼病?”

“說氣的心臟不太好。”

“那不應該啊,她嘴裡麵平時說她媽那得是女強人啊,這時候不得護犢子啊?”綠韭少有的善良在昨晚都假惺惺的用完了,現在嘴還是那麼犀利,那麼刺人。

馮椿生搖頭晃腦的還是暈,“那這麼大的事情,要麵子的人都承受不了,那我看這事情大概是真的,不然不能氣的住院。”

“你天天光廢話的呢,那還能不是真的啊,現在您還懷疑真假的啊。”

高楠媽媽確實住院了,不過不是氣的,是誤傷了,人下樓的時候著急了,住的還是樓中樓,自己家裡樓梯摔了一下,腳脖子疼去醫院拍片的,馮椿生他們以訛傳訛。

高楠現在的日子在外人看來是非常難過的,她自己也要被傳喚調查取證,老公也要離婚,什麼麵兒都沒有了。

但是她自己並不覺得日子多難過,自己反而還跟媽媽一起去做頭發去,一定要做一個好的發型是不是,這個事情無論是不是真的,反正在她這裡都不是真的。

一直就是那家店,一家很個性看老板臉色的店,因為是老顧客老板很客氣,直接預約了就能做。

母女兩個人做完頭發,高楠臉上還有抓痕,彭華清乾的唄,自己化妝了,看不出來,她見到熟人還是那個樣子,事情就是跟沒發生過一樣。

她站在自己老公那一晚什麼姿態的,現在就還是什麼姿態,你把照片摔在我臉跟前了,我還是這樣的姿態。

大家權當白操心了,人家日子照常過的。

老公那邊打電話就是離婚啊,非得離婚,人家什麼也不缺,就想過日子的,結果你什麼也沒給人家,過日子也過不下去了。

起訴離婚。

高楠不承認,“感情沒有破裂,我們感情很好,我現在還是很愛我老公,為什麼要離婚呢。”

法院這邊你不能簡單的說你提離婚我就讓你們離婚唄,漫長時間的走流程,老公那邊就說出軌了。

出軌了,這一點要求離婚。

但是證據呢,你得有證據,高楠老公覺得很棘手,“男的都給帶走了,那邊肯定是已經有證據的。”

但是人家那邊的證據,不一定能跟你共享的,一些案子定性也要很久,就卡在這裡了。

高楠老公你說鬱悶不鬱悶的,他現在就得了一種病,一種看見高楠就不想活的病。

所以高楠媽媽來勸,“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相信呢?”

高楠老公話說太多了,跟朋友親戚又聯係的很頻繁,跟同事也聊的很頻繁,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用遮掩什麼了,說的都快膩歪了,“出去,我要知道是你,我就不開門了,走吧您。”

還是很有素養的一個人,不想對著自己丈母娘什麼臉色,或者說你養個女兒真坑人。

“小劉啊,這個事情你再考慮一下,楠楠都跟我說了,都是誤會,不要聽那些人的挑撥,彭華清那女的就不正常,她自己離婚了怪彆人,天底下沒有本事的女人離婚了才從彆人身上找原因,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高楠老公實在是沒忍住,真的,你們母女倆強勢我知道,沒結婚前我就知道了,因為我不強勢啊,大家可以相處,但是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吧。

門一下就關上了,給人一把推出去的,力氣大的很。

報警了,“老太太騷擾我,我現在離婚期間,她們總是騷擾我,你們管管不,不管我給人出軌了,我現在就能跳樓自殺,哥們活不下去了。”

門外還敲門,也不知道聽見了還是怎麼地,警察來了,看了下沒有人,高楠老公就說,“那你們打電話批評教育她們,跟她們說彆接觸我,彆騷擾我,除了民政局哪兒也不見,不然你們看,我這麼可憐的人,我真的會抑鬱死的,一定要打電話。”

逼著人家打的,人家打了,高楠媽媽剛回家呢,一邊上樓一邊接電話的,結果聽警察這麼一說,自己眼前一黑,踩空了,摔下去了。

高楠會不會進去,會不會賠償,她到底有沒有從男的手裡拿錢,有沒有謀私,甚至是有沒有真的跟男的發生什麼,大家都不清楚,隻是覺得認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然男的是傻子嗎?

有的男的向來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便宜不露臉的,鬨著離婚的人,高楠不能說自己無辜,如果說真的沒發生關係的話,那摟摟抱抱,除了正式發生關係以外的事情,大概也都在床上做過了。

她最後一點可能就是吊著人家的,不然你酒店幾個小時的時間差,在乾什麼呢?

高楠不承認,隻能等男的開口了,但是男的現在誰也不清楚裡麵的狀況是什麼。

所有的就是八卦跟揣測。

高楠所有的東西,都記在彭華清的頭上去了。

綠韭看著眼前的人,也覺得很驚訝,猶豫了下,決定還是好心提醒一句,“你這麼聰明,怎麼不想想以前做過什麼事情,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不一定是彭華清。”

高楠覺得沒有,得罪最厲害的,就是彭華清了,還有就是那個男的老婆。

這倆屬於妻離子散的級彆。

高楠來找綠韭,肯定是有事情的,而且一般都是對綠韭無好處的事情,但是綠韭願意傾聽,“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之前彭華清還問我,我還幫她出主意了,隻是沒想到是你,我建議她找個什麼專業偵探的。”▽思▽兔▽網▽

如果有戲台,現在唱的一定是白臉的,鄭白臉。

?

第139章 避之不及

綠韭說完,揉了揉腿肚子,“去爬山真的很辛苦啊,早知道的話就一開始從山頂就坐車了,結果為了多攢點錢,走到差不多一大半的時候,也走不下去了,也回不了頭了。”

高楠還一直想著她說的前麵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覺得綠韭是故意的,故意搞事情的跟彭華清,但是她隻像是隨口提了一句,不清楚內情一樣的。

不太會講話的時候就保持沉默,或者講其他的事情,高楠低下頭,看了看杯子裡麵的咖啡,她喝過這裡麵每一種咖啡,甚至知道哪一款是剛退出來的新品,然後搭配什麼樣的點心,“可以再來一份西點,剛出來的新款吹爆了。”

各自說著不搭邊的話,在這麼和諧的陽光照射的落地窗前,到處飄散著咖啡香味的舒適區內,兩個人的心都跟厚厚的銅牆鐵壁一樣,把人心隔肚皮發揮到了極致。

綠韭又時不時的關心一句,“之前聽他們說你媽媽住院了,情況怎麼樣呢,現在需不需要人去醫院陪床呢,現在陪護費用都很高,我家裡請阿姨帶小孩,工資得專門找一個人的月薪來貼補才勉強夠。”

“多少錢?”

“一萬多。”

高楠心裡淡了又淡,就跟這一杯咖啡一樣,聞著很香,看起來也很香,可是到了嘴裡麵,寡淡,除了寡淡還是寡淡。

兩個人也不知道磨嘰什麼,各自回答各自的問題,說自己想說的話,卻又不會直接表達出來,國人的勾心鬥角都發揮的淋漓儘致,再也不是彭華清打開門就是為了開門見山的打一架一樣的直接。

高楠臉上覺得僵硬,她也知道了,綠韭知道自己什麼樣子,並且不買她這一套,她也知道綠韭什麼樣子的人,也知道綠韭不買這一套,所以她也想給綠韭一點難堪,“彭華清的事情你肯定是知道的吧,你故意給她出主意來做事情的吧,她沒有這個腦子是。”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人家為什麼就沒有腦子呢,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笨的人,隻有吃苦還不夠的人,吃的苦多了,足夠多,蠢貨也能聰明一點,不然早就笨死了吧。”

你要講彭華清沒有這個腦子,直接說我是主謀,那我也不想背著這個鍋啊,挺沉的,有負擔的,我不過是輕飄飄的幾句話,有人當真,有人沒當真了吧。

太陽越來越旺盛,打在人的手上都覺得熱,帶著一點灼熱,綠韭開始後悔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了,曬得人有點頭暈,她昏昏欲睡卻強撐著,看高楠精致的麵容下,再多的化妝也掩蓋不了的悲壯跟滄桑。

人要是走背運,一天天的日子都是當年過的,全靠心勁兒撐著了,高楠這口氣在綠韭這裡不僅沒有破,反而更加旺盛了,她講話依舊強勢,你認不認的,我現在就認為你認定了,“你如果還是因為之前楊金池的事情記恨我的話,我覺得大可不必,當初的事情我說過你冤枉我了,不然的話,現在我就可以聯係楊金池來對峙。”

“我們女人想要的安全感都是自己給自己的,不是彆人給的,你懷疑那麼多,懷疑自己的男朋友,為什麼不多給自己一點安全感,偏偏要楊金池給你安全感呢。”

你看,這就是高楠,把她的理念灌輸給彆人,永遠是我跟你說的姿態。

綠韭覺得自己一個女人都受不了這樣的語氣給神態,高楠的老公到底是怎麼受得了這樣的人呢,難道她在男人麵前是另外的麵孔嗎?

還是說,大家都偏愛高嶺之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