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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急,想等你們來了,看看喜歡吃什麼再點的來著。”

那就有被尊重到啊,秦時就笑了笑,她這人很麻利了,做事情非常的雷厲風行的那一種,笑起來的時候特彆大方,很明豔的一個人,“行,那咱們點菜,看看有什麼推薦的菜吃。”

一個人好點菜,倆人也好點菜,要是四個人商量點菜的話,就不是很好商量了,因為一桌子菜係搭配不起來,點菜容易點偏了,綠韭覺得自己是真沒胃口,“你們看著點就行了,那麼多菜總有人喜歡的。”

坐著不動,綠韭笑了笑,自己拿著茶壺倒水,心想我可累了。

我得補補水,畢竟一會兒吃東西肯定得憋口氣兒,老太太這會兒是真高興了,人排排坐著,你說不說彆的,就光是看樣貌,一個賽一個的漂亮,三代同堂啊這是,也都是要成家立業的人了,這心裡的成就感,就不是一般的那種成就感,自己做過的一輩子最偉大的事情,最成功的作品,今天全部擺在這裡了。

賀嬌內心也是有點激動的啊,她覺得自己不能連續看老二三眼,但是看老大就不一樣了,老大挨著她坐著的,這會兒一眼一眼看秦時呢,覺得真好,她自己心思也很單純啊,我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

要說什麼好聽話也說不出來的,“秦時多漂亮啊,我那天跟同事說啊,我們家在這小區裡麵,真是再沒有更漂亮的兒媳婦了。”

“真的,我天天早上晚上散步,還真沒看見的。”

秦時一下就笑了,她身材中等勻稱,略帶秀麗,很有韓版電視劇女生的那種穿衣風格,跟現在女大學生差不多,很韓範。

今天就是一身套裝兒的,下麵是個小裙子,上麵是個小外套陪著的,看著人顯得小巧,進來就看見綠韭了,沒辦法,包廂小,有的人色差大,入眼就是最白的一個。

她覺得應該很高冷的一個人,聽著這樣的話下意識去看一眼綠韭,覺得這話欠妥,沒想到綠韭眉眼彎彎的,一下子對著她笑了,像是一點沒聽到的樣子。

馮椿生在倒水喝,他閒著沒事就是喝水唄,聽見了覺得就是吹捧一句唄,拉進一下關係,也不是多大的事兒,自己還沒有感覺。

賀嬌說句就算了,結果還在說,老大情商高啊,心思也細膩很多,“是的,媽媽你找兩個好兒媳婦的,都漂亮的不行。”

賀嬌刹那窒息,她一下子也想到了,想著找補一下,“綠韭也漂亮,外麵人都羨慕,這漂亮的都在我們家裡了。”

極其努力的再強調一下,“今天這衣服也好看,穿著就可趁氣質了,這件特好看。”

綠韭穿黑色毛衣,三角深領網紗鏤空的,下麵是魚尾蛋糕裙擺,袖子有點長了,折起來到小胳膊,頭發就那個死樣子,常年散頭發。

她不曉得自己這衣服多漂亮,也不曉得自己多有氣質,她就是聽聽冒泡算了的,當真就有點傻了。

賀嬌也沒聽見回應,隻是看人笑了笑,覺得沒多大意思,吃一頓飯。

綠韭心裡早有準備,且功力深厚,明擺著的一個事實,就是家裡比較喜歡老大,那對老大女朋友呢,會寬和很多。

至於她自己嘛,人連親生的老二都那樣,對老二媳婦,真的有口飯吃都是很不錯了。

吃的心情不怎麼樣,當天下午馬上就折返了,綠韭午休,馮椿生在外麵一直說話,她聽著聲音細細碎碎的,沒放在心上,自己翻個身再睡一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馮椿生進來,坐在一邊拉開她被子,“醒醒了,走了。”

綠韭累啊,累的小腿直抽抽,昨天還沒有什麼感覺彩排那麼久,今天歇口氣渾身都發酸了。

老大在家裡呢,坐在沙發上,跟綠韭排排坐,覺得有些尷尬,找話兒說著,“結婚很累是吧?”

“嗯,大哥什麼時候結婚?”對大哥沒有什麼意見,在家庭大環境當中,適者生存,你受寵愛一點,那是馮椿生本事不行,人家也付出很多,心思細膩做到關懷備至的讓家裡人都稱讚,也是不容易的。

老大那邊的話,就是房子還沒下來,想等著房子下來了,然後趕緊裝修結婚的,不然沒房子啊,現在房子就很討厭一點就是期房,動不動兩三年的等,不相等的話隻能等這一期賣剩下的選一下買了。

他手裡麵沒多少錢,房子呢就是家裡給買的,房貸當然也是還不上的,工資就那麼一點,房貸快趕上工資兩倍了,他自己也有點壓力,但是據老太太說自己賺外快的,兢兢業業的可多錢了,至於是不是家裡給還的,這就是一攤子爛賬了,誰說的清楚呢。

反正就是經濟比較混亂,哪裡來的錢,怎麼開銷的,反正綠韭是沒看明白。

老太太統一口徑就是老大自己賺錢還的,但是家裡錢去哪裡了呢,也講不清楚,馮椿生這邊結婚呢,是真沒有錢,拿不出來。

當初馮椿生考大學的時候,讀的學校是私立那種,花了家裡不少錢,幾十萬是有了。

每年給學校錢就不少,這個錢老大可沒用,老大人自己上的大學,所以說,老太太覺得聽虧欠的,現在給老大用點錢,老太太跟馮椿生就講明白的,“沒有什麼偏心眼的,那錢你花了,你大哥沒花,現在家裡就這錢,隻能給你大哥用,手心手背都是肉,給你也花錢的了,一碗水端平。”

那要這麼算賬的,馮椿生也算不明白了,算了吧,生養你一場的,何苦去計較這個,現在結婚老太太怕有意見,先做思想工作的,真的是沒偏著誰的。

馮椿生上車就跟綠韭說,綠韭新做了美甲的,自己摩挲了一下,非常的光滑,“嗯,不用跟我說,你家裡任何事情都不用跟我說,我聽了隻會生氣影響心情,你們自己賺的錢怎麼用都可以,反正沒有我一毛錢。”

不要跟我解釋,我根本不聽噠,我也不會理解的,我隻知道你們給我什麼了,綠韭吹了一下指甲,表情姿勢就特彆不屑。

給馮椿生看的眼皮子跳,“我就得跟你說,你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啊。”

那有時候心裡話,也想找個人說說,自己也憋得慌,他現在說就是可以理解他奶奶說的話,就努力勸勸自己,不是非常認同的那種心態。

所以才找綠韭說的,綠韭牙白炫著,“哦,你家裡人今天跟我說了,說我買的這個戒指真漂亮,我眼光很好。”

當著她的麵就是誇,使勁誇,真正的就是感覺浮誇,心裡想什麼都清楚,嘴上還要這樣給她臉上貼金,綠韭自己拉開鏡子看一眼,覺得我這樣的臉不配,“我最希望當我是空氣,不用搭理我那種。”

誇我我也非常的不自在,我不配。

馮椿生一下就笑了,“當你麵罵你你就高興了?”

“還是不高興,我可能會翻臉。”

“那就是了,誇你你還不高興,你也是難伺候。”難伺候是真的,綠韭小脾氣也是挺多的,人勁兒上來不是一般的作,真跟你弄得沒脾氣。

綠韭現在就很清楚一個問題,“你心態好一點,現在隻是個開始,我們結婚沒有錢,你大哥那時候肯定會有錢的,你大嫂彩禮三金也是會有的,以後我們的小孩,也是不如人家小孩受歡迎的,我希望你接受良好。”

馮椿生給她說的虛,覺得也不太可能,“那不一定,今天跟我說過了,到時候大哥結婚也是自己出錢的,自己買東西的,家裡也沒有錢的。”

“那家裡錢去哪兒了?你大哥一個月房貸超工資兩倍,他哪兒來的錢準備結婚彩禮三金呢?”

綠韭越說越來氣,指著馮椿生腦殼,實在沒忍住,“就你是個蠢貨。”

“瞎了眼豬油蒙眼的,給人三連句話忽悠的五迷三道的,還在那裡天真,你長個海蘭珠一樣的眼珠子鑲嵌在臉上當擺設的啊,就專門看美女的啊。”

恨不得一指甲蓋子給他腦殼戳個洞看看裡麵灌了多少水,綠韭一生氣,忽的一股子火氣來,她現在隻要接觸多了就不耐煩。

暴躁。

側著臉扭著頭生氣了,一路上不搭腔。

下車了車門摔的砰地一聲,自己插著口袋蹭蹭蹭上樓去了。

馮椿生緊趕慢趕下車,看著她給電梯關上,自己使勁嗯開,電梯開了,綠韭斜著一眼,站在電梯正中央,一點不帶挪動的。

馮椿生自己擠進去的,可真行啊,看她臉色,知道這得鬨騰一下的,覺得自己可以解釋一下,不是那個意思,那或許綠韭說的也是這樣一種可能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但是你有時候承認這些事情,承認自己家裡人這樣忽悠自己,有點可悲,清了清嗓子,“還生氣呢?”

綠韭看他這樣,也沒脾氣,真的人哄一路了,她也拽了一路了,也覺得自己態度不是很對,非得逼著人家承認這些事情,搞得像是地主家長工一樣,一下給人前麵二十多年都否定了。

清了清嗓子,“嗯哼,你洗鞋哈。”

“洗。”馮椿生聽見答應一聲。

“你看你火氣大的,我就說那一句,也沒彆的意思,你不高興的,一路上不理人。”

馮椿生坐在那裡說,綠韭躺著就當沒聽見。

你洗鞋了,我不惹你,不然你不洗了怎麼辦。

家裡鞋子一個星期一雙,小白鞋臟了就得洗,那倆人就是一個星期兩雙,綠韭是不喜歡洗鞋字的,深惡痛絕。

來回洗不乾淨,手一直在洗潔精洗衣液裡麵泡著,手真的累死了。

蹲在那裡也不舒服的,所以這活兒就攢著,攢著最後就馮椿生的。

馮椿生喜歡啊?

絕對不喜歡,他也沒乾過啊,以前都是家裡給洗衣服的。

但是綠韭不乾,他就得乾,乾一次兩次的,這活兒就成了他的了。

乾活的時候可理直氣壯了,還能找補綠韭幾句,在那裡絮叨幾句,再回鍋扛著大旗打個翻身仗,給自己申訴一下,“還那麼大脾氣,你這個脾氣也就是我,你看你嘴多毒的啊,一不高興就惱了,什麼話都說出來,我就攏共說了那麼一句話。”

說完看綠韭,綠韭翻個身,有點口渴,“麻煩幫我倒杯水的呀,我回來一口水沒喝,渴死了。”

“哦,那你等一下,我先洗洗手。”

“嗯,你快點,我就要渴死了,渴死了——”綠韭翻個身,真渴的不行了,路上就有點渴了,說了馮椿生一路。

馮椿生給倒一杯水,可能有點不太熱,問她,“熱不熱?”

綠韭坐起來似笑非笑的,“你這麼問肯定覺得有點涼唄,你涼了還給我喝,愚蠢!”

一邊說,一邊咬牙切齒的模仿秀,點了下馮椿生。

馮椿生一把擰著她臉,“海,我可給你能壞了,你躺著還嫌水冷了。”

“哎呦哎呦,真疼,我真渴了,人家馬上渴死了,仙女升天了要。”自己腳在那裡搓著要撒潑打滾一樣的,馮椿生鬆手了,她就眼巴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