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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完了,就掉頭到東城這邊來,要彩排一下試一下婚紗。

隨便選一件婚紗唄,對這個也不是很有要求,最在乎的人都已經高高興興喝完喜酒了,她之前有反思自己的,覺得自己對人好一點,和氣一點,寬容一點。

勸自己勸的很好,但是你說當坐在這裡的時候,什麼心情都沒有了,這是刨根問底的問錢啊,那為什麼一定要跟你說呢,我可以選擇不說是吧,我有一毛錢的收入都要跟你說嗎?

她不喜歡跟任何人談自己有多少錢,馮椿生的錢她不清楚,應該沒有存款現在。

“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一下從七點在房間到九點鐘,口渴了,出來喝水的功夫,田老太太看見她就想說話,“綠韭啊,你忙什麼的?”

“嗯,事情比較多,我再忙一會兒。”咕咚咕咚喝完,擦擦嘴馬上走人。

聽她說話,很多時候跟沒說一樣的效果,人看綠韭就覺得神神道道的。

你忙什麼呢問你怎麼不說的呢?

綠韭也是個高手,她真一晚上沒出來,馮椿生外麵去跟朋友吃頓飯,人家一群單身小夥子開個單身聚會的,她累的不行了也不想去,謝邀。

馮椿生到家看綠韭沒在客廳,先去看一眼,打開門,看碼字呢,就趕緊關上門出去了。

綠韭在裡麵敲鍵盤敲得激情澎湃的,自己一腔熱血對鍵盤,縞潮的時候什麼肩周炎腰椎突出都忘了,手一直端在那裡端著。

這時候你跟她講話那得很有吸引力她才能騰出一個耳朵來給你,一般馮椿生也不打擾她。

你說人年紀大了好奇心也很強,老太太看馮椿生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看一眼覺得你這個點吃什麼水果的呢,“我問她說忙,吃了飯就進去了,說說話也不出來的呢。”

馮椿生咽下去,也覺得腸胃有點不太舒服的,看了下時間,不能再吃了,但是外麵吃油鹽大,有點渴,自己忍了忍,“哦,她寫東西的。”

老太太思忖著半天,換下一個話題,家長裡短的唄,也很溫馨。

操持這一場婚禮,也挺累挺跑腿兒的,年紀那麼大的人了,你說去買喜糖,貨比三家的買,也不會開車,也沒人送的,就自己騎著自行車。

跟馮椿生拿出一盒來看,“你看看,我都是買好的,你今天彆吃了,明天嘗嘗看,這買的都是好牌子的,一點不是那種不能吃的,巧克力的還有你看看。”

多好啊,還有西餅那些,都是撿著好的來的,也是要麵兒的人,“知道你們年輕人吃的好穿得好,但是奶奶儘力了。”

酒席也是找性價比最高的,不是最好的,但是經濟能力水平之內,給你體體麵麵操持長大成人了,你也要成家立業了。

平時諸多意見,現在也是有些感慨的。

老房子隔音不好,綠韭豎著耳朵還是可以聽見碎語的,停頓了一下手,靠著椅背上歇著肩膀,就也覺得不安心,她今晚絕對是故意的。

心情又回歸了平和,她現在是一點一點想開,也不是一下子就長大成人的,一下子就知道該怎麼為人處世,去處理各種各樣的關係的。

很多關係無非就是,年輕的時候想法不一致,一包熱血跟脾氣,所以才難以釋懷,她從本心上來講,是不願意讓這樣的事情成為自己一生的包袱的。

婆媳不和,或者跟婆家關係不好,她自己也覺得挫敗。

確實儘職儘責養大子女,家庭給予生命,已經是人生最慶幸的事情了,很幸運不是嗎?

何苦再糾結於細節呢,給予我生命,已經恩重如山了。

不必糾結愛的厚度了。

馮椿生聽了,難道內心沒有觸動嗎?

有的。

家庭是人一生永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可能是幸福,也可能是痛,原生家庭對人的影響,是一輩子的。

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很不幸,也會自苦。

覺得我的命運是否比彆人要少一點幸福呢?

但是大多數時候,還是學會和解,學會睜眼瞎。

長大了什麼都不缺了,也不去計較那些愛那些事情了。

因為知道可以用雙手去獲得,自己能打拚到的幸福,才是最牢不可摧的幸福,寄托在自己身上了,不再寄托彆人了。

心裡也比較平靜,之前的話多少會有憤憤不平。

馮椿生又看下時間,覺得綠韭差不多了,自己小聲推門進來,正好看綠韭扭頭對著自己招手,“回來了呀?”

“嗯,早回來了,你洗漱了嗎?”

“還沒有。”綠韭拉著他坐在床邊,壓低了聲音,“我想等你回來再洗漱。”

這時候就顯得格外的乖巧了,你說馮椿生可憐這個,可憐那個的,就仔細想想,自己才最可憐的。

看綠韭熱的頭上都是汗,她自己寫東西就會發熱,然“不開空調呢?”

“沒看見遙控器。”這時候還有的熱,開不開都行了晚上。

馮椿生自己找遙控器,然後開了。

老太太聽見開了,忍住了,罷了,待一晚上,開就開唄,記得馮椿生就愛出汗。

她不睡,得等著所有人洗漱睡了,她才睡,就坐在那裡。

看綠韭先出來洗澡,洗完馮椿生再去。

老太太最後收拾衛生的,收拾完了自己才放心去休息。

盤算著明兒早上做什麼飯,吃什麼菜,明兒辦什麼事兒。

刹那間屋子就安靜下來了,窗外的光線從外穿透,簡易拉簾外有路人腳步聲,深一腳淺一腳的從月色上踩過,身體下陷略沉重,世俗一套一套紛擾墜著人忽上忽下,一會高興一會不高興的。

但是在這樣寂靜夜裡,呼吸可親,兩個人什麼也不做,就這樣躺著,手臂自然的舒展,在床中心微微觸碰,慢慢的一隻手拉著另外一隻手。

“睡吧。”馮椿生輕聲說,一隻手拉了下薄被蓋好在肚臍上。

又摸索著到另一邊,半個肩膀微微牽起,“我蓋著呢。”

“嗯,彆肚子疼,睡吧。”

又是一句睡吧。

綠韭腳指頭蜷縮了下,腳沒有動,閉上眼睛睡著了。

她做夢,夢見長桌,上麵一團一團的桌花簇新,是馨香而典雅的荔枝玫瑰,在綠色的草叢上有和風旭日,花架下她站在那裡,是很多薔薇,一串一串的,她站在那裡等著人來結婚。

夢裡很開心。

睜眼起來還在恍惚,眯著眼看窗外日光大亮,腳底也是熱熱的溫度,就知道時間不早了。

馮春生還在睡,她自己鬆一會兒清醒下,然後腦袋磕在他%e8%83%b8膛上,來回蹭了幾下,拿著眼睫毛去夾他的臉,一下一下的。

馮椿生笑了笑,他開車很辛苦,“再睡一會兒。”

他不起床綠韭是不起床的,她跟著一起躺著,自己看手機,昨晚腰酸背痛舒然很多,到底還是年輕一點兒的。

恢複力比較強,等外麵人喊,馮椿生才起,老太太已經著急,“我想著大家一塊吃個飯的,你大哥之前還想著呢說你們結婚,帶秦時一塊參加的,你看你大哥心思多仔細,說你們結婚前請你們吃頓飯的。”

這肯定不能讓懂事的孩子花錢啊,老太太自己請客了,這老大本來沒錢呢,何苦再去花錢。

“你看都吃午飯了還不起,中午還能吃進去嗎,趕緊起來了墊補一下,中午咱們出去吃去。”

綠韭無言,馮椿生也不多問。

他們一般下午辦事比較多,上午真的是在家裡不想出門的。

年輕人的愛情,比之前累很多,辛苦很多,雜七雜八乾不完的事情,心累事情也累。

綠韭自己擦完手霜出來,戒指一邊戴在手上一邊拿著口紅出來,要塗口紅的。

老太太看一眼那戒指,真的老早就看見了,現在就是不稀得說。

說了自己來氣,人家也不聽。◆思◆兔◆在◆線◆閱◆讀◆

她今天還有彆的事情要說,“這家庭關係,裡麵妯娌關係可重要了,妯娌關係處不好,可給人笑話的不行了,十裡八鄉就成了談資了。”

“沒有那種掐尖好強——”

綠韭低頭扣上蓋子,卡擦一聲,“嗯,拿錯色號了。”

大概自言自語,從鏡子前直起來身,朝著屋子裡喊,“再換另一支口紅來,這個顏色深了。”

馮椿生換衣服呢,開她包,“是這個不,就這一支了。”

“嗯,我試試。”

老太太不上不下,“秦時跟你一樣。”

“是嘛好巧,哪兒一樣了?”

家庭條件差唄,老太太很痛快的想,但是沒有說出來,不說又憋著難受,“跟你一樣長得漂亮。”

綠韭一下就笑了,“是嘛,還是漂亮人好看一點,大哥眼光很好。”

她就希望大嫂能抗打擊一點,不要講什麼兄弟友愛,妯娌友善的事情跟她來講,人她都沒見過呢,這就先給自己打預防針了,還沒怎麼樣呢,就提醒她不要爭風吃醋的了。

那不好意思了,當我妯娌那還得有個好心態唄,不然你擱家過什麼日子,我過什麼日子啊。

我有大鑽石,你有不?

我親奶奶哦,你就說是再省吃儉用也不能給我大嫂湊出個鑽石來。

你也不能從我手上摘下來給她,我能戴上,是我的本事,你有本事你也戴。

綠韭欣賞自己大鑽石,笑的眼睛都沒了。

?

第114章 洗鞋去吧(有更新續文)

秦時換好衣服,等著人來接,家裡媽媽就囑咐了,“妯娌關係不好相處,聽說他弟弟那邊要結婚了,你去看看怎麼樣人,自己少說話注意一點兒。”

秦時覺得沒有多大問題,現在都是一波年輕人了,也都不是以前為了一點利益就爭得頭破血流的了,大家基本上都是和和氣氣的,最起碼麵子上很過得去,“媽,大家都有自己房子,以後不住一起,你們那時候是不分家,所以問題多,來接我了,我先去吃飯去了,回來再說。”

也是打扮一下的,聽老大就說了,那一位像是會花錢的。

飯店都訂好了,綠韭早到了一會兒,她到了就是喝茶,菜的話肯定等人來了點。

跟馮椿生坐在一起,倆人都是悶不吭聲兒的,馮椿生出來轉了一圈兒,看了下環境,覺得可以,吃飯現在一半的感覺得看環境,給綠韭傳染的,最起碼環境不行的話,菜吃著膈應,做飲食的環境不行,你還能做出來什麼好東西啊。

正看著呢,人到了,賀冬來看他站在那裡就知道是乾什麼的,真的,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弟弟真跟個孩子一樣的,挺無聊的,無論去哪裡就喜歡看看,到處看看,而且第一個打卡的地方一定是洗手間,最後一個打卡的地方一定是問前台要塑料袋打包的。

“嗷嗷,你們來了,包間在裡麵。”

秦時覺得有點尷尬,聽老大介紹,“這是我弟弟,叫椿生,我們先進去吃飯去吧。”

又問馮椿生,“點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