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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運過來的,你來剛好,就是還有的沒醒好,要什麼樣的?”

“荔枝玫瑰,很香了,放在床頭一屋子都是香味,半夜睡著了都能聞到。”綠韭指著一個水桶裡麵的,現在還沒全開,“要五朵吧。”

老板娘給放在桌子上修剪,綠韭看了一下,“你們家小叔子今天沒有來幫忙嗎?”

“沒有,幾個夥計喝酒去了,乾二十年了,說給辭退就辭退的,那新領導可差勁了。”

“奧,那我以為他每天下午都來幫忙送花的。”

“不是,他就這幾天有空,不上班了給我跑腿,忙不過來的這年前。”

綠韭看著老板娘打蝴蝶結,接過來關切問一句,“那能怎麼辦,鬨的話不好看,人家都要規章製度的,說辭退就是辭退的。”

老板娘講起來就糟心,“看他們商量什麼樣子的,說辭退就辭退的,多大的官兒上來就這樣。”

綠韭笑著點點頭,“是呢。”

推開門就走了,她連著在這裡買了半個月的花。

馮椿生覺得家裡全是花,這麼大一個公寓,裡裡外外都是瓶子,有點新鮮的,有的不新鮮的,看好幾天了覺得是不是有點多了,“怎麼還買呢,今天去吃喜宴,晚上還要買啊?”

要去吃喜宴,都是晚上吃的,看著綠韭把蔫了的花拿去扔掉。

?

第96章 我可不能留著你們過夜

馮椿生上車看她一眼,看她微微笑著,眼神裡麵全是幽然的東西在裡麵,“又想什麼主意的呢?”

“你知道吧,今晚的喜宴多吃一點,因為這樣的機會不多。”綠韭說的有意所指,臉皮子給馮椿生拽了一下,眨眨眼才吐口,“你知道吧,大家都說她要走了,到她舅舅那邊去,都給她安排好了。”

不僅僅是她舅舅那邊,還有他老公那邊,據說婆家也花費力氣了,就為了一下就能過去,然後有個好位子,畢竟幾年工作經曆在那裡,如果從辦公室小妹做起來不太可能,去就是想接班想往上爬的,那麼大的港口集團,多少的利潤在裡麵呢。

一個好工作,婆家那邊是覺得非常給力雙贏的,門當戶對。

馮椿生開車,也沒有太大的感覺,靠關係的話,確實很幸運,但是外人看著幸運,裡麵的人看著就是門道了,你得搭著關係,你得送人情,你不僅僅是靠做事就可以的,裡麵很多彎彎繞繞,他也是送禮找關係的人,給賀清軍送禮拉關係,也不是那麼好跑的,逢年過節送的東西,可能比自己親戚都要按時按點豐厚很多。

光是跑那個腿,開那個口,就得是個中好手才能圓潤起來的事兒,一般人做不來的。

飯店就是這邊數一數二的大酒店,做很多年的了,門廳很大,高楠站在門口,穿著一身紅裙,笑盈盈的挽著自己對象的胳膊,看著綠韭兩個人遠遠的從廈門上來,門廳前麵一個緩坡。

“來了。”

馮椿生客氣一句,“樓上是吧?”

“是的,二樓。”

綠韭沒吭聲,能不講話就不會跟不喜歡的人講話,活的非常的自我,她有點任性。

二樓樓梯口就有熟人收份子錢記賬,同事看見就笑了,“你倆人一家子的,出一份就行。”

綠韭笑了笑,還是出兩百塊,最起碼酒席錢要夠是不是?

沒結婚就還是分來的,各自出各自的份子錢,很多份子錢就是收不回來的,所以她自己也從來不記賬,包間都很大,一列一列的,圓桌旁邊是休憩區,冷菜已經上了,引著他們往裡麵做,全是認識的同事。

幾個人早到的打牌,沙發上有人磕著瓜子吃喜糖,馮椿生幾個人在聊天,回頭看綠韭抓著一把瓜子跟潘芳芳講話,潘芳芳覺得自己結婚來這邊也可以,“吃酒席的其實就那麼幾家,這家還算是可以的了,裡麵算好的了,以後我們結婚也可以在這邊,彆到時候結婚吃不好給人家笑話。”

就不是人家結婚找茬兒的,有的酒店做的酒席真的是一筷字吃不下去,勉強坐一會兒出來還得吃碗麵,做出來就是給垃圾桶準備的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食材。

綠韭晃了晃頭,“誰知道呢,到時候看看唄。”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啊?”

“不一定,不過馬上訂婚了。”

旁邊人聽了一陣起哄,熱熱鬨鬨的,幾個女孩子圍著在一起,燈光明亮而柔和,笑盈盈的靠著沙發一片擠在一起,高楠上來的時候路過門口就看見綠韭了,坐在沙發邊上的那個,皮膚白皙的,如此的顯眼。

笑起來的時候盈盈的,嫉妒並不是一個很壞的情緒,她想,錯過的腳回轉會來,跟楊金池說,“坐在這一桌吧,也有熟人。”

本來想引著人往裡麵走的,但是還是最後把人安排在這一桌了,一起吃個飯吧。

楊金池覺得很尷尬,一聽就拒絕了,他也看見了,綠韭一行人往門外望著他,潘芳芳心裡罵了一句傻叉,還真的給安排到一起去,“這桌人滿了,看看彆的桌空不空。”

人起來一圈就往桌子上坐,好巧,竟然空一個,她自己站起來,要給椅子拉走。

結果彆的桌都滿了,禮賓得調解一下,“不好意思,預算少了一桌,不過也夠了,大家稍微擠一擠,再加個椅子,大家人多也熱鬨,我再給多上個果盤來。”

綠韭掐了一下馮椿生大腿,“前男友。”

馮椿生愣了一下,就覺得怎麼就巧成這樣了呢,怎麼就到這一桌的呢。

桌子電動轉盤的,綠韭撿起來一個冷碟兒點心,“我覺得這個會好吃。”

筷子輕輕點了下盤子,馮椿生點點頭,收回視線,知道她意思,好好吃飯,“你也吃。”

看著轉過去的鹵牛肉,追了一筷字,綠韭就喜歡吃肉,大晚上的也很不怕胖。

楊金池覺得尷尬,都是不認識的人,本來幾個朋友都來的,但是人家來得早,他現在上下班還是很遠,回主城區下班就比彆人慢很多,到的時候人家都坐滿了。

眼看著鄭綠韭就覺得,真的是不打算打招呼的,感覺她沒有什麼變化,如果有的話,比以前更活潑了,更高興了。

之前可能的話,跟自己在一起會很多不高興,這裡不高興,那裡不高興,這樣的不高興是彼此的,彼此對彼此不高興。

“之前我媽說在醫院看見你了,不舒服嗎?”

話題之間一個轉換的瞬間,他問出口,還是很帥氣,桌子上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彼此靜默了一瞬,綠韭側過臉去,“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你。”

眼睛裡麵全是無賴,楊金池一目了然,他笑了笑,覺得有這麼小氣嗎,都過去很久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的?”

潘芳芳覺得這飯真熱鬨,吃飯還能看大戲的,確實有點下飯,就是對馮椿生不是很友善,你難道跟前男友很和氣?

這不太禮貌吧。

你難道要裝死,這似乎也不是很禮貌。

眼睛咕嚕嚕轉一圈,筷子下的噠噠的,低頭夾個魚丸吃吃,就聽綠韭問了一句馮椿生,“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來著?”

馮椿生眼睛黑黝黝的,看她一眼,又越過她的側臉看著楊金池,“就打算先訂婚的,訂婚了馬上就結婚,訂婚就是走一下儀式的。”

說完自己看著手腕上的手表,心裡也是一場一場的大戲,覺得這是幾個意思呢,都分手了前任了,沒必要這樣貼上來的,畢竟態度都在這裡,都說不認識了。

非得把過去的事情攤開,然後給大家重新講一遍是不是?

一頓飯吃的也是有點憋氣,高楠來敬酒,一向很會做事,綠韭她今天不是很敢招惹了,跟楊金池舉杯,“哈哈哈我就說沒什麼不好說開的,你來都說開了吧,大家分手也是可以做朋友的啊。”

綠韭豁然一下站起來了,轉過身來舉著酒杯,裡麵一點紅酒,對著高楠對象就碰過去了,“你太太話要記好,希望你每天都能像今天一樣愛她,千萬不要有讓我舉杯的第二次。”

千萬不要有機會,有機會讓我喝第二次喜酒,讓我看著她哭,我會忍不住給她眼睛裡麵吹辣椒粉的,讓她哭過癮給我助興。

玻璃杯清脆一聲,高楠對象也不是很清楚什麼內容,就是覺得不是好話,也不是好氛圍,笑了笑遮掩過去,“大家吃好喝好——”

高楠臉一出去就掉下來了,這是最後一桌敬酒的,“不用管他們,為她好的,分手跟前男友鬨得很難看,大家都是朋友,我想借著這個機會勸一勸的。”

結果,沒辦法,人家不領情。

有時候偽善的不善良,能把自己感動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綠韭出去的時候,看門外車停在門廳前麵,新郎車子,上麵做了喜花。

綠韭想從台階下來,“我們走台階吧。”

繞到車子外側,蹲下來,“我鞋帶開了。”

包包匆忙扔在地上,一下倒地上,口紅鑰匙一團出來。

綠韭抓起來,然後胳膊起身的時候一劃拉。

潘芳芳瞧著一眼,“還不走乾什麼的?”

“煩死了,包開了。”

“你就這麼扔地上,不能讓馮椿生給你拿著啊。”

馮椿生喉嚨微微動了一下,他看見了。

也聽見了,聽見包金屬包鏈子夾雜在一起的聲音。

上車的時候綠韭就笑死了,開心哇,多高興啊,“你覺得那個車子多少錢嗯?”

“五十萬。”

高楠領證之後,婆家給送一輛車,她開著去單位的,然後沒幾天又換了一輛車。

“她講婆家買三輛車,公公老公還有她一人一輛車子,她一周換三次車子,這個應該是她開的第一輛車子吧。”

不好意思,劃了一道,具體多深不清楚,因為側麵很黑看不清。

就真的,怎麼這麼壞呢,馮椿生摸著方向盤拍了拍,“你等人掉監控看見了就行了,到時候找你算賬。”

嚇唬她,天天不乾好事,這次大概就是高楠安排了前男友見麵,綠韭打擊報複回去了,當晚,真的是不隔夜的。

綠韭擺擺手,隨意,能今晚發現今晚就看監控,大概率今晚發現不了那就等什麼時候發現什麼時候算了唄,監控都不知道從哪天看,就算是找出來了,那不好意思,起身的時候不小心,沒注意。

綠茶嗎?

她現在已經進階的很成功了,上班這麼多年,沒成為老油條,綠的倒是越來越徹底了。

自己哼著沒有曲調的歌兒,頭一點一點的,很沉醉。

馮椿生看著她腦袋晃來晃去的看著窗外,真壞。

“停一下,前麵路口我去買花,花店還開門。”

晚上都一般營業都九點十點鐘。

“不買了吧,家裡還有。”

綠韭彎下腰,半開著車窗腦袋進來,“稍等,我覺得我這個花很有意義,比我看電視有意義。”

我得連夜送他們上西天啊,不然我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