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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養不出來那樣的女孩子。

覺得回來了,也得跟那些人打個招呼,上門去了,他爸打開門,差點沒認出來,愣了一下火氣就上來了,人家都說是在外麵做不好的勾當了,他嘴上不說,心裡信了。

看她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看這個打扮,才多大,就塗胭脂擦粉的,“你來乾什麼?”

橘青臉上還是無所謂,“這不是我家?”

這房子,當年還是分的家屬院兒呢,她怎麼就不能回來了,她媽死的時候她就有繼承權的一半,她憑什麼不能住,綠韭都說過了,不僅要住,還得理直氣壯的。

她做人得大度點,直接就進去了,小媽看著是真年輕,看著就小日子過得不錯,笑的一點差錯兒沒用的,“回來了,吃飯了沒有?”

“沒有,你給做點?”

小媽就笑了笑,進廚房了,不值當跟個孩子生氣,這孩子早就費了,她之前就聽同事說了,外麵有人親眼看見的,在酒吧裡麵天天跟人混,什麼好女孩兒啊?

她爸爸就不會放過她的,“你會不會喊人,你有沒有禮貌,你就是在外麵這麼學的?”

那時候年少置氣,要家裡報班給學個美容化妝,她愛琢磨這些,想以後當化妝師。

現在看看,真是個好想法,現在化妝師也賺錢賺海了,可是當初這人怎麼說的呢?

“我學什麼了?學怎麼娶小三養個小的了?我弟弟呢,學上的怎麼樣了?拿著他姐姐一輩子的青春換來的錢上學的,應該得好好上學。”

說著說著,心裡麵恨啊,恨死了。

學個美容八百塊錢,愣是沒給,小媽鼓搗著說費錢,親爸那時候但凡是——

橘青想了想,她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的。

她也能自食其力養活自己了,不至於吵了一架之後走了,身無分文的跟人做勾當。

華山根本不想再動手了,覺得這孩子就廢了,幾年沒見就當死了的,“你走吧。”

“我憑什麼走呢?這房子有我的一半兒,我媽那時候沒要,你說你給你兒子住的,你臉皮可真厚,小心你兒子夭壽。”

她就是圖個不痛快,華山直接就動手了,當年為什麼離婚那麼乾脆,也是因為想要個兒子,人家這邊已經懷上了是個兒子。

橘青就懟臉給他打,“你打,我就在這家屬院兒裡給人看看,看看你們乾的好事。”

呲著牙笑了笑,你使勁打,我給你臉皮撕下來,她坐台都肯,還有什麼不肯的呢?

小媽從廚房裡麵才出來,勸和的。

“你想要什麼?”

“我說了房子有我一半兒,我得在家裡住。”

“我跟你爸爸出錢,在外麵給你租個房子嗎,家裡地方小,房間也沒有閒置的。”小媽好聲好氣的講話,她什麼也不需要做,她生個兒子,你是個女孩子,這就是差距。

家裡的錢,她不怕橘青來爭,根本爭不過。

華山是越來越值錢的,外科手術的大夫,那些錢不知道有多少。

果真,她話沒說話的,華山就動手了,他一個大男人,對著橘青,橘青就給摁著打的。

“早知道當年,生下來就掐死你,你媽那時候為了生你,還去了半條命。”

華山在醫院什麼沒見過,小孩兒出生就沒了的太多了,羊水感染窒息的,有的還是女孩兒,查出來是女孩兒的,直接產房外就有人等著要,早就聯係好人了,生下來送給人家,給點營養費什麼的,沒有人去查。

他好吃好喝,沒有缺衣少飯的,對橘青他覺得很夠格。

橘青嗷嗷的,“你敢講我媽,我媽半條命換來的我就是給你打的,給你欺負的是不是?你當時不能掐死我,你現在掐死我啊。”

她抓,做的美甲就很好用,甲片硬的很,臉上一道一道兒的。

樓棟裡麵人都知道了,最後報警處置的。

警察來了這怎麼算?

又是小三又是後媽的,隻能勸勸,你理不清的。

橘青拉著警察的胳膊抱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樓底下就不走,“我不是他女兒?那麼小攆著我走,我在外麵混飯吃的,這房子有我媽媽一半兒的,法律上他說無效,但是院兒裡的叔叔阿姨都知道,那是我媽還活著的時候買的集資房。”

“院長呢,老院長呢,看著我長大的,出來說句公道話。”

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敢下樓,關係好不好的,鬨成這樣太難看了。

不下樓就是給留麵子了。

華山願意給錢,他惡心的夠夠的,“要多少?”

他還要麵子呢,給了十萬塊,“拿著錢滾,彆再讓我看見你,死了也沒跟我說,我不是你爸,我跟你斷絕父女關係,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橘青臉都腫了,還能笑,“美得你,你當我有你這樣的爸高興?我倒了八輩子血黴,我還不如出生就窒息呢,我媽遇見你,攢了八輩子的黴運,下輩子可投生個好婆家去了,垃圾。”

警察協助做的公證,給了十萬塊錢。

警是橘青自己報的,她要給打死了,肯定得報警。

除了警察沒有人管。

她這輩子就一個心願,從來不是希望自己有多好,她就希望她媽還活著。

但是又想到她媽活著的話,天天愁眉苦相的,活著也是受氣,也是受罪,跟著倆人一個單位不夠惡心的。

還不如早早去了呢。

所以她就希望趕緊的,這一家子全下地獄,讓她踩在腳底下哪天,碾死了踩。

拿著錢就走了。

華山在家氣的不行,家裡東西都砸爛了,小媽在那裡收拾,看著他臉,“請假吧,下午彆去了。”

華山什麼表情也沒有,換衣服,憑什麼不去。

沒什麼好丟人的,彆人看笑話怎麼都是看,越是這樣,越是不能自虛,家裡什麼樣兒不管,都得去上班,小媽也得去。

她相勸勸不住,自己換衣服化妝,帶著笑就一起出門了,多少年了,倆人一起上下班的,路上見了人照樣打招呼,看著人推著檔案一箱子一箱子的,“怎麼動檔案的啊?”

“原先檔案室舊了,現在給搬到新檔案室去了,正好給整理一下,可難弄了,以前很多信息都是不全的,模糊不清楚的太多了。”

好好兒的,檔案這個東西的意義,建的時候是用來存檔的,但是該到它發揮意義的時候想查個東西,那就得看運氣了,費勁巴拉還沒有。

小媽笑了笑,“忙不過來的話,等我閒了去幫你一起整理。”

“不用,我先過去了,搬過去也快,就是分類不太行。”

人笑了笑,不像是現在全部電子檔案了,那以前的時候,誰管這個啊,年份好些都是錯亂了,不是一年一年排的,大概就是隨手一放,擠在箱子裡麵算完。

聽上麵說,是有人要查東西的,也不知道查什麼的。

?

第48章 怪有意思的Ψ思Ψ兔Ψ網Ψ

綠韭接電話,看了下號碼,沒接。

橘青就發短信。

咬了咬牙,給買了點東西送綠韭老家去的,朋友圈那邊看著是她老家,東西給送到鎮上去的,“就是水果點心,你拿著吧。”

綠韭不拘束這個,但是她還是勸一句,“你拿到錢了,以後要早做決斷,錢花著花著就收不住手了,你曉得吧,賺錢比花錢更快樂。”

橘青吊兒郎當的還是那個樣子,“我知道,有空來這邊,我給你做美甲,你那天天敲字的人,做個好指甲賞心悅目的。”

她租了個鋪麵,想著招幾個人做美甲的,她提供鋪麵兒,抽成的,她自己會做,但是可能不是很專業,打算之後就去外地學學。

不知道的就去問綠韭,“招不到人,這地方到底是小,做美甲都是時興的,美甲技師就更少了。”

“那你就去報班,去外地學,學了之後跟學員溝通好感情,帶著人回來做。”綠韭真的很討厭跟笨的人講話,你不要什麼事情都問彆人,你可以自己思考一下的,比如那個店麵,你要考察好算成本收益時間的,你現在這樣外出學習,房子就得空一個月,你一個月租金多少錢就白搭進去。

但是還是說,她說的東西不一定是對的,不一定是最合適的,但是橘青願意聽,她覺得綠韭這女孩子聰明,比自己聰明,走的路子是對的。

“那房子怎麼辦,能退租嗎?”橘青聽她講的對,但是房租給人家了。

退租怎麼可能呢?

綠韭嘰嘰歪歪的,覺得這幾箱子東西真的沒白吃,哢嚓哢嚓啃著獼猴桃兒,真怪甜的,“你先試一下可不可以退租金,跟房東講可以多給兩千塊錢辛苦費,不枉費人家白忙活,然後你去看人家美甲店在哪邊,每個去看轉轉,去做一下美甲問問技師。”

說的非常詳細,橘青呢,沒有人跟她講這些的,她身邊說實話,從小到大沒有人幫她參謀任何東西,她靠不上彆人,“姐,我不懂你彆生氣,以後我不會的還問你,你彆煩我。”

綠韭給這獼猴桃心兒給酸的,“你問就是了。”

拉人一把,不費事兒,橘青她是真盼著她好,她群租房裡麵很多女孩子,她從小身邊的嬸嬸大娘的,哪個女人都不容易,都挺艱難的,她坦白講,希望任何一個勵誌努力的女孩子都能有個好結果,都能過上想要的生活。

所以你看,什麼樣的人,找什麼樣子的朋友接觸。

因為你看著她身上閃光的。

劉玥不太懂什麼是快遞,就看她跟老鄭騎著摩托車去的,東西差點沒拿回來,都是貴的水果。

她就尋思是不是外麵談男朋友了啊?

是不是之前的那個楊金池啊,她覺得人不行,“什麼人送來的啊?”

“朋友,之前幫一點忙。”綠韭這死丫頭你看,什麼事情她是捂著的,她現在一點縫都不能漏的信用卡都是自己合計的,家裡人根本不知道她來回折騰各種貸款信用卡。

劉玥就閉著眼不問,去拆箱子的時候就看上麵貼著東西,自己看了下,有名字,看到地址那裡就頓住了。

晚上的時候心裡就有點沉,等鄭家善躺下來了,才小聲問,“你說,孩子是不是知道了,那麼多東西,不是朋友送的,地址我看寫的——”

她怕是不是人找上來了,或者是其它的人搭上了。

鄭家善臉色就變了,累一天了,姑娘在家天天高興啊,天天地裡回來就給姑娘做飯,愛吃大骨頭就給買大骨頭,要整個豬的一副骨頭吃,本來躺著鬆口氣的,結果一骨碌翻身爬起來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對著劉玥就來了,“你什麼意思,你說的我怎麼不明白呢?我有沒有告訴我你,姑娘我給養大的,你說這些話全是扯淡,我不拽你。”

什麼親生的不是親生的,鄭家善劈頭蓋臉的就噴,“姑娘就是我親生的,我是她親爸爸,這個事情天王老子來了就是沒轍兒,誰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