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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青虛弱的想扒拉開門,喊她進來,就看她煙一樣跑了。

綠韭飛一樣的下樓了,樓下在客廳跳操減肥呢,就瘦身很火的那個鄭多燕,一下一下蹦躂蹦躂的。

綠韭額頭都濕透了,“快,樓上出事了,地上都是血,我看見有人趴在門縫那裡,手上都是血。”

樓下嚇蒙了,麻爪了,考慮到底該報警還是該先跑的時候,橘青終於掙紮起來,聲音從樓梯口傳來,“我沒有事,來大姨媽了,綠韭你來下我有事找你幫忙。”

鄭綠韭誰啊,她多狗啊,她才不上去呢,跟樓下解釋說,“我害怕,我覺得萬一是個圈套呢。”

比如說有人逼著橘青出來當誘餌呢。

說完就看樓下的人盯著她看,那眼神頗有靈氣。

綠韭有些尷尬,笑了笑自己上樓去了,橘青已經安詳地躺在房間了,臉色慘淡。

聽綠韭驚悚的問,“為什麼這麼多血,姨媽可以這麼多血嗎,怕不是血崩吧,跟王熙鳳一樣的,最後會死的。”

但是她最起碼還是個善良的姑娘,她從房間拿紅糖暖寶寶的,又坐在床邊勸橘青,“去醫院看看吧,彆心疼錢,我有錢,先借給你。”

絮絮叨叨的,然後手一下就被橘青拉住了,橘青用最後一點力氣扒著她,脖子微微抬起來湊到綠韭耳邊,“我墮胎了,血止不住,已經兩天了。”

她本來想熬著的,也許過兩天就好了,可是她扛不住了,失血過多頭暈了,一下就慌了。

綠韭卡巴卡巴自己的大眼睛,“什麼?”

“墮胎。”

瘋了,這是瘋了。

方齊早上日常巡測的,結果有語音電話,他看了下時間,沒接,有點緊張了,馬上要去下一個房間的,早上看見關立夫過來的,他對時間看的很準時。

先去給房茯苓測血糖,她就有點不配合,“我最近感覺還可以,從今天開始不用看血糖了。”

方齊笑了笑,看一眼關立夫,“如果今天不想測的話,可以明天。”

這邊規定就是這樣的,對病人呢很友善,你今天不想吃藥的話,可以稍微緩一緩,不會硬來的,看房茯苓側著身體對著他,他就知道有點不配合,測血糖多了,確實有點痛苦,天天拿著你手指紮。

關立夫是對他媽媽特彆尊重特彆友愛的,“那這段時間就暫停一下,我會多關注的。”

然後指了指他手機,“一直有人找。”

手機掛在脖子上的,屏幕正好對著外麵了,關立夫看到了,鄭綠韭。

方齊覺得很奇怪,兩個人沒到這種語音的地步,就相親一次,之後再也沒聯係,“不好意思,我生病了,你能來一下醫院嗎?知道很麻煩你,但是我這邊沒有認識的人,能幫一下我嗎?”

聲音很虛弱,語調也很溫柔,裡麵摻了很多白砂糖,軟軟的甜,確實生病了,方齊覺得挺可憐的。

“你等一下,我馬上就過去,有想吃的嗎?”

“如果有點雞湯就更好了,就駱家知道吧。”

“行,你先休息,地址發我。”

看人走了,關立夫翹著腿冷笑,覺得這女的,真是一個個遇人不淑,沒眼光。

“認識嗎?”房茯苓有點興趣,肯定認識,不然的話那什麼表情。

關立夫就冷笑,“單位這邊一個小丫頭,就他電話裡麵那女的。”

“漂亮嗎?”

關立夫不是很想多說,“有點。”

房茯苓就笑了,何止有點呢,她兒子嘴巴呢,不是很好,那肯定是很漂亮的。

“你不要多想,這個女孩子脾氣差要死,人前人後兩張麵孔的,前天晚上分手,第二天早上就能笑著讓人介紹對象的,你曉得吧,心理素質非常強大,生病根本不需要人陪的。”

所以你看看,多有心機啊,還拽著這邊的男的去看她,典型渣女。

房茯苓一聽也覺得不好,她本來就麼有那意思,就是逗著兒子玩玩的,現在的一些女孩子吧,漂亮就是本錢,撒撒嬌吊著幾個男生跑前跑後也不是什麼太難看的新聞,人家願意唄,但是給人知道的話,就不是很體麵的事情了。

也不是很關心彆人的事情,換好衣服關立夫就帶著人走了,要去森林公園那邊住幾天的,空氣環境現在剛合適。

?

第39章 我也是受教育長大的

綠韭歪著頭,袖口解開彎折在臂彎處壓在窗口,撐著窗戶半個身子探出,背後拱起一條直線,腿交叉一隻腳尖點地,一下一下地微微晃動著。

橘青睜開眼,外麵有急促腳步聲來往,看陽光熱曬在她的背上,還有頭發上,白生生的臉轉過來,“你想好怎麼說,人馬上就到了。”

綠韭背著光走到病床前,看著她,橘青突然覺得感動,光塵附著在空氣中漂浮,看她走過來的時候宛如天神。

“一共三千多塊,你記得問他要了還給我,不急,等過兩天給我就行。”綠韭看她醒了,殷勤的囑咐了一句,她總歸是個善良的孩子,昨晚墊資的肉疼,剛才太陽底下曬曬腦子,總歸是有些後悔的。

後悔昨晚就應該喊方齊來的,他自己品行有虧,到頭來竟然是她跟在後麵擦屁股的。

橘青一時之間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你缺錢嗎?”

綠韭看她跟二傻子一樣的,誰不缺錢呢,她天天快樂地奔波,難道是閒的嗎?

當然是為了糞土而努力了。

橘青覺得不妥當,要修補一下,但是平時正兒八經話太久不會說了,腦海裡都是夜場的燈紅酒綠,門有規律的被敲打,透過玻璃看見方齊的臉在張望。

綠韭並步打開門,“快請進。”

順手接過來方齊手裡的雞湯,又順帶著關上門,方齊一看見橘青就知道了,扭頭要走,卻看綠韭堵著門笑,“來都來了,談一談吧,畢竟是兩條人命。”

她比劃了一下,“昨晚如果晚點來,她可能在出租房裡失血過多休克了,如果半小時沒有人發現,就是一屍兩命。”

眼睛笑的彎彎的,注視著方齊,言語依舊溫軟,字字卻帶刺刀。

是的,她玩兒了方齊一把,擺了他一道。

橘青肚子裡的事情,是方齊做的好事,但是她聯係不上方齊,她想找個人幫幫自己,誰也找不到,狠著心自己去買藥,結果就是差點命丟了。

她隻能逮著綠韭,後悔,非常後悔,看著方齊,“我聯係不上你,她跟你之前相過親。”

方齊就隻覺得厭惡,非常的厭惡,“喊我來乾什麼呢?想要我負責,想要我賠錢,夜場玩的都玩得開,你現在這樣——”

他冷冷地看著橘青,特彆冷,你玩不起就彆玩,你懷孕就是你的事情,他覺得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當了□□要立牌坊,當心壓死人啊。

玩誰呢?

他的一些話,特彆的難聽,特彆的不能用書麵表達出來,橘青聽得臉色越來越白。

“你跟誰睡都是自願的,我也不是不給錢的,你脖子上的項鏈不是我給買的嗎,你出來做就是這個的,我怎麼著還得娶了你啊,你配嗎?”

“有人強迫你嗎?不是你為了錢貼上來的,不思進取的賣肉,你媽生你出來就是……”

砰的一聲,橘青腦子已經轉不動了,她覺得方齊來不能對她說這些,她要的也不是這樣的對待,分不清摸著什麼,對著就砸過去了。

綠韭在外麵抱著雞湯,很餓,但是沒法吃,裡麵那個等著補身體的,聽到砰的一聲。

打起來了,橘青張著手,上麵還有鮮紅色的長長的美甲甲片,指甲縫裡麵,綠韭看了一眼心裡發冷。

方齊臉色就是五個印子,“我去你媽的,我弄死你。”

他也不是吃素的,對著橘青就開始摁著打,一巴掌打在臉上,人直接就撲地上去爬不起來了,一腳一腳下去對著橘青的肚子啊。

綠韭嚇得往外走,要去喊醫生,結果看他對著橘青肚子去的,一下就從背後撲過去了。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拽著方齊,“方齊,方齊,你乾什麼?”

“你這是乾什麼?她剛流產,你怎麼敢?”

一邊喊,一邊拽,一邊眼淚就下來了,心裡害怕,她沒看過這樣的場麵,沒見過這麼狠心的人。

方齊現在看她就是一夥兒的,騙著他來是不是?

玩人呢是不是?

你算老幾?

算什麼東西的?

他大學就是個不入流的,裡麵什麼樣的女生沒見過,吃頓飯見個麵就搞一起去的見多了,世界上的女的就沒有兩樣的。

裝什麼裝呢?

你以為自己是有錢人家裡養的大小姐貴太太啊,裝什麼裝呢。

對著綠韭一胳膊就搗過去,“滾——”

綠韭體格不行啊,她渾身加起來沒有三兩的力氣,拎過最重的包就是書包,手裡拿個手拎包就不錯了。

一下子就出去老遠,撲著門就摔走廊裡麵去了,摔的姿勢就特彆的優美,模特怎麼摔的她就怎麼摔的。

就這樣刹那間還爬不起來,自己哽住脖子抬起來頭,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人然後抓著人家褲腿,“領導啊,裡麵打人了,快點去救救。”

手指著裡麵,半坐起來,看著關立夫進去了,聲淚俱下的跟旁邊的護士解釋,“女朋友懷孕了就消失,喊來了就打人。”

護士也一氣兒奔湧過去了,剛才也怕誤傷啊等醫生來壯壯膽兒,隔壁病房路過的也都圍觀一下,還有好心的扶著綠韭起來。

綠韭是真虛,她渾身軟啊,也心累。

“你乾什麼?要殺人是不是你對著她肚子來,你今天不要走,等報警是不是?”護士立著眼數落人,你再牛在醫院你就得愛護病人,生命第一。

方齊臉色鐵青的,他沒想到是關立夫,看見就覺得要壞,他工作的話,怕關立夫給他穿小鞋。

橘青已經給醫生圍起來了,有進氣兒沒出氣兒了,方齊擠出來一點表情,“不好意思,打人不對,是我的責任,我沒控製好自己情緒”。

然後看關立夫,“不好意思,剛才沒傷到你吧。”

關立夫往旁邊挪了一下,“她好像傷到了,有事情可以好好說,不必要動手。”

方齊現在就恨死綠韭了,多管閒事是不是?

“對不起,我情緒激動了,她先動的手。”

裡麵具體情況綠韭也沒看見,就覺得他挺狠的,她不想跟這樣的人很深接觸,“我沒有事,你好好對橘青吧。”

看關立夫,就從來沒覺得領導如此順眼過,太靠譜了,人散開了拉著關立夫在門外嘰歪說說,說著說著就哭了,“這事情他應該負責任的,不能甩著什麼不管,結果就打起來了,他下狠手。”

關立夫簡直就刷新自己的認知了,覺得你不是能嗎?

你平時巧言令色顛倒黑白,撒謊不眨眼的,結果你慫成這樣?

你真慫也就行了,結果你還挺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