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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晚上要吃什麼一樣。

“不行!你們這樣我要去告訴老師了。”牧甜雖然天真,但也明白這些男生不懷好意,拚命的掙紮起來,嘴裡還一直喊著救命。

“晨哥,這樣不行啊!她這麼喊,一會還不得把人都引過來?”

於金晨琢磨了一會,“我有辦法。”

他邊說著,邊拿出一樣東西。貌似是種法器。在牧甜眼前晃了兩晃之後,牧甜就變得安靜起來,眼神也開始渙散。

“這是什麼?好厲害啊!”

“是收攏生魂的,我爺爺的法器,今天被我偷出來了!現在牧甜的生魂已經被我控製住了,根本不能反抗。要乾什麼都趕緊的。一會還去踢球呢!”

於金晨說得輕巧,可真正動起手來的時候,他卻比誰都積極。那些連成年人都覺得不堪入目的布料,被他們強行穿在牧甜身上。還美名其曰是把她當洋娃娃打扮。

“你不是喜歡玩洋娃娃嗎?現在你就是我們的洋娃娃!”拍下了照片,於金晨一群人威脅牧甜,如果說出去,就把照片貼滿學校。

牧甜一個小女孩,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讓彆人知道。

可如果隻是這樣,那後麵的悲劇也不會發生。但誰能想到於金晨就是個不講信用的王八蛋!

他把牧甜的照片傳出去了,還傳到了當時二中附小的貼吧上。牧甜是學校裡有名的小公主,當這些照片傳出去之後,換來的就是無數人的鄙夷和議論。

六年級的女孩們已經知道廉恥和避嫌。她們甚至還會學著大人的模樣,用“婊子”和“賤貨”這樣不堪入耳的詞語來不斷的攻擊牧甜。

孤立,謾罵,還有時刻存在的校園暴力,牧甜感覺自己已經撐不下去。而最後一根稻草也隨之而來。

二中附小的女廁所據說有偷窺狂出現,可學校抓了好久都沒有抓到這個人。當時的於金晨自認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自然要想法子抓人。

可惜的是,他們蹲點了好幾天都沒有成功蹲到人。最後竟然打算模仿港劇裡警察釣魚抓犯人的情節,來抓住這個偷窺狂。這話在班級裡一說,頓時引起了不少孩子們的興趣。

隻能說,孩子世界的天真,往往才是最可怕的殺人利器。既然要釣魚,他們選出來做餌的就是全班都覺得是恥辱的牧甜。

“她平時穿成這樣不就是喜歡叫人看嘛!沒準還會因為被偷窺而興奮呢!”

“沒準,要我說,那偷窺狂沒準就是衝著她來的。畢竟咱們學校裡不三不四的,也就她一個!”

“就讓牧甜去吧!反正出事了也不要緊,牧甜就是個賤貨!”

“沒錯!讓牧甜去!”

“對!我也投牧甜。”

一個班的孩子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牧甜投了出去,卻沒有任何人詢問過牧甜本身的想法。在他們看來,人多就是正義,更何況他們做這件事,本來就是為民除害。

至於牧甜不答應?根本不叫事兒!反正於金晨法子很多,總能讓她乖乖聽話。

可誰也沒想到,正是這個餿主意,卻讓牧甜被那個戀童癖的變態盯上了。

當廁所隔間下伸出來的手抓住牧甜的腳腕的時候,小姑娘哭喊著求救,可本來應該蹲點的同班同學,卻去了前麵操場上玩耍……

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從樓上跳下來的牧甜。

所以,六年四班的所有人,都是害死牧甜的殺人凶手!

“太可怕了,這哪裡是孩子,分明是畜生!”老大經曆過這種黑暗,可比牧甜好的是,他那時候已經高中,最起碼有反抗的力氣,也有報警的勇氣。可牧甜呢?

牧甜那時候隻是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啊!那些男生都做了什麼?那些女孩又對他做了什麼?

主仆連心,安安哭的泣不成聲,如果不是牧甜沒發話,她恨不得一刀捅死於金晨!

至於牧甜自己,則是死死的盯著於金晨,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沒有關係,到了現在你還不說話實話嗎?”

“……你,你放開我!我爺爺會帶著厲害的天師收了你的!”於金晨到了這會也咬死了不道歉。他根本沒有錯,牧甜喜歡打扮洋娃娃,他們也隻是做了和牧甜一樣的事。即便那衣服牧甜不喜歡,可牧甜給洋娃娃換衣服的時候,也沒有問過洋娃娃喜不喜歡啊!

至於那個偷窺狂,也是彆人失誤,和他有什麼關係,他都是為民除害而已!

這麼想著,他掙紮的更厲害,嘴裡嘶啞的威脅聲也越來越大,“你殺了我,天道不會放過你!就不是我害死你的,你去找那個偷窺狂!”

“我來找你報仇,就是因為天道允許!”牧甜的眼裡留下兩行血淚,“我的父母,也是你間接害死的。你若不死,誰來償命?”

牧甜手指越收越緊,於金晨的眼睛劇烈凸起,舌頭也伸了出來,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進來一個老人,朝著牧甜扔出一枚銀鈴,銀鈴聲響,牧甜剛剛聚齊的魂魄劇烈的震蕩了一下,捏著於金晨脖子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鬆開。

她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門口的老人,眼裡的怨氣已經實質化,整個屋子的溫度,更是降到了冰點。

然而進來的那個老人卻像是看不到一樣,反而用震驚到了極點的眼神看著聿九音。

“你,你怎麼會在這?”

“辦案子。”聿九音語調輕快,順手從容情的口袋裡摸出警官證在他麵前晃悠了一下。

“可你說過不再管這些事的。”

“我是說過,可沒辦法,這是我家大寶貝兒,他碰見案子我肯定要出手。”多半是故意的,聿九音摟著容情,親密的在他的側臉親了一口。

老人皺起眉,接著就沉默了。而聿九音也朝著安安和牧甜招了招手,把兩個女孩叫到自己身邊。

“人齊了就說說吧!我彆的不問,隻想聽於金晨自己把實話說出來。”聿九音指了指床上幾乎暈厥過去的於金晨。“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繼續隱瞞,那他就隻剩下三年好活。要不要這個孫子,都看你自己。”

孫子這兩個字一下子點名了老者的身份,老大他們這才明白,麵前這個狼狽的老人,竟然是玄學圈赫赫有名的風水大師於洪。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很怕聿九音一樣,看著聿九音的眼神,也充滿了愧疚。

可即便如此,涉及孫子未來,於洪也依然固執。

“沒有餘地嗎?畢竟事情過去那麼久。”

“那咱們回去吧!”聿九音一向不喜歡和人廢話,竟然真的轉身就走。

“等等。你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救金晨?”

“讓他自己說實話,說出當初他對牧甜做過的事情,按照玄學圈的規矩辦事,否則我什麼都不會做。”

“可那樣的話,金晨這輩子就也跟著毀了!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怎麼舍得?”

“和我有什麼關係?”聿九音覺得於洪這感情牌打得實在可笑,指了指身旁的牧甜,他的語氣充滿嘲諷,“你孫子身上可背著一家子的人命!”

“小九!”見聿九音是真的不管,於洪下意識叫出過去親密的稱呼。可這兩個字卻像是在屋子裡扔了枚炸彈,瞬間氣氛變得詭異莫測起來。

聿九音身上陡然爆發出強大的鬼氣,下一瞬,就像是有不少人憑空出現在屋子裡。有男有女,雖然身形模糊,但很明顯,都是活生生的厲鬼。他們每一個的眼神,都充滿了嗜血的恨意。其中一個更是直接顯出本體,衝到於洪麵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誰準許你這麼叫我哥的!”

是瑞寧。和之前鬼屋眾人見到的尊貴大氣不同,眼下的瑞寧才終於露出她屬於厲鬼的一麵。

繁複的宮裝半身沁血,五指成爪,死死的扣在於洪的頭上。隻要稍稍用力,於洪的頭蓋骨就會被她徒手掀開。

“我隻是一時不小心,當年的事情我也道歉過了。”

“你道歉?”瑞寧一巴掌抽到於洪的臉上,“你毀了我哥一輩子,輕描淡寫的一句道歉就可以越過去了?”

“當年我哥是醫學院最好的學生,前途似錦。結果呢?你就因為三百萬,就把我哥賣給了喻家。你是不是忘了當年是誰一直幫你你才能拿到風水大師的稱號?否則就你那半桶水能乾什麼?”

“……”於洪盯著瑞寧,冷汗瞬間從頭頂滑了下來。他沒有辦法回答瑞寧的問題,但他也的確不是故意陷害聿九音,“我是真的沒有辦法。那是喻家啊!”

“是啊!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了三百萬,開開心心的把我哥騙出去。看著他丟了半條命,前途儘毀,然後現在住著豪宅,養著畜生不如的孫子。於洪,人血饅頭好吃嗎?”

“瑞寧,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屋子裡,老大和容卓都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事兒,尤其是老大,直接就急了。

瑞寧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哥原來相當大夫,結果卻因為這狗東西的陷害什麼都沒有了。他的左手,就是因為那時候的傷變得有一點遲鈍,沒有之前靈活。如果是彆的職業,當然沒有問題。可作為大夫,手上的一點點小問題,都有可能造成患者的死亡,所以哥之後好了才會退學。都是於洪……”

“瑞寧!”聿九音強行打斷瑞寧的話,“夠了,回來。”

“哥!”瑞寧不甘心,不過最後還是鬆開了手,退回到聿九音身邊。

而此時的於洪卻已經狼狽的倒在了地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聿九音冷眼看著,給他下了最後通牒,“最晚淩晨1點,如果於金晨不說實話,我會親手幫牧甜報仇。不是我徇私,而是玄學圈的規矩,以命抵命,血債血償。於金晨殺了人,就應該償命!”

說完,聿九音帶著其他人轉身就走。四年過去了,於洪還是這麼卑鄙。至於於金晨,更是根上就爛透了,怎麼可能真的心懷愧疚?看來這一次,他是免不了出手了。

——

車上,聿九音翻著資料,琢磨著一會怎麼去審程甜一家。畢竟案子總要查出個結果。

而找到牧甜之後,即便那幫孩子不說真話,聿九音也明白了當年的真相。當然,並不是說要這麼放過他們。殺人償命,牧甜給了他們三年的喘熄時間就已經要跪謝她不殺之恩了,還妄圖留住青白的名聲?那當年他們聯手欺負牧甜的時候,怎麼不想著以後的後果?

“容容,我覺得當年的事情還是要爆出來,我有法子讓這幫小孩說真話。你叫明昱那頭準備一下。”

聿九音滿心裡琢磨的都是如何幫牧甜洗清冤屈,可容情卻意外將他手裡的資料抽走。

“先不說這個。”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我真的沒有那麼脆弱……”明白容情是擔心自己,聿九音趕緊安撫他幾句,然而他話沒說完,就被容情抱在懷裡。

“九音,不是你不脆弱就不會疼。這種時候多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