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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並不是那樣子的,看他之這樣子應該是中了漆毒,這家裡麵的家具擺設之類的全都是新打的,漆味兒還沒有散儘他就住進來了,他的身體對這些東西耐受程度不高,就造成了他漆中毒,,你們儘快搬離這個地方,之後再買幾斤新鮮的螃蟹,搗碎成粥樣,敷遍他全身,不出三天,他便能消腫退疹了。”

然而雖然葛磊說的頭頭是道,但是女人卻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似乎並不太相信葛磊的話。

知道她不信,葛磊便解釋了一下。

“《神農本草經》有記載,蟹,味鹹,性寒,主治%e8%83%b8中邪氣鬱結作痛,嘴歪眼斜,顏麵腫痛,敗除漆毒,這種漆中毒自古有之,說是中毒,其實也是對油漆過敏,這種情況因人而異,有人耐受性高,便不會過敏,而他是屬於耐受性低的,而你,應該就是耐受性高的。”

葛磊解釋地相當清楚,若是再不信,似乎就說不過去了,女人看向床上的二的,等待他的決定。

“聽醫生的。”

第219章

二的做出了決定之後, 葛磊跟王虎兩個又幫著二的和他的妻子李春一起搬家,說是搬家,其實這家裡麵的東西時都不能帶走,到最後也就隻是收拾了些換洗衣服而已。

二的的大名叫張愛國,他家裡麵的條件不錯,否則也不會剛剛結婚就能跟自己的媳婦兒搬出來住,他是家裡麵的老小,頗受父母疼愛,自打他生了這怪病之後,父母想了不少辦法給他治病, 可是都沒有什麼效果, 現在聽到葛磊打包票三天就能好了, 那夫妻兩個對葛磊是千恩萬謝, 並且表示,隻要他們家兒子的病好了, 一定包個大紅包給葛磊。

葛磊笑了笑了,交代了螃蟹的用法,張愛國的媽媽拿著紙筆仔仔細細地記了下來, 若不是現在時間太晚了, 她就讓自己的丈夫去買螃蟹去了。

張家現在忙成這樣, 自然也沒有時間來招待葛磊跟王虎兩個,他們兩個也都是知趣的人, 將該說的說完, 便離開了張家。

從張家所在的政府大院出來之後, 王虎看了一眼走在旁邊的葛磊,沉%e5%90%9f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小葛醫生,二的的這病你有多少的把握?”

葛磊開口說道:“八成把握,他的過敏症狀挺嚴重的,不過離開了過敏原之後,在用螃蟹搗泥塗抹身上,最遲三天就能好了。”

聽到葛磊這麼說,王虎鬆了一口氣:“那張家的家庭條件不錯,你要是治好了二的,好處少不了你的。”

葛磊笑了笑,沒說什麼。

現在的天已經不早了,兩人還沒吃晚餐,王虎帶著葛磊找了個店吃了晚餐,之後方才騎車帶他回去了。

第二天,那張愛國的爹娘去買了二斤的螃蟹,依照著葛磊交代的將活著的螃蟹搗成了粥糊狀,塗抹在了張愛國的身上。

這活螃蟹搗碎之後的味道腥得很,塗抹在身上之後,那腫脹的身體便覺得一陣陣發癢,張愛國險些忍不住,用手抓撓起來,結果卻自己媽媽給攔住了。

“愛國,你聽話,彆動彈,小葛醫生說了,抹上會癢是正常的,你要是抓爛了可是會感染的……”

張愛國知道這是為自己好,他便強忍著那些像是要蔓延到骨頭縫裡麵的癢意,硬生生地熬到了身上的螃蟹泥乾掉了。

螃蟹泥乾了之後,張愛國拖著疲倦的身體去洗澡,然而他進去浴室沒多久,裡麵便傳來了一聲尖叫。

“啊!!!”

張愛國的父母妻子聽到他的叫喊聲,急忙衝了過去 ,用力地拍打著浴室的大門。

“二的,你怎麼了?”

“二的,你彆嚇媽媽!”

“二的!”

許久之後,裡麵才傳來張愛國壓抑不住的激動聲音。

“爸媽,我身上的紅腫好像退了一些!”

這下子張愛國的爸媽和妻子他們頓時激動了起來,這才不過第一天,那個小葛醫生的方子居然見效了!

第二天在去買螃蟹的時候,張愛國的媽媽陳佳瑤便想讓他的父親張順昌多買一些螃蟹回來。

“老張,咱們二的的腫消退了不少,要不然今兒多買點兒螃蟹塗抹塗抹?”

“你可歇了這心思吧,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遵醫囑?小葛醫生就叫咱們用那麼點兒的量,你要是用的多了,產生了反效果可咋辦?咱們還是老實聽話,這樣出不了差錯的,要不然,到時候二的好不了,你能負責?”

陳佳瑤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沒有在說什麼了。

今兒在塗抹上那些螃蟹泥的時候,身上的癢意倒是減輕了不少,除了那刺鼻的腥味兒之外,倒是沒什麼感覺了。

第二天的療程結束之後,張愛國身上的浮腫消退了很多,已經能看出他原本的樣子來,照這樣子的情況發展下去,明天在塗抹一次螃蟹泥,這病也就徹底好了。

看著慢慢恢複原樣的丈夫,李春喜極而泣,她原本以為王虎又找了個沒用的人過來,沒成想,這個年輕的醫生倒是這麼管用。

“明兒要是好了,咱們一定得好好謝謝人家。”

“沒錯,咱們想想該送些什麼東西給他。”

“是啊,爸媽,咱們得弄點兒好東西給小葛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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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張家離開之後,葛磊就沒在去看過張愛國了,不過他從王虎的口中得知,張愛國的情況好了不少。

由於王麗華的宣傳,不少人都知道了招待所這裡麵住了個小神醫,這小神醫給人瞧病的時候一瞧一個準,開的藥也便宜,效果卻是極好。

因著這個原因,這兩天來找葛磊的看病的人挺多的,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其他的功夫基本上都被這些看病的人給占了。

然而看病的人多了,什麼幺蛾子都出來了,有不少人覺得葛磊就隻是看個病,出個藥方,廢不了多少勁兒,因此他們根本就不想給葛磊錢。

葛磊在這兒是給人看病的,也不是做慈善的,在那些人手裡麵吃了一次虧之後,葛磊便不再準備搭理他們了。

然而這些人占便宜占慣了,第一次從葛磊這裡占了便宜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短短三天的時間裡麵,這是他們第三次來了。

穿著綠色褂子的女人大馬金刀地在葛磊麵前的板凳坐了下來——為了方便葛磊給人看病,王麗華跟張曉龍他們特意在前廳這邊騰了個空位置給葛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就是個簡單地看診地方。

“喂,我家這小孫子你給我看看,我家這孩子已經一周半了,這鹵門還沒有閉合,你給想想有什麼辦法沒有。”

這女人是住在附近的人,上次她丈夫得了日晡潮熱,她便帶著自己的丈夫過來問葛磊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治療。

所謂日晡潮熱,多因胃腸燥熱內結所致,常伴有腹滿硬痛拒按,大便燥結,舌苔黃燥等。

他的情況並不算多嚴重,用秦艽,柴胡各一兩,甘草五錢,共研細末,每日用白開水調服三錢即可。

葛磊看過病,將藥方下了,他們隻要按方拿藥便可,然而那對夫妻兩個尋了葛磊看病,卻壓根兒沒提到錢的事情,藥方拿了便走,王麗華氣急,想找他們理論,葛磊不想王麗華因為自己的緣故跟鄰裡關係鬨得太僵,便將她給攔了下來。

大約是第一次嘗到了甜頭,之後,他們又來了兩次,葛磊吃過一次虧之後,便對他們視若無睹,根本不搭理他們。

那男人稍稍要些臉麵,葛磊兩次不理他,他便沒好意思再過來,隻是那胖女人卻是個沒臉沒皮的,葛磊已經明確表示自己對他們的不喜,她卻不管不顧地來找葛磊,算上今次,已經是第四次了。

看著抱著個孩子坐在自己對麵的胖女人,葛磊對她那張油膩的臉都感覺到厭惡,她坐下之後,葛磊便站了起來,轉身準備離開。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子,我來找你看病的,你看你什麼態度?喂,喂!”$$思$$兔$$在$$線$$閱$$讀$$

那胖女人氣急,猛地站了起來,要不是懷中的孩子突然哭鬨了起來,她怕是已經追了過來。

葛磊是給大家夥兒看病的,收費低廉,效果卻是極好,大家夥兒都挺喜歡他的,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來,卻把人都給氣走了。

“孫春妮,你鬨夠了沒有?”

“你這是占便宜占上癮了?”

“你還是要點兒臉吧,你看你把人小葛醫生都氣走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數落著孫春妮。

然而這人言對上要臉的人才管用,像是孫春妮這樣子把臉都豁出去的,他們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反倒是讓孫春妮變得越發囂張起來。

葛磊進去了,她的炮火便轉向了剛剛數落她的那些人。

“關你們什麼事情?你們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閒的蛋疼就回家去挫挫,在這這兒乾嘛?他就是個下九流的赤腳大夫,我讓他瞧病是看的起他,擺什麼架子?我呸!”

她狠狠地朝著葛磊離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抱著孩子就準備離開,隻是她剛剛的話觸了眾怒,大家夥兒都把她圍了起來,開始數落她。

就算是孫春妮這樣子嗓門極高的,被這麼多人數落,也占不了上風,討不了一絲的便宜,到最後她像是過街老鼠一樣,灰溜溜都抱著孩子離開了。

把孫春妮給擠兌走了之後,大家夥兒便讓王麗華把葛磊給叫出來繼續給他們看病。

王麗華點了點頭,進去了一趟,結果等了一會兒之後,就隻有她一個人出來了。

“小葛醫生讓我跟大家夥兒說一下,今天他從今兒開始不給人看病了,他說他馬上就要走了,還有自己的事兒要做,騰不出時間來給大家夥兒看病了,希望大家夥兒能體諒一二。”

剛剛還好好地給人看病,結果這孫春妮來了一趟,卻把醫生給逼得不看病了。

“王姐,你把小葛醫生叫出來,咱們跟小葛醫生說。”

“是啊是啊,一切都好商量,叫小葛醫生出來吧,我們都等著他呢。”

來的人不少,都是衝著葛磊的名氣來的,然而無論他們怎麼說,王麗華都表示愛莫能助,她說葛醫生本來就隻是在這裡暫住的,給他們看病是抽出了他做自己事兒的時間,現在他就快回去了,自然要先緊著自己的事兒做了。

聽到王麗華這麼說,大家夥兒知道是等不到葛磊給他們看病了,眾人無奈之下,隻能離開了。

隻是因為這次的事情,大家都把賬算在孫春妮的身上,原本因為那尖酸刻薄的性格,她就在這一片兒處不到任何的朋友,現在鬨出這樣子的事兒來之後,大家夥兒更是對孫春妮厭惡至極,徹底跟她斷了來往了。

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等到人全都走了之後,王麗華鬆了一口氣,癱坐在了葛磊給人看病的凳子上。

“這都什麼事兒啊,明明是個好事兒,怎麼到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