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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突然變得扭捏了起來,手抓著自己灰色內褲的邊, 就那麼靜靜地看著葛磊。

葛磊皺眉, 開口問道:“怎麼了?”

先前他進門二話不說立馬脫褲子的樣子極為的豪放, 怎麼到現在卻成了這麼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要是不知道的怕是還以為他要對他做什麼。

葛磊盯著他看著,語氣之中的不耐顯而易見。

“有什麼事情你就趕緊說,彆在這裡弄這烏七八糟的樣子,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裡浪費。”

葛磊的話音剛落,阿虎深吸了一口氣,他悄悄地朝著葛磊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嘴巴一張一合的,最後也沒說出來個道道子。

先前在阿虎將外褲脫下來的時候,葛磊便隱隱約約嗅到空氣中傳來一種腐臭味,他可以確定先前這屋子裡麵沒有這些味兒,是他進來脫掉褲子之後才彌漫出來的味道。

阿虎大約是覺得有些難以其齒,他朝著葛磊看了一眼,嘴巴張了張,想說的話還是沒說出來,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他又朝著葛磊跟前湊了湊。

阿虎的褲子沒穿上,那兩條大毛腿晃的葛磊的眼睛有些暈。

“你究竟想乾什麼?有事兒說事兒,彆弄這個樣子。”

見他還沒有說話的打算,葛磊皺眉,語氣也變得冷厲起來:“我是醫生,你不管有什麼難言之隱都要跟我說,若是你有顧忌,什麼都不肯說,那你的病我看不了。”

隨著阿虎的靠近,先前那股子不明顯的臭味而陡然變得濃鬱了起來,此時葛磊已經可以確定,這股腐臭氣味兒就是從他的身上發出來的。

葛磊聯想到他脫褲子的舉動,那張臉更黑了,難不成是那塊兒爛了?

見阿虎他似乎還沒有說實話的打算,葛磊便說道:“你不想說話的話就請出去,你的病無不看了,你另請高明。”

見葛磊是真地不準備管他了,阿虎頓時急了,他伸出手攔住了葛磊,著急忙慌地開口說道:“你甭這樣,我跟你說,跟你說還不行嗎?”

阿虎一咬牙,手放在了自己已經磨得毛邊兒的褲頭邊兒上。

看他那架勢,似乎是想要連褲頭都一起脫下來,葛磊的臉色瞬間變了,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阿虎轉過身去,手上一個用力,乾錯利落地將內褲也脫了下來,露出了他那黑漆漆屁/股盤子。

被這一幕辣到眼睛的葛磊:“……”

這貨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等到阿虎將褲頭脫下來之後,那股腐臭氣味變得越發地濃鬱了起來,他背對著葛磊,沉悶的聲音從前麵傳了過來。

“葛神醫,你快幫我看看,我的屁股蛋子上麵長了這麼一個東西,這都已經很長時間都,到現在都沒有愈合,有人跟我說這是我做儘壞事才弄出來這麼一個東西,但是我這人本本分分的,從來也不做什麼虧心事情,而且那種怪力亂神的東西都是封建迷信,是舊社會的糟粕,先現在是新社會,我不信這個。”

停頓了一下之後,他悶聲悶氣地說道:“葛神醫能不能幫我好好看看,我屁股蛋子上的這玩意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葛磊的目光落在了他屁股上那個足有嬰兒拳頭大的爛瘡上,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如果葛磊沒有看錯的話,他屁股上的這個東西應該是褥瘡,褥瘡這玩意也就是久坐所導致的血管壞死,若是護理不當的話,這東西很難愈合。

剛剛那種難聞的氣味就是從他這屁股上這個爛掉的褥瘡之中傳出來了。

他屁股上麵的瘡爛地很厲害,並且還有擴散的趨勢,葛磊的眉頭皺得更緊,他直起腰來,開口問道:“你這上麵的爛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次阿虎沒有隱瞞,老老實實地將生出這東西的原因跟葛磊說了。

也就是在去年冬天的時候,天氣有點冷,阿虎大雪天跌傷了腿,他也就沒出去乾活,整天就在床上麵呆著,開始的時候都還好著,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屁股上便長出來這麼個東西。

開始說的時候他的情緒倒是挺穩定的,然而說到後來,他的情緒便變得激動起來:“葛神醫,我這病嚴不嚴重,容不容易好啊?你看我這屁股蛋子上長這麼個東西,天天坐也坐不住,站也站穩不穩的,覺都睡不好,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我先前的時候可是個好脾氣的人,就是因為這身上不爽利,連帶著我的脾氣也都變壞了。”

說著說著,他又將自己的脾氣不好歸結到因為自己長了個這麼個東西的緣故。

葛磊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轉身將自己的薄手套拿出來戴在手上,之後又穿上白大褂,帶上了那厚厚的能遮住大半張臉的口罩。

阿虎一直盯著葛磊看著,當葛磊把那全套衣服穿上的時候,阿虎突然之間就覺得葛磊身上的氣勢似乎發生了一些轉變,他嚇了一跳,急忙轉過頭去,不在看葛磊。

不過他剛剛的動作有些太大了,扯到了屁股上的褥瘡,他疼得齜牙咧嘴,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勁兒來,隻是屁股卻因為疼痛而不停地動彈著。

葛磊見狀,沒好氣地開口說道:“彆動。”

阿虎立馬聽話地沒有再繼續亂動了。

等到他坐好了之後,葛磊方才仔細查看了一下他屁股上麵那個褥瘡的情況。

他的這個褥瘡看起來非常的嚴重,裡麵已經爛到肉了,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再過不長的時間,恐怕就要爛到骨頭了,這褥瘡雖然不致死,但是卻非常地折磨人,都爛成這樣子了,這人還能這麼生龍活虎的,這忍耐力也是無人可比。

行醫多年,葛磊見過不少的病症,比這個更難看的傷口他都看到過,這樣看起來極為惡心的傷口在他麵前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他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之後,心中大約摸便有了譜。

阿虎的身體緊繃地厲害,許久之後才吭哧吭哧地從嘴巴裡麵憋出幾個字來:“葛神醫,看過我的傷之後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葛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你的褥瘡有點惡心。”

說完之火,見阿虎仍舊光著個腚站在那裡,眼睛被辣的厲害的葛磊說道:“現在我檢查過了,你把褲子穿上吧。”

阿虎沒有動彈,他仍舊有些擔心,扭頭看著葛磊,憂心重重地開口說道:“你難道不需要仔仔細細地檢查一下嗎?這就檢查好了?”

葛磊實在不看他那大屁股,見他仍舊光著腿沒動彈,葛磊加重語氣說道:“我已經看好了,所以現在你趕緊把褲子穿上。”

雖然先前阿虎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衣服挺不好講話的樣子,但是這個時候卻挺聽話的,他乾淨利索地將褲子給穿上了,沒有在嘰歪什麼東西。

等他將褲子穿上了之後,房間裡麵的那種難聞的氣味就消散了了不少,葛磊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你的病我大約有譜了。”

在聽完葛磊說的這句話之後,阿虎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葛神醫,你檢查過了,你有譜了,是不是你就有法子救我了?”

若是旁的什麼東西,葛磊或許沒有什麼把握,不過上輩子他行醫那麼多年,根據自己的經驗研製出一款藥膏來,那款藥膏就是專門治療褥瘡和老爛腿的,那個獨門藥膏的效果極佳,就連省裡麵的專家都曾經動過要他藥方的心思。

阿虎這一次算是走了運了。

“你這個情況,我倒是有法子來治。”

聽到葛磊的話之後,阿虎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被褥瘡折磨了很長時間,聽說葛磊能治,他立馬撲通一下就給葛磊跪了下來。

“葛神醫,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他說跪就跪,葛磊防備,被他這模樣給嚇了一跳,眼見著他準備給他磕頭,葛磊的頭更疼了。

“你先起來。”

然而阿虎激動的要命,他這病已經看過不少醫生了,那些醫生都對他長的這東西束手無策,他好不容易碰上葛磊這麼個說能治的醫生,立馬就將所有希望全都壓在了葛磊的身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葛神醫,我求求你了,先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神醫的妹妹不恭敬的,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我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你幫幫我,幫幫我成麼?”

葛磊的嘴角抽了抽,開口說道:“成了成了,你要是在繼續跪下去,我真不搭理你了。”

第174章

葛磊的話說完之後, 阿虎愣了愣,抬頭朝著葛磊看了過去,見葛磊的臉色嚴肅,便知道他說的話是真的,自己要是在跪下去,葛磊怕是真的就不在搭理他了。

“我起來,我這就起來。”

說著他便想要從地上站起來,然而他做這番動作的時候難免扯到屁股上的褥瘡,疼痛感瞬間襲來, 他的身體哆嗦了一下子, 又軟了下去, 緊接著便抬頭朝著葛磊看了過去。

因為疼痛的原因,他那張滿是橫肉的臉都扭曲了起來,看起來顯得越發可怖了,阿虎瞪著那雙大眼睛看著葛磊,苦哈哈地說道:“那個,葛神醫, 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我起不來了。”

葛磊:“……”

之後他伸出手扶住了阿虎的胳膊,撐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阿虎連連道謝, 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葛磊。

葛磊被他看的頭疼, 扭頭看著他問道:“你一直瞧著我做什麼?”

阿虎搓了搓手, 訥訥地開口問道:“葛神醫, 你不是說有法子幫我治療身上的傷嗎?既然你有法子,那現在你就來幫我治吧,我身上帶著這麼個東西,老受罪了,能早點兒治好了,我也能早點兒好了。”

葛磊看也沒看他,慢慢地將自己的手套口罩全都摘下來,這些口罩還能用,手套得要拿去清洗了,剛剛看這人身上的褥瘡,也不知道有沒有沾上黃膿之類的東西,還是清洗一下的好。

阿虎說的話葛磊全都聽見了,不過他並沒有搭理他意思,自己慢條斯理地坐著自己個兒的事情,因為有求於他,阿虎也不敢作妖,他苦哈哈地看著葛磊,急得在他身邊繞來繞去,但是他一動彈就牽扯到屁股上的褥瘡,布料和傷口處摩攃,疼得他不停地哆嗦。

好不容易等到葛磊將所有的東西全都給收拾好了,阿虎再次開口,隻是聲音卻比剛剛虛弱了幾分。

“葛神醫,你弄好了沒?現在是不是該給我治病了,我還等著呢。”

葛磊已經晾了他一段時間,自己手頭上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方才轉頭朝著他看了過去。

當葛磊回頭看著他的時候,阿虎的身體下意識地站直了,隻是這下子傷口蹭的更疼了,他的那張臉疼得都扭曲了起來,阿虎深吸了兩口氣緩和了一下傷口的疼痛感,便有氣無力地開口說道:“葛神醫,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葛磊已經抬起手來製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現在還不行。”

葛磊的話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