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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不將這事能說清楚的話, 大姐就在家裡麵待著,以後他們絕對會出去敗壞大姐的名聲,到時候大姐還怎麼做人?”

“大姐陪嫁過去的嫁妝不少, 而且聽大姐說,她的那些嫁妝全都被她的婆婆給占了, 咱們離了婚的, 那些嫁妝也是要要回來的,咱們若是去要嫁妝的話,他們絕對會和咱們扯皮, 以他們家的人那樣貪財的樣子,肯定會將這錢給昧下來的, 到時候咱們還是要和他們吵吵起來, 左右都是要和他們扯皮, 那我們自然是要將我們放在道德製高點上麵, 而且這次的事情確實是他們家人將大姐的孩子弄沒的,沒了孩子之後這麼長時間都不來上門,這是大家夥兒都知道的事情,咱們也不怕和他們鬨, 說到哪兒都是咱們有理兒。”

“我覺得咱們這次要是去,一定要大張旗鼓地過去,一個是給大姐壯麵子,另外一個就是要他們好好看看,咱們家人不是好欺負的。”

“對待像是李家的這些人,就隻有將對方徹底地打倒了,這樣子他們才能知道害怕,不敢在生什麼幺蛾子來。”

葛磊這麼頭頭是道地說了一大堆,說的那些事情是在情又在理,就算是先前不太清楚的,聽到了他的話之後也就清楚了。

葛森朝著葛磊看了一眼,他知道這個弟弟向來聰明早熟,但是沒想到他已經聰明到了這個地步。

坐在一邊兒的葛焱伸出手去碰了碰葛磊的胳膊,然後問道:“二蛋,這些道理你都是從哪兒知道的?說起話來這麼一套一套的,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嘖嘖,這些事我真不知道,你是咋麼個知道的?”

看到葛焱那好奇的樣子之後,葛磊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四哥,這種事情想也知道的,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做錯了事情鐵定是要將所有的錯全都推到其他人的身上,死活不肯承認自己犯錯的,這樣不是正常的嗎?”

其實這些事兒的道理是非常簡單的,趨利避害是所有人的本能,將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更能引起其他人的同情,從而能獲得更多的利益。

不過很多的時候有些人是想不清楚這個道理的,所以他們總會在這種做了壞事兒卻倒打一耙的人手中吃大虧。

他們一大家子商量過了之後,便決定要將這件事情徹底鬨大。

葛青山將葛青樹葛青湧他們都請到了家裡麵來,一起商量這件事情該怎麼去弄。

葛青樹和葛青湧兩個人知道了葛鑫要離婚的事情,他們的反應和先前葛青山的反應如出一轍,他們都認為葛鑫都已經嫁出去了,哪裡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說離婚就離婚,這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白珍珍將她人嫁過去,卻要等生了男孩才能打結婚證的這事兒說了出來,原本打算勸人的那兩人也都沉默了下去。

這件事情無論怎麼說都是李家的人沒理,將葛鑫的孩子弄掉了或許還是能說不是故意的,但是媳婦兒丟了孩子卻依舊不聞不問的絕對是故意的,這樣的事情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是乾不出來的。

知道葛鑫鐵了心要離婚之後,他們也就沒有在全說了,左右這日子都是她自己過的,若是勸說了她回去,以後她的日子要是過得不好了,反倒是會對他們生了怨恨。

大家統一了認知之後便開始商量這件事情如何做,他們本家的兄弟不少,而且這些兄弟之間的關係都很不錯,出了這種事情之後,大家基本上都是能幫忙的都幫忙。

因為誰都不能保證自己家不會出現這樣子的事情,如果旁人家出事兒都看著不伸手,自己家出事兒也就不指望彆人來幫忙,這些本家兄弟或許各有齟齬,但是真要是出了事情,都是要守望相助的。

第二天葛青山拿著錢去公社那邊兒稱了一些小糖和糕餅之類的東西,然後挨家挨戶地送給了自己的那些本家兄弟。

大家都是兄弟,再加上葛青山又會做人,收了葛青山的東西之後,他們便答應了葛青山,說是會在當天趕過去的幫忙的。

葛磊提溜著一個布兜,布兜裡麵放著不少的糖和糕餅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是葛青山分給他的,讓他去送給他們的那些堂兄弟之類的親戚。

葛青山就隻有一個人,他也自然不可能在一天之中就把這些兄弟們的東西全都給送到了,自然就要幾個孩子們幫忙。

葛家的幾個男孩子都拎著這些糖果和餅乾之類的去送禮,送完禮之後也要把去李家莊的時間以及集合的地點全都說了。

葛磊已經走了不少幾家,現在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在打顫,他在田埂上站著,看著不遠處田裡麵那些黑色的泥土,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太好看。

葛磊知道這一輩子很多事情都和上輩子不同了,但是他心裡麵仍舊沒有太多的底兒。

想到上一輩子的事情,葛磊感覺到自己又像是陷入到了一個怪圈之中,上一輩子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他何必要想得那麼清楚,重來一次,他要想的就是這一輩子的事情,而不是上一輩子的那些事情。

上一輩子都已經結束了,他應該想的是當下,而不是老是糾纏上一輩子的事情。

他收斂了心思,低頭看著手裡麵拎著的不都,這還有幾家要送,等到將這所有的人家全都送完了之後,這件事情才算完,葛磊彎下腰揉了揉自己酸脹的小腿,臉上的神情稍稍變得好看了一些。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將爹交代的事情辦完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還是等忙完了再說。

葛磊從最後一個表叔家出來,算了一下自己今天送的幾戶人家,他自己一個人就送了□□戶人家,這些還都是葛青山他們的知底兒親戚,稍遠一些的親戚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去叫。

葛磊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開始計算起這次去的人又多少,不算不知道,這麼一算,葛磊才發現他們家的親戚還真的是不少。

每一家去的都是男人,先不說旁的,光這氣勢上就是能將對方給死死地壓住了。

李家的人口簡單,葛家的人丁卻是極為的興旺的,有這麼多人在,絕對是不怕他們整出來什麼幺蛾子的。

這麼想著,葛磊心裡麵放鬆下來,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事情應該很容易就能解決掉了。

葛磊回到家裡,那些去送禮的兄弟全都回來了,大家都是兩手空空的,看來任務完成的非常不錯。

去李家莊的時間是在明天上午,到時候大家都在葛磊家這裡集合,然後大家再一起到李家莊那邊兒去,因這明天從這裡到李家莊也有不短的一段距離,他們也得要走很長時間,因此當天晚上他們便早早吃過上床休息了。

葛家的人全都洗漱完畢睡倒了,然而在這個時候院門卻被人砰砰砰地敲響了。

開門的人是葛磊,當門開了之後,他便看到了外麵站著的那個人,葛磊臉黑了下去,強忍著不快開口說道:“你來乾什麼?”

來的人是葛青木,今天他們去送禮是找人幫他們辦事的,因此便特意將葛青木家給避開了,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葛青木根本就不靠譜,他們家已經徹底地跟葛青木家裡麵鬨掰了,現在家裡麵出事情的時候自然也是不可能再去叫他來幫忙了。

然而葛青木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知曉他們要去做些什麼之後便趕了過來,隻是這黑天半夜的來實在是讓人有些討厭。

葛磊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盯著他看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笑容。

葛青木也是個不會看人臉色的,他看著葛磊開口說道:“對了二蛋,你爹呢,我有些事情要跟你爹說,你趕緊叫你爹出來。”

“我爹已經睡了,你要是有事兒還是等明天再來說。”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然而葛青木像是聽不懂人話似的,在聽到葛磊說的話之後,他卻依舊不死心地讓葛磊將葛青山給叫出來。

“二蛋,我真有事兒跟你爹說,你趕快叫你爹出來,你看你這孩子怎麼這個樣子,我都跟你說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爹說,你現在怎麼是這個樣子?要是耽誤了事情,你自己能擔待得起嗎?”

葛磊的聲音不高,但是葛青木卻特意拔高了聲音,葛青山原本是不想出來的,但是到了現在卻不得不出來。

然而在出來之後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看著葛青木的時候也沒有個笑臉。

而葛青木看到葛青山的時候頓時便笑了起來,連連說道。

“青山啊,你說你家裡麵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跟我說呢?你們到處找人幫人,怎麼怎麼都不來通知我,你說以咱們的關係就算是你不給我送東西我也是來幫忙,咱們都是親裡親戚的,你家出了這樣子的事情怎麼不和我說,我也好過來給你幫幫忙,拿拿主意不是?”

在聽到了葛青木所說的話之後,葛青山的臉色黑了下去,隻是他的脾氣便注定了他說不出來什麼過分的話,葛青山開口說道:“我家裡沒什麼事情,看你現在這樣子,你這難不成是想看笑話?”

上一次若是他直接得罪的是葛青山還好說,然而最後他卻讓自己的婆娘來找事的,說他們家裡麵藏的是反動物資,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小事情,再加上那時候葛青山也不在家,事後聽到白珍珍說的時候他心裡麵一陣陣後怕,對這葛青木這個兄弟也就厭惡了起來。

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們便已經徹底決裂了,哪知道現在他卻又上門過來,葛青山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了。

看到葛青山這個樣子之後,葛青木心裡麵也有些不太舒服,到底是沒人是喜歡去拿熱臉貼個冷屁、股,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麼求到他的地方,他偏偏要擺成這個樣子,他心裡麵有些不痛快,臉頓時拉了下來:“你看你這樣子算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還是記恨上次的事情不成?大家都是本家兄,還能有什麼隔夜仇?你看你現在是不是計較了起來?且不說這些年我也幫了你不少的事情,你是光記著我的壞,把我對你的那些好全都忘了是不?”

“我現在沒什麼心情跟你吵,你有事你就說事,沒事的話你就趕緊走,我明天還有事情要做,沒什麼時間跟你在這裡瞎掰扯。”

葛青木來這裡確實沒什麼壞心,自己確實是好心好意過來幫,葛青山也不領情不說,反倒是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心裡麵就更加地不舒坦,直接開口說道:“葛青山,我是你哥,你看你像是什麼樣子,你對我可是還有一點兒尊重?”

葛磊隻覺得十分好笑,這個葛青木大晚上的不睡覺,難不成跑過來就是為了找茬的不成?

葛青山懶得搭理葛青木,讓葛磊往後退,自己則用力地將院子門給關上了。

葛青木氣得不輕,直在外麵跳腳。

“葛青山,你有種,有種你一輩子彆求到我頭上來!”

葛青山翻了個白眼,摸了摸葛磊的頭,示意他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