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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戶裡麵的了痄腮的大部分都湧這個。

葛磊看他的精神狀態還算是不錯,看起來應該也沒有什麼大礙,看樣子再過不長的時間就能恢複正常了。

葛磊也不知道郝翠珍今兒跑到他們家是乾什麼的,她怕是便宜是占上了癮,這人都要好了,還要多討兩副藥回來。

葛磊心中轉著各種念頭,對那個郝翠珍卻是厭煩到了極點,從前他還覺得郝翠珍不是什麼壞人,左不過是喜歡占點便宜,其實並沒有什麼壞心,但是先前聽了自己老娘一筆一筆的算著郝翠珍在他們家占的便宜,葛磊這才驚覺到郝翠珍原來並不像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這人真的已經是能稱得上是壞心腸了,畢竟在這樣子的年月,一百七十塊錢已經是很多人家幾年的收入了,她在他們家喝了這麼多的血,卻沒有養出了一絲的感恩之心,反倒是將她弄成了一個白眼狼。

葛磊雖然這麼想著,不過在看到院子裡麵那些人的時候,倒是並沒有將他的怒氣遷怒到他們身上,他也明白事理,其實知道壞心眼的人也就隻是郝翠珍而已,跟她家的人其實並沒有太多的關係。

他跟小海也是那麼多年的朋友了,小孩雖然在村裡麵住著,但是每年也會給他送不少的米麵以及新鮮的蔬菜,農家養的土雞之類的,基本上他家的大米都是小海送的,他從來也都沒有在外麵買過米吃。

葛磊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雖然郝翠珍不是個好的,但是他並不會將自己的情緒遷怒到小海他們的身上,看到院子裡麵那幾個人之後,葛磊便朝著葛青木喊了一聲:“三叔。”

葛青木正坐在院裡麵的小板凳上,他手裡麵搖著搖蒲扇著風,模樣看起來好不愜意。在聽到了葛磊的聲音之後,他便抬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再看到坐在那裡的葛磊時,葛青木便急忙坐直了身體,然後叫小海過去開開門。

小海是村兒裡和葛磊玩兒的最好的,在聽到了葛磊的聲音之後,沒等葛青木說話,立馬便站了起身,飛快地朝著門邊跑過去。

他一伸手,將那個木製的柵欄門給打開了,之後下海便伸出手,一把將葛磊抱了個滿懷。

葛磊的身材瘦弱矮小,而小海卻要比葛磊高了一個頭,而且身形也跟壯一些,被他這麼抱著,葛磊感覺自己的小身板有些撐不住了,他咳嗽了幾聲,然後使勁地推開了抱著他的小海,嘴裡麵沒好氣地嚷嚷道:“你乾什麼?放開我!”

小海被葛磊推開了之後,他往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了憨憨的笑容來。

“二蛋,你怎麼想起來到我這兒來了?”

被小海這麼喊了一聲二蛋,葛磊的嘴角抽了抽,他看了一眼小海,也不好和他計較什麼,瞪了他一眼之後便將目光給收了回來。

小海被他這一眼瞪得有些莫名其妙,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安地看著葛磊,滿臉無辜地說道:“二蛋,你怎麼了?”

葛磊懶得搭理小海這個腦袋有些憨憨的家夥,他也什麼話都沒有說,快步走到了院子裡麵。

葛青木家有三個孩子,老大老二都是男孩,隻有老小是個姑娘。

這老小的姑娘名字叫做多妹,長得是乖乖巧巧,給人一種文文靜靜的感覺,一點都不像是葛青木和郝翠珍的孩子,不過郝翠珍那樣子也不可能是出軌的,所以一切也就隻能說是基因變異了。

多妹的性格害羞,很少會和生人說話,不過大約是因為和葛磊相熟的緣故,在看到葛磊來的時候,年僅五歲的多妹便笑了起來,然後朝著,葛磊張了張手,笑麼兮兮地說了一句:“二蛋哥哥抱。”

看著這個乖巧的小姑娘,葛磊的心情好了一些,他朝著小姑娘笑了笑,伸出手將小姑娘從板凳上給抱了起來,被抱起來了之後,小姑娘便咯咯地笑了起來。

小姑娘笑了一會兒,然後在葛磊的臉上親了一口,葛磊的心情變得更好了,也沒有再說彆的什麼。

葛青木並不是個傻子,他雖然是個農村人,也沒有上過幾天學,但是該有的智慧他一點都不少,自己的婆娘還在彆人的家裡麵,但是彆人家的孩子卻跑到了這兒來,他心裡麵便知道有些不對,看著站在那裡的葛磊問道:“二蛋,你來這裡是怎麼了?是你家裡出什麼事情了嗎?”

葛磊倒是也沒隱瞞,他記著白珍珍珍先前跟自己所說的那些話,然後就那麼開口將先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全都給葛青木說了一遍。

葛青木聽完了葛磊所說的那些話之後,臉色瞬間黑了下去,他越想越覺得丟人,臉色變得越來越黑了。

先前郝翠珍說要去葛磊家的時候,這事兒葛青木自然也知道,但那時候她說去葛磊家也沒什麼要做的,也就是為了問一些女人的事情,她說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爽利,想要問問四妹,哪知道最後乾的卻是討藥的事兒?

他記得自家老大的這病都快要好了,可是現在郝翠珍卻又跑到人家家裡麵去要藥,他這張臉頓時覺得沒沒地方擱了,臉色變得比先前更加難看了起來。

大海也沒想到自己老娘竟然會乾出這樣子的事情來,他的臉色黑的嚇人,隻是這終究是自己老娘的事他也不好說些什麼,然而想到葛磊所說的那些話,自家老娘在人家家裡麵翻牆打滾,他的臉便臊得通紅,吭哧吭哧憋了半天,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也確實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自家老娘這次的臉也是丟到姥姥家去了,連帶著他在這堂弟麵前都沒有臉。

唯獨小海這種憨不拉嘰的家夥還沒想清楚自家老娘是在人家家裡麵丟人現眼,聽到了葛磊所說的話之後,小海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我娘在你家?她是在你家,她先前不也經常去嗎?你現在咋是這樣一個模樣?我娘做了什麼事情呢?”

看著自己這個憨兄弟,葛磊沒有說什麼,也算是給了他留了幾分麵子。

看到自己兒子這個樣子,葛青木更加覺得丟人,他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臉色恢複正常,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還在那裡站著的葛磊,大聲說道:“我跟你去看看,你嬸子這樣子可是有些不像樣了,你放心,我會給你們家一個交代的。”

葛磊點了點頭,不過卻並沒再有說些什麼,他終究是個小輩,受到的年齡和身份所限製,他並不能多說些什麼,隻是朝著葛青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葛青木的家個,葛青木還記著自己婆娘所做的那些事情,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了起來,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幾分。

五十多米的路程很快便到了,在走那個池塘邊的田埂上的時候,葛青木因為過於的心急,險些栽了下去,也是因為這樣,他心裡麵堆積的火氣越來越多,他還沒有葛磊家門口,便聽到了郝翠珍那淒厲的嚎哭聲,葛青木的臉色臊的通紅了,好懸沒有給氣暈過去。

他的人都已被這個臭婆娘給丟完了,他實在是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子的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憤怒到了極致之後,反而是冷靜了下來,葛青木大步走進了葛家的院子裡麵。

等到他一進了葛磊家的院子,便看到了在地上撒潑打滾的郝翠珍,葛青木氣了個仰倒,胡亂拿了個靠牆放著木棍子,便劈頭蓋臉地朝著地上打滾兒的郝翠珍砸了過去。

他一邊暴郝翠珍,嘴裡麵一邊大罵著:“你這敗家老娘兒們,你在這裡乾什麼?你還覺得不夠丟人現眼嗎?你在這裡丟什麼人現什麼眼,還不趕緊給我回去?”_思_兔_網_

葛青木所撿的這個木頭是他們家洗衣服用的棒槌,這棒槌又大又重,砸到身上的時候疼的要命,郝翠珍被砸得嗷嗷地叫喚了起來。

郝翠珍挨了打之後,便又開始破罐子破摔起來,在地上繼續撒潑打滾,怎麼都不願意起來。

郝翠珍嘴裡麵嚎哭地更加厲害了,一邊在地上滾一邊大聲嚎哭著:“你打死我,打死我,我也不想活了,我被你們家老葛家的人這麼欺負,我也不想活了,你打死我,你打死我好了,你不打死我你就不是個男人……”

郝翠珍的聲音越來越大,她本來就是那種大尖嗓子,這麼刻意尖叫起來之後,那嗓子更是尖得要命,在這夜色之中傳出去極遠,她這麼無顧忌地大哭大叫,眼淚鼻涕流的到處都是,可是她卻絲毫不覺得丟人。

葛青木和郝翠珍兩口子子啊他們家裡麵鬨成了這個樣子,兩個人卻絲毫不覺得丟人,可是白珍珍和葛青山兩個卻覺得丟人的要命,眼看著他越打越厲害,越打越來勁兒,而郝翠珍嚎叫的也越來越厲害了,葛青山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了,他立馬跑了過去,一把將葛青木手裡麵的棒槌給奪了,然後用力地摔到了一邊兒:“葛青木,你這是乾什麼?你是耍給哪個看的?有什麼事你們回家去弄,彆在我們家裡麵丟人現。”

葛青山是真的動了氣了,白珍珍還懷著孕,她現在年紀也大了,雖然看起來保養的很好,可是畢竟是年齡到了,又哪裡能受得住這樣子折騰,他們兩個剛才在爭鬥的過程中有好幾次都險些碰到了白珍珍,他們做的事兒已經觸碰到了葛青山的逆鱗,彆的事都好說,但是得罪了白珍珍,這事兒就沒完。

現在終究是在人家家裡麵,葛青木也是要臉麵的,將郝翠珍這麼一通胖揍了過後,他心裡麵的怒氣稍微減弱了一些,隻是想到先前郝翠珍在人家家裡麵又蹦又跳,鬨成了這個樣子,葛青木心裡麵的火氣又開始騰騰地往上冒,郝翠珍也不是個傻的,看到了葛青木這個樣子,頓時不敢再吭聲了。

先前她被打的時候倒是可這嗓子尖聲慘叫,然而到了現在,她卻是屁都不敢放了,看到葛青木似乎怒氣未消,又想朝著她身上招呼過來,郝翠珍那肥碩的身體便顫唞了起來。

然而即便是身體顫唞得厲害,但是她卻緊咬著牙根,死活不肯從地上爬起來。

她那麼一大灘躺在地上躺著,就跟個肉山似的,看起來極為的礙眼,看到她這個樣子之後,葛青木的怒火又開始噌噌得往上冒,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盯著郝翠珍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又想去打,但是葛青山卻牢牢地抓住他的胳膊,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動彈。

“葛青木,你得了,你難不成是想打死她嗎?”

葛青木死死地咬住了牙齒,好一會兒之後方才恢複了正常,這才大聲轉頭看向葛青山,大聲開口說道:“對不起青山,是我沒管好我們家婆娘,所以才鬨出了這樣子的事兒,哥哥我在這裡跟你賠罪了。”

聽這個葛青木變粗生粗氣地說著道歉,葛磊聽到他所說的這些話以後,隻覺得非常的好笑,他們家占他們便宜的事情,他不相信葛青木不知道,但是他這麼來將郝翠珍暴揍了一番,一來是發泄怒火,而來則是因為逼迫他們。

他這麼先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