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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現在這道菜已經成了迎賓館最受歡迎的招牌菜了,謝華香來到的時候,廖淑芳正在廚房裡熱火朝天地忙著炒小龍蝦呢!

見到謝華香來了,廖淑芳百忙之中跟她打了個招呼,現在正好是飯點,廖淑芳讓謝華香先去外邊坐一下,她讓廚房炒幾個菜送過去,今天說什麼也要請謝華香吃頓飯,好好感謝她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

謝華香推卻不過,這時候確實也是餓了,便在外麵餐廳的角落裡找了個位置,走過來的時候發現角落裡坐了個男人,一個人在喝悶酒。

她原本不想跟喝酒的人靠得太近的,不過看這男人的樣子斯斯文文的,應該是個文明人,再加上旁邊也沒有了其他什麼空位置,隻好坐在了他旁邊的空桌上。

廖淑芳沒多久也解下圍裙過來了,今天廚房裡剩下的小龍蝦都已經炒完了,後麵就算再有客人點也沒了,所以她便空了下來,跟主管說了一聲,就出來陪謝華香一塊兒吃飯。

“淑芳姐,怎麼樣,在這兒乾得還習慣吧?”

廖淑芳笑著說:“挺好的,同事們都很好相處,活兒也不累,乾得挺高興的。”她就負責午餐和晚餐的小龍蝦,早上十點鐘上班就可以了,下午做完晚飯後,八點就可以回家了。

平時白天她就把孩子托給了金花大姐照顧,每個月給一點錢金花大姐算是照顧孩子的費用,金花大姐本來也是閒著,把孩子也照顧得挺好的,廖淑芳也放得下心好好工作。

見她過得好,謝華香也挺高興的,不過想起彭月乾的那些糟心事兒,她又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華香妹子,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了嗎?”廖淑芳關心地問。

“彆提了!”謝華香憤憤地說,“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倒黴,遇上了一個神經病!居然冒名頂替我去跟另外一個男人通信,現在還把那些信拿到我們大隊長那兒,舉報我亂搞男女關係!”

謝華香說到生氣的地方,不由得生氣地拍起桌子來。

這樣的事情倒是新鮮,都沒聽說過還能這樣做的,廖淑芳一麵安慰謝華香,一麵又有點好奇地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鬨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那兩人究竟是怎麼勾搭上的,算了,我給你看看吧!”謝華香把包裡的那遝信拿出來,甩在了桌麵上,由於太過生氣,一下不小心用的力氣大了一些,一封信從桌麵上飛了出去,斜斜落到了隔壁桌那個男人的腳下。

那男人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撞了一下自己的腳,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待看清了信封上麵的收件人的時候,他的眼珠子就挪不動了,那上麵明明白白地寫著:收信人,東水縣東水日報白月光收。

東水日報的白月光,羅震宇是知道是誰的,這是彭月的筆名之一,她平時在報紙上發表報道的時候,會用自己的本名,但業餘時間也喜歡寫一寫風花雪月、傷春悲秋的小文章,這類型的小文章一般都用筆名白月光發表在報紙的副刊上。

彭月跟羅震宇在一起之後,把自己在報紙上發表的文章都給他看過,所以羅震宇自然知道這個東水日報的白月光是誰。

如果是平時,羅震宇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的一封信而有什麼想法,作為一個作者,收到熱心讀者的來信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今天……

羅震宇又想起了那讓他不堪回首的一幕。

今天他從市裡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彭月,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訴她,她在市裡的單位落實了,這兩天調令就能下來,當時羅震宇心情十分喜悅,甚至一路上都忍不住想象她聽到這個好消息時喜悅的樣子。

可是當時有多喜悅,現在他的心裡就有多諷刺和憤怒。

當時他找到單位,單位的人說彭月已經走了,於是又去她家裡找她,彭月的爸媽對羅震宇一向是非常巴結討好的,雖然彭月不在家,但彭月媽媽還是讓他到彭月的房間裡去等她。

羅震宇一向沒有窺探彆人隱私的習慣,因此哪怕她書桌的抽屜開著,他也沒朝裡邊看,隻是把它推上了而已,可是關上抽屜之後,他卻發現了書桌底下散落著的兩張信紙和一個信封。

那信紙和字體羅震宇都非常熟悉,彭月曾經用這種略帶粉紅色的信紙給他寫過好多充滿的感情的信和詩句,鬼使神差地,他撿起了地上的信紙,看清楚了上麵的字。

那居然是一封彭月寫給彆人的熱情洋溢、充滿了感情的情書!這封信裡有一段引用的詩句居然同她前兩天寫給他的信中所引用的句子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她同時寫了兩封類似的情書,然後分彆寄給了兩個不同的男人!

怒火上湧,羅震宇的雙手已經微微有些發抖,但他還是按捺著,生怕冤枉了她,繼續拿起了另外一個信封。

信封上的收信人是白月光,而寄信人,則是鄭永成,正好對應了彭月寫的這封信中的抬頭:親愛的永成哥。

羅震宇拿著這兩封信,快步地走出了彭月的家,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他,怕自己會因為太過憤怒而對她使用暴力。

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迎賓館,這是彆人介紹他們認識的時候,第一次見麵的地方,羅震宇走了進來,點了一桌第一次見麵時一模一樣的菜,還有一瓶酒,重新回到這個起點,他想,他大概要重新好好地考慮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本來羅震宇是沒有注意到他隔壁桌的這兩個姑娘的,隻是這麼一封突然飛到他腳邊的信,卻讓他疑惑不已,下意識地彎下腰,去撿那個信封。

第201章

“呀, 對不起對不起!”謝華香一邊道歉,一邊趕緊過來去撿那封信, 恰好羅震宇也撿起了它, 兩人一人捏著信封的一端,各自用力一扯, 扯不動。

“那個, 不好意思啊, 這封信是我的, 能還給我嗎?”謝華香客氣地說。

“東水日報的白月光, 是你的什麼人,為什麼這封信會在你的手上?”羅震宇問。

謝華香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她站直身體,雙手叉腰:“怎麼, 你也認識這個白月光?哼,認識又怎麼樣,我才不怕你呢!你恐怕還不知道, 這個白月光是個怎麼樣卑鄙的人吧!”

謝華香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 有著一種跟程立坤一樣的凜然正氣,這樣的人, 總不會跟彭月是一丘之貉吧!

“那你說說, 這個白月光怎麼卑鄙了?”

“她冒用我的名義跟寫這封信的人通信, 還說很多惡心的肉麻話,然後將這些信作為證據,用來舉報我玩弄彆人的感情, 我看,真正玩弄彆人感情的,是她才對吧!現在我就要把這些信拿給她的領導看看,讓他們知道,這道貌岸然的彭記者,私底下是個多麼卑鄙的人。”

羅震宇先前隻以為彭月是一腳踏兩船,沒想到這其中還另有隱情:“那你說說,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因為心%e8%83%b8狹窄唄,她喜歡我未婚夫,但我未婚夫不喜歡她,她就記恨上我了,報複在了我的身上,你說哪有這樣的人啊,冤有頭債有主,她對我未婚夫有意見,那就找他去啊,乾嘛要跟我過不去!何況也並不是我未婚夫對不起她,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羅震宇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的,目光也變幻不定,謝華香看著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害怕起來:“哎,我說,這封信是彭月親自給了我們大隊長的,我們大隊長又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了,你也該還給我了吧!”

羅震宇看著謝華香:“你現在是打算將這些信交給彭月的領導?”

謝華香覺得他的目光有些瘮人,不過想到自己才是理直氣壯的那一個,立刻又挺起了%e8%83%b8膛:“沒錯啊,既然她都可以偽造證據來舉報我,我怎麼就不可以舉報她了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其實這些信你交給她的領導也沒用,她馬上就要不在東水日報工作,要調到市日報去了。”羅震宇說。

“那,那我把這些信寄到市日報去!”謝華香不太有底氣地說。

“不用那麼麻煩了,你把這些信都給我吧,我會讓你如願的,彭月不可能再到市日報去工作了。”

謝華香疑惑地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把這些信件交給我,彭月不但不會再調到市裡工作,她連現在東水日報的這份工作也會失去。”

“你,你就是她的領導?”

“不是,我是彭月的未婚夫,準確地說,應該是前未婚夫了。”

“天哪!”謝華香不可思議地捂住了嘴巴,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難道這就是偷雞不著蝕把米的最佳寫照嗎?彭月寫這些信的目的就是為了離間她和沈庭生,可是最終的結果是破壞了她自己的姻緣?

謝華香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直到看到對麵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黑,她才強忍著停下了笑:“對不起啊,我不該幸災樂禍的,不過這實在是……,其實你也應該慶幸才是,幸好在結婚前就發現了她的真麵目,你說對吧?”

羅震宇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那現在你可以把這些信都給我了吧?”

謝華香正想給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把手一縮:“不行,萬一你是騙我的呢?萬一她把這些信拿回去了,又弄出什麼幺蛾子來害我怎麼辦!”

羅震宇黑著臉:“不會的,其實你就算不給我也沒什麼,我這裡還有更重要的證據。”說完,他也把他在彭月房間裡撿到的那兩封信拿了出來,其中一封是鄭永成寫給彭月的,另一封是彭月的筆跡,她親筆寫給鄭永成的,這兩封信,完美地證明了這兩人確實是一直在通信之中。

謝華香看著彭月的那封信:“嘖嘖,惡心死了,真虧她寫得出來,我可算明白了,為什麼上次回去那姓鄭的會是那樣的態度,原來全是她給我鬨出來的,真是的,這種人讓她丟工作都便宜她了,最好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讓所有人都來唾棄她、鄙夷她。”

羅震宇臉色沉沉:“做錯事的人總會付出代價的。”想他羅震宇多少也算是一個人物了,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付出真心,換來的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咽下這口氣。

看到這兩封信,謝華香算是徹底地相信了羅震宇了:“那,這些信我就給你了啊,你,節哀順變吧!”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脫口而出了這麼一句不太應景的話。

羅震宇也沒意識到她在說什麼,匆匆把信件都收攏起來:“那謝謝你了!”說完大跨步離開了餐館。

謝華香目送著羅震宇的背影離開,突然轉頭對廖淑芳說:“淑芳姐,來,咱們再加兩個菜,好好慶祝一下有人要倒大黴了!”

謝華香也是想不明白的,有些人明明就要嫁給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換個更好的工作,美好的前途就擺在眼前了,還非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