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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次,不過……她很疼愛江明珠的。”

“你不喜歡她?”裴軒非常敏銳。

夏挽風驚訝,“不喜歡?也算不上,我們都隻是陌生人呢。”

文藝一點來說,就是最特彆的陌生人。

夏挽風不希望這個關係再有任何的變化。

她不是原主,不需要虛假的親情,也不在乎能夠幫她速成的家室,唯一一個想要的,垂涎的,大概就是一份足夠真摯,能夠攜手一生的愛情。

她不知道裴軒是不是唯一的那個人,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發生什麼始料未及的事情,但至少,這並不影響她目前對裴軒的好感。

夏挽風換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在裴軒的注視下很假地抹了兩滴淚,然後一臉期期艾艾地把手伸過去。

她撒嬌。

“痛!要裴軒呼呼才能好~”

第26章 【1/2萬更·上】

夏挽風本來就有點插科打諢故意調笑的意思, 然而裴軒聽了竟然真的有些擔心地坐到了病床旁邊。

他湊過去,細細地看過傷口。

“還是很痛?”

這態度, 溫柔鬆動地都不像是裴軒了。

夏挽風陡然瞪大了眼睛, 內心裡偷偷燃起了一朵“撲閃撲閃”的小火苗!

難道這是真的有要給她“呼呼”的意思!?

她轉了轉眼珠,緊接著抽抽鼻子, 委屈, “嗯,可疼呢。”

裴軒就垂眸,他的眉微微皺著。

稍稍過了一兩秒,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抬起了頭。

“我之前在比較寒冷惡劣的地方做任務的時候,曾經見過那裡人止疼的偏方,據說很有用。”

夏挽風一愣, “是什麼?”

“那邊天氣惡劣,所以當地人沒有足夠藥材儲備, 如果受傷了,就拿一塊冰覆在傷口上,冰塊的冷氣就會覆住傷口, 凝住血液。如果敷的時間長一點,那麼皮膚也會被凍住。”

“就是這個力度有點不好掌控, 畢竟如果凍久了, 皮膚也會被凍傷,到時候皮膚壞死還要割除……”

“???”

夏挽風越聽越驚恐。

“不過你放心,我下手很穩,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裴軒看她,建議,“醫院裡還有冰袋,你要不要試一試?”

“不不不!不了!”

夏挽風把頭搖成撥浪鼓,看著眼底真的有躍躍欲試光芒的裴軒,汗顏,“這個,不好,沒有科學依據啊!”

“哦。”

裴軒似有遺憾,他微抬起的手指搭著夏挽風的手腕,把她受傷的手好好放到墊了軟枕的位置。

再抬眸的時候,他冷棕色的眼睛裡帶著點刻意的疑惑。

這個男人非常惡劣地明知故問——

“那‘呼呼’很有科學依據嗎?”

夏挽風:“……”

“沒有!絕對沒有。”

夏挽風微笑,“我就是開個玩笑,本來都包紮好了,亂吹再把細菌送進去怎麼辦,這不是傻嗎?”

“是這樣啊?”

“是的!”

裴軒站起來,看著乖慫乖慫的夏挽風,眼底也帶著點笑意。

他把大衣兜裡的小藥盒扔了過去。

“止痛藥,不能多吃;傷口,不能多碰多吹,知道了嗎?”

“知道啦……”

小姑娘帶著被耍以後的不滿,刻意把音調拖得長長的——

“知道你委屈,但既然改不了已經受傷的事實,那就記住這會兒的疼。”

裴軒對她衝動擋刀的事情依舊非常不滿,他輕嘲,“下次做事之前好好動動腦子。”

於是夏挽風就像是個小學生一樣正襟危坐,時不時還帶奉承的點頭。

她倒完全不要麵子不生氣。

畢竟,要不是真的關心,誰願意吃力不討好地叨叨這麼兩句?

好在,沒一會兒,夏挽風突然“咕嚕咕嚕”叫起來的肚子解救了她。

迎著裴軒的目光,夏挽風捂肚子,望天,“我本來是想在劇組吃點零食的,沒想到……我現在好餓。”

她委屈巴巴的。

裴軒抽抽嘴角,認命地站起來,“想吃什麼?”

“想喝湯!”

眾所周知,吃學校食堂和劇組盒飯僅僅是為了生存果腹的一種妥協,然而下館子浪費錢,自己煮沒時間,可把偏南方口味的夏挽風憋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受傷的人總是帶著一點小小的任性,比如說她現在就是很想喝一盅鮮美的、入味的、能夠把整個胃都一起暖起來的湯!

裴軒點點頭,倒也沒嫌棄湯湯水水的難帶,直接出門了。

於是夏挽風就開始邊吸溜著口水邊等裴軒。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房門再次被敲響了,夏挽風眼睛一亮。

“進來!”

她興奮地看向門口。

然而,大失所望!

進來的非但不是裴軒,還是她此時此刻最不想要看見的人。

——是許慧蘭和江繼華。

在知道劇組的事情以後,江繼華終於放下公司所有的事情來到了醫院。他陪在許慧蘭的身邊,即便是現在也一直在小聲勸慰自己抽泣著的妻子。

然而許慧蘭的情緒已經失控,尤其是在看見夏挽風手臂上那一層層厚厚的紗布以後,眼淚更像是被摧毀了閘口的大壩,止不住地溢出來。

“孩子,我…可憐的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許慧蘭死死抱住了夏挽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您……?這是……”

夏挽風頓時手足無措。

她心裡的茫然和震驚不似作假——!!認親根本不是這個時間段啊?難道不是要等她畢業,徹底進入演藝圈才……?

然而抱著她的許慧蘭完全不知道夏挽風心中所想,她隻是遵從本能地道不斷道歉,“我的孩子,對不起,對不起……全是媽媽的錯……”

那從眼眶裡不斷落下的眼淚落在夏挽風的衣服上,幾乎都把夏挽風的衣服打濕了一片。

夏挽風麵上的神色有些疑惑,她沒有辦法這個推開情緒失控的女人,就隻能硬著頭皮把目光投向後麵的江繼華,“你、你們……這、怎麼回事?”

江繼華的目光裡也帶著深沉的悲痛,但他要比許慧蘭冷靜的多。

江繼華摟住許慧蘭的肩膀,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慧蘭,冷靜一點,你都嚇到孩子了……”

許慧蘭喉間滾動,她順勢靠在江繼華肩膀上,雖然還是在哭,但聲音已經小了很多了。

局勢維持在一個有些古怪的模樣。

江繼華安慰完了許慧蘭,慢慢把目光移向了有些懵逼的夏挽風身上。

他的聲音沉沉的,帶著非常明顯的愧疚和自責,“抱歉,嚇到你了?”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夏挽風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

江繼華苦笑,“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是滿腹疑惑,所以我想請求你聽我們講一段故事。當然,這個故事也會解決你所有的疑惑。”

“……”

時間不可逆轉,既然江家夫婦會同時出現在這裡,那麼就說明他們已經徹底下了決心。

夏挽風抿唇,隻好點了點頭,“您說。”

江繼華組織著語言,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開口。

“二十年前,中國九零年代初,正好是房地產最熱的一段時期,當時人人都想著開發,搞權錢交易,我也是其中的一個,江氏那時候正要尋求轉型的機會,為此,我甚至不顧已經懷孕的慧蘭,整天在外麵訪查合適的土地。慧蘭,她當時就是為了來找我,可沒有想到發生了意外而提前兩個月早產。”

“當時過了好久才有好心人把她送到當地的小診所。小診所地方雜亂、擁擠,不足一米五的病床上甚至還躺了另外一個孕婦……”

“場麵太混亂了,我聽見了消息匆匆趕來,也隻顧著關注產後大出血正在做手術的慧蘭,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另一個孕婦的丈夫家來人接她了,他們看見那女人生的是個女兒,就罵罵咧咧地不願意多花住院的錢,直接拖著剛剛生產完的孕婦強迫她走——”

或許是混亂中抱錯,或許是那個女人不忍心看見自己的女兒和她一樣一輩子都淪陷在那樣一個無底洞,可是現在去探究究竟是有意無意已經沒有意義,最重要的是,就在當時,那兩個孩子被掉包了。

江繼華也紅了眼眶,他看著夏挽風,眼底帶著濃濃的悔恨和自責。

如果他當時能夠再關注那麼一分,就那麼一分,現在事態也不會發展到現在的這個樣子。

可是凡是沒有如果,於是江繼華隻能強忍著心頭苦澀。

他看著夏挽風,給故事的最後填上了一個末尾。

“挽風,我特意調查了那家診所的記錄,詢問了當地整整一個村子的人,當時來的那家人,就正正好好姓‘夏’。”

這話裡麵的意味已經足夠清楚。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靜止了。

江繼華,許慧蘭,他們都心跳如鼓,等待夏挽風的審判。

夏挽風沉默了很久,心裡也在詢問自己該如何對待這一對夫婦。

但最後,夏挽風始終覺得自己不是能夠委屈求全的人,更何況,進了江家又怎麼樣,難道就因為一個身份的轉變,這所有二十幾年發生的事情都可以當做不存在,她就可以安安穩穩、快快樂樂地當江家的小公主了嗎?

得了!

原主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夏挽風不再看雙眼通紅的許慧蘭,她垂下眼睛,語氣冷靜,“可是就算你們現在告訴了我這個故事,但那又怎麼樣呢?你們……難道還想要認回我?”

許慧蘭在一旁非常激動,“那是當然!你、你是我們的孩子啊——”

夏挽風靜靜的看著她,片刻以後,她輕輕搖了搖頭。

“抱歉,恕我不太能夠理解。”

“您是知道的,我從小沒有媽媽,所以對媽媽這個詞也有些難以理解。”

對麵許慧蘭的心又像是活活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她緊緊抓住了江繼華的手,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宴會上她對夏挽風說的話,回憶一瞬間就已經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夏挽風移開眼睛當做沒有看見,繼續開口。

“說實話,彆說我並不理解母親這個詞背後被賦予的各種‘溫暖’、‘親近’這樣的含義,就算我了解,我們也隻是才剛剛見過一麵的陌生人,我無法把您和那樣一個詞有任何的聯係。”

她拒絕許慧蘭的接近,也徹底拒絕了認祖歸宗這一條建議。

許慧蘭已經哭的說不上話來,隻有旁邊的江繼華試著勸解。

“我們知道你過去的生活和遭遇,可是正是因為這樣,作為你的親生父母,我們才更想要彌補你這麼多年的苦難,補償這麼多年來對你缺失的愛,挽風,就是因為你沒有真正了解,我們才更想要懇求你能夠給我們這樣一個機會。”

江繼華作為江氏的董事長,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