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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看著她,“開始。”

薑碧雪先是執著團扇繞著舞台慢慢走了一圈,她臉上帶著悵然若失的表情,眼神空洞,就好像失去了魂魄。

她想要演哪一段?大家都在心裡猜測。

舞台上放置了一張椅子,薑碧雪慢慢繞了一圈後,最後在椅子上輕輕坐下。

她像一個失去靈魂的人,但她的動作依舊是優雅,符合禮儀的。她端坐著,看著手上的團扇,左手指腹輕輕撫著上麵的紅梅,眼睛裡閃著淚光,過了片刻,她動了動唇,低聲念著,“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隨著她的念完最後一句,眼淚應聲而下,劃過臉頰,低落在團扇上。

“啪!”一聲,眼淚低落在扇子上,發出細微的響聲,淚水在梅花扇暈開。

她沒有去擦眼淚,空洞地看著眼前的虛空,繼續低聲念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她的聲音很低,很低,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側耳傾聽,氣氛因為她的表演而變得悲傷,所有人都覺得眼眶一濕。

她表演的是徐婉儷得知男主角被暗殺後的戲,她傷心欲絕,無處發泄,從小飽讀詩書的她,一個人坐在房中,看著陳誠送給她的扇子,念了好幾首詩。

一邊念,一邊流著淚。

台下的王航有些驚訝,薑碧雪的表演實在超出了他的預期。

不止是他,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薑碧雪素有演技第一爛的罵名,但此時此刻的她,早已經進入了角色,把自己當做了徐婉儷,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已經不是她本人了。

王宴平已經做好了她要丟人的準備,卻沒想到,來了這麼大個反轉,這下,他不知道該驚,還是喜。

表演的時間到了,王航按了按麵前的鈴鐺。

薑碧雪回到現實,回過神,趕忙擦了擦眼淚,原本一片寂靜的會議室,突然響起了掌聲。她有些懵,看著台下為她鼓掌的人,心裡湧起一股熱流。

王航導演看著她,笑意盈盈,“不錯。”

薑碧雪鞠了一躬,“謝謝導演。”

“雪姐,你真的太棒了!”薑碧雪下了舞台後,麥曉東用紙巾擦了擦眼睛,“我剛剛都想哭了。”

薑碧雪披上自己的外套,“你一個大男生,哭什麼?”

“是你演得太好了。”

王宴平遞過來一張紙巾給她擦眼淚,心裡有一股莫名的自豪感,“辛苦了。”

薑碧雪接過紙巾擦了擦臉上已經乾了的淚痕,“不辛苦,才表演了幾分鐘。”

王航導演上了舞台,朝著台下的人說“剛剛各位的表演各有千秋,我在這不一一評判,試戲結果一周之內公布,還請各位回去靜候佳音。”

王宴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看,這戲我們還有戲。”

薑碧雪笑了笑,無論結果怎麼樣,她儘力了,這些天她也儘力地去琢磨這個角色了,無論最終是不是她來演,她都無憾了。

☆、第20章 chapter20

還是上一次的心理診所, 韓清辭從催眠中醒來,有些恍惚,他偏頭,輕盈的白色窗簾被風吹得微微晃動, 落地玻璃外, 幾棵梧桐樹像是被定格在畫框裡的畫。

“這一次感覺如何?”旁邊的alr沉聲問。

韓清辭撐著躺椅坐起來, 回想著剛剛的夢, “感覺還不錯。”

alr滿意地舒展眉頭, “我想你可以開始嘗試在現實中和夫人共眠, 配合催眠治療, 會好的。”

想到薑碧雪,韓清辭心裡一沉, 他以為隨著時間流逝, 他們之間會越來越親密, 但自從那天之後,他們變得越來越生疏。

有時候回到家,很安靜的時候,他甚至懷疑她已經離開了他。

韓清辭從躺椅上下來,和alr握手,“謝謝。”

alr伸手和他握了握,“下一次我來中國, 應該是新年之後, 我要去澳洲度假, 不過, 你可以隨時聯係我,我會很樂意為你解憂。”

“好的,非常感謝。”

外麵靠著牆站著的秦恒看到韓清辭出來,收起手機,“kent,如何?”

“還好。”

兩人並肩下樓,秦恒說“我可以做小白鼠,今晚陪你睡一晚,觀察一下你的情況。”

韓清辭邊走邊披上風衣,“我拒絕。”

秦恒笑了笑,“玩笑而已,這種事應該有cheryl來做。”

提到薑碧雪,他頓了頓,眼底的複雜情緒又上了來。

秦恒兀自道“她今天有一場試戲,王航導演親自把關,我想應該會精彩,不過很遺憾,我和你都不能去看。”

“你怎麼知道?”韓清辭隨口問。

“娛樂圈的消息想要知道,對我來說輕而易舉。”秦恒微微眯起眼睛,“kent,不要告訴我,你並不知道這件事。”

“知道。”隻是他知道的,還沒有秦恒詳細。

韓清辭和秦恒上了門口的那一輛勞斯萊斯。

上車後,秦恒朝司機說“去維恩斯擊劍俱樂部。”

韓清辭偏頭,“不是說要去打網球?”

“我改變主意了。”

韓清辭沒再提出疑問,打網球又或者擊劍,對他來說都一樣。

周末消遣罷了。

擊劍是韓清辭和秦恒在英國留學時最喜歡的運動項目之一,兩人的水平不分伯仲。

但今天,韓清辭屢戰屢敗,讓人覺得他根本沒有把心思放上來。

秦恒贏了他幾次,他脫了防護頭罩,用手臂夾著,“kent,你的心不在這。”

韓清辭沉默了片刻,他脫下了頭罩,朝他說了句,“抱歉。”

秦恒搖頭歎氣,“你這些天總是走神,這一點也不像你。”

他盤腿在地板上坐下,把劍和頭罩放在一邊,雙臂往後撐著地,仰頭看著他,“你喜歡什麼都憋在心裡,這麼做,隻會憋壞自己。這句話,我以前就說過。”

韓清辭也盤腿坐下,這些天他確實有點不在狀態,常常走神。

秦恒剛剛說那些話,意思是讓他把心事說出來,韓清辭看著他,“alex,你愛過彆人嗎?”

秦恒抬手往後捋了捋他額前的頭發,“當然,我愛過很多人,最長的維持了八個月,最短的,第二天我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韓清辭“我指的是愛一輩子。”

秦恒笑了笑,“kent,沒有愛能維持一輩子,愛起源於人體荷爾蒙的相互吸引,這種相互吸引維持最長的不超過三年,最多三年,它就會消失。”

韓清辭眼底更加茫然,“是嗎?”

“你愛上誰了?”秦恒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

“沒有。”

“那你苦惱什麼?”

韓清辭垂了垂眸,“碧雪問我愛不愛她,我回答不出來。”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有什麼難回答的?”

韓清辭沉默片刻,“不知道。”

秦恒手肘撐在膝蓋上支著下巴,好笑地看著他,“你自己也不知道?”

“嗯。”

“那cheryl一定很傷心。”

韓清辭眼神黯了黯,“她想跟我離婚。”

秦恒看著韓清辭,總算明白他最近為什麼總是走神,不專心的他,還真是少見。

他唇角微微勾起,“所以,這就是你這些天心不在焉的原因?”

韓清辭默認。

“kent,你不覺得,你現在就像個被愛人拋棄的小可憐嗎?”秦恒含著笑,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韓清辭蹙起眉。

秦恒站了起來,自上而下看著他,朝他伸出手,“我覺得我們該去喝酒,而不是坐在擊劍館裡。”`思`兔`在`線`閱`讀`

酒這些地方,韓清辭很少去,他不喜歡吵鬨。

就算秦恒帶他去的是一家高檔的酒,但依舊避免不了喧囂和嘈雜。

“alex,換個地方。”韓清辭一進酒被裡麵的搖滾音樂震得頭皮發麻。

“kent,我訂了豪華包廂,那裡會安靜點。”

韓清辭揉了揉額頭,跟著他進了去。

包廂裡隔音效果很好,確實沒那麼吵了。

秦恒叫了各種酒,各個國家,各個年份都有。

秦恒舉著高腳杯,杯子裡的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拉菲,“不醉不歸,怎樣?”

“不怎麼樣。”他喝酒一向有度,從不把自己灌醉,因為他始終覺得,醉酒是對自己不負責任的表現。

醉酒除了傷身,一無是處。

秦恒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你就是太理智,你把一切都看的很透,從不做破格的事,這樣的人生,會缺少很多樂趣。”

“我可不認為喝醉酒會好受。”

“那麼多人買醉,總有道理的。”

韓清辭看了看杯子裡的紅色液體發愣,喝醉酒他會怎樣?會做什麼?

他不知道,他從沒喝醉過。

外麵有人敲門,韓清辭看向秦恒,“還有人?”

“對。”秦恒道“給你的神秘禮物。”

秦恒的神秘禮物,韓清辭一點也不期待。

兩個高挑的年輕女孩從外麵進來,大長腿,小蠻腰,大概是為了突顯自己的優點,所以即便是冬天,也要露腿露腰。

其中一個黃色卷發的女孩朝著秦恒打招呼,“hi,alex,好久不見。”

秦恒站起來,朝黃色卷發的女人道“cdy,你還是那麼漂亮。”

cdy含著笑,“你還是那麼會說話。”

另外一個栗色直發的女孩走過來韓清辭旁邊坐下,“韓總,不介意我坐你旁邊。”

女孩問了之後,沒等他回答就坐下了,“我叫陳晶,韓總可以叫我cy。”

韓清辭從剛剛開始臉色就很難看,他挑眉看著秦恒,“alex?”

意思是在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恒解釋道“kent,彆誤會,cdy和cy是我的朋友,你不關注娛樂圈,或許不知道,她們兩可都是模特,剛好得知她們也在這,叫她們一塊過來,熱鬨熱鬨而已。”

韓清辭不好說什麼,那邊秦恒很快和cdy交談起來,他和誰都自來熟,都能有聊不完的話題。

對比起他來,韓清辭則慢熱地多。

cy主動跟他交談,“早聽說韓總是個英俊瀟灑的精英,今天見到了本人,比我想象中還要帥。”

韓清辭一點也不擅長應付這類對話,淡淡應了一聲,“是麼?”

“是啊,我見過那麼多男人,沒有一個人能跟韓總比。”cy塗了紅色指甲的手端起一杯酒,“韓總的魅力,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擋。”

韓清辭雖然知道她這是奉承話,還是忍不住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世界上,就有一個女人一直想著要離開他。

cy見韓清辭很少答話,她以為是自己魅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