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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白月光 一礫沙 4212 字 5個月前

賣力實踐今日所學。

紅燭燃到儘頭,雙華實在受不住,又從喉間發出壓抑的啜泣聲,顧遠蕭繃緊身子,聽出這哭聲中帶著黏黏的甜膩,知道她是喜歡的,便漸漸放肆起來……

到結束時天都快透亮,雙華被折騰的筋疲力儘,連罵他的力氣都沒了,任由他幫自己收拾,再掖好被褥,輕揉著她的後頸哄她入睡。

雙華迷迷糊糊間,隻聽見他說了最後一句:“明日你準備下,我晚上要宴客。”

她努力撐開發沉的眼皮,嘟囔著問:“為何宴客?”

顧遠蕭微微挑起唇角道:“賀你我新婚之喜。”

雙華覺得這人隻怕有病,她們剛辦完婚宴,既不是節慶,也沒有喜事,無端端又賀什麼新婚。可她實在太累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眼皮一搭就睡死過去。

到了第二日,顧遠蕭真的請來了一堆族親,雙華才知道,送出去的請帖上,真寫著賀侯府迎娶夫人。

那些族親心裡也犯嘀咕,不是剛剛才大婚,為何又要宴客,可長寧侯下了帖子,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各個準備好厚禮帶過去,到了晚上,院子裡足足坐滿五張圓桌。

顧遠蕭穿著絳紅色的直裰,將旁邊的雙華挽起,再端起酒杯道:“今日請各位族親前來,就是想讓你們為本侯做個見證。”

那群人麵麵相覷,都不知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顧遠蕭偏頭很是深情地看了眼雙華,道:“我與內子成婚雖不久,但從小青梅竹馬,情意篤深,早已誓言要做一對白首不離的恩愛夫妻。”

那群人大眼瞪小眼,敢情叫他們來為了是秀恩愛來著。

但長寧侯都說到這兒了,也隻得順著他的話頭稱讚:侯爺和夫人實在般配,天造地設,一對璧人。

顧遠蕭眸光閃了閃,繼續道:“所以,本侯絕不想夫人覺得受了委屈,也不想什麼人進來給她添堵。所以,今日請各位族親給本侯做個見證,我長寧侯府隻能有她這一位夫人,絕不可能再納其他人進來,若是還有人存著這樣的心思,可彆怪本侯翻臉無情。”

他目光陰沉,直直落在隔壁桌的郭姨媽身上,郭姨媽的臉立即白了,嘴唇顫了顫,還沒說出句話來,就聽見姐姐鄒氏先開了口。

鄒氏經過那件事,索性懶得裝病下去,這次也打扮齊整坐在主桌,她原本就覺得今日設宴有些奇怪,這時聽得氣不打一處來,感覺被兒子暗著打了臉麵,於是站起來道:“這裡既然都是自家人,我可要說道說道。咱們是侯爵人家,自然是子嗣為重,莫說蕭兒你身居重職,就說說這京城裡,但凡體麵點的人家,誰不是幾房妾室,兒女成群。”她眼角往這邊一挑,道:“隻要挑幾個乖巧懂事的,就算進門,也隻會跟著孝敬主母,替咱們分憂。”

顧遠蕭將酒杯放下,走到鄒氏麵前一揖道:“敢問母親可還記得,當初陛下給爹爹賜下一位美婢,那女子也是乖巧柔順,母親為何抵死不讓父親將她收房。”

鄒氏的臉立即白了,氣急敗壞地瞪著他道:“你無端端說這個做什麼?”

顧遠蕭提高了聲音道:“我一直都記得,母親那時說,夫妻之情就像一杯淨水,至純才能至柔,若是摻了砂礫進去,無論多麼不起眼,遲早會讓這水渾濁不堪,再也回不到原本的澄澈。我那時才不過五歲,就將這話聽進了心裡,默默告誡自己要如同父親一般,愛惜同妻子的情分,絕不讓其中摻進雜質。難道,現在母親要親自告訴我,那些話是錯的?我就該為了所謂的子嗣,傷害同妻子的情意嗎?”

鄒氏被他說的羞愧難當,接連著咳嗽幾聲,旁邊的嬤嬤適時上前,說夫人還有舊疾,隻得先行告退,將她給扶回房去。

這出戲演完,席間坐著的人各個臉上都有些震撼。

他們實在沒想到長寧侯竟能如此強硬,才剛成婚幾日,就大張旗鼓地放下絕不納妾的話,這不相當於把自己的後路都給斷了。

一時間,許多目光都投到新進門的侯夫人身上,他們實在好奇,這看似低調羞澀的女子,究竟有如何魅力,引得位高權重的長寧侯,心甘情願隻要她一人。

這時老夫人伸出手來,讓雙華扶著她站起道:“既然如此,我這個老婆子也說幾句吧。”她將雙華的手一拍道:“我這孫媳婦兒,是我從小疼到大的,誰敢欺負她,就是欺負我老太太!”

老太太說完了話,便換了張笑臉,招呼大家喝酒吃菜。

席間之人也立即裝作沒事一般,其實不少人心裡都有些尷尬。

他們今日前來,有的也是帶了家中的女兒或是侄女,算是存了幾分僥幸,想著能讓長寧侯看上,自家便跟著雞犬升天。這下可好,恨不得將旁邊花枝招展的女子給藏起來,千萬莫要被人看出心思。到時候丟臉倒是小,得罪了長寧侯可是大事。

這時,顧遠蕭被敬了幾杯酒,又走到郭姨媽身旁,輕拍了下她的肩,道:“姨母家裡除了那位馮姑娘,好像還有位表弟今年正要赴考吧。”

郭姨媽聽他這麼一說,心都涼了半截,腦中嗡嗡作響,帶著哭腔道:“那件事都是姨媽的錯,姨媽再也不敢了,侯爺高抬貴手,千萬彆為難我家玉兒啊。”

顧遠蕭站直身子皺眉道:“姨媽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提醒你,表弟既然就要赴考,您身為他的母親,就該好好言傳身教,多留在家中照顧下他的起居,往後若沒有要事,就不要再往侯府裡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都沒法讓你們多留言,你們知道作者寫的有多戰戰兢兢嗎,嚶嚶嚶。

第91章

轉眼到了隆冬時節, 前幾日下了雪, 顧遠蕭正好閒下來, 便想著帶雙華去彆苑看雪賞梅。

他本就有些愧疚,未成親時說過要帶她去看山河美景, 可成親兩個月來,除了忙於公事,就是忙於閨房之事,日日夜夜,勤勤懇懇。如今好不容易解脫些,雖不能走遠,好歹能帶她去京郊彆苑散散心。

這處彆苑建於顧家剛起勢之時,最具特色的, 就是一大片天然梅林,尤其在落雪時節,於林間擺上泥爐暖酒, 看紅梅襯著白絮紛飛, 四周寂靜無聲, 是京城中難尋的風雅意趣。

除了想帶夫人好好浪漫一番, 顧遠蕭也存了另外一樣心思,至少暫時不想告訴她,隻說去梅苑賞雪。

可到了出發時, 一輛馬車卻變了兩輛,雙華身旁站著一臉期盼的顧薰兒,還有頗有些局促不安的顧雲章, 見到堂兄臉色很不好看,忙走過去道:“熏兒非拉我來,我可是一點也不想去打擾堂兄堂嫂。”

顧遠蕭斜睨他一眼想:嘴上說不想,你倒是趕緊走啊。

雙華忙上前將他拉到一旁道:“你也知道,雲章他最近受了很大的打擊,熏兒特意來找我哭求,說哥哥已經三天沒和人說話了,日日除了去應卯就將自己關在房裡,她怕他會憋出什麼事來,想趁這機會把他拉出去散心。”

顧遠蕭麵色稍緩,他知道顧雲章的婚事出了波折,原本定好的那位蘇家姑娘,竟在下聘前幾日同人私奔,鬨出件大醜事。

蘇家羞愧難當,偏偏沒有適齡的姑娘再嫁過來,蘇老太太親自上門來賠了不是,可風聲已經傳出去,翰林院裡都有不少流言。

顧雲章是最在意名聲清譽之人,莫名碰上這樣的事,很是一蹶不振了段時間,連秦氏拉著他再議親都提不起興趣,前段日子好不容易恢複了,可不知為何,很快又消沉下去。

他轉頭又看了眼這堂弟,隻見他雙眸無神,一副飽受情傷的模樣,想想也怪可憐的,再加上雙華將臉貼著他的胳膊小聲哀求,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便冷著臉將這兩個拖油瓶給一起帶了過去。

可很快他就後悔了,因為一路上,夫人隻顧著對堂弟噓寒問暖,不住給他遞吃的,倒把他這個正經夫君給冷落到天邊。

好不容易到了彆苑,顧遠蕭冷著臉下車,走了幾步都沒聽到人跟上來,一轉頭發現雙華還在絮絮叨叨勸說顧雲章,說他滿腹詩書、才華橫溢,如今又進了詹事府,在這個年紀可謂前途無量,就莫要為那個蘇家小姐傷懷了。●思●兔●在●線●閱●讀●

顧遠蕭越聽那串讚譽之詞越不爽,眼風往雙華身上掃了又掃,奈何那人絲毫接受不到“快來哄我”的訊號,隻得帶著憋悶走回去,將她的手撈進手心握好,道:“先去找這邊的管事安排房間。”

另外兩人剛下車,眼睜睜看著雙華被拖走,顧雲章對堂兄這副護食的模樣可再熟悉不過,這時看著堂嫂被他攥著手,不小心踉蹌一下,乾脆被按著肩抱進懷裡,不知為何,默默為她捏了把汗。

旁邊的熏兒還在天真地捧臉道:“堂兄和堂嫂可真恩愛啊。”

雙華被連拖帶拽進了房,總算發現旁邊的男人都快冒寒氣了,一臉無奈道:“雲章受了情傷,我與他從小熟識,自然要好好安慰下他。”

她剛說完,感覺那人臉上又陰沉幾分,忙摟住他的脖頸道:“以前雲章對我很好,就像親哥哥一樣。”

顧遠蕭低頭在她唇上輕咬一口,道:“我也對你很好,你為何不來安慰我。”

雙華失笑,故意道:“顧侯爺正是春風得意之時,何須安慰呢?”

顧遠蕭輕捏著她的下巴:“我的新婚夫人,整整半個時辰沒有看我一眼,你說,值不值得傷心?”

雙華翻了翻眼皮,正想從他懷中跳出,卻被一把按住後腦,眸色漸深道:“她還當著我的麵,猛誇彆的男人,你說,需不需要罰?”

當雙華察覺他想做什麼,再要跑已經晚了,被抱到床上時,還在做最後的抵抗:“現在還是白天,他們隻怕還在院子裡等我們去賞梅呢。”

顧遠蕭正被旖旎春.光迷了眼,隨口道:“讓他們等著。”

結果雙華怎麼也沒想到,光天化日,剛到彆苑,自己就被他給壓著吃乾抹淨,後來她喊“哥哥”喊得嗓子都啞了,又被逼著花式誇讚夫君英明神武、功夫了得,讓哥哥裡裡外外全滿足了,才總算放過了她。

另一邊,顧雲章和熏兒原本在院子裡邊賞梅邊等,時間久了,雲章便察覺出端倪,旁邊的熏兒還揣著手嘟囔:“為何這麼久還不出來,堂嫂還說要帶我去摘梅花呢。”

她突然蹦跳著往前跑,“算了,我自己去找她。”

顧雲章嚇得臉發白,一把將她捉回來,直接往房裡拖著道:“去你房裡等,他們……有要事商議。”

這要事足足耽擱了一個多時辰,當雙華穿戴好走出來時,腿都有些發軟,在看旁邊那人一臉饜足的模樣,咬著唇很是腹誹了一會兒。

天色漸暗,進梅林隻有等到明日,顧熏兒很是不滿,背地裡,偷偷瞪了大堂兄幾眼,明明說是來散心,都還沒來及玩,就關在房裡商量什麼要事,看把堂嫂給累的,說話都透著幾分虛。

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