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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白月光 一礫沙 4234 字 5個月前

到外間讓丫鬟給自己按肩捶背去了。

雙華這賬一看就是整個下午,然後揉了揉發酸的脖頸,抱著賬本走到外間,對歪靠在榻上的鄒氏福了一福道:“賬本我已經全看完了,婆婆還有其他吩咐嗎,若沒有,雙華便回去用晚膳了。”

鄒氏半睜開眼道:“看完了,我便考一考你。”

她讓丫鬟扶著坐起,伸手接過賬本,隨意翻開幾頁,抽出日期發問,雙華眼尖瞥見自己做的記號,立即就能答出當日的進項和支出。

連著答對了幾題,鄒氏沒達到立威的目的,便覺得十分無趣,正悶悶揮手讓她退下,突然想到什麼,又喊了聲:“你先留下來。”

然後她用眼神示意兩旁的丫鬟離開,按著膝蓋站起來,又在雙華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冷笑一聲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如今身份不同了,就能揚眉吐氣,好好償還這些年你在我麵前的不平不甘。”

雙華低著頭道:“母親對我很好,讓雙華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雙華心裡隻有感激,並無不平不甘。”

鄒氏笑得越發諷刺:“你剛踏進門,就擺出主母的架子,覬覦府裡的中饋,又在我麵前抖小聰明,難道不是為了打我的臉麵,顯擺給所有人看,你比我這個婆婆更適合管家。”

雙華抬眸坦然地看著道:“雙華之所以願意接過府裡的中饋,不是因為彆的,隻是因為想讓夫君高興。他曾說過,不想看我總是小心謹慎,壓抑地將自己藏在人後。現在我做了他的妻子,自然要學著去做能獨當一麵的主母,哪怕再辛苦,我也想讓他看見,我在人前發光的模樣。”

誰知鄒氏聽完,竟捂嘴笑了起來,隨即搖頭道:“那你可真是不了解我這兒子,枉你叫了他十幾年的哥哥。”

她見雙華用疑問的眼神看向她,語氣裡多了幾分得意:“你應該知道,他從小就是侯府嫡子,又在宮中同皇親國戚一同長大,深得陛下喜愛。世家子裡,他是當之無愧的翹楚,你覺得,他為何會鐘情你這樣除了外貌毫無光彩的女子?”

她似是十分惋惜地歎了口氣道:“我這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從小過的太順,因此滿腦子的英雄情結。他十幾歲的時候,府裡有個丫鬟被賭鬼哥哥找上門來要錢,本來是下人的事,讓管家出門打發就行了。他卻非要為那丫鬟出頭,硬是將那賭鬼給揍了頓,勒令他再不許欺壓自家妹妹。也怪我以前沒往心裡去,現在想一想,其實他喜歡的,根本就不是出身高貴、飽讀詩書的世家女,而是因為那份英雄情結,迷戀上柔弱無助,需要他拯救的女子。”她眼皮往上一抬,看見雙華的臉已經發白,笑了笑道:“可他自成年以來,忙於襲爵擢升,能接觸到的貴女又都是被捧在手心,千嬌萬寵出來的。你覺得,他能日日見著的,滿足他的英雄情懷,樣貌學識又能入他眼的女子,還能有誰?”

“所以我勸你,莫要傻的去學著要強管家,小心適得其反,失了丈夫的寵愛。”

雙華聽得雙?唇微微發抖,想要張嘴,卻可悲的發現,她竟覺得這番話合情合理,毫無值得反駁之處。

她原本就一直不懂,為何哥哥這樣耀眼的男子,偏偏就會對她鐘情,現在想一想,如果哥哥是親眼看著她的窘境,想要做拉她出泥潭的英雄,然後才由憐生愛,實在是再合理的解釋。

這原本也不算什麼大事,可她就是覺得很難受,若是以後,還有像她這般過的艱難無助的女子,哥哥也會對她動心嗎?

顧遠蕭今日進了趟宮,趕回來時已經到了夜晚,府裡都用完了晚膳,他記掛著房中嬌妻,推門時,卻見她怔怔坐在床沿,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竟未察覺他已經進門。

搖搖頭,將官服外袍除下換了件常服,走過去在她麵前蹲下,摟著她的膝蓋問:“怎麼了?”

雙華驚醒般抬頭,然後轉身假裝找帕子,倉促地抹了抹眼角,再笑著轉回頭來,問道:“你用了晚膳了嗎?我讓廚房再給你做點。”

顧遠蕭摸了摸她的發頂道:“我在宮裡吃過了,你今日都做了些什麼?剛才為什麼傻愣愣坐在這裡,在想什麼呢?”

雙華被他眼裡的柔情弄得又想要哭,想著祖母的話,乾脆把心一橫,拉著哥哥的手站起道:“既然吃過了,就早些安歇吧。”

然後她不顧哥哥驚訝的表情,咬著牙就去扯他的腰帶,可男人的衣裳十分繁瑣,她扯了半天也扯不動,懊惱地猛咬唇。

顧遠蕭挑了挑眉,雖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自己將腰帶抽出扔掉。誰知昨日還羞答答的嬌妻,突然猛撲過來,將他脫得隻剩中單,然後一把給按到了床上。

她雖是未經人事,但也得過書本教導,努力回想書裡的畫麵,笨拙地伸手往他衣襟裡伸,顧遠蕭被她撩的渾身起火,但還是敏銳地發現,妻子的神色很不對勁,於是一把按住她亂動的手,撐起身問道:“到底怎麼了?”

雙華沒忍住,俯下`身臉靠在他%e8%83%b8口,嘴一扁就哭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哎,不說了。

第84章

夜色深沉, 嬌俏女子被戳中心事, 小聲啜泣起來, 哭得頗讓人心疼。

可偏偏他們正躺在床上,自己的衣裳被扒了一半, 另一半快被她哭濕,顧遠蕭卡在動情的邊緣,不上不下,很是尷尬。

他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問:“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

雙華覺得有些丟臉,抹去眼淚想:該怎麼說呢,問他是不是因為可憐她才對她鐘情, 剛剛才結婚兩日,她的自尊不想讓自己顯出如此閨怨。

顧遠蕭聽她不言語,隻是可憐巴巴地吸著鼻子, 讓她翻身下來, 頭枕著自己的手臂, 苦笑著道:“你這樣, 弄的好像我要強了你似的。”

雙華提了提嘴角,總算壓下難受的情緒,抬眸看了他一眼, 又將臉埋在他臂彎裡喃喃道:“祖母今天同我說,你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子,若是……若是一直不圓房, 你遲早忍不住,會納彆的女子進來。”

顧遠蕭聽得啼笑皆非,正要開口,心中突然一動,垂眸用探究的眼神盯著她問:“你不願我納彆的人進門嗎?”

“那自然是……”雙華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半,突然又心虛起來,輕聲接了兩個字:“不願。”

顧遠蕭勾起嘴角,將胳膊收緊一些,唇壓在她耳邊問:“為什麼不願?”

他口中熱氣吹得她有些發癢,忙偏頭避開,左思右想,才捏起拳堅定道:“因為哥哥是我一個人的!”

顧遠蕭被她這語氣逗得笑出來,張嘴在她耳垂上輕咬一下,用氣聲提醒:“哥哥不是,夫君才是。”

雙華心口微微一顫,隨即便有些恍惚起來:從什麼時候,她開始對哥哥有了獨占欲呢。

可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那張作亂的薄唇,已經順著耳後一路往下遊移,又癢又麻,惹得她直縮脖子,顧遠蕭手臂一翻就將她按在身下,眸間染滿濃黑,認真問道:“剛才的事,還要不要繼續?”

雙華害羞地把臉往下壓,小聲道:“你……是不是很想?”

顧遠蕭沒好氣地捏了下她的臉:“你說我想不想?”

雙華連脖子都紅了一片,聲音輕的幾不可聞:“那就……試試看……”

顧遠蕭眼波動了動,俯身撥開她的裡衣,昏暗的光線下,滿眼都是酥軟滑膩,喉結上下滾了滾,那團火燒得洶湧,卻怕嚇著她,手指順著鎖骨往下滑,臉壓下來,一點點將雪白的峰穀染上潮紅……

雙華握拳放在身體兩邊,緊緊閉眼,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身體越是被他打開,她越是緊張,待到鎖骨下濕熱一片,終是深吸一口氣,顫著聲道:“明日我們要回門,是不是……該早些睡。”

顧遠蕭不舍地停下來,撐起身子問:“你是不是不想?”

雙華覺得十分愧疚,將手遮在眼上,不敢去看哥哥的眼睛。

可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她怕的要命,滿腦子都是他們從小相處的畫麵,根本沒法接納他。の思の兔の網の

哥哥似乎歎了口氣,手指再度挪上來,一層層為她將裡衣穿好,然後拿開她的手,在眼皮上親了親,啞聲道:“你若不想,無需找什麼借口。”

她心中愧疚越濃,輕聲道:“對不起。”

顧遠蕭讓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自己懷裡,嗓音溫柔地道:“你還記得嗎,我說過吾心若扁舟,這一世,隻想載你一人。那些承諾,永遠都有效,你不必害怕府裡會納其他人進來,隻要你不想,我就等著你。”

雙華感動地將臉在他懷裡蹭了蹭,她有世上最好的夫君,何必再去計較,他究竟是為什麼對自己鐘情。

第二天一大早,公主府裡一片忙活,公主想著即將回門的女兒,邊囑咐嬤嬤好好為她打扮,又讓三個兒子在院子裡等著迎接新人回門。

顧遠蕭牽著雙華進門時,就看見三個弟弟齊聲聲喊道:“姐姐姐夫好。”場麵頗為壯觀。

雙華害羞地往哥哥身後躲,可顧遠蕭一眼就看出,有兩個是真心招呼,一個卻是不情不願,心裡便有了幾分計較。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承玨一眼,讓管家把帶來的禮物紛發下去,然後就隨雙華去拜見公主。

承玨看著兩人的背影走遠,撇了撇嘴,懶懶同哥哥們說了幾句話,便走回房去。

他將顧遠蕭送他的白玉硯台隨手扔在案上,看了會兒書,總覺得十分礙眼,便吩咐隨從道:“隨便找個地方收著,莫要再擺我眼前!”

“看來,你很不喜歡我?”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外飄進來,嚇得他臉煞白。

他沒想到顧遠蕭會突然來他房間,承玨自詡為少年君子,嫌棄人家送的東西,還被當麵逮到,這時臉上十分不好看,低頭小聲道:“沒有。”

顧遠蕭擺出長輩的架子走進來,見承玨支支吾吾就要開溜,長臂一伸,拽著他的領子輕鬆就給拎回來:“那你同我好好說說,為何總用這副模樣對著我。”他眼眸一轉,麵色陰沉道:“莫非你對雙華還有……”

承玨嚇得瞪大眼,連忙喝斥道:“莫要胡說,她現在是我的嫡親姐姐!”

顧遠蕭撩袍往下一坐,抬起下巴:“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何對我這個姐夫如此不滿意?”

承玨攥起拳頭,憤憤不平地道:“我看見你欺負我姐姐了!”

顧遠蕭被他說啼笑皆非:自己還沒欺負著呢,他是怎麼看見的!

承玨梗著脖子繼續道:“男女婚前本不該見麵,可你卻總是偷偷跑來,你莫以為次次不被捉到是你本事,那是我同父親說過後,他故意讓守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發現你也不要聲張。”

他越說越理直氣壯,揮著手道:“十次!你足足來了十次!還都是晚上偷偷摸摸來,若被人知道了,姐姐還要不要清譽了!”

顧遠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