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1 / 1)

…”

她嘟嘟囔囔的小聲抱怨著,紅臉羞澀的小神情,陶越卻頓時覺得身體裡一股燥熱,口乾悸動,心裡眼裡,每一個細胞和毛孔,都忽然被她此刻的情感充滿。

他深呼吸一下,頓了頓,便一言不發,開車上路。

“去哪兒?”

“彆管,跟我走就行了。”

彼時兩人正在鎮子西南方向,靠近省道,他徑直上了省道,開車去了最近的臨縣小縣城,徑直把車停在城中一處酒店,摟著她的肩下車,開房,上樓。

門打開,他一下把她壓在懷裡,抵上門,低頭%e5%90%bb住。

鬱蔓蔓隻來得及輕呼一聲,便被他鎖進懷裡,衣服剝粽子似的被剝掉,從床上,到浴室,再回到床上……

臭老男人,哪來那麼多力氣!鬱蔓蔓覺得,這次她怕是真的要死了。

還好,老男人終究算是憐香惜玉,給她留了半條命。

“二十九晚上,你說累了要休息,我沒弄你,年三十,守歲,初一晚上爺爺不舒服,然後大半夜我沒舍得擾你休息。昨天晚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恨不得……”陶越頓了一下,苦笑:“我還喝了酒,很想要你,一夜都沒睡好,可是我酒喝得有點高,怕自己一個忘形控製不住,萬一把動靜弄大了,老爺子可就在你隔壁屋裡呢。”

“一連四個晚上。”陶越用力摟著她說,“死丫頭,我還沒哀怨呢,你倒先哀怨上了。今天說好了,誰也不許慫,老男人準備死在你身上。”

鬱蔓蔓:不要,快滾,你走開……

第四十章 調?戲

這天傍晚時候, 兩人才開車回家。

一回到家, 老爺子便發現鬱蔓蔓有些懶洋洋的,不像平日裡那麼活泛。

“蔓蔓咋的了?咋沒精打采的, 彆是感冒了吧?” 老爺子關切地問了一句, 一邊伸手摸摸她的額頭, 嘮叨著:“咋好像有點熱呢,我給你拿個體溫計試試。”

“爺爺, 我沒事兒, 就是練一天車累了。”

還真是練車累的,哎。

老爺子轉身去抽屜裡找體溫計, 鬱蔓蔓瞪了陶越一眼,瞥見他臉上彆有意味的笑, 便偷偷伸手掐他。

陶越手腕上被掐了一下,反手捉住她行凶的小爪子,一看見老爺子轉身, 趕緊放開, 一臉的正人君子。

鬱蔓蔓像被窺破了似的,臉一紅, 老爺子反倒更上了心,拿著體溫計非要她試試體溫。

鬱蔓蔓便漫不經心地測了一下,拿出來一看,37.3度。

她心裡一頓, 怎麼有點低燒?難道……

“有沒有燒?”

“沒有沒有, 37度, 爺爺都跟您說了我沒事。”鬱蔓蔓一邊說著,一邊就隨手把體溫計甩了兩下。

鬱蔓蔓的心裡莫名又有些往下沉,前幾天剛萌發出來的希望的小芽,沒了生長的動力。

怎麼辦?會不會是?鬱蔓蔓看看爺爺和陶越,自己回想了一下,貌似也沒彆的感覺,37.3應該不算發燒吧。

今天初三,倒計時,36天,她還好好的,正常的吃飯,喝水,呼吸,還可以愛……

“爺爺,你放心吧,我身體挺好。”鬱蔓蔓一邊說著,一邊把體溫計順手裝進了自己口袋裡。

這天晚上,村莊沉寂,采花賊照例悄悄潛入進來。他拿手機照亮,輕手輕腳摸到床邊,掀開被子躺進去,然後床上的人一翻身,便緊緊把他抱住了。

陶越有些意外,咬著她的耳垂,低低調笑:“怎麼,這麼熱情啊,還有沒有力氣?”

“滾蛋,你個壞蛋,不許弄我。”她嘴裡罵著埋怨著,罵他滾,身體卻忠實的縮進他的懷抱。

陶越知道她累了,兩人白天在酒店,也的確有些瘋,縱欲無度這個話不是說假的。

隔了四五天,而且之前兩人就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就在老爺子隔壁,農村老房子隔音又不太好,便每每小心翼翼地溫存纏綿,一連拘著那麼多天。

而今天這樣,跑去酒店,一下子無所顧忌,突然放開了似的,大開大合,弄得她幾番抗議,他自己其實都有點舍不得了。

心疼小媳婦的采花賊便沒再動作,安心摟著她入睡。

大約是白天的緣故,結果一覺睡冒了,陶越自己睡冒了,醒來的時候,便聽見院子裡的動靜,老爺子已經起床了,正在院子裡咕咕咕地喂雞。

陶越扶額失笑。這下子,怎麼辦了?

他敢打賭,就算老爺子看著他長大的,就算老爺子再喜歡他,就算他還提前過了明路,今天他要敢一大清早從蔓蔓屋裡出去,彆看老爺子這把年紀,照樣拿棍子打的他抱頭鼠竄。

陶越看看懷裡依舊呼呼大睡的小祖宗,滿心裡哭笑不得。他低下頭,輕輕咬咬她的耳垂,沒反應,就又%e5%90%bb上她的嘴唇,用牙齒輕輕啃咬。

結果熟睡的小祖宗一翻身,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胳膊卻自發纏上他的腰,把腦袋縮到他懷裡。

陶越:……

陶越看看反鎖的門,打賭老爺子肯定不會一大早來敲這個懶蟲孫女的門,更不會進來,便索性隨他去了,已經堵在屋裡了,聽天由命吧。

他摟著懷裡呼呼大睡的人,苦中作樂地想,今天終於可以陪她一起睡懶覺,也挺好的。

這熊孩子,怎麼還睡得這樣安生。

半個小時後,在陶越的毛手毛腳之下,鬱蔓蔓終於醒了,睜開眼,打個哈欠,然後一臉問號地看他:

天都大亮啦,你怎麼還沒滾蛋?

“噓。”陶越指指外麵,院子裡老爺子不知在弄什麼,好像在舀水,陶越苦笑:“今天我睡冒了。你說咱們家院裡那棍子,打人疼不疼?”

“那棍子,是我給爺爺準備著揍二叔的,夠結實。”鬱蔓蔓憋著笑,“嗯,要不,你試試扛不抗揍?我這屋裡還真沒處藏人。”

“行了熊孩子,還有心思貧。”

鬱蔓蔓憋著笑爬起來,隻穿了厚厚的法蘭絨睡衣,便下了床,陶越看著她穿衣服,自己也不敢亂動,便隻好仍舊躺在床上。

結果這死丫頭穿好睡衣,居然還玩性大發了,笑嘻嘻彎下腰,扯出一個電影裡經典壞人的%e6%b7%ab.笑,伸出食指勾著陶越的下巴,小小聲地調?戲他:

“哎喲,小美人兒,你就脫光光洗白白在被窩裡躺著啊,等著大爺來臨幸你。”

陶越:……

死丫頭你給我記著!

他枕著一條胳膊,看著那死丫頭得意洋洋衝他拋個%e5%aa%9a眼,站在門邊想了想,才打開門出去了,隨即把門關好。

她走出去,就站在屋門口,抓著亂糟糟的頭發說:“爺爺,華子哥呢?”

“蔓蔓起來啦?”老爺子正在舀水衝洗院子裡的石台,扭頭看看鬱蔓蔓說,“華子應該出去晨練了吧,我看屋裡沒人。人家華子還能像你呀,你這個小懶蟲,也不起來運動運動。”

鬱蔓蔓:“……”

鬱蔓蔓心裡咬著牙把某個奸詐小人罵了一遍,才說:“爺爺,我一大早想吃年糕了,你說有沒有賣的?”

“有啊,年初二賣年糕那老王就推車在村中街口賣呢,過年小孩子有錢,好賣。”爺爺說,“死丫頭,你趕緊換衣裳洗臉,我去給你買去,彆等晚了他賣光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爺爺最疼我了。”鬱蔓蔓拉著老爺子的胳膊撒嬌,一邊陪著老爺子走到大門口,在老爺子注意到之前便先把大門打開——老爺子被她叨叨著,居然都沒留意,要是陶越先出去了,大門不應該從裡頭插上呀。陶越還能飛出去了?

看著老爺子走遠,鬱蔓蔓趕緊把大門關上,一回頭,便看見陶越從她屋裡出來,站在屋門口,看著她的表情真是一言難儘。

鬱蔓蔓卻兀自笑得少心沒肺的樣子。噗哈哈哈,這日子,也太有趣了。

☆☆☆☆☆☆☆☆

鬱蔓蔓自己又悄悄觀察了幾次體溫。

她發現挺奇怪的,有時候37度2、3,有時候又正常的不到37度。也就是說,有時有低燒。

可是她又沒有彆的不舒服,就連頭暈的老毛病,也不經常犯了。

等到元宵節,元宵節過完就出了年關,過完元宵節,她就去醫院檢查。鬱蔓蔓再一次跟自己鴕鳥說,反正都注定了,都說好了要陪爺爺和陶越好好過年,大過年的,就算要死,也讓她再醉生夢死多快樂幾天。

正月十三,逢集的日子,鬱蔓蔓起來後刷牙,有點乾嘔,她站在石台旁邊愣了一會兒,想了想,以前她可沒這毛病。

“蔓蔓,怎麼了?”

“沒事兒,懶的。”

鬱蔓蔓轉身看到陶越,呼,她家老男人今天可真帥,藏藍色長風衣,帥氣的黑色短靴——其實不知不覺中,這個老男人因為跟她在一起,是越發注重穿著打扮了,越發講究品味。

覷著老爺子在屋裡,她淘氣地眨眨眼睛,小聲說:“哎哥們,今天很帥啊。”

“你哥哪天都很帥。”陶越淡定以對。

正月十四,鬱蔓蔓刷牙的時候又乾嘔了,這一次被陶越看到了,關切問道:“怎麼回事?胃不舒服?還是嗓子不舒服?”

“沒有,我不喜歡這個牙膏的味道。”鬱蔓蔓拿牙刷指指他,“等會兒練車,帶我去鎮上買牙膏。”

洗漱,吃飯,她看看自己有些泛白的臉色,莫名心慌,便塗了個氣墊,擦上櫻桃色口紅,看著臉色還不錯,跟著陶越出門,名為練車,實為堂而皇之的每日約會。

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後頭陶越家的老房子已經拆了清理乾淨了,地基年前就打好了,現在春天就要回暖,工程重新開始,幾個工人正在做清理和準備工作,很快就該忙起來了。

“華子哥,這房子什麼時候能建起來?”

“再兩個月吧,就能建起來,不過還要內部裝修,然後通風,等到能住人,少說也得半年以後的。”陶越說,“蔓蔓,等這房子建好,我想讓老爺子也搬進去,前邊你家這老房子太舊了,容易潮,春夏季就更容易潮濕,光線也不好。”

“恐怕不行,爺爺到底是保守的老人家,儘管兩個兒子不孝順,可他怕不會長期住到你家去,那到底是你家,老爺子怕不會同意。”

“傻,到時候他住到我家裡,可以名正言順。”陶越看著她笑笑說,“你想想啊,等房子建起來,我們兩個怕不會常住村裡,到底還有事情要做的,老爺子住到孫女婿家裡,又幫忙看門又方便照顧,有什麼不對的?”

鬱蔓蔓:……套路,一不小心就被套路了。

“蔓蔓,我琢磨,我們兩個老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天長日久彆人都該看出來了,不如我們就大大方方公開了,正經訂個婚,以後乾什麼也方便。”

“這事……急什麼。”鬱蔓蔓低下頭說,“華子哥,我這段時間,真的每天都很開心,很喜歡,我們……你讓我再想想,再逍遙幾天。”

她的話有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