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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不得不從越城總公司抽調一部分骨乾和技術工人過去支援分公司。

關鍵是管理不好找啊。一山不容二虎,遠夏就算有意識培養一些管理,但在關鍵崗位上,比如副總,是不可能有兩個人乾同樣的活的,所以就算去了分公司,新培養出來的人也未必能夠管得了一家分公司。

到時候恐怕還得去招專門的職業經理人,還需要懂機械行業的,這可真不好找。

遠夏在越城和上海之間飛了好多趟,到國慶前夕,才將地址給選定下來,接下來就是要等市政府批地了。

國慶節時,鬱知文和索娜爾真的陪著鬱振興和陶思敏回越城來了,木拉提小兩口也跟著過來度假。

同來的還有索娜爾的男朋友,人大的年輕講師,還是索娜爾的師弟,從德國留學回來的。

二老年紀太大,沒法坐飛機,又沒有高鐵,他們坐的是軟臥,差不多24小時才到越城,真是夠辛苦的。

好在這個季節過來天氣還算適宜,過了中秋,秋老虎也消散了,天氣逐漸涼快,滿城都是桂花香,二老對這個季節的越城異常喜歡,據說他們當年結識就在丹桂飄香的越城,可以說是充滿了幸福的回憶。

遠夏將父母、姐姐和外甥們都安頓在彆墅住下。自己這裡住不下,就讓木拉提和他媳婦住到遠秋家裡去。

索娜爾調皮地說:“舅舅,你們這彆墅也不行啊,我們都回來你這裡就住不下了,我爸還沒回呢。”

遠夏笑著說:“下次你們回來就能住下了,不用給小魏單獨安排房間了。”

索娜爾鬨了個紅臉。

鬱振興和陶思敏對他們這房子很滿意,說以前他們戀愛的時候,也常來爬這嵐溪山,沒想到現在就住在這山腳下了,可不是緣分深遠麼。

遠夏說:“爸,媽,你們要是喜歡,就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讓知文姐留下來陪你,她時間自由。現在天氣涼快,等天氣冷了,你們就回北京去。”

鬱行一也趕緊說:“對,爸媽你們在這裡多住段時間吧,就當陪我們。”

這是鬱行一發自肺腑的想法,父親85了,母親也有83了,他還有多少時間能在老人膝前儘孝呢?

鬱知文母子三個也都來勸,最後二老笑著說:“行吧,到時候我們就在這裡多住幾天,就是沒帶工作來。”

遠夏笑著說:“媽,您就當是來度假的,哪有度假還帶工作的。”

遠夏叫爸媽的時候,就沒回避過許堯和索娜爾男朋友魏一鳴。

許堯大概率是早就從索娜爾那兒得知了什麼,所以臉上毫無驚瀾。魏一鳴則露出一些疑惑的表情,但也沒當麵問。

中午遠秋和黃姐過來幫忙,遠夏親自下廚,在家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飯。

吃完飯,大家都去休息了,遠夏和鬱行一還在廚房裡洗刷碗筷,索娜爾探進頭來,笑嗬嗬地說:“我來看看,堂堂上市公司老板和大學教授,在家也照樣要洗手作羹湯。”

遠夏回頭看她一眼:“你保密工作做得挺不錯啊,男朋友都帶來見家長了,我居然都沒聽說過。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談的?”

索娜爾笑得有些嬌羞:“其實嘛,都認識很多年了,那個時候互相有些好感吧,但誰都沒說破,他出國後,我們通過郵箱聯係,就這麼一直聊到他回國來,我們才在一起的。”

“是你師弟,他比你小?”遠夏問。

索娜爾伸出兩根手指頭:“他比我小兩歲,不過上學比我早一年,我本來小學就多上了一年,所以隻比他高了一級。”

遠夏忍不住笑出聲:“有點像你們家的風格。”

索娜爾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臉:“那什麼,年齡不成問題啊。”

“那是,在我這裡什麼都不成問題。”遠夏笑。

鬱行一也笑了起來,笑過後說:“好好珍惜,兩個人走到一起不容易。”

索娜爾忙點頭:“嗯,我知道的,舅舅。”

第219章 雪災

遠夏和鬱行一留父母在越城住了一個多月,還是因為索娜爾回去之後將他們的工作資料寄來了一些,老兩口有了事做,才安心在這邊住下來。

十月的確可以算是越城非常舒服的季節,不太熱,早晚涼爽。

嵐溪庭苑的彆墅要比北京的鴿子籠公寓舒服得多,出門就能看山看水,院子裡有花草蟲魚,早晚還有鳥叫蟲鳴為伴,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老人在這裡住得很安逸。

遠夏和鬱行一每天都爭取準時下班回來陪二老,為他們做飯,陪他們去散步、爬山、聊天。

鬱知文每天和遠秋一起出門去買菜,她倆都愛寫文章,還能交流一些寫作心得。

遠秋入了作協,是個小有名氣的作家,她的兒童文學和散文出版了不少,也發表了不少中短篇小說。目前正計劃寫一本長篇小說,以改革開放為背景,可能還會以自己家人為原型來創作。

鬱知文主要寫散文,她的文字功底不如遠秋好,但勝在人生閱曆豐富,有厚度,寫出來的內容也很真摯動人。不過她沒有投過稿,隻是發在博客上,跟讀者互動一下。

遠秋知道她寫文章,還特意問過她的ID要來看了,覺得很不錯,鼓勵她投稿試試,自己還可以幫她向熟悉的編輯推薦。

鬱知文還挺不好意思:“我就自己瞎寫打發時間的,寫得不好。”

“寫得挺好的,大姐,試試吧。要是發表了,就會有更多讀者看到。”遠秋鼓勵她。

鬱知文止不住心動:“好吧,回頭我整理一篇,你幫我潤色一下。”

“沒問題。”

如果不是南方的冬天太冷,遠夏還真的想讓二老在這邊一直住下去。今年的冬天來得格外早,進入11月份之後,天氣就開始轉涼了,頭天隻穿兩件衣服,隔天穿毛衣都會覺得涼。

遠夏和鬱行一給二老買了禦寒的衣鞋,讓二老在家開著空調彆出門。等到這波寒流過去,遠夏便給二老買了臥鋪車票,送二老踏上了回北京的列車。

遠夏也跟著一起去了,畢竟兩位身體不太好的高齡老人,讓鬱知文一個人陪著還真不太放心。要是有高鐵就好了,幾個小時就能抵達,可惜還沒有,再等四五年高鐵才能開通。

送二老回到北京,遠夏就趕緊回來了。公司裡事挺多的,尤其是即將到來的寒冬,得提前做好準備,煤、油一類的燃料得備足,還得準備充足的發電機,否則到時候電一停,就沒法開工了。

遠夏給家裡也買了發電機和柴油,甚至還準備了一些木炭,怕到時候停電沒法取暖,隻能靠抖。

鬱行一見他買了木炭回來,有點意外:“你買這麼多木炭做什麼?”

“等過年孩子們回來給他們搞燒烤。”遠夏騙他。

鬱行一咋舌:“燒烤需要這麼多炭?”

“多了嗎?我看人家賣的隻剩下這麼兩袋子,我就都要了,回頭送一袋到遠秋那兒,讓他們烤著玩。”遠夏說。

從11月開始,低溫就成了普遍現象,今年的寒潮特彆頻繁,降溫幅度也大。

11月下旬,越城下了一場雪,這在往年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但今年出現了,預示著今年天氣的不同尋常。

不過大家都沒意識到,隻是感覺到驚喜,南方人很少看到雪,更何況還是這麼早的雪。遠夏也不太記得從什麼時候起,雪就不是南方每年的訪客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進入12月份,氣溫就一直持續在10℃以下,往年差不多得要元旦前後才會這麼冷,但今年12月上旬就是這個低溫了。

元旦過後,一場蓄謀已久的暴風雪席卷了整個長江中下遊的十幾個省市,麵積之廣,實屬罕見,積雪之厚也是多年未見的。

剛開始,人們還是高興的,因為很多年沒看到這樣的大雪了。大家不畏嚴寒,興高采烈地堆雪人打雪仗。

但這場雪並不像往年的雪那樣,今天下了,明天就開始融化。人們發現,降到零度以下的氣溫怎麼也升不上來了。

積雪堆積在地麵上不融化,路麵被踩過壓過之後,就融化成了水,但第二天水又變成了冰。

而且雪和凍雨還在持續不斷,沒有停歇的跡象,一層層地將原本的積雪凝結得更硬更厚,天氣預報裡未來一周內都是這種極端低溫天氣,各級政府呼籲大家做好防寒保暖措施。

頭幾天,人們還覺得挺興奮,很快,大家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積雪一層一層地往上堆,足有辦人高。

而且時不時會停電停水,因為常常會出現積雪和堅冰壓斷壓倒樹木,將電線壓斷的情況,水管也會因為不耐低溫出現爆裂的跡象。

出個門,一不留神就會摔個四腳朝天,年輕人還好,年紀大的一摔就出問題。車子在路上開著,也極容易失控,一不留神就滑出去了,撞得人仰車翻,事故連連。

醫院因為各種意外住院的傷患激增。

遠夏早在第一天下雪的時候,就趕緊讓廠裡的工作人員檢查了所有暴露在外的水管和水龍頭,用棉布等東西包裹起來,以免影響大家用水。

廠區路麵的積雪和冰塊每天都安排人清理,以免給大家帶來危險。

家裡也都仔細檢查並且包裹起來,趁著沒停電,先買上幾包蠟燭,畢竟囤積的柴油有限,要是停電時間長了,不可能每天都發電。

數天後,災情持續,而且越來越嚴重。遠夏安排公司的司機開著鏟車,每天為廠裡和工廠所在區的路麵清理積雪和堅冰,以減少車輛意外事故。

1月8號起,全城停電,原因是輸送電流的高壓電塔被積雪和堅冰壓塌了,整個線路癱瘓。

電力公司應該是這個時期最繁忙的,到處都是報修電話。

最怕停電的就是工廠了,因為一停電,所有工作都得停工。遠夏采取備用方案,用柴油機發電,供公司開工,同時不斷安排人去加油站買油,填補損耗的部分。

慢慢地,柴油和汽油價格一路飆升,再後來,再貴都沒有賣的了,限購了,隻能開車去加油。

因為雪災,車輛故事太多,高速公路全都封禁了,油也運不過來。

本地有煉油廠的還好,還能慢慢補充,沒有煉油廠的,就隻能等雪災過去。

更糟糕的是,因為雪災,物資運不出來,城市裡連吃飯都要成問題了。超市裡早就搶購得差不多了,新鮮蔬菜水果補充不上來,早早就清空了,一些方便食物也都被搶了很多。

蠟燭賣得最貴,最開始一塊錢買五根,到後來五塊錢一根都買不到。

好在市裡每天都在安排人清除積雪和堅冰,遠夏和鬱行一還能平安回家,就是嵐溪庭苑那段上坡路有點麻煩,因為臨山,坡度有點陡,結上冰,就非常危險了。

剛開始,小區裡還用撒鹽來除雪,後來發現每天都會結冰,根本就沒那麼多鹽可撒,改成了撒沙子,結果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