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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到法蘭克福時還是下午,當天下午,他們便乘火車抵達了慕尼黑,陶陽早就在那邊為大家安排好了酒店。

他們抵達的慕尼黑的時候,陶陽發現安排的人數比原計劃的多了一個,他以前訂的酒店房間就不太夠用了,他為難地說:“這個時間慕尼黑的酒店幾乎爆滿,恐怕隻能去找民宿了。”慕尼黑現在全都是來自全世界各地的參展商和采購商。

遠夏說:“這樣吧,我跟鬱總住一間就好,騰一個房間出來,應該夠用了吧。”

陶陽鬆了口氣:“這樣的話就夠了。就是遠總和鬱總要擠一下了。”

遠夏擺擺手:“沒事,我們關係鐵。”

其實公司裡很多人都知道他倆是住在一起的,至於他倆具體是什麼關係,眾說紛紜,也沒個定論。

不過大家還是不願意用惡意來揣測他倆的關係,畢竟這兩個老板有多好,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有人要潑他們臟水,恐怕公司的人都會主動出來維護他們。

8日休息倒時差,遠夏和鬱行一提前去會場看了看。

陶陽非常能乾,已經將展位布置好了,德語與英語的說明牌也都掛好了。

來參加寶馬展的製造商出奇地多,有機械製造商,還有很多零部件製造商,比上海寶馬展還要多得多。

遠夏大致看了一圈,笑著對鬱行一說:“我擔心你這七天都看不過來。”

鬱行一笑笑:“能看多少算多少。”

第二天展會開幕,遠夏和鬱行一也不等看自家公司的情況,進去沒多久,就開始去參觀彆家產品了。

這次他們過來參展,抱著重在參與的心態,他們這是第一次走出國門,是個純粹的新手。

遠夏雖然對自家的產品有信心,但彆人沒有啊,這些年中國產品在國際上的名聲,就跟早些年德國產品在英國的名聲一樣,就是低劣的山寨貨。

要扭轉這個局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遠夏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遠夏陪著鬱行一轉了轉,然後對鬱行一說:“行一,你自己逛吧,我回去換個人來看。”

遠夏準備換個工程師去參觀,這也是他安排工程師來當銷售的原因之一,如果賣不出去貨,也能參觀一下同行的產品,多少也能有點收獲,不浪費機票錢。

回去之後,發現他們的展位並不冷清,居然有客戶在參觀產品,看長相,像是個南歐人。

遠夏過去看了一下,對方是在參觀他們去年推出來的塔吊機,這款塔吊機他們隻帶了兩三個基礎節過來,主要是為了展示塔吊內部的攀爬結構。

陶陽正和一個姓胡的工程師在接待客人,這兩個人平時很少說英語,不太熟練,說得磕磕碰碰的,還滿臉通紅。

遠夏過來,直接接過了他倆的工作,給客戶解說了起來。

陶陽和胡工長籲了一口氣,看著老板操著不太標準卻十分流利的英語跟對方解釋著,那氣場,那自信,簡直令他們感到汗顏。

這個客戶是個意大利人,遠夏猜到對方應該也跟他們一樣是參展商,但並沒有表示出不耐煩。

這個結構他在國內已經申請了專利,並且已經找代理公司在其他國家也申請了專利,尤其是美日歐等國,隻要有人敢抄,就等著打官司吧。

等這個意大利客戶走了之後,遠夏對工程師說:“我在這裡就好,胡工你和張工去參觀一下吧,看看彆家的跟我們的有什麼不一樣。”

“好!”胡工和張工高興地走了。

遠夏和陶陽留在展位上,等著接待客戶。

陶陽說:“遠總,您平時也不怎麼用英語,怎麼就說得這麼流利呢?”

遠夏說:“平時沒事就多練。我剛開始的時候也磕磕碰碰的,不過基本單詞能表達出來,就能跟人交流了。就好比有外國人來中國,剛開始不也是一個字一個字蹦,時間長了,就流利了。主要是敢說。”

陶陽認真點頭:“我明白了。”

他們這個塔吊內部的結構設計是潭門這次參展的一大亮點,很多人都來看過,還有不少參展商對他們家臂架泵車的價格比較感興趣,因為比歐美國家的要便宜很多,但始終沒人下單。

鬱行一跟遠夏開玩笑:“彆到時候不會連路費都賺不回來吧。”

遠夏說:“那也沒關係,就當是花錢旅遊來了,況且咱也不算白來,多少都有收獲吧。”

鬱行一點頭:“說的也是。”

直到展會的第四天,來了個沙特建築商,聽他的翻譯解釋,好像還是個什麼王爺。

遠夏也不驚訝,沙特國王能娶四個老婆,可能會生無數個兒子,國王的兄弟自然也多,能成為建築商也不奇怪,至少還算個比較有上進心的,還知道找點事做,並沒有完全躺平了等著從土裡長錢出來。

這個建築商對行遠的塔吊機很有興趣,問了不少問題後,最後一口氣下了十台塔吊機的單,而且還都是大機器,一台價格十多萬美金,這一下就是一百多萬美金。

買完塔吊機,他又買了三台臂架泵車。行遠的臂架泵車在亞洲範圍內獨步天下,在全世界範圍內也是接近頂尖水平的,而且價格要比外國品牌便宜了三分之一的價格。

他買的是最新款的臂架泵車,價格可不便宜,三台總價值也超過了一百萬美金。

簽完單,遠夏朝鬱行一得意地笑:“看到沒有?一單就賺回來了成本。”

鬱行一也忍不住笑出聲:“你太厲害了!”

遠夏笑眯眯地說:“厲害的是你們,都是你們設計的。”

最後幾天又接了幾個單,賣出了一些挖掘機、水泥泵車、塔吊機,都是來自印度、馬來西亞、泰國這樣的南亞和東南亞國家的采購商,主要還是因為他們的價格便宜。

七天參展時間結束後,遠夏安排陶陽帶著技術工人負責撤展裝車,給幾名工程師放了一兩天假,在德國買點紀念品,他和鬱行一先回國了。

鬱行一還要給學生上課,來的這一個多禮拜,課讓他的研究生代上。儘管很多教授自己都不給本科生上課了,學校安排的課都讓研究生代上,但鬱行一還是儘量自己上課。

雖然有個觀點認為這樣是給研究生提供賺錢的機會,鬱行一寧願從課題方麵給自己的研究生找賺錢的機會,也不願意讓他們代自己上課,這是為人師表最基本的準則。

第218章 分公司

遠夏從德國回來,聽到了許工機械和凱斯基金的第三次收購方案被商務部駁回的消息,儘管這一次凱斯基金追加到了4.3億美金,而且股權也減持到了45。

從凱斯讓步的程度來看,他們自己也知道收購許工機械的水分有多大。但這個時候退讓已經不抵事了,商務部顯然是不同意許工機械跟外資合作了。

遠夏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再熬一年,他們的收購案就超過時限作廢了。等全球經濟危機一來,美國的資產大幅縮水,就更無力來收購許工機械了。

不過對許工機械來說,遠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了,因為他的攪局,許工機械失去了這黃金發展的兩年。

遠夏也認了,反正彆落到外資手裡就行。

這一次收購方案被駁回之後,遠夏又遭到了新一輪的網暴。⑥思⑥兔⑥網⑥

有小道消息開始惡意編排他和鬱行一的私生活,兩個人都四十好幾了還沒結婚,肯定是有些不正常,不然心理不會這麼陰暗,非要攪和彆人家的合作,簡直是太過惡心。

遠夏自己倒是沒注意到,雖然他是個資深網民,但他不太上網,因為這個時代的網絡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新鮮事,他獲取谘詢的來源還是報刊,畢竟國家與地方新政策都還是以紙媒通報為主,他也最關注這個。

行遠有不少同事能看到,遠夏的親人們也有能看到,最先告訴他這些事的是索娜爾。

索娜爾說:“小舅,他們在網上這樣誹謗你,說得那麼難聽,要不要抓個人來告一場,打個官司,殺一儆百,讓他們彆瞎叨叨。我有同學在做民事律師。”

遠夏說:“不用管,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很多嗡嗡叫的蒼蠅,打死一隻,還會有無數隻,不要給眼神就行,我也不是靠名譽吃飯的。”

索娜爾氣呼呼地說:“但是想到他們這樣說你和大舅,我就忍不住生氣,明明你和大舅都是這麼好的人,有理想,又有社會責任感,一幫蛀蟲怎麼配這樣詆毀你!”

遠夏笑笑:“擔得起多少榮譽,就要受得起多少詆毀,隨他們去吧。你也說了他們是蛀蟲,跟他們計較,不是拉低了我們的檔次嘛。外公外婆最近身體好嗎?”

“還行。我聽外公說,今年打算回越城去過年。”索娜爾說。

遠夏一聽,愣了一下,說:“我和你大舅還打算去北京過年呢。”今年冬天是絕對不能回越城來的,因為年底會有一場超出所有人認知的雪災。

索娜爾說:“其實我們也想回來看看你和大舅買的彆墅,還想看看香川路的新房子,究竟被改成什麼樣了。”

遠夏說:“那就換個時間吧,不用非得過年的時候來,國慶節吧,越城也不那麼熱了。”

“好吧。”

六月份,遠夏召集公司高層開了一個會議,討論分公司的事。儘管投入肯定不會低,但大家也一致覺得有創辦的必要,可以說,是寶馬展給足了大家信心。

在去德國參展之前,行遠上下的員工都覺得,他們的技術在業內還隻是二流三流水平,跟世界一流還差得遠。

但他們參加完寶馬展,不僅收獲了數百萬美金的訂單,而且不少海外知名品牌都來找他們授權塔吊的攀爬結構,說明他們有些方麵做得比國際大牌還好。

而且第一次去就斬獲了多國訂單,說明行遠的機械接受程度遠比他們預想的好,假以時日,以後也能做成國際大牌。

遠夏帶著陶陽去長三角地區考察,尋找分公司的落腳地,以前行遠在上海創辦了分公司,但那個時間比現在晚了兩年,目前那兒的基建配套設施完全沒跟上,連路都沒有,所以並不合適。

不過早也早的好處,有更多可供選擇的地方。遠夏跟上海、蘇州、寧波三個市的招商局接觸,都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畢竟是年產值好幾十億的上市公司,又是大型製造業,對提供就業崗位、增加稅收等都有著巨大的裨益。

幾個市都開出了優渥的條件,遠夏考慮到未來的規劃發展,再三衡量,最後還是選擇了他比較熟悉的上海。

至於具體的公司地址還不確定,上海方麵提供了幾處供他選擇。

創辦一家公司並不輕鬆,選址、規劃、設計、建設、購置設備、招收員工等等,全都是一係列的難題。

對遠夏來說,其實最大的困難還是人手問題,分公司就相當於是一家新公司,肯定需要一個負責人,還需要一整套管理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