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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是以前去參加高校科研交流會的時候認識的。

司紅錦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鬱行一,說:“你倆來參加這樣的會議,跟這樣的場合有點格格不入。”

遠夏挑眉問:“怎麼就格格不入了?”

司紅錦掩嘴笑:“你們應該是那些言情小說裡的主角。其他人要麼太市儈油膩,要麼太老了。”

遠夏笑出聲:“那師姐你怎麼算?”

“我啊?”司紅錦眼珠轉了一下,“我當然也是市儈人啊。”

遠夏說:“不對,師姐是點睛一筆,萬綠叢中一點紅。”

司紅錦樂得合不攏嘴:“你就誇吧,不過我愛聽!”

晚飯後,遠夏和鬱行一沿著西湖漫步,晚風自湖麵吹來,帶來絲絲涼意,掃去了白日的燥熱。

湖畔有很多的人,有人在納涼閒聊,有人在夜跑,年輕人玩滑板和滾軸,也有孩子在嬉戲,還有像他們這樣的情侶在約會。當然,怕是沒什麼人會把他們當約會的情侶。

這樣的環境讓遠夏感到很放鬆,很愜意,他看著長椅上一對依偎在一起的情侶,側過頭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微笑著說:“咱們也去前邊坐吧。”

鬱行一點頭,兩人走到前麵一棵柳樹下席地而坐,麵對著寬闊的湖麵。遠夏對鬱行一說:“坐過來一點。”

鬱行一看了一下他們的環境,這兒的燈比較暗,身後又有一棵茂盛是海桐,便挪過去了一點。

遠夏伸出手,抓住他的一隻手,鬱行一順勢反過手,與他十指緊扣。兩人都沒看彼此,麵朝著湖麵,內心卻都止不住有些澎湃,這還是第一次在戶外牽手。

遠夏的手指在鬱行一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要是我們也能像他們那樣正大光明地坐在人前就好了。”

鬱行一聞言,握他的手更緊了一些,輕聲說:“這樣就很好了。”社會環境越來越包容,雖然不能像異性情侶那樣光明正大,但也不再像是十幾年前那樣喊打喊殺了,關鍵是家裡人都認可他們的關係,這是他們這類人夢寐以求不來的事。

“師姐也知道我們的事。”遠夏低聲說。

鬱行一驚訝地扭頭看著他:“她怎麼知道的?”

遠夏嘴角含笑:“過年在北京吃飯時看出來的,女人的敏銳性太可怕了。”

鬱行一說:“那咱們以後還是得在人前注意點。”

遠夏說:“像現在這樣就好,我們在外人麵前本來就很注意了,隻有親人朋友麵前沒注意而已。”

“嗯。”過了一會兒,鬱行一說,“要是有下輩子,我來做女人,我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人前牽手了。”

遠夏扭頭看著他:“也許不用做女人,下輩子也許社會對我們這樣的人就寬容了呢。”

鬱行一微笑起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第二天,繼續前一天的議題,遠夏拋磚引玉,談了一些自己管理公司的經驗。

司紅錦緊隨其後,說了不少約翰·迪爾管理模式。

司紅錦帶了頭,其他的外資代表也不再沉默,開始陸續發表自己的看法。

遠夏還主動向外資代表請教了一些問題,主要目的是為了給大家帶頭,引導大家暢所欲言,互相交流管理方法,以及探討管理中遇到的問題。

雖然交流並不一定真的能解決辦法,但至少是一種參考模式和思路,可以讓大家去嘗試新的改革。

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行業興盛,相互競爭,才能推動技術的不斷創新,創造出更先進的機械。

第189章 財務

從杭州開完會之後,遠夏又去了一趟上海,找上海的獵頭公司幫忙尋找合適的財務官。

上市得抓緊一點,工程機械發展的黃金時間快到了,行遠不能錯過這次發展機會。

遠夏從上海回到越城的時候,郭愛雲已經報到上學了,學校是他和鬱行一選的,屈文淵幫忙辦的手續。

遠秋跟郭愛雲說了,平時住校,放假的時候回幸福家園來住。

郭愛雲很珍惜能回到學校上學的機會,學習非常用功,放假都在學校學習,不常來哥哥姐姐這兒。

顯然這個姑娘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不太能太打擾哥哥姐姐,他們為自己這個便宜妹妹做得已經夠多了。

開學不久後,鬱行一又遞交了一次教授職稱評定申請,今年上半年,他沒有評上正教授。院裡唯一的名額給了另一位比他年長的老教師,鬱行一倒也服氣,因為那位老教師等了很多年,前年也出了一個比較重要的研究成果,算是實至名歸。

今年他繼續申請,總能輪上的。

遠夏沒聽他說起評職稱的事,知道是黃了,也沒再問他,免得顯得他很在意,讓鬱行一感到有壓力。

今年十一黃金周,他們打算去北京看望鬱振興夫婦,遠夏提前訂好了機票,免得到時候又買不到票。

中旬的時候,北京的獵頭公司給遠夏打電話,說是為他聯係到了兩位財務人員,一位人在美國,另一位人在香港,都懂中文,讓他先跟這兩個人電話聯係,再約麵試時間。

遠夏聽了這兩個人的履曆,都有幫助公司上市的經曆,便同意先電話聯係。

由於時差關係,遠夏先聯係了香港這個,香港這個是個定居香港的英國人,說得一口流利的粵語。遠夏表示自己粵語不好,對方便嘗試用蹩腳的普通話跟他交流,聽得遠夏累死了,看來所謂的懂中文是指廣東話,便主動改用英語跟對方交流。

對方發現遠夏居然會說英語,十分驚喜,趕緊切換成英語。不過遠夏得承認,他的英語日常交流還行,說機械方麵的問題也不大,但是說到財務和法律專業知識,實屬有點勉強,上市是大事,他不能裝得自己好像很懂。

這事兒得找個靠譜的人幫忙才行,公司的涉外采購懂英語是不錯,但未必懂法律,所以遠夏決定求助於遠冬。

遠夏打電話給遠冬,說明了自己的情況,遠冬說:“行,哥你過來吧,我幫你。什麼時候過來,你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好安排時間。”

遠夏沒急著跟香港那人確定麵試時間和地點,而是先跟美國那個財務人員打電話聯係。美國這個是個中國留學生,已經在美國定居了,他有過協助中國企業在美國上市的經曆。

不過遠夏沒打算在美國上市,他隻打算在香港上市。

對方表示上市流程大差不差,在香港上市也是沒有問題的。

遠夏跟他聊起財務方麵的知識,對方的知識非常淵博,而且表達能力也很強。

電話交談的時候,對方就提了自己的薪資待遇,要求非常高,並且還有股份要求。

遠夏倒是不怕對方要求高,隻要能力足夠,分點股份也沒什麼。他決定約對方見麵,那邊定的見麵時間是10月2日,在北京麵談。

那個時間遠夏正好就在北京,自然爽快地答應了。

遠夏決定先去約見香港的財務喬伊,跟他打電話約麵試,時間定在27號,地點就在深圳,不能太早,畢竟他還要跟美國那個對比一下。

遠冬等他確定時間之後,說:“哥你能不能早一天過來?25號到吧!”

遠夏說:“可以啊。有事啊?”

遠冬說:“我26號搬家,想請你們過來,我姐有沒有時間,把她也叫上吧。”

遠夏笑了:“好啊。我們過去看看你的新居。”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遠冬兩口子去年在深圳買了房子,是現房,去年就開始裝修了,裝好後放了大半年,考慮到小冬至年紀太小,怕有甲醛殘留物,特意空置了大半年,現在終於要搬進去了。

遠秋得知遠冬要喬遷新居,當然要去看看。兄妹倆商量了一下,兩人25號到了深圳。

遠冬的新房位於福田區,還是高層複式樓,麵積不小,位置優越,環境也不錯,離正在建的市民中心不遠,這兒以後就是深圳的市中心。

房價每平方接近六千,在深圳屬於比較高的房價,但在遠夏看來還是便宜,畢竟地段這麼好,放二十年後,翻十倍都不止。

搬家那天,遠冬請了朋友來家裡吃飯,請得也不多,也就是三四個人。遠冬給遠夏介紹,才知道其中兩個是遠冬的老板,兩位老板人才出眾,令人印象深刻。

常樂湊到遠秋耳邊,悄悄說:“姐,我原來覺得我老公是我現實中見過的最帥的男人,後來見到大哥和行一哥以及遠冬的兩個老板,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遠秋笑著說:“是啊,冬冬的兩個老板真是一表人才。”她是真服氣,現實中很少見到跟自家兄弟一樣帥的男人,這回一見就見到了倆。

遠夏對晏旻這個名字是無比熟悉的,但隻在網上看到過幾張模糊的舊照片,如今看到真人,發現原來是個頗有書卷氣的帥哥,人也有點靦腆,不太擅長跟人打交道的樣子,是個跟鬱行一差不多的技術人才。

遠夏熱情地跟晏旻握手:“晏總您好,久仰大名!”

晏旻看著遠夏,目光中顯然也充滿了好奇,甚至還有些興奮:“遠總,久仰大名!”

一旁的寬肩窄腰帥青年說:“喲,你什麼時候還知道遠總了?”

晏旻紅了臉,瞪他一眼:“我知道還要跟你報備嗎?”

帥青年笑著說:“不需要,我就是有點好奇罷了。遠總您好!我是旻西的副總藺征西。”

遠夏發現旻西的名字有他們兩個的名字,就跟自己的行遠一樣,難道公司名也是根據他倆的名字起的?這可真是巧了。

遠夏伸出手跟他握手:“您好!”

藺征西這個名字他沒聽說過,對方一開口,一口地道的北方口音,看來是個北方人。

遠冬介紹說:“哥,這是我們藺總,他是台灣人,也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

遠夏無比驚訝:“真的嗎?可是您的口音完全沒有台灣腔啊。”說藺征西是個北京人他都信。

藺征西顯然習慣了旁人的這種態度:“準確來說,我是山東人。從小是聽相聲長大的,沒有台灣口音不正常嗎?”

遠夏聽完他的介紹,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藺征西是個台灣人,那他們的公司是中資還是台資抑或是合資?不過這話他沒有當麵問出來。

半導體是台灣人的強項,他們起步早,還有美國的技術扶持。在後來的芯片製造領域簡直是獨步天下,對岸甚至還常常叫囂著要用這個來製裁我們,如果晏旻都跟台資合作,豈不是又變成了台灣的芯片?

遠冬說:“哥,是這樣的,藺總認識有上市經驗的財務人員,如果哥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他可以幫忙介紹。”

遠夏忙說:“那就謝謝了。”

當天吃晚飯的時候,遠夏跟他們閒聊,終於才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藺征西祖父在解放之前曾經想實業救國,辦過工廠,後來去了台灣。

一家人始終不忘報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