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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春心疼死大哥了,大家都是一家團團圓圓,大哥卻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太可憐了:“大哥,你去哪兒旅遊啊?”

遠夏說:“北京。”

遠春有點後知後覺:“那行一哥是不是也在北京過年?二哥也在北京,那你過年可以去他們那兒對吧?”

“對。”遠夏忍不住笑了,遠春平時挺機靈的,怎麼這方麵有點不開竅呢,連遠冬都不如。

遠春舒了口氣:“那就好!那我回紹興過年,過完年回越城,咱們兄妹幾個好好聚聚,好多年沒團圓了,就差一個陽陽了。陽陽明年也該畢業了吧,明年咱們就能一起過年了。”

“對,明年咱們就能團圓了。”遠夏喃喃地說。

遠夏和鬱行一又是年前兩天飛的北京,這次過年是在鬱行一的房子裡。

鬱知文兩口子也早早過來了,四月份的時候,他們在北京買了一套房,也在海澱區,離鬱行一這套房不遠。

木拉提又忙了兩個月裝修,這次鬱知文過來,一家人便可以住進自己的新房子裡,所以今年過年,總算不用再擁擠了。

遠夏和鬱行一到的時候,鬱知文已經搬到自己的新居去了,那邊房子的裝修風格參照了一點這邊的房子,裝修也很漂亮,鬱知文很滿意。

過年之前,遠冬還帶著妻兒來了一趟鬱家拜訪,除了和鬱知文一家見麵,其實也是想看看大哥跟鬱行一父母相處得怎麼樣。

都邀請大哥過兩次年了,鬱行一父母肯定也是察覺一些什麼了吧,看來大哥在鬱家的待遇要比自己預想的好。

其實關於這點,遠冬也很驚詫,自己接受大哥的性取向,是因為自己年輕,見過這種事。兩位老人都七十多歲了,思想居然還這麼開明,實屬難得!

除夕當晚,鬱振興夫婦去睡了之後,其餘的人約定要守一次真正的夜,打牌到天亮。

不過鬱知文到底還是年紀大了點,半夜之後熬不住了,去鬱行一房裡睡了。索娜爾也要睡美容覺,跟媽媽一起去睡了。

遠夏和鬱行一便跟特力克父子打了一宿的撲克,直到天快亮,終於有點熬不住,才去睡覺。

遠夏回了他的客房,鬱行一也跟著一起去了,他們決定小睡一會兒,等八點就起。特力克和木拉提便在沙發上對付一下。

等鬱振興夫婦起來的時候,發現特力克父子還在沙發上呼呼大睡,鬱知文則從鬱行一房裡打著哈欠出來。

陶思敏看了一眼,便輕輕推開遠夏的房門,遠夏和鬱行一果然躺在一張床上,竟然是一人睡一頭,忍不住笑了一聲,還挺謹慎。

年初三,遠夏正和劉楊聚會,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司海波打來的:“遠夏,我記得你說今年在北京過年,對吧?”

遠夏說:“對,在北京呢。海波哥新年好啊,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也在北京。趕緊出來見見吧,我在北京飯店等你。”司海波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爽朗。

遠夏很意外:“你什麼時候來北京的?”

司海波說:“昨天到的。你有空嗎?”

遠夏說:“現在?我正和一個朋友在見麵。晚上可以嗎?晚上我請你吃飯,地點你挑。”

司海波沒回他,而是在跟其他人說話:“他在見朋友,這會沒空,說是晚上見。”

一個女聲說:“那就晚上吧,也不急在這一時。”

遠夏聽見那頭熟悉的聲音,頓時愣住了,他不安地看了劉楊一眼。

司海波對著話筒說:“紅錦回來了,她聽說你正好在北京,讓我打電話問問你,一起見見。你要有事,那就晚上見吧。”

遠夏說:“好。”其實他心裡好奇死了,特彆想馬上去見一下司紅錦。

司紅錦剛去美國的時候,跟他還有書信往來,後來估計是太忙,就沒怎麼再給他回信了。

他隻偶爾從司海波那兒得知一點消息,她去美國後不久,就生了個兒子,她也是厲害,一邊帶孩子,一邊學語言,還在美國找了份工作,聽說乾得風生水起的。

最近一次聽到她的消息還是前年,她跟那個丈夫離了婚,自己帶著孩子在美國打拚。

劉楊看他的表情,說:“很重要的朋友?”

遠夏說:“沒,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正好也在北京,說想見見,我推到晚上了。”

劉楊說:“咱們是什麼關係,既然是老朋友,就先去見老朋友吧,咱倆什麼時候都能見。”

遠夏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司紅錦的事,中年男人最容易引發婚姻危機,他可不想當這個推波助瀾的人,哪怕是很小的可能他也不願意。

遠夏說:“沒事,很多年的老朋友了,應該能理解。咱們吃了飯我再過去。”

劉楊說:“你那個海波哥,是不是司紅錦的堂哥?”

遠夏愣了一下:“你知道?”

“聽她提起過幾次。你當初去溫州進貨,不也是找的他麼。”劉楊說。

遠夏頷首:“對,是他。”

劉楊問:“你跟他還有聯係。有司紅錦的消息嗎?”

遠夏猶豫了一下:“聽說了一點。”

“她過得還好嗎?”劉楊問。

遠夏說:“我知道的是前兩年的消息了,她離了婚。”

劉楊點點頭:“像她會乾的事。”

遠夏小心地問:“你還恨她嗎?”

劉楊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然後搖頭:“不了。就是奇怪自己當初怎麼會那麼執著,大概還是年少氣盛,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遠夏表示讚同:“很有可能。”

第180章 對手

遠夏沒有告訴劉楊司紅錦回來了,哪怕是劉楊說自己已經釋懷,但當初執著那麼多年,可謂刻骨銘心,要是再相見,真能雲淡風輕一笑而過?他可不敢打包票。

跟劉楊聚完餐後,遠夏直接去了北京飯店,在咖啡廳見到了司海波和司紅錦。

司紅錦還是愛穿紅衣服,穿著一件暗紅色的毛呢大衣,剪了一個利落的齊耳短發,鼻梁上多了一副銀邊眼鏡,妝容精致,看起來十分乾練美麗。

司紅錦看著遠夏,張開雙臂:“師弟。”

遠夏走過去,抱了她一下:“師姐,好久不見!”

司紅錦拍拍他的胳膊:“你還是這麼帥!還這麼顯年輕,真讓人驚訝。”

遠夏說:“師姐還這麼年輕漂亮,我怎麼能夠老!”

司紅錦笑得開心:“這話我愛聽!”

司海波在一旁笑著說:“你倆就彆互相吹捧了,坐下聊吧。遠夏喝點什麼?”

遠夏說:“來杯拿鐵吧。師姐在美國發財了吧。”

司紅錦笑了:“我發什麼財?發財的是你們!你現在可是億萬富翁了。跟你比起來,我也就是個混個溫飽而已。”

遠夏擺擺手:“師姐是回來探親,還是回國來發展的?”

司紅錦說:“回來工作,我們公司準備拓展中國市場,在這裡設立分公司,我負責中國市場。”

“哇,打工皇帝了,真行!”遠夏讚歎一句,“師姐從事什麼行業?”

司紅錦看著遠夏笑:“說起來,跟你還有點關係。”

遠夏說:“難道也是機械公司?”

司紅錦說:“嗯,約翰·迪爾,你不陌生吧?”

遠夏一下子抬起頭,看著司紅錦:“你進了約翰·迪爾?厲害啊,師姐,那可是世界排名五百強的企業啊。”

遠夏當然是對約翰·迪爾如雷貫耳,這可是世界排名前幾的工程機械企業,完全跟行遠可以算得上是同行了。

司紅錦笑笑:“還可以吧。”語氣中不無驕傲。

遠夏看著司紅錦,那是打心眼裡佩服的,要知道,她並沒有美國學曆,能在這樣的公司立下足來,不知道得付出多少努力。*思*兔*在*線*閱*讀*

司紅錦說:“主要還是運氣好吧。他們需要懂技術又熟悉中國市場的人選,我恰好符合,毛遂自薦,就過來了。”

“沒想到會跟師姐成為同行競爭對手,師姐,以後請多多關照啊。”遠夏笑著抱拳。

司紅錦也笑:“我還得跟你請教怎麼開拓市場呢。”

會跟司紅錦成對手,這事確實讓遠夏有些沒想到,不過這事他也避免不了,約翰·迪爾這麼大的公司,是不可能放棄中國市場的,哪怕不是司紅錦過來,也會是彆人。

司海波說:“同行是冤家,你倆以後可彆撕破臉啊。我在中間夾著不好做人。”

遠夏笑嘻嘻地說:“哪能呢。中國市場這麼大,我吃不下,約翰·迪爾也吃不下,大家各憑本事吧。我要努力爭取好好發展,爭取將來超過約翰·迪爾,好把師姐挖過來幫我去開拓美國市場。”

他說完後,司海波和司紅錦都笑了起來。他們多半以為遠夏是在開玩笑,但遠夏的確有這個野心,約翰·迪爾,他不是沒乾翻過,以前能,現在照樣能。

司紅錦笑彎了眼:“那好啊,你加油,我以後幫你去美國賣機器。”

遠夏說:“以後師姐就在國內了吧?你們公司打算設在北京嗎?”

司紅錦點頭:“嗯,我們公司雖然也做工程機械,但更有名的是農機,農機還是在北方更有市場。”

南方多丘陵,以水田為主,北方多平原,多旱地,這才是適合大型農機推廣的地區。

遠夏想起了徐團結,他生產的就是農機,前幾年他主動接手了他工作的農機廠,經過兩年的韜光養晦,這兩年總算接連推出了新款的拖拉機、播種機和采棉機,公司開始盈利了。

現在約翰迪爾殺進中國市場,希望徐團結的農機廠能夠頂得住競爭吧。不過新疆比較偏遠,外國品牌進入也需要些時間,徐團結還有發展時間。

聊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遠夏問:“海波哥,嫂子和我乾女兒乾兒子沒過來?”

司海波說:“來了,她帶著幾個孩子出去吃烤羊肉串了。”

司紅錦笑著說:“我兒子也跟著一起去了。”

遠夏問:“師姐,侄子多大了?”

“12歲了。”

遠夏問:“他以後跟著你在中國生活?”

“嗯。以後就在北京上學,讀國際學校。主要是他中文水平不太好,說還行,讀寫不太好。我打算另外給他請中文家教。”司紅錦說。

這跟遠夏的猜想差不多,這孩子就是個ABC,上中國的學校怕是也不能適應。

司紅錦看著遠夏:“誒,聽說你還沒結婚。”

遠夏微微一笑:“嗯。”

“沒想到你居然是個獨身主義者。”司紅錦笑。

司海波說:“不光他,鬱行一也一樣。”

司紅錦愣了一下:“是屈教授那個研究生嗎?”

遠夏沒想到她還記得鬱行一:“對,是他。”

司海波說:“行一應該也在北京吧,我記得他父母在北京,每年都要來北京過年的。”

“在呢。”

“他有空